第九章 外婆来了
从广州到南海以现在的交通是非常不方便的，要先坐一段的公交车，再走一大段的路，然后还要坐船渡过珠江才能到外婆家，再加上家里的大人都忙着工作没什么时间，所以安素九重生一年来来只是去过两次。 还有几天就是冬至了，外婆何姨趁着家里不是很忙就带些自家产的糯米，霸王菜干来到大女儿家。 “婆婆，来啦。”这段时间阿姆老两口回了老家台山了，亲戚都在那边准备过了年再回来，素素这几天都是安奶奶看着，这不才带着孙女出去溜达吃个早餐顺便买菜回来就见到了张苹的母亲来了，安奶奶都是跟着素素叫自己这个亲家的。 “是呀，三姨，阿珍那里不是很忙，又就快过冬了，我就带些糯米出来给你们”外婆何姨是个矮小，很有活力的老太太，大半辈子生活在农村，乐天知命没烦恼是她长寿的秘诀。 “婆婆，你带了什么给素素吃呀。”虽然是客家人，但因为素素是何姨的第一个外孙，对她很是很疼爱的。总是怕安家人口多吃不好，时不时就会带些河鲜，水果过来看外孙女。 这次来得急，并没有象以前那样带些糖米通呀什么的零嘴来，“哎呀，这次婆婆来得急，没带好吃的给素素哦。” “别管她，老是馋嘴”安奶奶看何姨驼来了两大桶的糯米。 “呃，没事，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何姨看着外孙女有点失望的小脸。 其实素素对太甜的食物都不太喜欢，但外婆做的小食味道都很原始，都带有食材原来的味道，而现在的材料都很天然，所以吃起来很有一翻风味。 “婆婆，带那么多糯米出来，也吃不完，不如酿些糯米酒？”安奶奶突然想起了客家糯米酒，在冬天可以吃上一碗热呼呼的酒酿是很享受的事情来的，也很符合安奶奶秋冬进补的理念，想想都流口水。 “可以，阿苹不是都说每个月都肚子痛吗？吃吃这个也好的。”糯米酒又叫娘酒，在客家地区很多妇女小日子，坐月子都会用它来煮蛋，条件好一点的就用来煮鸡吃，有活气养血，活洛通经，补血生血以及润肺的功效。 素素一听乐了，看来奶奶的馋虫上来了，又想外婆做吃的了，有时候觉得奶奶挺可爱的，她好吃，会吃，知道怎么吃，会指点你怎么做给她吃，最喜欢外婆来家里了，可以吃到外婆做的客家小食。 而外婆也无所谓，以前家里就是做小零食养活为生的，在家是做，在这里也是这么做，只要女儿过得好就行了。 “是呀，这个对女人好，养血。” “素素，婆婆带了个木瓜给你，等放上几天熟了就可以吃了？” 外婆来了就是幸福，安素九一听还有木瓜吃，满足了。 简单的吃过午饭后，两位都太太就分开了，安奶奶在家看着素素，外婆何姨就去附近菜市场看有没有甜酒饼卖。 张苹下午忙完了回到家看到自己母亲来了，在不知道忙着什么，女儿就围着她转，也不见婆婆安奶奶。 “妈，你来了，我家婆呢？”一大早就出去，都没停过手，现在的生意非常好，当然她的收入也很可观，就是很累，回到家坐着就不想动了。 见女儿回来了，看样子很累，脸色也不是很好，有点发青，何姨就有点担心她会累坏身子。“刚才有人来叫她去打牌了，你脸色不太好，很累呀？” “没事，这段时间事有点多，没休息好。”张苹前段时间小日子没注意感冒了，这不刚好，还是有点虚，脸色当然也不好了。 “mama感冒了”张苹感冒还没完全好，不肯让女儿靠近。这让素素很担心，虽然知道自己mama的身体一直很好，但小病不注意很容易出大病的。 “哎呀，你别只顾着赚钱呀，要注意身体才行呀，阿佳又要上班，你婆婆要看着素素，你病了会照顾不来的。”何姨一听急了，连忙放下手上的事，跑过来摸了下女儿。 “就是，就是，还不吃药。”素素继续漏mama的底，要你不爱惜身体，要你不吃药，就让外婆来说你。 “不许乱说”张苹不想让母亲担心，看女儿还想说什么就瞪了她一眼。 “阿妈，我没事，是前几天出了身汗没留意被风吹了有点感冒，已经吃过石岐凉茶了。”张苹不想多说身体的事，“阿妈，你在干什么呀？”就转问母亲在忙些什么事。 “哦，我带了些糯米来，正在酿酒，正好等你的感冒好了后，就可以煮来补补身，你累了就去睡一下吧。”何姨见张苹是真的累了，就让她去睡一会儿，反正也不用上她。 张苹见母亲自己可以忙得过来，女儿也很乖的坐在一旁看，自己是真有累了，就打了个招呼去睡了。 “婆婆，糯米饭蒸好了吗？”素素在一旁看着火问。 “嗯。。。还要再蒸一下”撩开看了一下米粒，还要再蒸一下。 “婆婆，还有一包石岐凉茶，等一下煲给mama喝”素素觉得mama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反正石岐凉茶没病喝也没事的，可以下下火。 “素素真乖。”何姨看米也蒸得着不多了，就准备给女儿煲凉茶。 小女儿阿珍的儿子刘行去年出生了，夫家的婆婆又因为她要搬出来住，要她把分出来的工分给回去的事给闹僵了，刘行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外婆何姨在带。 都是同住一条村，总会碰到老亲家的，前几天又被她说用一杯茶就把儿子换走了，你赚到了的。本来就因为没生出儿子成了绝户，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还被亲家这样说，何姨觉得很郁闷，实在太欺负人了，心情不好就想出来广州找女儿唠叨唠叨了。 “婆婆，这些糯米要怎么做呀”素素看外婆把蒸好的糯米摊开就问了。 “要先放凉了才可以混酒饼的。” 两婆孙在唠叨着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老人有时候要求也很简单，有人可以自己坐坐，聊聊天，说说以前的事就会很满足的了。 不知不觉张苹也睡好了出来看到两个坐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聊得很开心，从不会感性的她也觉得不想打破这种气氛。 “mama，你起来啦，快把凉茶喝了”素素看mama已经起来了就叫她喝药。 “就你多事”张苹见药已经煮好了，就喝了起来，“阿妈，阿珍不用你帮忙？”张苹喝着药，可能也是上火，喝起来并不苦，就是口感并不好，眯着眼就随口问句。 “你meimei俩夫妇去砖厂抬砖了。”因为要把工分还清，所以两人除了平时种田，还跑去搬砖了。 “怎么回事呀，你出来了，那行仔谁带了？” “表弟呢？”虽然不是经常见面，但素素对刘行这个大眼睛表弟很喜欢，他实在太漂亮了，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突闪突闪的萌死人了。 “阿春的meimei前天跟家里吵了一场，跑去阿春那边了。”阿春的mama脾气不好，又重男轻女，家里三个女，就只有小女儿跟她长得最像都是地包天的牙，所以特疼这个小女儿。但对于两个大的女儿就不是那么好脾气了，轻侧动口，重侧动武，经常搞到家无宁日。 “哦，阿珍最近还好吧？”听不是自己meimei有事，张苹就不关心了。 “好什么好呀，她的家婆要她还工分呢”说起这事何姨就来气了，那有这么不讲理的人的，建房的时候又没问她借钱，现在房子建好了又要儿子还两百多块的工分钱，说是因为他们建房耽误了挣工分了。 “怎么回事呀，要还多少钱呀？”张苹听着也觉得奇葩。 “当时结婚没给礼金也就算了，我也不在乎这些，阿珍起房子也没要她帮忙，自己大着肚子俩公婆去挑石头，推砖头什么的，现在看房子建好了就要自己儿子给两百多块的钱，你说那有这么野蛮的人。”何姨说起这人就一肚子的气。 “阿妈，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你就别理她了，阿春自己都不生气，你气什么。”张苹开解着母亲。 这事上辈子听张苹说过，不过安素九有另一番见解，不就是这个做婆婆的觉得儿媳妇门都没进就想着分家别过，过程中又处理得不好，儿子就只会帮着自己老婆，这事还做得全村人都知道了，感觉脸上无光，不刁难一下你气实在是气不顺呀。 何姨也知道不值得生气，但现在女儿和女婿每天还要去做这么重的体力活，怕会出事。想找张苹看能不能帮帮自己的meimei，但不知道她的生意做得怎么样，又不好开口问。 “阿妈，我的生意做得还不错，这里有些钱，你拿回去给阿珍她们，让他们不要去做那些事了。”生意也做了一年多了，张苹的收入也挺高的，见母亲有口难开的样子，马上进房间拿了些钱出来给她。 “这。。。。”何姨见厚厚的一沓十元钞票没敢接。 “阿妈，不用担心，我现在赚到钱了，你放心用吧”张苹见母亲赶紧塞给她。 见阿珍的事可以这样办，何姨就放心了，可以看出来张苹这一年里应该赚得不少，否则不会一给就是一千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