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从容赴死
听了尹白宁艰深晦涩的话,众人彼此面面相觑,突然,一把锋利的剑赫然插进了尹白宁的后背,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众人惊呼,只听尹白宁忍着痛依然痴痴凝视着王翦云吃力道:“我虽恨你,但我……还是更爱你。”完,尹白宁慢慢地向下坠落,赵檀把手中的剑猛得一拔,已经失去理智的鸣柯一把抓住赵檀怒吼:“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再去杀他,你为什么还是不放过他,为什么?”赵檀一抬手将鸣柯一甩,鸣柯便倒在了地上。鸣柯扑上去疯一样的垂打着赵檀,赵檀一掌将鸣柯打在地,鸣柯知道自己并不是赵檀的对手,但依然不依不饶,周与良番上前与赵檀动起手来,赵檀喝道:“你们住手,再不住手就会出事的。”而此时的王翦云,没有哭泣,没有悲伤,只是抱着尹白宁的头轻轻的抚摸,满眼深情:“白宁,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变,我感谢你对鸣柯的抚养,我现在就来陪你。”罢,她迅速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朝着自己的咽喉便恨恨的刺了下去。站在一旁的婆婆欲抢守剪刀却为时已晚,王翦云求死之心坚决,周忙停止与赵檀的打斗,当众人反映过来时,王翦云已经气绝身亡,鸣柯箭一般的奔了过去,抱着王翦云放声大哭,本以为就此可以与娘团聚,哪会想到,刚刚见面就已阴阳相隔。鸣柯抬起头狠狠地瞪着赵檀:“是你杀了我娘,要不是你,我义父就不会死,我义父不死,我娘就不会自杀,是你杀了我娘,为什么?我恨你。”周伸手拉着鸣柯道:“郡主,你先不要这样,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赵檀忙阻止周道:“你不要再了,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恨尹白宁,是他杀了我爹,我要为父报仇,难道我错了吗?”鸣柯咬紧牙关,强忍悲愤:“你报了你的仇,也因此杀了我的母亲,我们两清了,你这下高兴了?”赵檀苦笑道:“当然,我非常满意,告辞。”完大步流星的离去。鸣柯在后面对着赵檀背影大喊:“赵檀,我看错了你,你是魔鬼。”周想弄清原由,急忙去追赶赵檀,周见赵檀因刚刚那一剑而用尽全身的力气,蹲在地上,大汗淋漓,不停的喘息,周不解的问道:“赵檀,你为什么要让郡主恨你?”“我没有别的办法,希望你对此保守秘密,我赵某非常感谢,这样对她只有好处,我和她没有未来,我只是希望她忘了我。”周挠了挠头,实在有些想不通,但也只好答应,赵檀罢便快速离开了西柳巷。鸣柯内心含着巨大的伤痛,将母亲与父亲合葬在一起,她把那条项链戴在娘亲的项上一同葬于地下,她希望这条项链一直陪伴着母亲,就犹如义父一直陪伴着娘一样,她将尹白宁葬在距母亲坟一丈外的地方。鸣柯对于母亲与尹白宁的感情,并不是不能接受,但毕竟母亲是父亲的妾氏,即使母亲与义父相爱,死后依然不能合葬在一起。鸣柯不知道这样做,母亲会不会遗憾?义父会不会因此而恨她?鸣柯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人是否如自己一直所想的那样:“人性本善,即然人性是善良的,但为何自己一直心存善念,却落得如此下场?母亲的惨死,究竟是谁所造成的?对,是完颜亮,今要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杀了完颜亮。”望着几坐孤坟,鸣柯心境完全发生了改变,周见鸣柯眼光犀利,与之前的鸣柯判若两人,十分担忧。“周,赵檀去了哪里?我要找他。”鸣柯那极其阴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郡主,你要找他做什么。”周被鸣柯的反映吓了一跳。鸣柯厉声道:“是他杀了我娘,难道我不能找他吗?你是父王派来保护我的,是否应该听我的命令?”周无奈道:“郡主,我还是要劝郡主,不要太激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有泰然接受。”“接受?这是我娘,刚见面就生死离别,你让我怎么不激动?”鸣柯的怒吼声充斥着山谷。鸣柯用力折下一节树根,在地上写道:在彼岸花绽放的田野上,沾染着nongnong的哀伤听,谁在昏暗中独泣落寞的泪让大地感受凄凉站在荒芜的高岗,看暮色苍茫谁在回眸,谁在痴望谁在地狱,谁在堂。死亡是世上最美的结局碑文是红尘最动人的篇章鹫的独唱,尸的飘香,魂的轻舞,魄的彷徨。前世今生不过轻梦一场一座座孤坟掠过,风一样的绝望。周与良番见鸣柯写下如此悲凉的语句,更加为鸣柯担心。老婆婆蹒跚地走到鸣柯面前,劝道:“郡主,其实你娘已经得了不治之症,身体每况愈下,所以选择走这条路,她的自杀并不是偶然的。”鸣柯哭道:“我知道,我娘一向性情刚烈,但是她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很少在乎别人的感受,要不命运也不会如此多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她走了,女儿会有多伤心?”良番道:“郡主不用太悲伤了,每人都要走这最后一步,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好。”鸣柯对良番的话充耳不闻,咬牙低吼:“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周心翼翼拭探道:“郡主,不知道在事发当时是否看清赵檀为何杀你义父吗?”鸣柯眼光一挑道:“难道你看到了什么?”周支吾道:“没有,我只是问一问。”鸣柯见周言词闪烁,深知一定有内情,鸣柯绝定找赵檀问问清楚,但是想到赵檀的性格,如果他不想的事,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会的。周实在不忍心见两个人相互折磨,有心想帮助两人解开心结:“如果你想找赵檀,我自会安排燕京的人寻找。”周虽与鸣柯相处时间不长,但鸣柯的身上有太多让他佩服的地方。周幽幽道:“郡主,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为了救王爷不怕地不怕,我曾以为你是一个善良、坚强任何事都打不垮的姑娘,我周打心眼敬佩你,欣赏你国。可是现在你已经开始迷失了,听属下一句劝,不要因为你的这些经历而怀疑所有,我和良番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陪着你,等你站起来的那一。”这几句话,心乱如麻的鸣柯居然听了进去,在歇斯底里之后,是空虚伴着疲惫,鸣柯颓然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只有凄冷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周言而有信,他安排人去寻找赵檀的去处,一以后,有人来报,赵檀及他的待卫们和其他四人进了西城久无人住的旧屋里。赵檀与那三人进去之后就不见了,他们翻遍了整个屋子都不见人影,猜测里面定是有地道,但却找不到机关所在。鸣柯垂首想了想,突然明白,那个西城的旧屋地下是一条地道,也是当年完颜亮追杀他们的逃生之路,但当时地道的入口已经被丽纱封住了,他们是如何又进入地道的呢?难道所谓的宝藏就藏在那里?她还记得当年和李暮穿过那条地道时还看见通往别处的另一条通道,想到这里。鸣柯忙命周、良番一同前往西城旧屋。屋外站着元忠一行人,元忠见鸣柯来了,走上前道:“王爷现在可能有危险,我想和他们一同前往,可王爷却不准。”鸣柯抬手打断他的话,沉声道:“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边边走入旧屋,元忠却一头雾水地望着鸣柯的背影,鸣柯垂首又目触到地上的一粒檀香籽,心中犹如翻山倒海一般,当年鸣柯为了引赵檀来此地,在地上洒下檀香籽,或许这并不是当年檀香,时光荏苒,世事变迁,这一路走来,鸣柯的心境也在悄然改变,表面依然坚强,心已早已粉碎。鸣柯与周、良番站在地窖的上面,开动一旁的石磨,地面瞬间向下翻转,鸣柯与良番、周顺势跳了下去,跳进地窖之后,找到那个突起,轻轻按动之后,地道的门被打开。三人顺着地道前行,不久便走到那条隐蔽的叉口,这条叉口向前行并不会被轻易发现,而从相反的方向前行,且能一眼发现这个叉口,走向那条地道,那门已被开启,鸣柯听那地道内有人交谈。走进去发现那另外三并非别人,而是金阳子、阿迭明亮、萧焓,原来他们三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追寻宝藏,在这一年之中一直跟踪着赵檀。当四人见鸣柯出现在眼前,都很诧异,赵檀冷漠的把头转向一边,鸣柯死死盯着赵檀看了半晌,鸣柯已经将那本读心经掌握了七分,她明白赵檀定是有事情隐瞒,虽然赵檀及力不表露微表情,但在目触鸣柯的那一瞬间却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