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凶是谁
李暮听了仆散敏的话,心中一颤,难道留下鸣柯真的错了吗? 仆散忠义目送仆散敏的背影,沉默不语,双臂颓然地垂下,赵檀的话语响在耳际,谁才是为你倾其所有的人? 必兰乌宁嗟叹道:“敏敏说的没有错,若不是你,睛雨也不会……”李暮轻咳一声,必兰乌宁急忙收口,心中慌乱,多年来,仆散忠义并不知晓自己所生的是一个女儿,如果露出马脚,定会引发一场灾难,她偷眼观察仆散忠议的脸色,还好他并没有留意她的失言。 必兰乌宁连忙转移话题:“二姨娘害三姨娘流产的事情被如意泄露给三姨娘,在三姨娘的心里也由此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当然三姨娘痛恨的人还有如意,三姨娘从如意那里偷来一支发簪,本想将二姨娘害死再栽赃嫁祸给如意,这样她就可以一箭双雕,但她并不知道这支发簪并非如意而是鸣柯姑娘的,与此同时月蔻又想利用这个时机把二姨娘的东西偷走栽赃给鸣柯,前一天晚上,三姨娘已经在二姨娘饭里下了药,二姨娘中毒后昏昏欲睡,人在睡梦里就已丧命,待二姨娘死后,大约二更时分,三姨娘将那只偷来的发簪插在二姨娘的脖子上,再泼上鸡血。然后连夜将如意绑走,卖到了很远的地方,制造杀人潜逃的假像。” 李暮突然发问:“爹,你是如何让三娘说实话的?” “是你娘首先对三姨娘产生了怀疑,我这才找到三姨娘逼她说出了真相,至今为至,我依然不敢相信三姨娘居然如此大胆,做出这等杀人害命之事。” “原来如此。”李暮喃喃自语,木然转身,忧心重重,到底是哪里不对?李暮不知不觉走向了鸣柯的住处,鸣柯见李暮唉声叹气,问道:“凶手到底是谁?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李暮淡淡道:“凶手已经找到了,也洗脱了你的嫌疑,从今日起,没有人再找你的麻烦了。” 鸣柯怔怔的望着他依然道:“凶手到底是谁?” “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反正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就不要想太多了,好不好” 鸣柯见李暮刻意隐瞒,只怕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结果,只好轻轻吐了口气,不再说话。 李暮凝望鸣柯,愁肠百结,举棋不定,仆散府,这个名义上的家,为了眼前这个女子的安危,是舍?是留?如果真的爱她,还在乎朝朝暮暮吗? 鸣柯见李暮呆呆痴望,额头竟然渗出汗珠,以为他为刚刚的事情而担心她。 拉着他的手,灿然一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一辈子你都要这般保护我,好不好?” 鸣柯的话让李暮豁然开朗,是啊,她需要他的保护,他情不自禁地在鸣柯的脸上落雨如丝般一吻,眼前这个女子是他无法忘却和舍弃的。 夜半时分,寒风骤起,房内的温度飞转直下,寒冷让鸣柯睡意全无,索性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门,风,呼啸而来。 来仆散府多日,却很少出来走动。对这里依然陌生,前方一片离索,鸣柯延着一条小径向前走去,忽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哭声犹如孤鸿悲鸣伴着风声,深更半夜听此哭声,不觉让人毛骨悚然,鸣柯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不过是在吓自己罢了,她壮了壮胆子,顺着哭声向前走去。 走了约二十步,见一石头上坐着一个女人,三十岁上下,一身粗布衣裳,显然是一名奴婢。只见那女子手里拿着纸钱,嘴里念道:“小姐,你一路走好,来世不要托生为女人,不要为人妾室,就不会被人枉死,落得如此下场,二姨娘本就该死,她死了,还要拉你一块死,这个世道哪有公平可言?” 鸣柯心下狐疑,她嘴里的小姐到底是谁?妾室?难道是三姨娘?怎么会死了?是如何死的?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鸣柯走上前问道:“你说到底是谁死了?”那女人突然听到有人发话,吓得惊叫一声,鸣柯连忙把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安静:“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 那女人见是鸣柯,抬手在脸上抹了抹,擦干了泪水:“原来是鸣柯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鸣柯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哭泣,你家小姐是谁?出什么事了吗?” 那女人道:“我家小姐是这府上的三姨娘,我是三姨娘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三姨娘,三姨娘是一个胆小软弱的人,但在这种环境中,三姨娘就很难有立足之地,她的孩子死的好冤啊,如今三姨娘也随她的孩子一同去了,她在回娘家的途中死了。” “怎么会这样?”鸣柯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