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民主放权进士下乡
内廷大宰的一些话,让康王意识到自己步伐太快,动作太大,康王想了多日,没有理政。 康王年轻,但天生聪颖,遇到事情善于变通,他想通了一个问题,就是在五年之内,充分发挥三公的威望和主动性,就连下次(公元前1017年)的朝廷巡守诸侯也计划让召公和毕公代王去视察天下。 康王之所以这么判断,有他的道理,康王想来想去觉得:“召公和毕公两大派,不会有多大问题,这取决于周公摄政的失败,下场也不好看,还是父王成王看在太王太后的面子上给周公一个不太难看的下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想必他们两个爷爷辈份的老臣,也不会晚节不保,和我这个孙子辈的继承人过不去,也不会阻政,因为有父王的先例,他们已是三朝元老,能保住这个光环,才是他们的心愿,他们决不会乱来,可以肯定。” 康王之所以这么坚信,还因为他们都不是太后嫡子,都是和武王异母同父,他们没有继承权,如果他们要乱政,还有十个太后嫡子不会相让,这也是先王采用两股势力对抗执政,监督平衡权势之意。想到此,康王决定召集三公等顾命常委会人员到议会宫商议政事,宣布他的决定。 应召,太保召公奭,太师毕公高,太傅毛公郑,少保芮伯,太保彤伯,少傅卫侯六人组建的顾问委员会的召开一次决定性的重大议会。 人员坐定,上茶。 康王开口:“众位顾命老臣,朕今天召集各位爱卿前来议会宫,主要是朕决定要宣布一些事情,朕一直认为共商政务,这是好事,这是先进的政治体制,是民主的政治体制,商朝盘根迁都,采用了‘询国迁之策’,向人民征询迁都意见,最后,顺应民意为民利而用迁。 先祖太王要迁居岐山,而采用‘属其父老而告知’,这也是询国迁之法。 这都是民主之法,是好事,所以朕也认为顾命商议是非常必要的,是民主进步的表现,目前乡大夫现在还是一直延用选举的办法,这也是民主的集中体现,虽然乡大夫以上官位大臣,多采用世袭子弟,可朕已经改了,提拔了十二位乡遂大夫到上层任职,这打破常规,打破世袭的惯例,世袭还可世袭,贤臣也可上,冲破士恒为士,农恒为农的局面,太公钓鱼,当街屠牛而任军师,这也表明任贤民主之意,既然这些乡遂大夫都是民主选举出来的贤士,那就让他们发挥民主来执政。 现在,顾命大臣先王已经任命,这也是先王采用民主之意。朕想了多日,朕决定,太保召公主管西部诸侯,统领第一师。太保毕公主管东方诸侯,统领第二师。诸侯事务司等相关部门,归两公差遣。三孤协助三公管理。 朕还决定下次的巡守,召公和毕公代朕巡守,视察东西诸侯。太傅卫侯协助朕管理王畿之地。希望三公鼎力支持,共同管理好祖上传下来的江山社稷,共同为周王朝的安定团结和繁荣昌盛做出毕生的努力。” 这话说得让六位顾命大臣非常感动。太保召公第一个表态说:“谢陛下信任,谢陛下委以重任,老臣定竭尽所能,效命王朝,致死不愈。” “老臣还要在此申明一下老臣的观点,共商,不是共和,共商是共同协商,是征询之意,协商征询,是下议宫。 盘庚当年迁都于殷,有些人不肯,盘庚‘命众悉造于民’,反复解释宣传迁都的意义后,‘询国迁’而得民赞成,这就是说,即使我等老臣有不同意见的地方,只要陛下耐心反复解释给老臣们听,让老臣知道懂得决策的其中的用意之后,吾等自然就会同意。 主要是要多沟通,不是决策不对,而是沟通不够,要沟通到直到达成共识为止,老臣也会多学习新新人类事物,不要落后。”召公强调。 召公说完,毕公接住表态说:“召公说的对,共商不是共和,共商是下议宫,共和是上议宫,共和执政,两个或两个以上大臣共同协商代王执政,叫共和。 我们不是代王执政,是协商征询,是下议宫,是帮助陛下提出各种意见和建议后,集中于康王裁决,民主也要集中,不然声音太多,无法统一,民主表决,非常六加一,七人单数,少数服从多数,平局时,康王的一票就起决定权,这叫非常六加一,这叫民主集中制。 我等老臣,要紧密的围绕在康王为王的周王朝周围,共同努力,让先王成王的盛世梦一直延续下去。” 太傅毛公说道:“康王充分放权,充分沟通,民主协商,民主评议,民主执政,这是我周王朝开民主执政先河,为庆祝民主盛世的开始,为臣建议,今天上午由陛下请吾等喝酒庆祝一下,不知陛下请否?” “这也要民主,大家说,喝不喝?”康王说道。 “喝。”七票。喝酒,酒可迅速拉近王臣之间距离。 “大家喝什么酒?”康王问。 “我喝醽醁(linglu)白酒,我喝秬(ju)白酒,我喝鬯(chang)黄酒,我喝青酒。”由此可见,每个人的胃口都不一样,执政也如喜好。 “好,这些酒都有,全部是十年陈酒。”康王笑着说。 少傅卫侯说:“陛下,为臣有一事请示,提起喝酒,臣想起陛下的大敕天下的事,为臣的卫国,当年周公规定戒酒令,屠杀了很多殷人酒鬼,成王执政后,取消了戒酒令,但没有完全取消群饮令,为臣今天恳请陛下,大敕天下群饮令,以示太平盛世。” “朕准,朕宣布,从即日起,大敕天下戒酒令,天下无戒酒令,开怀畅饮,共祝太平盛世。”康王下旨道。 “谢陛下恩典,臣为天下酒礼谢陛下大敕之恩。”少傅叩拜。 康王的判断是正确的,康王搞定了所有顾命大臣,康王盛世真正开始。 说到民主选举,就想到三百进士下乡的事情,他们也是乡选出来的士子,现在通过在辟雍三年的学习,由造士晋升为进士,进士下乡是康王的一步棋,这部棋关系到周王朝的兴衰,这不是那里来那里去,也不是打回原籍,更不是贬到乡遂,虽然进士至今为止,都是在朝廷机关部门任卿士,算是凤凰飞到梧桐树上,可康王为了凤凰飞得更高,所以才下了这步棋,同时又破了无乡大夫一起入朝廷当大官的先例,这叫破则立,一升一降,都是破例。 康王敢破旧立新,可也有他不敢破的事情,而且是小事件,就是那个刑法,不是破例不用刑,而是不敢破例用刑,事情还是那个违背王命的族师,违背乡遂通婚自由的事。 狭义的字面上的“刑不上大夫”,这小官吏,处分或者以违抗王令收监,小惩罚不就是了?有那么麻烦吗?事情没那么简单。 话说三百进士下乡任职,一半人担任党正,一半人担任州长助理州臣,算是平级,党正是下属官,但,是一把手,正职。州臣是助理,算是副职,州臣在上面,比较有面子,也比较舒服。 犇(ben)凡是这次三百进士下乡之中的一员,这姓犇的小伙子,算是老实人,被分到党部当党正,他运气不好,处理第一件事情就是乡遂通婚矛盾,他多次前去劝说族师,无果,他就去同州的另一个党正同窗刘布处,看看是否有何良策能够解决此事,没想到,同窗党正刘布也遇到此事,正在苦于无计可施,两人一合计,就一起到另外一个同州党正金簸(bo)处,好了,金簸遇到的麻烦更大,不但通婚事情有麻烦,族师就连见也不见他,拽得很,他根本领导不了这帮族师,也就说,这帮族师根本就不服新来的空降兵的党正管。 他们探讨之后,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这是在刁难他们这帮党正,按照以前的惯例,这党正都是地方选举出来的,现在倒好,党正从天而降,他们是空降兵,从中切断了他们晋升的机会,挡了他们晋升发展的仕途,他们当然会集体联合抵制党正的工作,让他们无法工作,工作无法开展,想以此来表示反对和抵抗上面的决策,让他们能知难而退,让出位置,离开另任为止,给他们族师有个竞选的机会。 所谓上不管下事,朝廷不管地方事,这是朝廷一贯做法,正好遇到王令,乡遂通婚,他们有反对的理由,民事风俗的事,即使王令下达,下面也敢反抗,这是阶级斗争,乡是平民阶级,是国民,遂是战犯和低下的奴隶等底层的阶级,这是向来不可调和的对立阶级。 现在要通婚,通婚就意味着平等,平等就是融合同化,没有乡遂区别,就是城乡无差别,一体化,乡国之民不干,即使有人愿意通婚,也得到以族师为代表的族类势力的反对,在加上晋升之位被占,这更让族师下决心阻止和干预通婚,以此来表明自己对王令的反抗,有一,就有二,连锁反应,就成群,就成群体事件。 可这通婚是个人的事,那些已经定下婚约的人家,当然也会出来抗议他们的无礼,把族师告到了党正处,要党正有个说法。现在已经很明了,一个是违抗王命的事情,一个是阶级斗争,还有一个就是不服从领导,私心杂念的对抗。三人决定联名上报州长。 此事报到州长处,州长也不敢随意决定处理群体事件,看似简单,实为复杂的事,可乡大夫还没有到位上任,只好求救于老上级,曾经的大夫,现在的当朝大宰牛蒡(bang),这可是真正的大官。 可大宰得报后,也不敢下决定,上报康王,怎奈康王把皮球踢回给党正,“这事交给党正全权处理,朕要看看他们的能力。这次不是正在搞选举吗,就势把族师也选举一下,善后工作仍然由党正处理。这事怎么不报乡大夫处理?”“让新任乡大夫明天上任。”这是康王原话,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告知他们的处理办法。 有人议论,议论纷纷扬扬: 为何这事如此复杂,是不是他们都想多了?按照大宰之意,以违抗王命之名抓了族师不就解决了? 如果事情如此简单,大宰还要上报王上来决定?就连王上也没轻易下决定,你说这事复杂不? 就连王上也没轻易下决定,那大宰的决定是不是也太没水平了。 你傻啊,这表明大宰想借机拿下族师他们。 为何? 你没听大宰说:“他们克扣救济粮,发一半,留一半,大斗进,小斗出。”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复杂,那一个党正新人,没有社会经验,能处理得了吗? 王上不是说了解决方法了吗? 王上说了吗? 说了:“让新任乡大夫明天上任。”“这次不是正在搞选举吗,就势把族师也选举一下”。这不是在说让新任大夫来一次选举族师,把那些不听话的族师选下去。 王上是这个意思吗?你确定吗? 确定。 王上不是说:“这事交给党正全权处理,朕要看看他们的能力。” 你傻啊,王上意思是说:你们党正尽最大能力去说服族师同意通婚,被说服的就继续当族师,说服不了的,就改选他任。能够说服族师的党正,表明他有能力,以后王上重用,王上厉害吧。 也许不是党正有能力,是族师不坚持呢! 也有这个可能,但也不竟然全是。 乡大夫上任,发话:“我这个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要考察族师,对不具备新形势下的族师进行改选,考察时间为一个月。” 此令下发下去,这帮族师开始思考,开始表现,这职务对他们来说也是很有诱惑力的,最起码家里的奴隶会很多,尽管是贫民百姓,但大不一样,地有人耕有人种,吃的好,穿得好,在族里一百户人家几百号人里说了算,结婚,生孩子,丧事,盖房子,祭祀,升学,小学教育等等事务,都有他的份,想担任这个职务的也大有人在,你不表现好,下次选举就轮不到你了,好处就是别人的了,何况还有晋升机会,即使做不了党正,最起码党臣一职是跑不了的。 党正要管五佰户人家,四五千口人,那权力也是很大的。还有很多油水不说,这是秘密。 当然如果能坐上党正,以后还有晋升为州长,乡大夫什么的,乡大夫还可直接晋升当大宰,这可是不得了的大官,怎么就不会轮到自己的头上,也说不定。 族师心里开始动摇,半月过去了,没人找他们谈话,外面传说,党正正在准备族选工作,比较忙。 族师的心开始七上八下,再过几天,有个别族里有办喜的事了,乡遂通婚开了口,其他族师也控制不住了,纷纷找党正说话表态,对乡遂通婚之王令要严格执行,要及时贯彻落实,尽最大的努力说服反对乡遂通婚的族人,并表示在月内为他们通婚办喜事。 一百多位乡遂联姻的人们,在一个月里全部完婚,这事报到康王那里,康王笑笑。 康王知道这个结果,康王抓住中国人自古以来崇尚当官作老爷的心里,才说出选举族师的办法,这也是他可以实施的办法。 康王为何不抓人?按照王上的习惯,不听命令,违反命令就抓人?天下人一直这么认为。 这里面还有一个道道,就是自成王亲政之后后期,至今没有用过刑法,康王不想破坏无刑之记录。既然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何要下令抓人呢。下面的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那难道大宰不明白这个道理? 大宰有另一个一套怪异的说词,无圣论。“自古无圣人,大贤从不了政,圣人做不了君王,君王永远不会是圣人,也成不了圣人,即使君王自己想。”因为政治就是政者治也。政治就是治政,治就是什么,你懂得。 不懂。 治人和被人治,你懂吗? 懂了,统治和被统治,阶级矛盾。 恭喜你,你都会抢答了。 话说犇凡,刘布,金簸三位党正再一次聚首,在小酒馆,喝酒祝贺族师通关,准备进一步开展业务工作。 犇凡说:“两位仁兄,你们准备搞什么项目啊,王上布置我等在政务之外,要搞农业经验总结,说说你们的计划?” “你先说。”刘布说 “好,我告诉你们,我准备搞如何耕地养田,播种育苗,粮食收割,以及储粮。发明一种更好的储粮方法。”犇凡说。 “你怎么对储粮感兴趣?”金簸问道。 “你看,这次三百个同僚,都会写关于农业的事情,我呢,就追加一个粮食入库之后的保管为重点,前面加以五谷突破,写九谷,五谷不丰的情况下,还另有四谷可食,尽管这四谷不如五谷好吃,但最起码不会饿死,就像西部高原,种不了五谷,怎么办,不是还有四谷可以种了吗,我就教他们怎么种四谷。”犇凡说道。 “仁兄有想法,牛就牛,三牛就奔了。我还是继承家承,搞种植,我家里是搞栗色染料的,对栗子种植和采色过程比较内行。”金簸说。 “你想在这里种栗子?”刘布问。 “不,这里种不了栗子,我前两天走访四百户人家时,发现有一家种椑杮(beibei),可这个人家不懂它的用处,我家是搞染料的,知道椑杮是用来做漆的,这可是难得好东西,比金子还贵的东东,这家人遇到我他要发啦。”金簸自豪的说。 “这家人有没有小女孩,漂不漂亮?”刘布神秘的问。 “有,还不大,十三岁,长得一般。”金簸说。 “女孩十八变喔,说不准长大就变漂亮的了。”刘布调笑说道。 “好像不是我的菜,没文化。”金簸回道。 “你是进士,你不会手把手教她?”刘布笑道。 “好,不说这个了,说你的计划。”金簸打岔说。 “我打算当屠夫哦,你们想不到吧!”刘布哈哈地笑,笑着谈论。 “屠夫?”犇凡吃惊的问? “是,我研究六畜,经验总结叫《六扰》。”刘布开心的说。 “你怎么研究这个?”金簸问。 “我喜欢养狗,所以就一同研究六畜了。”刘布说。 “噢,对,男人养狗,女人养猪,要不这家字里面怎么是豕呢,豕就是猪,女人养猪,没有豕就表明没有女人,没有女人就没有家,要不怎么有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金巢凤巢,不如自己的鸟巢,原来这狗窝指男人的窝啊。我们男人就是狗吗?”金簸咬文嚼字的说。 “你是公狗,我不是狗,你是狗窝,不爱干净。”犇凡笑道。 “噢,原来形容女人笨,说她们笨的象猪,原来是有道理有出处的啊。女人养猪,就像猪一样笨。”刘布也在回味无穷的说着。 “仁兄养狗时间长了,会不会像公狗一样sao,一样时间长。”犇凡开玩笑的说。 “不管sao不sao,到时请你们到我那里吃狗rou,狗rou可表示高贵噢,来贵客才有狗rou吃,一般客人来就吃猪rou,我把你们当贵客啊。”刘布笑道。 “不过,金兄,有件事我得请你帮忙?”犇凡对金簸说。 “有事请讲,自家兄弟,能办到的绝不说二。”金簸豪爽的说。 “这记录东西,不是要刻字吗,我那破刀,实在不像话,字刻得象虫,哪象你金兄的一把好刻刀,这字刻得都赶上陈国公陈满了,甲骨刻文实在是要把好刀,我不知道这刻刀在那里卖得,能帮我搞一把吗?”犇凡对金簸说。 “我身上就有一把,送给你。”金簸随手把一把刻刀递给了犇凡。 犇凡接过青铜刻刀,爱不释手说:“还是给你钱吧,多少钱?” “你要给钱就贵了,你是未来的大司农,少说也要一万石粮食。”金簸开了底价。 “好,等我当上大司农,就送你一万石粮食,先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干了,“先干为敬。” 金簸也干了。 “金兄的字是怎么刻出来的?传授经验,让我这字以后也改变一下风格。”刘布说。 “你那蝌蚪文多难得啊,不要改。”金簸一本正经的说。 “仁兄笑话我刻字难看,为你这句话,你要自饮一杯。”刘布也一本正经的说。 “好,自饮一杯,这刻字有两种,绝妙是刻骨走直线,铭字走圆形,以后就这么刻,保管好看简单。”金簸介绍说。 “那不是没有艺术感?”刘布说。 “你想做刻字家啊?你再厉害能比得上刻字厂的刻字工厉害吗!那是微雕小刻,可厉害了,刀走龙蛇,顿挫有姿。你还当官吧,我还要吃你的狗rou呢,未来的畜正大人。”金簸开玩笑的说。 “未来的百工之长,大司工金大人,犇司农,来,我们三人一起为未来的前途干杯。”刘布提议到。 三人一饮而尽。 “一人不饮酒,两人不赌钱,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刘布莫名的问。 “一人不饮酒,这是古老的习俗,就好像当年周公对卫国殷人实行戒酒令一样,一个人自己在家喝酒,谁会去管你,可大家还是冒着被周公杀头的危险,就是要群饮,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群饮根深蒂固,改不了的习俗。”犇凡解释道。 “为何就改不了?”刘布再问。 “这是远古时代原始公社留下来的习俗,那时的公社,真的是公社,共食,吃大锅饭,一家人吃小灶,会感到耻辱。一人喝酒,就是表明太自私自利,所以一人不喝酒。”犇凡继续解释说。 “一人为单,两人为双,三人为众,众即群,我们现在也是群饮,为群饮干杯,为人民公社干杯。”金簸提议说。 “干。”三人齐干。 “来,为以后我们三人通力合作,干杯。”犇凡提议再饮一杯。 “干。”三人碰杯而干。 喝酒谈酒,酒兴而归,各自回到官府。 三百进士,有一半被分配到遂去工作,他们倒轻松,得到当地遂民的欢迎,遂民因为地位底下,现在难得来个有文化的进士大学毕业生到这里来,那是荣耀,是社会地位的上升,遂人个个见到进士们,客气,热情,这个那个的,自觉的为他们服务,进士们倍感爽心,酂师和县臣,都是这批进士,都是县正的手下,他们在这里也就和遂民很快融合,打成一片。 遂人,来自战俘和奴隶群体,社会低下。社会低下不代表智商低。战俘,也是另一个地方的国民,也是有入伍为兵的资格的人,不外呼还有原部队的领导将军,他们虽然被俘,但也是为原来的国度上战场的人,是有血性的汉子,高人如云,现在黯然为遂民,为了生存,为了一家子人的生计,安心为遂民。 高人多了,能人多了,这对这批进士的进步有很大的帮助。进步最快的要数酂师彭坛,彭坛所在的酂地区,家家户户都酿酒,有的人家还酿名酒,这把彭坛乐的,因为彭坛的父亲原来也是酿酒师,还是有名的酿酒师,虽然自己家没有酿酒,但自幼在家父的熏陶下,对酿酒工艺尤为感兴趣,命运就这么巧合,让他到酒地来。 可奇怪的是彭坛自己却不好酒,只是喜欢酒。彭坛决定写一部酒经,作为这次王上布置的课外作业。彭坛深入酒家,调研,记录,采风,虚心听取每个酿酒师的传授经验和注意事项,晚上回去赶刻总结,并打算亲自酿一坛酒献给王上,以示正听。 几个月过后,这酿酒的传统工艺流程,已经全部写好,彭坛开心的宣布,《酒经》已经刻好,就近邀请五位同窗好友前来相贺。 这可是天下第一部完整的记录酿酒工艺流程的全过程的具体描述和注意事项,以及关键点,谁得到它,就是可以按照《酒经》的描述,进行酿酒。《酒经》的问世,让同学们兴奋不已,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正当喝得兴高采烈之时,同学付出说他的一个同学戴楼刻了一部《酿酒新工艺》,这对彭坛来说,这是当头一棒,彭坛正准备以此《酒经》获取王上的表彰,在朝廷谋个酒正当当,可这位同学却刻了部《酿酒新工艺》,彭坛的心,一下子凉到脚底,强装笑脸,喝完酒,大家散去。 这一年又要过去了,进士们在基层工作的成绩显著,乡大夫决定让党正,州臣参加州长的竞选,遂大夫决定让酂师和县臣参加县正竞选。 这帮士子的竞选的结果怎样,他们的仕途又怎样?请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