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大商南征南越归顺
帝辛二十年二月,帝辛下令南征伐越,苏己为统帅,嬴胜为副统帅,陈讯、巫草、刘旭、汝熟为大将军,微仲为监军,率三十万商军,南下伐越。 越,大扬州境内地名,因大禹葬于会稽,夏朝少康帝的庶子于余分于此地立国,以奉大禹祭祀,于余死后谥号于越,始称于越,后称越国。 大禹,尧帝赐姓姒姓,于余奉祀大禹,故继续称姒姓。 越王姒俭,为人本就好战,大商的大军还未到达越国边境,他已经越过越国边境五十里,他的理论也很独特,战争不要把战场放在自己的国度里,要放在第三方,这样双方打的是国力和兵力,而本国的老百姓们不会遭殃,庄稼也不会遭到践踏。姒俭又迎出五十里,把战场放在南巢与吴和刚迁徙来得鄂方三方与越国的交界处,越境数百里之地,却在此安兵扎寨,等待商军的到来。 这里的鄂方国,就是帝辛杀掉鄂候之后,鄂候的后人逃难,到荆蛮之地的长江边后立之国。还有一支逃到南阳,建立噩国,一族两国。 苏己已经率三十万大军如期而至,在离越军二十里的地方扎寨,等待休整一日,再开战。就在商军扎寨未稳,还未完全安顿就绪之际,越军已经在帐外叫阵。苏己虽是疲军,但还是率五万大军亲自迎敌。 双方对弈,越王策马来到两阵中央,大声叫道:“商军统帅前来受死,本王明人不做暗事,本王不想乘你远道而来,乘你脚跟未稳,搞偷袭,本王和你单挑,一决雌雄,即可解决双方的角斗,又可减少双方的杀戮和死亡。” 苏己没想到这个越王亲自带兵就算了,还第一个上阵单挑,还很大义凛然的说以此来减少双方的杀戮和死亡。苏己于是大声说道:“越王,你手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如果就你一人能战,你还是投降的好,不要难为老夫。” “脚下是一遍焦土,谁都难逃战争的劫数,既然如此,也不妨现在先一战为快,快意情仇。”越王叫道。 “越王,你还是回去换个大将军来战吧,难道你手下无一位将军?”苏己叫道。 “本王手下有大将百员,战将千员,个个都是不怕死的身经百战的战将,比你大商的将军不差。”越王炫耀的说道。 “那就比一比谁的战将厉害吧。”苏己不想杀眼前这个如此有血性的汉子越王姒俭。 姒俭是个武将出身,向来是他征伐别人,还没有人敢征伐他的领土,是比较强势的国王。这次商军前来攻打他,他早就安奈不住了,所以第一个上场挑战,以此表明自己的英武和胆识过人。也是激励将士的奋战拼杀的表率,也是性急之人,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强大,敌强则强,敌弱更强。 姒俭一听对方中军说自己手下没有大将,勒马回驰,一员大将冲到两阵中间,勒马横枪,“在下羽芒,谁来与本将决一死战。” 商军阵营,大将陈讯出战,手持长柄望月大刀,不急不慢的来到羽芒面前,勒马停住,手里的大刀平握,笑道:“阁下的长枪真的像羽毛,如此单薄,你还是回去换一杆枪来,免得本将一刀把你的羽毛枪一刀斩为两节。” “废话少说,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不死无名之辈。”羽芒说道。 “本将陈讯是也。”陈将军回道。 “嗷,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陈讯啊,听说你手中的望月大刀是为了纪念你的先祖陈锋氏而打造的,取名望月,不知是何意?”羽芒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你还是回去换一杆长枪来,你现在的长枪真的受不了我一刀。”陈讯说道。 “你的刀如此厉害?”羽芒问。 “当然。”陈讯说道。 “那本将就用此枪接你一刀,死不后悔。”羽芒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间,陈讯一刀平平推出,直刺羽芒的胸口,羽芒还以为陈讯的大刀会从上而下的劈下来,心里早已准备硬接陈讯的力劈华山,没想到陈讯却顺手平出一刀,刺他胸口,羽芒情急之下,身体后仰于马背,躲过陈讯的平刺,陈讯一刀没有刺中羽芒,顺势用刀背上挑羽芒的长枪,羽芒赶紧松出一手,另一手紧紧的握住枪杆,这时,陈讯的望月刀上挑式改下砍势,用力一刀向下砍去,情急之中,羽芒滚下马来,触底鱼跃站到地上,自己的战马已经被陈讯劈成两半,倒在自己的脚下。 陈讯一气呵成,中间没有停顿,这是他先发制人的常用招数。 羽芒向后退出十步,准备步战,可陈讯已经策马回营。 陈讯干嘛不一刀结果羽芒?这也是陈讯作为大将军的风度,两军刚开战,不要激起对方的血拼的心里,后面还会继续相战,不会立马停战。 不是说,斩杀对方大将于阵前,威震敌人,可壮自己大军的威风吗? 对方败了,也就足以表明自己的强大,何必要大开杀戒呢,何况这只是双方探探对方虚实而已。 羽芒望着回营的陈讯,再看看自己眼前的战马,这匹战马可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伙伴,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自己也曾经说过,与战马同存亡,一个战败之将又怎有脸面回去,想到这,羽芒拿起自己的长枪对着自己的胸口刺去,羽芒倒下。 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让姒俭自豪,这就是战死沙场的勇士,不愿做败将之人的大将军,真英雄。英雄来自死亡的考验,舍得牺牲。 越军阵营中余么子上场,余么子手持青铜双鞭,立马两阵中间,也不说话,等待商军大将出战。 商军大营中巫草出战,也不答话,策马狂奔,举枪就刺,瞬间,双方已经交锋二十余合,不分上下,又过一会,双方已经大战五十回合,巫草一看一时拿不下对方,策马回奔,余么子以为巫草败走,策马追赶,巫草或然飞身下马,盘腿坐地,用尽全身之力,大喝一声,一枪向奔来的战马挑去,余么子见对方跌下马来,策马想用战马踏死对方,哪知对方是故意用此招,只见巫草大嗬一声,余么子连人带马被巫草用枪跳起来,在半空中抛出数丈之外,马肚被挑出个大窟窿,战马当场毙命,余么子也被抛出十丈开外,不知死活。 这招太危险,虽是艺高而胆大,但不到万一也是用不得的。巫草望望躺在地上的余么子,也不答话,飞身上马,回大营去了。 半刻之后,余么子慢慢的爬了起来,慢慢的拿起地上的双鞭,对着自己的脑袋砸去,倒下身亡。又一位英雄诞生。虽败也是胜,战胜自己,战胜对方的求生本能的心里,死我不怕,你们会害怕,都是人,谁不贪生怕死!只有英雄不怕。 眼看着两名越军大将连续自裁当场,商军的心里开始发毛,如此英雄之军,如不成功则成仁的战将,如何打?面对着此景,虽胜和败没有什么两样,商军心里也不是滋味。 中军苏己见此情景,不能再战,这样下去,对商军的心里不利,于是鸣罗收兵。 越王姒俭也只好收兵回营。 越王失去两名爱将,后葬,抚恤其后人。姒俭已经知道自己的战将不是商军战将的对手,明天改阵战,大商喜欢大型阵战,什么一元阵,两仪阵,混元阵,越王擅长小阵,十人,二十人,两百人,小型阵法,这是江湖阵法,不是大军阵法,想必商军将领不肖此阵,明天就用此阵来灭商军的士气,扬我越国威风。 两军对阵,只讲胜败,不讲过程形式,兵不厌诈。兵,诡异也。 第二天,天刚亮,越军已经叫阵,苏己已经知道越王是个急性子的人,早就料到第二天越军会早早的叫阵,于是下令三军四更开饭,五更整军备战。 两军对阵,越王姒俭勒马走到两阵中央,苏己也策马而行,两人在阵中面对面相见。 越王开口道:“我越人与大商向来是没有战争,你我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今天来犯,是属于侵略。” “褒国、缯国、杞国和会稽都是大禹的后裔,你也不例外,他们都归属于大商,就你姒俭例外吗?再说,会稽山是大禹的故乡,大禹陵就在你们会稽,会稽理当由夏后氏拥有,可现在却有你姒俭统领,还独立,脱离大商的管辖,你说你和大商是井水不犯河水吗?”苏己回道。 姒俭说:“那是历史遗留问题,和我现在的越国没有关系。” “我就是来解决历史遗留问题的,要不你交出会稽,要不就在战场上一见分晓。还有,大禹划九州,你的越地也在扬州范围,现在大商要统一扬州之境。”苏己说道。 “既然统帅如此说话,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在此一见高下吧。”姒俭说道。 “你可听说过我大商五百年来从没有战败记录?”苏己说道。 “知道,可你也应该听说过我越人从没有被人侵略过!”姒俭回道。 “那是大商让着你,没有和你算帐,现在来清算来了。”苏己说。 “好吧,我就摆个小阵让你破破,如何?如果将军连我的小阵都破不了,你还如何清算!”姒俭指指身后的阵子说。 “好,请你布阵,我派几个小将把你的阵法破一破。”苏己说道。 双方各自回营。 姒俭手一挥,越军军中出来七个人,走到两阵中间,摆好七子北斗阵。 苏己问道:“哪位识得此阵?” 无人回答。这个七人小阵,平时军中没有人排小阵,这是民间武士用来打群架的阵法。 过了一刻,苏己说道:“难道我三十万大军中无一人认识此阵?” 军中有一人大叫道:“这是齐心北斗阵。”他把七星北斗阵说成齐心北斗阵。说出了此阵要义来了,就是齐心。 “你识得此阵,可知道此阵如何破?”苏己问道。 “我爷爷会破,我只知道此阵。”此人回道。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他现在何处?”苏己问。 “我爷爷外号是庐山七子中的北斗柄,名叫潘湖子,现在庐山。”此人回道。 “远水难救近火,远水解不了近渴,庐山太远,还有没有人可破此阵?”苏己叫道。 无人回话,统帅苏己说:“不管会不会此阵不重要,我们只要派出十四员大将出马,前去攻打七人,以二敌一,总不会吃亏,不如一试。” “好,就按照统帅的意思去攻打此阵,谁愿意出阵?”嬴胜说道。 刘旭应道:“我愿意带十四名大将前去破阵。” “好,你要小心。”苏己关照道。 刘旭带着十四名将军,前去破七星北斗阵。 十四人闯进阵中,一阵相拼,被打的前后不能相顾,左右遇险,打了一个时辰之后,个个遍体鳞伤,逃出阵外。刘旭败下阵来,回到阵营。这时越军又换上另外一个阵势,由二十一组成,看不出什么阵形,只听一人大喊:“哪位大将军,能破我们的五行北斗阵?”话音刚落,这个阵后排出同样阵法的十个方阵。 如此多的阵法,以二敌一也不是对手,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穿破寂静:“他们都是步兵战阵,何不用车战,派三人一列战车,冲战,把此阵冲破,之后,让其首尾不能相接,战车后面派出二十一人,一对一的和他们对战,这样就可一举破之,是否可以一试?”此人是虎臣,也称虎将军,是一个将军,名叫戈壁。 “你可一试。”苏己说。 戈壁带领二十一名战将跟在一辆战车后面,冲阵。猛冲之后,阵是冲开了,大阵变成小阵,戈壁本想一对一的对战,可冲阵结果是变成三个七星小阵,没有完全冲破阵法。小阵威力一样很大,前面已经领教了,把戈壁二十一人打得面目全非,个个逃出阵外,一戳一拐的回到阵营。 两次破阵失败,此阵破不了,已成定局,苏己鸣罗收兵,双方各自回营。 小阵组成大阵,大阵组成矩阵,阵愈大,威力愈大,如不破此阵,商军难以前进半步。要想破此阵,不得不到庐山找潘湖子。苏己下令派人连夜到庐山去请此人,下令四天之内必须返回。庐山是个很大的范围,不过,这事也不难办,此地域是大商艾侯国的地盘,艾侯王艾溪对大商也是肝胆忠诚,一定会立马派人护送他们的。 第四天,快马已经回到军营,路上每百里换一匹快马,不分昼夜赶路,按时赶回商军大营,来人面见统帅苏己。 苏己得知潘湖子已到,赶紧出迎,把潘湖子接进中军大帐,说明情况,请潘湖子相助破五行七星阵。 “草民已经听说了,姒俭布的这个小阵比较简单,他是用其先祖大禹的逆向五行,相克相生的原理来布阵的,一般人都会顺行,顺行无生门,克,就是打,相克,就是打倒对方,方有生之门。这是单一五行七星阵,从北斗柄处攻打,逆行攻之,只要有一人被打到,即有生门,即可破之。可他们用大军来演绎此阵,就麻烦了,他们全军都由此小阵组成大阵,矩阵,导致北斗七星的北斗柄太多,而我们又不能保证我们大军每个人都懂得北斗柄的逆向运行之法和无法保证大军进入此阵能够安全出来。还要从长计议,另想破阵之法,给草民一天时间。”潘湖子也感到棘手。 “好,你尽快想出破阵之法,明天继续挂出免战牌。”苏己吩咐道。 “草民告退。”潘湖子来到临时帐篷中,不停的在思索着破阵之法,“这个阵,一个好破,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好破,五十个怎么破,五百个怎么破,五千个怎么破?五千个就是三万五千人,可以抵挡三十万大军,最少有一比十的威力,此小阵主要还是分而治之,联手进攻,形成互防互攻互救的整体阵形,如何才能破这个整体呢?要想破整体,必须用“一”来破,用一字长蛇阵去破整体七星阵,然后再变阵用混元阵法,反过来围住被分割的小阵,如果再变阵攻入小七星阵,未必能胜,如果围而不攻,就可双方僵持,对方也不可轻易对外攻击,一旦对外强攻,七星阵就失去整体围攻效应,如果对侍就是时间的问题,只要解决长时间双方对侍问题,这不战即胜。围而不攻,要想时间长,就得带上足够干粮,和对方耗上一天,对方必急之,他们反过来攻打混元阵,到那时,他们饥饿难耐,战斗力不强,即使有拼命三郎,也没有关系,不必畏惧,可全军歼灭或全军俘虏。” 这是不是太理论化和理想化,能实现吗? 不需怀疑,因为布阵之人也是理想化,只有用相对的理想化才能破其理想。 第二天早晨,潘湖子献上一字长蛇阵,外加混元阵,围而不攻之法,关键问题在于带足干粮,最后待对方突围之时,一举拿下越军,并及时把俘虏越军押送朝歌。 此法甚妙,继续挂免战牌,全军开始修炼一字长蛇阵,转变混元阵,带足干粮,围而不攻,从早上耗到下午晚饭时,想必越军必安奈不住,待他们突围之际,一举歼灭越军不投降者,俘虏投降者,实战演练三天之后,迎战越军。 三天后,三更造反,四更开饭,五更集结待发,天亮出发,对阵越军阵营门前。 探马来报,越王早就得知商军前来对阵,已经在大营门前布好五行七星阵,来迎接商军,和上次一样,前排二十个方阵,接着就是无数方阵接在这些方阵后面,和以前不同的是每个方阵不是二十一人,而是二百一十人。 这对商军都一样,对付七星阵是一字长蛇阵,加混元阵,关键是围而不攻,还带足了干粮,人数上双倍的多于越军。 商军的四十路一字长蛇阵开始冲阵,一阵猛冲之后,冲破越军的矩形大阵,把越军的大阵冲破成无数个小阵。商军中军大旗一挥,变阵,七星小阵有多少个,商军的混元阵就有多少个,围而不攻,也不进阵,就这么对侍着,越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破阵,就是把七星阵围住而已,既然商军不进阵,也没有得到越王的开打指令,那就对侍着吧,等待上级的指令。 到了午饭时间,商军分成三人中一人进食,轮流吃干粮,气得越军干瞪眼,越军中即使有带干粮的士兵,也是少许,到了下午酉时初刻,商军又开始吃干粮,把越军气晕了,越军中开始有人sao动,商军看看差不多了,越军两顿饭没吃,饿得要死,个个肚子饿得叽咕叽咕叫,有的意志不坚强的越军开始投降,投降就有吃。越军开始大面积sao乱,苏己下令开始收网开战,将不投降的越军就地砍杀,归降者给予吃的和水。这一战镇杀五千多人,这些英勇无畏之人,英勇献身,俘虏七万越军。 在围困之时,越王为何不下令反击? 这里还有苏己的另一计谋,就在一字长蛇阵冲七星阵的时候,苏己下令陈讯带领十万大军将敌我双方的混元阵和小七星阵在外围全部围住,防止越军反攻,同时,又下令刘旭的三万大军,将越王姒俭的五千中军也围住,围得水泄不通,致使越王无法与外界联系,也是围而不打,就这样耗着。面对着三万大军,姒俭自己只有五千军,越王没有下达突围的命令,直到晚上收关之时,越王姒俭叹息自裁,十多名大将跟随而去,其余将士被俘。 就在两军对阵之时,苏己又下令汝熟带领一支五万大军,直捣越都会稽,活捉太子,太子姒朴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十日之后,汝熟将军迎接中军苏己进入越都城。 商、越战役结束,这一战役,商军总共俘虏越军八万多人,歼灭不倔之人五千人,以及缴获所有越军辎重粮草和兵器。全胜,向帝辛报捷。 将八万多俘虏押送朝歌,由天子发落。太子姒朴没有押送,而是归顺大商,继位越王位,为父王姒俭送葬。大商天子听说姒俭英武不倔,很是感动,感叹姒俭生不逢时,过钢则折。加之生存的法则没有搞懂。 苏己犒劳三军将士,畅饮三天。参军记好功劳簿,等待回朝歌嘉奖。 潘湖子对商越战役立下汗马功劳,封千户,赏百金,天子赐雅号“破阵子”,世袭罔替。他的孙子潘珲(hui)升为虎将军。 休整三军十五日,出征时带三十万大军,一支押送俘虏的队伍就用了五万人,留下汝熟将军三万大军驻守越境,病残损耗一万人,苏己率二十一万大军向南挺进,扩土闽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