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成亲
她也一本正经地回他：“萌萌啊。这个，姑姑呢，也不认识什么有钱人。有钱人呢，他们喜欢更有钱的人。所以，你还是指望你自己靠谱一点。姑姑又不是美女，又不是才女，是嫁不进豪门的。” “哎！我早就知道会这样。”萌萌一声长叹，沮丧的小模样就像是他自己错过嫁豪门的机会一样。 云裳带着他买猪rou回来，阿娘已经在问金笔书生家里有多少亲人，有多少产业了。难怪他们一进门，阿娘就打量他，原来是以为他是她的恋人。 “阿娘，你这样随便问人家家里，不好吧。”云裳打断她。 “我前年就叫寒川那个死小子给你相亲，他说你还小。一年拖一年，现在你都十九了，再不说婆家，难不成养老姑娘？现在有人不嫌弃你老，你哪来那么多话？” 分明是你老人家一直在说个不停，好不好！ 当然，云裳是不敢这么吼阿娘的。她搁下猪rou，领着萌萌出去玩了。反正这个金笔书生，她就见过两回，不是她什么人，假的还能胡诌成真的不成。 回头再看金笔书生一直有问必答，还乐乐呵呵的，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 到了吃饭的时候，他还笑着跟云裳说：“以后，你叫我佳彦就是。” 云裳觉得这也太随便了吧？果然，无事献殷情，非jian即盗。合着将自己送货****，是打着这个主意。竟然没有看出来他的算计，真是失策！ 她给萌萌碗里夹菜，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你是洛河的朋友，他叫你金笔先生，我就不必改了。” “哎呀！你就是一字一金的金笔先生啊？”阿娘像是市集大妈遇上商家打折一样，笑的合不拢嘴，“哎呦！佳彦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画家。” 金笔书生被夸的久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陆大夫，你太抬举学生了。” “那你这次来，准备住多久？我是希望你们成亲以后，就住京城的。这样跟寒川，飞卿比较近。”陆紫烟当然不会说云裳去了云国，会有被云益父子抓到的危险。 “看云裳的意思。”金笔书生似乎对这门亲事还很乐意。 云裳一口饭噎着，他竟然应承了下来，这就谈到成亲了吗？ 估计米饭呛到气管了，咳不出来，云裳难受的要死，脸蛋挣的通红。 金笔书生赶紧给她舀了一小碗汤，递给她。云裳就是不碰那碗，低着头，使劲儿咳嗽，最后把呛进去的饭粒咳了出来才松口气。 “看你们这么好，我也算完成一件事。”陆紫烟对梁佳彦的表现十分满意，当天夜里就修书一份，告诉寒川，要把云裳嫁给金笔书生梁佳彦。 云裳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不是为了不嫁人才离家出走的吗？怎么就遇上梁佳彦这个说不清楚到底在搞什么的人了呢！还以为他好心送自己来青州，结果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是陷阱，那也太巧了吧。 云裳觉得要找他谈一谈。 “金笔先生。” “唔。陆姑娘。”金笔书生看着她，又或者说是在等着她。 “谢谢你送我来青州。” “不客气。” “我阿娘怕我嫁不出去，误会了你，请你不要介意。” “无妨。刚好我也娶不上媳妇，你阿娘要的聘礼，我刚好给得起。” “什么？聘礼？”云裳坐不住了。他们连聘礼都商量好了吗？婚姻大事，就这么草率吗？看样子，不是闹着玩的了。 “我不会嫁给你的。” “那你要嫁给谁呢？”金笔书生很有耐心地分析，“学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锦衣玉食是给不起了。父母健在，家中仆人不多，也不需要你cao持家务。基本上你愿意住京城，或者云国，都可以。” 金笔书生越说，云裳就越是着急。 “我谁也不嫁。”她说完，觉得不够使他信服，补充道，“我就是为了不嫁人，才离开京城的。” 金笔书生闻言，笑了。不管她逃谁的婚，逃的好！ 他缓缓说道：“很明显，听你阿娘的意思，前年就在帮你找婆家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罢了。现在，你不肯嫁给我，也没有关系，等你继续相亲，遇到合适的就嫁，遇不到嘛……也许我还在。我相亲也相了好几年了。” 他最后那句，颇为无奈。可同情，不能当饭吃。云裳就是再同情他，也不会糊涂到就这么嫁给他。云裳看着他，就这么盯着他。他的话，说的毫无破绽，她就是不信。 等她火气消了一些，她最后问他：“我总共才见过你几次？你就敢娶我？你了解我吗？我告诉你，我脾气很差的，我发火很凶的。” “我对我家里的人比较了解，可惜，我只能娶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 云裳真的很无语。 “你也不用着急，我也不会强迫你。这样，我们一起回京城，等看过阮国王爷进城之后，你再决定也不迟。” 云裳说不过他。要是寒川在，就好了，绝对不会受这种欺负的。回京城的话，寒川会不会还在生气，自己就那么走了，他一定会生气，不跟自己说话。 “考虑清楚了？” “我不想回京城，也不想去云国。” “那你想去哪里？” “不要你管。”云裳掉头就走。说不过他，也不能妥协，只有离开。可是，心为什么这么难受。没有人在乎的感觉，这么孤单，泪珠忍不住滑落。也许这个世界，早就孤单的剩下一个人了，因为寒川，所以假装还有家，还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金笔书生看着她离去，并没有去追出去，倒是对萌萌真的很关注。他蹲下来，笑着问他：“萌萌，你几岁了？” 萌萌瞅着他，不陪笑，也不生气：“你气哭我姑姑了。” “哦。我一会儿去哄她。你爹娘呢？” “我跟奶奶一起过的。” 金笔书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回答，变着法问：“真乖。你一定很听你奶奶的话吧？好孩子。你爹娘叫什么名字？” 萌萌不答反问：“你想当我姑父吗？” 金笔书生看着云裳离开的方向，这孩子比这丫头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