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占领一街
小三元的mama只能依赖于一辆简易的板车行走，只是一块板子加上几个轮胎简便做成的。当城管的车驶过的时候，她没有及时避让，所导致的后果就是被他们拖在皮卡车后面游街。 由于车速过快，她摔了下去导致死亡。当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时，林枫哑口无言，呼吸急促起来，我注意到他又用手抓住了那把匕首的刀柄。 小三元说：“只要能报仇，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枫告诉我小三元从来没有杀过人，连丧尸都没有杀过。 “先坐下吧。”我拉着他们坐在那张破沙发上，三个人坐上去，整张沙发瞬间矮了一大截。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枫面色凝重，一股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 他说：“前几天，就是前几天。如果今天没有听见风哥说的一席话，说不定我就单干了。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非得弄死他们，哪怕只弄死其中一个我也愿意。” 我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的决心。 “可是刚才我想了想，就算我和他们同归于尽又能怎么样？早晚有人会顶替他们，该受苦的还是在学院里受苦，受欺负的依旧受欺负。所以我想跟着风哥，为了解放学院的崇高使命而奋斗。”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你言重了，我没有那么高尚，我也是被逼上梁山，不得已才这么干的。” 林枫问：“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怎么办？”他似乎很害怕我说不干了。 我说：“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了。不干就死定了，赌一赌说不定还有机会活命。” 小三元问：“风哥，你有计划吗？” “等下说……林枫，家里有酒吗？” “有！”他翻箱倒柜找了两瓶酒，都只剩下半瓶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睡意全无，索性喝点酒醒醒脑和他们说说自己的计划，明天一早就开始实施。 我们仨喝了点酒，喝的不多。后来决定结拜，我年纪最大，排行老大，林枫排行老二，小三元最小。 小三元问我：“如果我们成功了，老大由谁来做？” 我说：“当然是林枫，那还用问吗？” 林枫连连摇头，“我不行，我只会笼络人心。要在这学院里混乱的平民区当上老大，非得心狠手辣才行。我做不到，还是风哥来……” 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小三元和林枫纷纷出了门。因为我人生地不熟，所以那些事情得交给他们做，我留在屋子里等待。 一个上午的时间，老二死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平民区，这当然是我让他们故意散布出去的谣言。我知道老二一死必将引发混乱，那三大街区一定会打成一团，说不定黑山羊也会涉足。 但我不会让他得逞，我必须赶在黑山羊之前。黑山羊就是我那天遇到的那个老头，BOSS说他是两大街区的老大。 我拉开一块抹布一般的破窗帘，阳光照进屋子。街上依旧是行人稀少，他们走路都养成了一个习惯，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外面传来林枫的敲门声：“开门！” 我兴奋地冲过去开门，林枫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端起水杯喝了几大口，他说：“事办妥了，估计整个平民区都知道老二死了。” 我阴险地笑了笑，就只有我们知道这是个谎言，“民兵团那边有没有动静？” “有个屁！闹死人了他们都不会管，他们只负责收尸。”林枫往沙发上一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三元怎么还没回来？” 我也正觉得纳闷，那小子去了很久了，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就在这时，小三元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衣，腿显得十分修长，“行了，咱们动身吧。” 我们匆匆吃完了中饭，往三大街区那边走去，那曾经是老二的地盘。走上那空荡荡的大街，说实话，我只有两成的把握。 林枫带我走向一个小头目聚集的地方，一间破败的小仓库，卷闸门半开着。 刚一走近，那里边就传来一个男人的谩骂声：“妈了个巴子的，敢对我动手了！要是二哥在这里，看你们谁还嚣张，一群杂碎东西！” 有人在劝他：“乐哥，你息怒啊！这二哥突然就死了，大伙都乱了，到时候你再出去把持大局。” “我能么我？老子今天都被人打了！” “我看能，你可是最有希望继承二哥位置的人了。” “你当我傻啊？继承二哥的位置？他死了，他手下那十二金刚还没死，他们中间哪一个站出来不比我牛？” “十二金刚不是也没有半点音讯吗？我看行，先让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斗，到时候我们再出去坐收渔翁之利。不管是二街的二麻子还是三街的洪德政，一并收了。” “哈哈，说的也是。要是真能当上老大，以后弟兄们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每个月的收入有多少啊，光是想想就爽。” 我和身边的攀子、小三元对视几眼，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小三元麻利地冲过去猛地一拉，把那卷闸门拉了上去，传出了一连串沉重的响声。 我看见仓库里坐着十来个人，为首的那个头上缠着纱带，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所谓的乐哥了。面对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三个人，他们一时间慌了神，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纷纷cao起木棍钢管。 那个缠着纱布的男人朝我们三人训话：“谁啊？”很显然，他对于我们三个还是有些顾忌的。除了小三元，我和林枫身上都带着刀，尤其是我那把长刀甚是显眼，直接表明了我猎人的身份。 我冷声说：“老二叫我来问候你。”把那男人吓得打了个激灵，他似乎是前不久被人打怕了。 “妈了个巴子的！你特么说什么？” 小三元替我作起介绍来：“这位是风哥，捅死老二的就是他了。” “你……你……你来找我干嘛？”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 我说：“我来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个一街归我管了。” 说起一街，那人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脸瞬间就抽搐了，大骂道：“你当我是逗比？我告诉你，别以为捅了个人就牛逼了，我们可不怕你。” “我再说一次，一街归我管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要是他们真冲过来，我们三个人可能不是对手。 “去死吧你！”一根木棍向我飞了过来，好在被我躲过了。 我往那个扔木棍的人瞪了一眼，是个矮子，刚才扔木棍的时候他还跳了起来。 那个木乃伊乐哥说：“兄弟们，干死他们，替二哥报仇！帮二哥报了仇，到时候谁还不服我当老大？” 他手下的人积极响应，提着木棍钢管跃跃欲试，谁都想杀了我。杀了我也就意味着替他们上一任老大报了仇，这可是个不小的功劳。 随着那个木乃伊的一声大吼，那群人齐刷刷向我们冲来，还有人喊着：“你们以为拍电影呢？随随便便就能学人做老大，你特么凭什么？” 看着他们冲过来，我的气势一瞬间就没了。但我除了和他们开战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至于跪下求饶吧？就算我求饶，这群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抽出长刀摆好了姿势，倒要看看是谁第一个冲上来，老子先拿你开刀。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凭什么？就凭我们！” 那些一开始嚷嚷着要杀了我的人一个个愣在了我的面前，手中还握着木棍，不过双手已经开始发抖。 我心中一惊，缓缓回过头去。一行十来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们手中有的拿着尖刀，有的握着匕首，还有人拿着类似于撬棍的钝器。 正是昨天晚上林枫叫来的那些人，我喜出望外，一双眼睛感激地扫过他们。 “林枫，昨天晚上对不住了。我想了想，儿子的病不要紧。” “林枫，我们来了，我寻思着过段日子再出去吧，家里还有点余钱，将就着用还是行的。” “林枫……” 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此时都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兴奋，露出了鲜有的笑容。 林枫对他们摇摇手说：“好了好了，别一口一个林枫的了。这是我们的头儿，任长风。” “长风……”他们也纷纷向我打招呼。 他们的突然出现使我的把握提升到九成，再看了看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木乃伊众人，他们哪里还有半点战意，恨不得立马把棍子扔下灰溜溜地逃出去。但我不会让他们逃，他们对我还有用。 我冷着眼睛扫过他们，问：“你们呢？这下怎么看？” 那个乐哥率先扔下木棍说：“行，算你厉害，我们离开。” “不行！” “这还不行？我们再也不会踏入一街，行了吧？” “你不能走！” 此话一出，那男人吓得腿都软了，对着身边那个刚才扔棍子的狠狠扇了一耳光，“这个……你是叫风哥吧？求你了，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不要杀我们，我们走就是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我的意思不是要杀你，我还是让你们留下，以前在老二手下你们怎么****不管。但是从今天起，你们都归我管。有谁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可以走。” 他们哪里会走，一个聪明人都知道我今天必然势在必得，跟着我就能保住自己以前在老二手下拥有的福利，说不定还能混得更好。 听到我说的，他们一起点头，“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