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废柴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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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几日,撒不多便发现,她可能出了个错误的风头。 明明没有正面碰上穆司辰,这小子却到处宣扬说,那日,自己和方圆并肩作战过。至于怎么并肩?却只字未提。真是有毁我方小姐“求其亲近而不得”的神秘形象。 再次瞧见,撒不多表情示意,他却选择视而不见,主动远离。离还不离得远点,始终隔着一两个人的距离,听得见声音,却说不上话。时不时还狂笑几声,笑声尖锐,撒不多嫌弃的差点捂耳朵。 无论是初次见面,还是后期了解,这小子在撒不多眼里都是两个字“有病”。 撒不多不由怀念起胡庆兵来,没错,就是那个MBA课堂上出现的“黑衣保镖”,那才是真正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人。那人多半已经认不出自己了,毕竟一个粗枝大叶的老爷们,只顾埋头做事,也没正眼瞧过自己。如今的自己,又是这般“高贵典雅”…… 错前错后晃荡了几次,终于在一次课后,穆司辰凑上前来,递了瓶水。之前种种,撒不多心中多少介意,所以故意没理。却听那人道:“果然是骄矜小姐,比我都难伺候!” 撒不多本想喷他,回味了一下,又觉得甚是搞笑,这人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奇,有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无赖感,也算有趣,遂觉一笑。 百无聊赖间,途遇一行人等围观在同一个地方。这些人七嘴八舌,仿佛个个都了解详情,议论个没完没了。里面是个妇人,一张瓜子脸,相貌勉强算得上清秀,许是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眼神呆滞,对着个七零八落的垃圾桶,一通乱骂,骂“他”死性不改、狼心狗肺、冷酷无情……还把自己搞的蓬头垢面,入目不堪,可惜了那副天生丽质的好皮囊,任谁都不敢靠近。 穆司辰自诩怜香惜玉之人,见状也不敢上前一步。六月的天,已经热的不像样子。尤其正午,站在烈日骄阳之下,个个面红耳赤,豆大的汗珠子都要流下来。扇风的扇风,喝水的喝水,愣是没几个人走开,似是遇上了什么惊天大瓜,不吃干抹净,心里不痛快。 其中一人拿着手机,对准摄像头,就是一顿乱拍,嘴里还嘟囔着:“要是霸威龙出来就好了!” 霸威龙?不是那个坐地起价的无良房东吗?撒不多心知,就这响当当的名字,全国也没几个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只是,除了自己和他有渊源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也认识他,看起来落井下石有些恨意的样子,说不定他又做了什么欺人太甚的勾当。 好心的男子招呼大家都去有树荫的地方避避暑,还走上前来,对撒不多她们说:“都是找霸威龙讨债的吗?没事,只要守着这个疯女人,就不愁他不出来。咱不能放过她,但也不能晒坏了自己,就在树荫底下凉快凉快,再想想对策。若是为她而拖垮了自己,那就不值当了。” 果然都是债。霸威龙擅用手段巧取豪夺,并以此称之为“商业布局”,所谓的布局,就是从一开始就设下陷阱,等你深陷其中,再釜底抽薪,硬上霸王条款。被设计宰割的大有人在,然而捏到把柄,敢奋起反抗的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如果不是有些背景,普通人想要扳倒霸威龙,讨回所谓的公道,那比登天还难。还敢当众拦下他的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本是撒不多的传奇战绩,可一年多的避世沉沦,早已磨平了她争强斗狠的心性,只觉这世间所有被无辜牵连的女子都甚是可怜。她正想为当年的自己讨个说法,就遇上了和当年之事有关系的人,真是天助我也,心下决定深入了解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那行人渐渐都歇了脚,撒不多也准备到树荫底下避一避。临走前,那女人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还递给她一个拳头。 撒不多没有抗拒,笑嘻嘻的伸手去接,果然,拳头里面有东西。穆司辰紧张的上前阻拦,一边呵斥那女子,一边护在撒不多前面。 见那女子直勾勾盯着自己,还使劲攥了一下自己接过拳头的手臂,撒不多疑惑的指了指手臂,又指了指自己,似乎想问二者有什么关系? 还没得到明确的答案,那女子就重回疯癫状态,继续围着垃圾桶骂骂咧咧。 有了这个切入点,穆司辰就有了更多问东问西的理由,缠缠嘻嘻,问了又好像没问一样,也不知道想表达个啥,就是有点“费”嘴。 好在二人也不算浪费时间,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威龙新天地(霸威龙名下最大的一座购物中心)。到此才知道,“威龙”已经改成了“袭龙”,电子显示屏也换了,不再是电动游戏厅,而是五星级酒店——斯凯基斯。远远看过去,恢弘扩大,气派豪华,是比之前像模像样。 “袭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令尊的名字吧!只是不知,令尊什么时候又添了栋商场?”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穆司辰却当了真,紧张解释道:“怎么可能?一个名字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家刚倒了一个机构,陪了个底掉。哪还有这财力,敢入一栋商场,还是从霸威龙手里?可别在打趣我了。” EJNQ鱼龙混杂,能人奇事远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多得多。豪门更是势大水深,关系复杂。不知为何,难得见他这副神情紧张,也别有一番趣味。 商场中央,也有一群人聚在一起,正严肃交谈,似乎很是愤怒。撒不多远远听见: “昨天还在,怎么今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肯定和新的“袭龙”脱不了干系,不然怎么昨天不换,今天突然就改头换面了,分明有鬼。” “是啊,不然霸威龙怎么跑得了,总不会是碰巧赶上了吧?我可不信。” “改了名字就一定换了人吗?说不定是霸威龙偷梁换柱,弄了个假名字继续经营呢?不能尽信企业信息查询。也不想想这孙子玩了多少套路,我可不信他会就此罢手,卷铺干逃跑。”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怀疑我打探到的信息是假的?我能拿自己的老本开玩笑吗?” “我可没这个意思,更没质疑你提供的信息,何必自行带入!” 于是,他们开始因另一件事情争吵,撒不多二人就此嘿嘿路过。想不到一年多时间,风云变幻,霸威龙依旧在很多人的唇枪舌剑中雄风不到。“作恶威龙”的美名,真是当之无愧。 平心而论,那人说的不无道理,改了名字就一定换了人吗?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企业在换法人代表,却没几个换了真正的大BOSS。换人可比换名难多了。 对他们而言,换人也比换名麻烦多了。难怪几波人成天聚集,焦躁不安火气还大。 撒不多停下脚步,向“云了一天不知所谓何意”的闲散少爷道别:“就此别过吧,我的小穆总,这一天跟着我,你也辛苦了!” 穆司辰凑近了一步,回道:“我的方小姐,让你沦落到跟一个破产的小穆总待在一起一天,也委屈你了!”说着,便又凑近了半步,差点贴上。 撒不多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礼貌微笑,眼神飘忽,时不时望向某个方向。 突然,穆司辰毫无顾忌的吻了上来,又毫无征兆的退了回去,露出jian计得逞的喜悦。脚底踩了风火轮一样,溜来蹦去,张牙舞爪,嘴快咧到了后槽牙,激动的像个傻狍子。那笑声,比之之前的狂放不羁,又多了几分神经抽搐,真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子。
撒不多正看得好笑,方澄便一本正经的走过来,拉起她的胳膊说:“圆圆,该回家了。” 撒不多不由自主推开胳膊,笑着向一旁的穆司辰挥手道别,然后随方澄而去。边走还边转过头来,俏皮的说:“以后别再笑这么傻了!”她是被穆司辰的活力打动了,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被方澄甩的很远了。 撒不多赶紧屁颠屁颠追上去,嬉皮笑脸问道:“小方总,这是要去哪?不直接回家吗?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要不我简单讲一下?” 方澄头都没回,径直甩开撒不多,直接上了车,开走了。 撒不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那人很忙,神出鬼没,一向如此。遂沿着家的方向,准备一个人安安静静走回去。 一阵狂风肆孽,好似暴雨来临前的征兆。忽然,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抓住撒不多的胳膊,二话没说,就把她拽上了车。 没错,是方澄。撒不多惊讶的问:“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方澄似是心中有火,强忍着,愤愤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撒不多一脸懵逼,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要走的,倒反过来问我?”但此时方澄的脸色极为铁青,像是恨不得将谁碎尸万段一样。 于是,撒不多字字娇羞的哄说道:“呃,我只是以为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想给你添麻烦。是我理解错了,你不要生气……” 许是错觉,方澄男性荷尔蒙强势来袭,近距离呵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外逗留,不许抛头露面,不许……,你为什么不听?有事耽搁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可知每次找你浪费了我多少时间?” 撒不多都惊呆了,向来理智沉稳的小方总,一言一行都像精心打磨过一样,有谁见他这般亢奋,忍不住悻悻道:“可是你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还以为……” 就一瞬间,方澄理性恢复,接着道:“你听着,母亲送你去商学院,是有重要安排。在她没有发话之前,不允许你擅自行动,更不允许你随意接触不想干的人。我只是想保证母亲的计划能够顺利执行,也希望你凡事慎重起见,不要辜负她老人家的期望。” 原来是这个意思,撒不多立马附和道:“嗯嗯,我都听清楚了。你就别再绷着个脸了,好难看呀!我知道到处乱跑是我不对,是我耽误你的时间了。但是这次你说完,我也得下次才能改呀。你看你骂也骂了,是不是该消消气,最好是……笑一笑。” 方澄已经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嬉皮笑脸没正形,永远不知道那句话真哪句话假的半路亲jiejie了。 可是撒不多不甘放弃,鬼点子一闪而过,没话找话道:“好奇怪,为什么万里星空的天气突然如此浑浊?这风大的要吃人……小方总,快看!” 原来是两块塑料纸在风中飞舞,时而缠绵悱恻,时而分崩离析,像人一样。看着看着,就听见撒不多隐约在抽泣。 方澄忍不住看了一眼,原来是两块喜字。他记得,曾经的她也被谣传要结婚,只是……他知道她心里的苦,便摇下了围挡。 撒不多好奇道:“天这么黑,怎么还摇下了围挡?”回过味来,接着道:“没想到你这个大冰块还挺善解人意。” 方澄回道:“我只知道生气和惹人生气,从不会善解人意,不知哪位善解人意的小仙女愿意教教我?” 撒不多抹干眼泪,傲娇道:“哼,我才不愿意。”两人相视,“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