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救人

    “我为所有牺牲的墨拓人哭泣。我发誓什么也阻止不了我将被毁的一切重建起来，要建得更漂亮、更壮观。我不允许邪恶欢呼，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哪怕我必须独自堆砌石头。”

    她温情地抚摸头盔，“埃弗顿第一部落将永远怀念他们。”她举起她发现的头盔：“我们是铁匠神卡斯比克的孩子！”“我们是铁匠神的孩子!”

    数百个声音高呼道。

    呼声刚停，他们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号角。

    “去边门。”巴林迪娜为乔蒂亚翻译道，“这信号的意思是他们在那里等我们。”

    “它在哪？”博恩迪尔不耐烦地咕哝道，乔蒂亚在他的眼里发现了燃烧的疯狂。

    “我必须立即赶到那里。”他粗鲁地抓住女铁匠的胳膊，“走，前面带路。”换种情形，巴林迪娜会用很不礼貌的话回答他。但由于她了解他的激情，看到了战友担忧的目光，她一句都没有反驳，就走到队伍前面，给博因迪尔带路。

    他们绕过雪崩的末端，跑向峡谷的看似结实的侧坡。

    “修建它是为了在遭遇包围时，能出乎意料地突袭敌人的侧翼。”女铁匠解释道，“我们还从没有使用过它。”

    “今天显示它的用处了。”乔蒂亚看到石头突然裂开，形成一个四角形门洞，一个四公尺宽、四公尺高的山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洞里钻出十二名墨拓人，在等着到来的人们。乔蒂亚打量着博因迪尔。卡斯比克，但愿你将你保护的盾牌举在了他哥哥的头顶，不然悲痛中的他会打碎白色死神没有破坏掉的东西的!

    博恩迪尔张开嘴巴。

    “博恩卡尔在哪！”他问道，那些墨拓人的注意力理所当然地是落在他们的女王身上。

    见他们没有立即回答，博恩迪尔抓住其中一个的皮上衣的衣领，摇晃着他。

    “我哥哥在哪！”他吼道，抓得那么紧，使得对方的险憋得通红。

    乔蒂亚阻拦他：“博因迪尔，冷静!”

    “他······躺在床上。”受到粗鲁对待的墨拓人低声说道，“我们将他从雪里挖了出来，将他······”

    “可是。”

    双胞眙生硬地打断他，放开了皮衣，“我很清楚地在你吞吞吐吐的话中听到了一声‘可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他身体冰冷，心脏跳得极其缓慢，我们担心它随时会停下来。”他迅速后退一步，走出愤怒的博恩迪尔够得着的范围提防着。

    博恩迪尔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

    “他在哪里”他低声问道。克桑姆缇丝不管他的不礼貌行为，指示她部落的那个墨拓人，带忧心如焚的博因迪尔去他哥哥身边，避免一场更猛烈的爆发。

    乔蒂亚和巴林迪娜陪伴这位武士，而女王在同那些向她提供第一份损失报告的墨拓人商谈。四人穿过没有装饰的通道，它们仅仅用于连接要塞和暗门。

    由于埃弗顿第一部落是以它的锻造技术出名，而不像巴凯斯第二部落是以石刻技术出名，他们不再因为一条边道上的装饰耽搁。

    “震动造成了严重的损害。”当他们询问发生的事情时，带领他们的墨拓人报告说，“我们认为，是坠落的星星。它的尾巴下雨似的落下红彤彤的石块，它们将铁台破坏得几乎只剩下墙基。它们没有完全毁掉的，又被白色死神消灭了。”

    “我们死了多少人？”巴林迪娜问道，“铁指氏族情况如何！”

    “一些位于遥远西方、离星星坠落点更近的地区没有联系得上，但就我所知，你的氏族情况很好。”他们的向导将他们一直带到一座木电梯，它省掉了他们攀爬数百个台阶的麻烦。

    他们乘坐电梯迅速上升，来到要塞的东面。

    “好在克桑姆缇丝又回到我们身边了，她会让我们许多人恢复丧失的信心的。这次不幸事故中死亡了四百多墨拓人。”

    他们在要塞的这一部分立即看到了墨拓人所指的损害是什么。一些地方的墙上有了裂缝，裂缝有的细如胡须，有的组得像墨拓人强壮的手指，就连搭在峡谷上方的坚固钢桥，也扭曲变形了。

    “有座山洞完全塌了我们不得不支撑王座大厅，要不然洞顶就会将珍宝埋在下面。”他向他们解释道，“很严重！”

    他们沿下一道台阶爬上去，来到侧房里，他们不得已地将身负重伤的博恩卡尔留在了那里。在这个房间里的一张石床上，他们发现他躺在厚厚的被子和一张软软的床板之间。

    博因迪尔扑到他身上，用胳膊抱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他冷得像条快死的鱼。”他小声说道，“要不是我知道，他······”他一听，一丝微笑掠过他悲伤的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