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只小狼（二）
........... 暮色降临，城市里灯红酒绿，在一个豪华五星级酒店的顶楼的旋转餐厅内，一群西装革履的绅士淑女正聚在一起，觥筹交错。坐在主位上，一个身着西服的老先生，他满头银发，脸色白皙，神情温和又威严。他举起手中的酒杯，高脚杯晶莹剔透，杯中的红酒散发着妖异的光泽；其余各座上的黑西装或西服裙的男女都站起来，向举起手中的酒杯致敬。餐厅里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在举杯的时候，脸都变成了木乃伊般干尸一样的脸。 他们将杯中酒饮罢，恢复正常的模样，继续就餐和交谈。 一个侍应生走到老人的身旁，耳语了几句。老人脸色显出一丝愠怒。他点了点坐上一位长发美女，美女立即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弯腰听他安排了几句，便走了出去。 ........ ........ 医院里，哭得不能自抑的张三，目送两个哥哥的尸体进入停尸间。 蒲善有点好奇地悄悄问：“这个不会变回原形？” 赵宇低声说：“不会，上古巫师已经将我们在固定成了人形。普通人看不出我们半变形。哦哦，当然了，除了你们蒲官啊。我猜测，上古巫师的咒语能改变我们部分基因，毕竟人和动物的基因差异在百分之零点几嘛。” “那巫师岂不是古代生物科学家嘛。” “我觉得吧，这上古的人和神，和现在不一样。” ...... 此时，停尸间的大门关上，张三签好字，两张单子，一张“张钢”一张“张铁”，下面各签了一个大名“张铜”。 赵宇上前，递上纸巾，说：“你那边烧了，去我家住吧？” 张铜拿纸巾擦着鼻涕：“谢谢哥。” 然后他拿出手机：“那我跟我姐说一声，她说她下午飞过来，估计半夜能到。” 赵宇脸上一丝尴尬转瞬即逝。 蒲善又好奇了，问：“一家子金属，他姐得叫张金张银吗？” 张铜带着哭音回答：“张金花。” ...... 回到赵宇的小村居，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三人简单吃了点面，赵宇就先安顿张铜睡了。 蒲善留在客厅，看着手机上小乐传来的案子的资料，张家兄弟都是外地来的，自己单干，三人的户口也没迁，基本的社保都没交，更没有什么人寿保险了。张铜的嫌疑被排除了。 赵宇听他说，马上就说：“我说吧，我说吧。我们这个族群，不兴一个群里自相残杀，你以为跟你们人类似的....” “有客人来访，有客人来访.....”一个电子AI的声音响起。 “我安装了小米智能锁，连接小爱音箱。”赵宇一边打开手机开门，一边跟蒲善解释：“上次你和你师兄太挫，智能锁上的门铃都不知道按。” “对了，”赵宇想起什么：“一会别告诉他姐，可能是谋杀。” “为什么？” “她那爆脾气……” 话没说完，客厅的纱门被推开，一个波浪卷发，紧身背心，热辣短裤，高跟凉鞋，拖着行李的辣姐走了进来。高跟鞋在地上咚咚咚的，一个人走出了一个队的气势。 她一看见蒲善，立即变出狼脸，龇着牙，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蒲善刚才欣赏美女的好心情啊，立即被一瓢凉水浇得透心凉。 “金花。”赵宇招呼她：“别着急，这是我朋友。” “和一个蒲官做朋友？你疯了吧！”张金花依然凝视着蒲善，做战斗状：“我就说这事奇怪。是不是他干的？” “他不是那种坏的蒲官，他是个警察，你别~~哎~~别这样，他真挺好的~~~不是他干的，就是个意外。”赵宇上前拦住她，几乎将她拦腰抱住安抚了。 张金花恢复了人脸，斜睨着他，推开他：“别叫我金花，叫我格洛瑞亚G-L-O-R-I-A。” 赵宇黑线-----：“那个，哥什么雅...” “Gloria。”张金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哎，我说你起个玛丽，珍妮什么的两个字的不好吗？改名还非改这么多字的，费劲啊。我不管，我还叫你金花。” 赵宇和辣姐说话的样子，熟悉得很，而且还挺亲密的。 蒲善向她简单描述了一下液化气爆炸的案情，隐去了镜子的部分。蒲善仍然能感受到她的敌意。便看了看手机，说了句“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先行离开了。 赵宇看向张金花：“你说你，那么暴脾气干啥。饿不饿？我给你煮点面？” “不爱吃面。老三呢？” “楼上睡了。今天一天，给他累坏了。” 张金花神情黯然。 “你要想吃rou，咱们去下面吃烧烤吧。正好咱们叙叙旧。”赵宇问。 “算了，没心情。”张金花站起来：“我睡哪？” 赵宇忙拿上行李，将她引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张金花看看，问他：“你睡哪？” “客厅呗，大热天的，睡哪不行啊。” 张金花看了看楼下客厅的沙发，也不客气，径自走进房间安顿下来...... ...... ...... 警局里，大家又忙活了几天，在一起开会。 警员小乐汇报调查成果：“三个人外地户口，并没有购买任何人寿保险。” 常白山补充：“调查了那天晚上的棋牌室的老板和打牌的其他人，证明张铜在棋牌室待了一夜，排除张铜自己人作案的可能性。” 小乐继续：“事发后，三人的大姐张金花才从临海市搭乘飞机飞过来，有登机记录，机场有监控。排除作案的可能性。” 常白山继续：“调查了对面居民楼的居民，发现一个巧合，那天到现场调查事故的街道安全科的一个人，也住在那里，那人叫朱德豪，住在八楼。但八楼上下楼一般不可能会路过三楼的走廊，发现那个放置镜子的点。” 蒲善说：“如果镜子一直在那里，也许这件事就是个巧合，但三楼的居民回答并不知道镜子的事情。而镜子恰巧在被我们发现的时候被拿走了。” 常师兄说：“拿走镜子这个动作，意味着事情发生前后，这个人一直躲在三楼附近暗中观察。” 听案情汇报的科长想了想说：“既然目前也没有其他的发现，小乐，你跟进一下朱德豪的信息，一、他是什么时候搬进去这个小区的；二、他和张家兄弟以前是否认识。大常和蒲扇，你们去现场其他商家和小区居民再走访走访，二楼三楼四楼的住户都仔细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发现。” ...... 沧浪村中的别墅里，赵宇上班去了，家里只剩还在休息的张家姐弟，两人对坐在客厅。 “有客人来访，有客人来访.....”小爱同学的声音响起。 “谁呀？” “您要的外卖。”监控屏幕上是一个穿着蓝色“饿了么”制服，戴着头盔和口罩的人。 “喔哦，还是宇哥知道疼我，上班还记得给我点外卖。” Gloria吸吸鼻子“怎么一股臭味？” 张铜毫不在意，前去打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