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只小狼
“带你去个地方。”蒲善说。 蒲善带着赵宇，驱车，去到“天域咖啡”。两人进门，就看见九天在柜台里面忙着做饮品。 九天看见他俩，微微抬手打了个招呼，继续忙着。今天节假日，人多，很嘈杂。蒲善挤到柜台前：“嗨！”和九天打招呼。 想想这样又不太合适，人家毕竟是神仙，又补了一句：“您好！” 九天忙得手脚不停，只回头看他一眼，说：“前台扫码点单。” 柜台前，小林七尾狐也笑眯眯地招呼：“请到这里扫小程序自助点单。” “我是来请教您一点事情的。”蒲善说。 “没看见我没空嘛。”九天看都不看他，在那打包：“17996，17996在哪里？” 一个穿着蓝色衣服戴着蓝色头盔的人立刻应声过来，取了几份打包好的咖啡走了。九天继续回工作台忙活。 看蒲善还在那，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的二维码：“加我一下，微信上约。” 蒲善忙拿出手机扫描，对方没有设置验证，滴一声马上通过了。 蒲善一看，微信名：“玖熙”，上标“日韩护肤品、包包代购”。 赵宇也挤过来，好奇地看了看九天，又看看蒲善手上刚加的微信，不敢相信地说：“这是神仙？” 蒲善看着这个微信名，也不由惊叹道：“真是打了好几份工啊！” “来都来了，请我喝点啥呗。”赵宇说。 蒲善看看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咖啡馆，竟然还有人把小婴儿放在桌上换尿不湿，换下来的尿不湿里一团黄褐色就这样摊在桌面上。赵宇也看到了，呕了一下，然后两人对视，决定离开。 蒲善将箱子的照片，还有锁的细节照片用微信发给九天，还发了自己家的地址。 ....... 两人回家，一人拿了瓶啤酒，继续对着箱子发呆。九天一直没有回复。 ........ ........ “今日下午两点四十五分，XX小区外商业街上某小吃店爆炸，消防人员火速到达现场......”交通台的广播声中，蒲善和常师兄驱车赶往现场。 他两赶到时，火已经被扑灭，黑烟都燎到了二楼。商业街和住宅是分开的，住宅并未受到波及。店面的招牌也被烧得发黑，依稀能看见上面的“卤rou三兄弟”。 消防支队的队长给熏得满脸黑烟，跟常师兄描述：“是液化气瓶爆炸，救出来两个人，重伤。” 救护车已经将重伤的两人送走。 “之所以喊你们来，是因为这个，”队长带他们到门口，寻找了一下角度，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过来。“这个角度正好对准厨房。”队长看着常师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怀疑啊。液化气瓶，管子都烧化了，气瓶里应该剩的气体不多，所以爆炸范围不广，而且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感觉好像就是针对这一家的。” 常师兄和蒲善看向那束光的来源，好像是从居民楼三楼折射的太阳光。居民楼很多封了阳台，玻璃都有反射。 队长说：“一般的大块玻璃很难聚焦，这个很像是面镜子。” 常师兄和蒲善刚要去对面看，警员小乐过来，指着旁边坐在台阶上捂脸哭泣的男人说：“这家店是兄弟三人开的。这是老三，说是晚上去打麻将，打了通宵。早上带了早点回来，在路口就看见爆炸。” “查查他和哪些人打麻将了，打了多久，中途有没有离开。”常师兄说，又补充：“查一查，他们三人有没有买过保险。” 小乐看了看他们，知道这是要调查，用本子记了下来，不过还是说：“刚才打听了一下，这一家三兄弟感情不错......“但又想了想，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蒲善敏锐地感觉到那束光似乎在转变方向消失不见。蒲善再看向居民楼，一个人影一闪而逝。蒲善和常师兄马上飞奔过去，从商业街到居民楼拐了几个弯不算，这里进小区是个小门，进门还得刷卡，偏偏还没有保安。打给保安室找人开门的功夫，正好等到一个居民，跟着他进门。两人再跑到居民楼上，人影已经没有了。 面向商业街的是条回廊，回廊是镂空的，没有墙体或玻璃，穿堂风很大。两人上下各跑了一圈，楼梯间没有找到人。两人又挨家挨户地敲门，此时是上班时间，并没有多少应门的，且来开门的多是老人或家庭妇女，也没问出什么异常。两人只得安排人收集指纹和脚印，又匆匆赶回现场。 此时，两个穿着制服的街道工作人员人也来了。一男一女，女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一看就刚毕业。 他们见到常师兄和蒲善，上前打招呼，男的掏出两张名片递给他们。 “朱德豪”名片上印着，是街道安监办的。 “现在的安全工作真的很不好搞，我们街道三天两头检查，天天做安全宣传，这些人一点都不当回事。出了事，我们还要担责，真是....”这个叫朱德豪的抱怨。 正聊着，蒲善发现赵宇也跑到这里来。 “你怎么来了？”蒲善问。 “那是我老乡。”赵宇指着旁边的老三说。 他们一起走到还坐在台阶上的男人，他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赵宇叫他，他看看赵宇，抓住他的手，待要继续哭。这时，他看见了蒲善，他一哆嗦，脸瞬间变形成一个狼人脸，他抓住赵宇，似乎想把他一起拖着逃走。赵宇拉住他，抚摸着他的肩膀：“没事，我认识的，没事没事。” 他还是很警惕地看着蒲善。蒲善拿出警官证。 赵宇此时却吸吸鼻子，脸也忽然变了一下形，他转头看见那个朱德豪，露出厌恶的表情。 蒲善看看他，他解释：“太臭了，猪妖。” 蒲善回头看看朱德豪，白白胖胖，肥头大耳，小眼睛，塌鼻，肥肥的蒜头鼻下是两条香肠一眼的厚嘴唇，深以为然。 蒲善又问赵宇：“那这个？” 赵宇点点头说：“我兄弟。” 蒲善将赵宇拉开，悄悄说了镜子的事情。 赵宇满脸怒容：“有人要害他们？！别给我知道，知道看我不撕了他。” 蒲善叹口气：“现在在查他们兄弟有没有买过保险。” 赵宇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怀疑他？......哦，不，你不了解，他们兄弟，我跟你说，那不可能。我们这种，这个，不可能，你知道吧......” 蒲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看证据。” 赵宇不爽：“行行行，你看你的证据，我等着看你打脸。” 蒲善又说：“你别急。刚才镜子被人拿走了，他一直在这里没走，要么就是有同伙，要么就是另有其人。” 赵宇脸色缓和：“我就说嘛，他不可能，张三，他性格最好了，就算在你们当中都是性格脾气最好的，乐天派，今朝有酒今朝醉......” 蒲善不跟他废话，常师兄那边忙完过来，听说那张家老三是赵宇的老乡，又见他各种拍胸脯打包票不可能是他，常师兄说：“人你可以暂时领回去，等我们的调查结果。记住，可别把人弄丢了。” “那不能够啊！”赵宇拍拍胸脯，转身把张三领着，两人去医院了。 常师兄转身跟蒲善说：“刚刚医院电话，两个人伤重不治，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