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只小狼 （三）
小乐的调查是最快出来的：“朱德豪是在张家三兄弟的卤rou店开张后一个月搬到该小区的。而且他本街道安监办的工作也是搬过来之后办的调动，他本来在市安监局。调过来后，他负责整个街道的安监工作，据调查，并没有特意地为难过张家三兄弟，工作都是公事公办的。” 常师兄问：“朱德豪和张家兄弟以前认识吗？” 小乐回答：“这个有意思了，我特意查了查，朱德豪虽然是本地出生，但是他的父母的户口是从辽省沈洲市重工三区朝阳化工厂小区转过来的。而张家姐弟，户口也在那里。另外张家姐弟的父母，也死于十年前的一场煤气爆炸。” 蒲扇问：“你怀疑跟朱德豪的父母有关？” 小乐回答：“朱德豪的父母是在他出生前就搬到本市来的，朱德豪的出生记录在本市xx妇幼。他今年31，10年前他21，应该在上大学，这个还没查。” 蒲扇说：“查一查，朱德豪2012年在哪里上学，有没有去过东北的记录。” 小乐立即着手在电脑上查询：“2012年，朱德豪，身份证号xxxxxxxx。有了，他在辽省石油化工大学上学，专业是化工。”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有疑点。 常师兄安排小乐：“跟沈洲市的同事联系一下，了解当时张家的具体情况。”想了想：“再查查朱德豪的父母住哪。”小乐很快查出来：“和他户籍地址一致。” 常师兄站起来，蒲扇说：“走，我们去拜访一下朱家人。” 身后小乐吧嗒吧嗒敲击键盘的声音继续，和他们的工作一样快速高效。 ……… 朱父朱母住在老城区，是本地化工研究所的退休干部。 敲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打开门。二人拿出警官证，老妇站在门口，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常师兄说：“是这样，请问，您认识张家安和刘红英吗？” 老妇马上摇摇头：“不认识。” 常师兄说：“您先别着急回答，您先生在家吗？我们问你们几个以前在沈洲時候的事。” 老妇让他们二人进门：“他不在家，有事进来说罢。”转身关上门，动作显得苍老缓慢。 二人进门，虽然外面阳光灿烂，这个屋子里却显得阴暗，空气中一股霉味中混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二人在老式红木沙发上落座，老妇端上两杯茶，自己在旁边的单人椅上坐下：“警官，我们离开沈洲都三十多年了，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当时是什么原因离开的呢？” “就是普通的工作调动。沈洲太冷了，我一到冬天就犯哮喘，就找了个机会调动到南方来。” 常师兄问：“那当时在沈洲是？” 老妇回答：“我们两是石化厂的工程师。90年代本市新开的项目需要工程师，我们就申请支援过来了。没几年正好有机会。内部考上了化工研究所。” 常师兄问：“朱德豪是你们的独生子？” “是。”老妇回答。 “那您什么时候退休的？” “10年前就退了。” “那您今年65？” “虚66了。”老妇回答。 常师兄话锋一转：“那您要孩子挺晚呐，那时候超过30岁要小孩的可不多。” 老妇脸上略过一丝尴尬，躲开常师兄的目光：“是啊，不多。” 常师兄端起茶喝了一口，说：“我都问完了，就不打扰了。”说完站起来，蒲善也跟着站起来。 常师兄却并不往门口走，却走向一个挂在墙上的相框，相框里密密麻麻摆了好多张大小不一的照片，常师兄指着其中一张黑白照片，问：“这两人是谁啊？” 蒲善走过去仔细看，照片是张黑白色的全家福，一对年轻的父母各抱一个一看就是孪生的小婴儿。而其中的母亲，赫然就是老妇年轻时候的样子。 老妇不回答，满脸愠怒地走上前，抬手从墙上拿起相框抱进怀里做出送客的姿态：“警官，没什么事了吧，你们快走吧。” 蒲善此时正好靠近一个房门，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门缝溢出，他忍不住问：“那个房间里是什么？” 老妇一脸紧张，忽然在蒲善面前变出一张猪脸，她看蒲善盯着她，马上变回人脸，并走过去把住房门“没什么，就是家里的洗衣液什么的。” 两人也不好硬闯，只能告辞。刚到停车场，小乐的电话来了：“查出来了，朱德豪的父母朱建国和章玉芬曾经生活一对双胞胎儿子，据记录，两孩子在4岁多的夏天，落水溺死了。” “怎么落水的？” “当时的记录，大院里几个孩子夏天一起去水库玩，几个孩子打架，落水库里了。这事和张家有联系了。” “什么联系？” “张金花也在那群孩子里。双胞胎落水后，其他小孩有的回家叫人，有的在水库边等着，只有张金花不见了。天黑才回家，回家后她说是自己一个人去后山玩去了。” “据邻居回忆，两家住一个单元。朱家在门口瓯肥浇花，张家一直嫌弃朱家脏啊臭啊，朱家就嫌张家没文化，山里土人。两家吵过架，打过架，有一次张家直接把瓯肥的瓦罐给砸了，整个楼道臭了好几天。这事，邻居都记得。” “所以朱家双胞胎溺死，张家姐儿又失踪半天，朱家觉得是张家姐儿故意的，一直吵闹不休。” 常师兄问：“有故意的可能性吗？” 小乐说：“才五六岁的孩子，就算故意的，也是小孩打闹失手，至于说跑了半天，估计是害怕了。” 蒲善说：“这样看来，朱家有动机。” “那张家的爆炸案呢，朱德豪有不在场证明吗？”常师兄问。 小乐说：“这个没有查到，不过，倒是查出，当时朱建国去了沈洲，有登机记录。” “那也可以解释成去看看上大学的儿子。”常师兄说。 没有更进一步的线索了。 这时，日常通报警务的对讲机里，呼叫声传来：“有人报警抢劫，地点和监控照片已发送。” 蒲善打开内部平台一看，地点在沧浪山的的盘山路上，被抢劫的人是个“饿了么”外卖小哥。一个胖胖的人抢了他的电瓶车和衣服，却没有抢手机，然后穿着小哥的衣服开着电瓶车跑了。 “糟了！”蒲善又看了一遍监控视频忽然说。 “怎么了？”常师兄问。 “这个身影和朱德豪很像，而且这条路是通往赵宇家的路。” 蒲善放大“你看，他好像腰上绑着像雷管一样的东西。我现在想想，我刚刚在那个小房间，闻到的就是火药味！” 常师兄也紧张了，立即呼叫警力赶往赵宇家。 蒲善也立即打电话给赵宇“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