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牛头人部落见闻录（2）
科多兽杂炖什么味儿？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地球人身上恐怕都难以回答，即使是资深级别的山口山游戏玩家他也不知道这种所谓的山口山美食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不过程志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所有地球同胞：这玩意儿一点儿都不好吃！但是，这玩意儿糊弄肚子绝对没问题！ 科多兽的rou很粗糙，如果仅仅是纯粹的嚼rou的话，嗯，大概就和嚼木柴一样的感觉，具体木柴什么味道，这要看科多兽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果这木柴嚼起来带有青草的味道，那么这就代表这只科多兽是吃草长大的；如果嚼起来有松脂的味道，那么就代表这只科多兽是吃松树枝长大的……别奇怪科多兽的食谱为什么这么杂乱，本来就是素食动物的科多兽由于其饭量很大的原因，所以它不挑食，只要是植物科多兽都能吃…… 而由于部落这边普通居民吃不上精盐只能用较为粗糙的粗盐的原因，杂炖的汤味也就不可避免的有一些苦味和涩味，然后加上科多兽rou的混杂，嗯，还有不要忘记那种口感干嚼如同是木料刨花的干面包，全部配合在一起，那酸爽……简直是无法形容！ “嗯？吃不惯吧？正常，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精美的食物养出来的，这种粗糙的食物你一定是吃不惯的。”牛头队长抬头看到程志那五官都皱在一起的苦脸不由得笑道。 “说句老实话，你别觉得我看不起咱们牛头人部落啊。”程志苦着脸说道：“这种食物在我们的世界，喂猪恐怕都难，猪都不会吃这种味道的食物，你们居然天天吃这个？我觉得我有必要有责任改良一下我军的伙食问题了，不然我怕活不到成为部落首富的那一天啊！” “但是这种食物很抗饿啊，而且，精细的食物消化也快，顶不了多久的，这对于我们这些以体力为主要的种族而言，虽然口味上差了点儿，但是却是最合适的。”牛头队长哈哈一乐，然后很正经的说道：“而且我们在行军中，最常使用的运输动物就是科多兽，虽然这种动物的rou并不好吃，但是胜在一只科多兽身上的rou就够很多人吃，打仗的时候谁还在乎食物是什么味道？能填饱肚子就是最好的食物啦！” “但是日常食物也是这种味道也未免太苛刻自己了吧？”程志必须承认虽然科多兽杂炖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其蕴含的能量绝对不低，自己这一盆勉强吃了三分之一，但是胃里面的那种饱胀感可不是假的。如果换成羊rou泡馍的话，程志自己能吃一盆，就算是换成驴rou汤或者牛rou汤的话，程志自己也能喝下一盆外加半斤面饼的。但是这里，只是三分之一加几块儿面包就达到了，可以肯定地说，科多兽rou所蕴含的能量是牛羊的数倍之上！ “我们是低等战斗部族，味道这种东西……最少也是高等战斗部族才能享受的。”牛头队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粗盐的味道就是这样，毕竟精盐最低也是配给给高等战斗部族的，香料什么的，那就只能贵族才能享用，咱们这穷地方，有粗盐就不错啦，还讲究什么味道？” “唔……粗盐么？粗言变精盐怎么做来着？流程记得不怎么清楚。”程志摸着下巴想了想嘀咕道，粗盐变成精盐是怎么做的来着？好像是先把粗盐给用水煮化了，然后再用纱布进行过滤，然后再把过滤过的盐水煮干，然后再把那些白色的盐给磨碎成粉，大概就是细盐了，好像就是这么个样子来着？ 这也不能怪程志不懂，他哪学过怎么把粗盐变成精盐的做工流程啊？又不是开个金手指带着百度来的，反正以前看过的小说上都这么写的，最少大概流程就是这样子的，所以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却不太清楚更多。但是……试试应该没什么坏处，总比从盐块儿上敲下来几块儿丢锅里就这么煮着强，不是吗？ “你会做精盐？！”牛头队长的耳朵很灵，听到了程志的嘀咕，一脸的吃惊问道。 “大概……可能……或许会吧！”程志也没带着百度，虽然电脑跟过来了，但是那个电脑就是电脑，不联网就是个单机游戏机，指望它能灵光一闪的连上互联网那是纯粹的扯淡，穿越这种事又不是谁都能预料到的，谁没事儿在电脑里面存一堆如何野外生存的技术档？又不是生存狂不是？ “真会？”牛头队长看程志一脸的不确定也觉得程志可能说大话，能冶金就已经惊为天人，再会制盐，又是个药剂师，程志特么是神灵下凡吧？！ “不太确定，听说过流程，但是没自己cao作过，不确定能不能做出来……”程志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那就试试呗，说不定成了呢？”牛头队长一听，两个眼睛都在发光。听说过流程就很了不得了啊！精盐的制造一直是人类那边的绝密，精盐的制造和贩卖都是人类垄断的，部落这边想**盐，那就要用很多东西去和人类换，如果不是人类那边同样拿不到部落这边特产的一些东西的话，部落从上到下都别想吃到精盐！ “不过，好像……粗盐制成精盐之后，粗盐原本的数量会减少，具体是能减少多少，我也不清楚啊！”程志托着腮帮子一脸的郁闷：“万一是十比一的话，那可需要大量的粗盐，价格自然也是高的离谱啊，现在咱们这边的粗盐多少钱一斤？要算算这个账才能做决定。” “不要钱……”牛头队长一脸的懵逼，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程志不是这边的人嘛！他自然不知道大部分粗盐都是部落开采的，然后卖给人类，人类买走提纯成精盐再返销给部落。虽然人类那边也有粗盐矿，但是人口数量的问题也导致了人类那点儿粗盐矿无法承担人类的消耗，所以必须从部落这边购买粗盐----部落这边山多海多，人类主要居住在平原上，从盐储量来说的话，部落这边占据绝对优势。 “哎？自己开采的？那就好办多了，咱们来试试吧！”程志一听粗盐不要钱，那就没什么忌讳了，不要钱随便实验，瞎捣鼓估计也能捣鼓出来，反正大概的就是一个溶解过滤蒸发研磨的流程，具体怎么做，试试就知道了呗~~ “嗯，都需要什么？”牛头队长很是积极配合的问道。 “大锅一口，水若干，滤布……算了，随便什么布都行，嗯，然后就是一个扁平的木盒子，对了，有磨盘么？”程志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么点儿东西，锅加水将粗盐煮化，然后用布过滤掉残渣，然后将过滤之后的盐水倒进木盘晾晒干，然后水蒸发掉之后会留下盐的结晶体，最后收集盐结晶，丢进磨盘将其碾碎成粉末状，大概的精盐就出来了。 “磨盘？有，不过都是磨面用的，可以？”牛头队长没想到做精盐还要用磨盘，那玩意儿不是磨面的吗？ “呃，算了，不用也行，估计用锤子砸碎也能凑合，反正咱们就是先试试。”程志想了想也许用不用磨盘都行，反正经过过滤的盐结晶应该就是细盐了，唯一的差别就是研磨成粉末还是成块儿的外形而已，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粗盐里面的苦涩给去掉。粗盐里面的苦涩一般都是因为粗盐含有一些额外的矿物质或者泥土之类的玩意导致的，一旦把这些杂质滤出去，基本上就不会有苦涩了，或者……嗯，苦涩味轻点儿。 “好，咱们现在就开始，反正基本上什么都有了。”牛头队长明显是一个说干就干的那种人，所以他马上端来煮汤用的大铁锅，然后在锅里丢了一块儿人头大的粗盐，再然后……程志就拦着他了。 “去外面烧去，屋里面烧什么，过滤什么的都需要人手，就咱们两个根本没法弄。”程志看看那个能把自己丢进去洗澡的大铁锅就头大，过滤的时候需要一人撑着滤布一人往滤布上倒盐水的，那个锅那么大，程志是拎不起来的，而让牛头队长拎着锅往下倒浓盐水？程志怕自己要被浇脱一层皮…… “哦，也对，罗尔娜，傻馒，来帮忙！”牛头队长看看锅，然后看看程志，马上就明白为什么程志会叫停了，就程志这小身板儿，让他拎一锅盐水明显是不可能的，而自己拎这锅盐水？那谁撑着滤布？程志？就他这身板儿……一锅水倒下去，过滤能不能行不知道，反正估计程志是要洗个盐水澡了。 “嗯？你们两个打算干什么？”五大三粗的罗尔娜正和傻馒交流女人有关于容貌的话题，听到牛头队长喊人就走过来，结果却看到自家的炖汤锅里面放着老大一块儿粗盐，自己老公端着个锅正准备往外走。 “呃……阿程说咱们家的盐不好吃，准备试试看弄个精盐出来……罗尔娜！放开阿程，你这样会把他勒死的！他是个人类！体质很弱的！”牛头队长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看到罗尔娜旋风一样的跑过去一把就把程志抱起来搂在怀里了。 虽然牛头队长知道罗尔娜不符合程志的审美观所以也不担心程志吃自己老婆什么豆腐（事实上程志已经被两座rou山给憋的喘不过气了，不过这种拥抱在部落看来纯粹的是一种礼节，也就算不上吃豆腐），但是程志不断挥舞的手脚表示了这小子应该是扛不起罗尔娜双臂的压迫的吧？ “哦哦，这小子怎么这么弱的……”罗尔娜这才发觉自己过于开心而忽视了程志是个人类的问题，赶紧放开程志。 “呼……活过来了……”程志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吸气：“我说嫂子啊，你们一定要时刻注意我是一个人类的问题啊，差点儿就被勒死了啊！” “呃……忘了这事儿了，为什么傻馒就没事儿呢？”罗尔娜看看瘫坐在地上的程志，再看看和程志身高体型也差不多的傻馒，一脑门子的问号不解。 “傻馒虽然外形有了变化，但是她还是牛头人啊，骨骼和肌rou的实力并没有变化啊，而我是标准的人类，而且还不是战斗型的人类，怎么能比？”程志喘匀了气之后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 “啧啧，就这小身板儿，回头你怎么征服我们家傻馒呢？万一有了矛盾，傻馒还不是分分钟把你打得躺地上爬不起来？”罗尔娜看了看程志之后一脸的鄙视说道。 “谁要征服傻馒啊……她要变成暴力女这辈子我都躲她远远的，果然还是兔女郎比较温柔地说……”程志一脸郁闷的拧了拧腰说道。 “你说什么？！”傻馒眉毛一扬，噌的一下从后腰抽出锤子指着程志：“大地母神已经说明了我必须在你身边，你跑一个给我看看？！” “喂喂！说明了是你必须保护我，你用锤子指着我是几个意思？你是要干掉被保护的对象吗？你不怕大地之母惩罚你吗？注意一点你的情绪啊，女人！”程志反应也不慢，嗖的一下躲在牛头队长身后，然后探出来个脑袋冲着傻馒大叫道。 “嗯，这俩孩子的感情真不错啊。”罗尔娜看了看气焰嚣张的两个人之后点点头满意地说道。 “的确，这下不担心傻馒嫁不出去了。”牛头队长也是一脸的欣慰和赞同。 “谁要娶（嫁）她（他）啊！”傻馒和程志异口同声的反驳。 “嗯，果然是一对儿，连反驳的口气都一样啊！好了好了，忙正事儿，阿程下面怎么做？”牛头队长觉得自己的妹纸有人要了就是好事，所以完全不在乎两个人说什么…… “出去把这块儿盐给加水煮沸融化掉，然后嫂子和傻馒撑着布，将盐水中煮出来的残渣留在布上面，最后将过滤过的盐水倒在木盘子中晒干，大概就这样。”程志回答道。 “就这么简单？！”罗尔娜一脸的诧异，这可是制造精盐啊！人类的不传之秘啊！过程就这么简单？连魔法都用不到的？！ “啊，能有多复杂？反正大概的流程就是这样，能不能出精盐，只有做了才知道。”程志耸耸肩一摊手：“我也只是听闻，也没亲眼见过，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听闻？！这种人类的不传之秘你都能听闻……”罗尔娜摇摇头，这个人类真的很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果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啊！ “其实吧，我想你们这个世界的所谓的人类不传之秘，可能在我的世界之中，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可能是连孩子都知道的生活常识。”程志笑道：“因为我的世界没有魔法存在，所以我们要找寻魔法之外的道路，而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不会魔法，所以我就用不用魔法的方式来做事咯，反正大概的原理都差不多的嘛！” “真好奇没有魔法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罗尔娜完全不能想象没有魔法的世界大家都怎么生活，但是想不出来也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听从程志的吩咐去找床单之类的大块儿的布料准备作为滤布使用。 “呃，这么大一锅水要烧半天吧……”程志到了门外，看到牛头队长手脚利索的在院子里就搭建了一个篝火堆，然后那口能让自己洗澡的大锅就架在柴堆上面，那么大一锅水，不知道等煮沸的话要多久啊！ “很快。”傻馒在边上小锤子一挥：“火焰图腾！” “笃！”一个顶着火苗的小木棍子从地下冒了出来，然后整个柴堆轰的一下直接就着了，火焰直接把整口锅都给包在里面，几乎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程志就看到了锅里面冒出白色的水蒸气----特么魔法是好用啊！这么大一锅洗澡水不到两分钟就烧热了，这特么比太阳能热水器和燃气热水器快多了啊！ “煮干还是煮沸？”傻馒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煮沸，煮干了就不好过滤了，话说这么快就煮沸了？！”程志随后回答，然后一脸的吃惊，虽然说魔法便利，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吧！这加温速度，几分钟之内加温到一百？！特么有这么强力的魔法，还要什么土高炉？直接萨满都用火焰图腾给熔炉加温不就完事了啊？ “烧锅水能用多少魔法……一个火星就够了。”傻馒一脸的不在乎：“也就是生个火的事儿，比火球威力小多了。” “哈……哈哈……火球难道不是说用盔甲就能扛得下来的低级魔法吗？”程志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 “盔甲抗火球？！”傻馒一脸的吃惊说道：“那种能把石头融化掉的魔法是用普通盔甲就能扛得下来的东西吗？！还低级魔法？火球术那是五级魔法啊！发出来很大个头的！比你整个人都大的火球你说用盔甲抗？！” “哎？那么大吗？不应该是拳头大小的吗？”程志很惊讶的反问。 “拳头大的？那是火球？那是火星儿吧！”傻馒也是一脸惊讶的说道：“初级魔法学徒都能发的火星儿，在你的世界就是火球术？！好低级的魔法世界！” “我的世界没魔法，普通人谁能像这样弄个火苗都算魔法师了好不？不要用高魔世界的眼光去看没有魔法的世界啊！”程志郁闷的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一脸的郁闷说道：“喏，就这么大的火苗在我的世界都是魔法师级别了。” “那你还不是弄出来了？你也是个魔法师么？”所有人的眼光都被程志手里的打火机给吸引过去了，傻馒看着程志手里的那个燃油打火机一脸的懵逼----这货不是说他的世界没有魔法吗？这个金属外壳的玩意儿是啥？火苗呼呼的烧着，可他身上一点儿魔力波动都没有啊！ “打火机咯……哦，对，你们这边儿没这玩意儿，这不是魔法，这是……嗯，科学！”程志一拍头，这世界生火都是用魔法的，谁没事儿捣鼓打火机嘛！ “不用魔法也能生火的……炼金物品？！”傻馒看着程志手里的打火机很是好奇的问道。 “呃，科学的确是来自炼金术，这点儿不能否认。”程志啪的一下合上火机说道：“就是一个摩擦起热的原理，不信你们自己搓搓手是不是就感觉到皮肤发热？这个就是摩擦起热了，如果速度够快热量够集中的话，那么就能产生火苗，大概原理就是这样，嗯，怎么把锅拿下来？里面的水都煮沸了，想要拿下来很难吧？” “哦，取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必须是沸水状态下才能过滤？”傻馒暂时放过这个摩擦起热的原理，先回答程志的问题。 “不是必须，温水状态下也可以，只要盐融化在水里就行。”程志说道。 “那就好办了，冰霜图腾！”傻馒小锤子又是一挥，一个顶着冰块儿的小木棍从地下冒出来，瞬间嗤嗤声不绝，一阵白色的雾气升起，风吹过之后，一堆篝火就剩下一堆黑色的木炭，大锅外面结了一层白色的冰霜，并且很快的融化为水滴渗入木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