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孙田拜师小霸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自古以来有多少胸怀大志的人，低头受侮笑，隐忍待时来，刘备刘玄德便是这样的一位人物。 刘备此人一向胸怀大志自从与关张结拜以来，一直是居无定所，寄人篱下。但是他不服输，一旦有机会，他这个人便会借势而起，剑指四方。 刘备在虎牙口中得知关羽身在曹营的消息后，便派孙乾化为细作去试探关羽是否真的降曹，而关羽恨不得星夜赶回大哥刘备处，与兄长相逢。但又怕袁绍借他斩颜良诛文丑之事为难他们，孙乾与关羽约定后，孙乾即刻返回袁绍处，试探袁绍的意思，而刘备也向袁绍进言，称袁公若能不计二弟斩颜良诛文丑之过，他愿意与关羽共同辅佐袁绍，并称一个关羽远胜十个颜良文丑，袁绍准许。命刘备亲书一封召回关羽并令陈震亲自送至曹营关羽处。 关羽收到书柬破涕而哭：“某非不欲寻兄，奈不知所在也。安肯图富贵而背旧盟乎？” 陈震说：“将军如今知道了兄长刘玄德的所在，还不速速随我前去，与兄长会合！。” 关羽叹道：曹丞相对我有恩，一直以来，以礼待之，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我岂能不辞而别，你且退去，我明日向曹丞相拜别，然后自带两位嫂嫂前去与兄长相逢。“ 陈震拜别。 虽然曹cao、张辽均闭门不见关羽，但是关羽仍旧挂印封金，带着两位嫂嫂奔往汝南去了。 关羽义薄云天，金银、美女、权利均不为所动，历尽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才与大哥相逢。途中还找到了失散的三弟张飞与赵云，兄弟见面喜极而泣，不必言说。 刘关张受刘辟、龚都邀请驻扎汝南，招兵买马，袁绍得知刘备不回来了，气得暴跳如雷，誓要讨伐。 谋士郭图见主公发威忙说：“主公莫急，当前我们的大敌并不是刘备之徒，我们的敌人是曹cao，此乃劲敌，不可不除，荆州刘表，不足为强，江东孙伯符威镇三江，地连六郡，谋臣武士极多，可使人结之，共攻曹cao。” 袁绍闻听：“好，就依你所言，暂且饶过这大耳贼。待我来日剿灭曹贼，再收拾他。” 许攸在一旁说：“秉主公，乌巢守粮小将孙田已经回来了，此人文武双全，资质不凡，口才极佳，主公如果派他为使臣前去江东，必定成功。” 袁绍连忙点头，即修书遣孙田为使，来会孙策。 却说孙策自霸江东，兵精粮足。建安四年，袭取庐江，败刘勋，使虞翻驰檄豫章，豫章太守华歆投降。 这日，孙策正在帐中抚琴，有人来报袁绍派使节前来，孙策一笑，我又有rou吃了，随即召见。 孙田此人身高相当于现在190CM，生的相貌堂堂，脸蛋白白净净的，不但眉清目秀，武艺也不错，但远不及孙策勇猛，袁绍没有识人之能，命孙田在乌巢随淳于琼看守粮草，真是大材小用。 孙田一进厅堂就开始感慨，唉！江东的室内布局远远强于冀州，虽然袁绍位列三公，但是为人外宽内忌，而且他的属下都不能完全的施展才能，孙田想到这里，甚是伤感，不知何时才能遇到明主。 “十八路诸侯盟主袁绍使臣孙田拜见江东孙策将军！”孙田见到孙策连忙施礼。 孙策上下打量此人，虽然只是使臣年龄却不大，手扶纶巾说道：“来使就说袁绍求我联合抗曹就好了，为何还带着十八路诸侯盟主的头衔，那个头衔早就如同猪粪了，哈哈哈哈！” 此时厅里还有几位谋士，听孙策说此话，真是痛快，互相击掌，哈哈大笑。因为江东子弟都恨透了袁绍那个无能的家伙。 孙策一摆手，意识大家静下来看孙田什么反应。 孙田深施一礼：“我家主公不及孙将军武艺，不及孙将军口齿伶俐，最主要我家主公不及孙将军的威风。” 孙策一听，坐在了虎纹椅上，双手扶案大笑道：“哈哈，是吗？你竟如此说你家主公？” 群臣一听孙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使者说出如此抵毁自家主公的话来，更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孙策又接着说：“那如果有一天我江东与你们冀州开战的话，你说谁会胜算大一些？” 孙田一拱手：“当然我们冀州胜算大了，但孙将军的江东子弟十战也会有九胜。” 此时厅堂里的笑声更大了，有的人都笑哭了，流出来眼泪了。孙策也笑得前仰后合，连忙摆手：“不行了，我肚子疼了。” 老臣张昭上前向孙田施了个礼：“请问来使为何说出如此疯话？你方才说如果我们双方开战，你们冀州胜算大，又说十战我们有九胜，此为何意？” 鲁肃也上前施礼并严肃的说道：“对，此事你一定要说的明白，否则我们是不会同意和你们联合抗曹的，我们绝对不会与一个疯子或傻子谈联盟。” 接着群臣一嚷嚷起来：“对，对，派个疯子来谈联盟，难道是来羞辱我们不成？” 大厅里的从刚才的一阵哄笑又严肃了起来。 孙策又一摆手：“听他说完。” 孙田又一阵发笑：“哈哈哈哈，江东人才辈出啊！” 孙策怒目而叱：“你是何意？如若再无礼我便命人把你拉出去。” 孙田再次深躬一礼，，双手抱拳向右上方一拜：“孙将军帐下的江东子弟，个个能征善战，勇猛无比，而我们袁军刚刚折了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在士气上远不及贵军，但是我们将才众多，足以承受江东战胜我们九次。” 孙策越发听的仔细，疑问道：“那你们的一胜？” 孙田不慌不忙接着说：“兵书有云：骄兵者必败，常胜者亦败，贵军经此九胜必定自持骄傲，兵将也会对我军有所懈怠，我们只需在贵军胜出第九次退军当天深夜，派良将四员精兵两万，完全可以将贵军驱于江上。贵军一战而溃，定不再敢窥视我冀州。“ 江东帐下的群臣一听完这席话，纷纷交头接耳，向孙田指指点点。 孙策听完，暴跳如雷，拍案而起：“你敢辱我江东？我今日定让你身首异处，来人啊，把这个性口雌黄的家伙拉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从外边进来了两位军士夹着孙田就要往外拖。这时旁边的张昭开口了：“主公且慢，此人乃是使臣，可辱，且不可杀！“ 孙策一想也是，杀个使节对外名声不好，自己还要打天下，今后说不定真能用到袁绍之流。 “给我拉回来。“孙策令军士又把孙田拉了回来。 孙策说：“狂妄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孙田一抱拳：“在下孙田，辽东人士。本以为与将军同姓无甚骄傲，没想到今日险些死于此姓。” 孙策一听这话，反而自己有点理亏了似的，此人真是口舌如簧啊。 孙策说：我举江东之众，与天下争衡。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孙田连忙摆手：“在下只是联盟使臣，万不可失礼。” 孙策“噌”的拔出佩剑来：“你若不答应，才是无礼。我还是会杀了你，你若赢了我我还会奖赏你。” 孙田一看，只能答应了。孙策英姿华发，文武双全，人中豪杰，我与之交战真是三生有幸。孙策黑色光亮的长发散飘于白色轻袍之上，黑白分明更显得十分帅气。看他拔剑的那一刻，那是英气而绝非杀气，此人很有气度。孙田发现孙策在拔剑的时候将领口处划破了一块，心想此人将来如果有一劫难也是因为自己鲁莽所致，真是人无完人啊！ 既然人家开口了也无法拒绝了，只能答应，孙田眼珠一转，嘴角上扬…… 孙田一摆手：“孙将军且慢，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孙策收招笑道：“好啊，什么要求都可以。” 孙田说：“请将军出剑，一招之内我取孙将军三根发丝，且伤不到你我，那就算我赢。如果我没有做到，就算我输，你看可否？” 众臣一听，这小子太狂妄了，孙策人称小霸王，你一个使者，武艺能如何？都未必能躲开这一剑，还能取将军发丝，而且还有数量，三根。此人真是狂妄至极，该杀。 小霸王孙策说：“好，那我可要出招了，你可不要后悔。” 孙田摆好架势，准备接招。 孙策此剑寒光四射，这把剑是他父亲猛虎孙坚临终送他的，削铁如泥，十分锋利。 孙策手持宝剑直刺孙田面门，孙田未动。孙策在距离孙田五米时，突然腾空一跃，向后闪身，而宝剑则从孙策手中掷出，通过惯力直奔孙田刺去。 宝剑越来越近即将刺到孙田面门时，孙田猛地一侧身，用手接住了宝剑的剑柄，一个360度闪身，剑芒直奔孙策刺去。孙策吓了一跳。此人怎么身法这么快，但是已经无法闪躲了，在退步的时候撞到了身后的桌案，群臣们都捏了一把冷汗，有的都喊出了声：“主公，小心。” 但是已经晚了，孙田的锋芒已经到了孙策的鼻尖，但是剑停了下来，这下群臣们才松了以后气。孙田连忙收剑，单膝跪地一抱拳：“谢孙将军赐剑。” 孙策一愣：“我何时答应赐你宝剑了？” 孙田说：“将军与我比试之前就说过：“你若赢了我，我还会奖赏你”这句话。将军故意将宝剑掷于我难道不就是赐剑于我吗？如若不是，难道是要杀我？我想其他诸侯也应该理解为将军赐予我剑，而不是杀害联盟使臣，孙将军我说得对吗？” 孙策倒吸了一口冷气，此人好生厉害。他急忙屈身将孙田扶了起来：“你我同姓，你又文武双全，这剑本将军赐给你了。” 群臣们又一阵sao乱。 程普将军说：“主公，此剑是先主赐予你的，主公万万不可啊！”其他几位老臣也跟着反对。 孙策一摆手：“”我答应赐予他就是赐予他了。“ 孙策又一冷笑：“咱们还没分胜负呢，我的三根发丝呢？“ 群臣都把质疑目光投给了孙田。 孙田不慌不忙的将宝剑横于胸前，将宝剑上三根发丝取于掌中：“孙将军，请过目。“ 孙策急忙接过发丝，与自己的发丝相比，果然是自己的，孙策惊讶不已，群臣也连连称赞。 孙策双手拍了拍孙田的肩膀：“你今年多大了？“ 孙田说：“在下今年16岁，在冀州守粮仓。“ 孙策说：“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们好好喝上一天一夜，哈哈哈哈！“ 孙田施礼：“谢孙将军，在下也口渴许久了。“ 随后孙策命人大摆筵宴，盛情款待孙田。 孙田深感孙策此人十分豪爽，待人接物也十分热情。文武群臣畅饮的无拘无束，酒rou佳肴十分丰盛。孙田自从在清凉驿从军跟随袁绍以来，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吃上。他的主将淳于琼是个酒鬼整天嗜酒如命，但是他从来不吃菜，每天就是饮酒。孙田跟着他那段日子没少受罪，吃不好喝不好，淳于琼命他去买酒去时，如果回来的慢一点还得遭受鞭罚。 孙田一想到此处心情就十分压抑。 “孙田兄弟，孙田兄弟……“孙策见孙田心事重重推了推他的臂弯。 孙田这才转过神来，举起酒杯：“多谢孙将军款待，在下感激不尽！“ 孙策笑道：“兄弟说的哪里话来，一则你是袁绍的使者，我理当如此，二则我见你是个人才，敬重你。“ 孙策一摆手又叫来了一支歌舞。 孙田一看，这些女子能歌善舞，妖娆可人，甚是华美，他心想：江东果然出美女。 歌舞过后，孙策在墙上抽出这些年来一直跟随自己征战沙场的宝剑。 “兄弟，我为你舞剑，你可愿意看？“孙策问孙田。 孙田连忙起身：“在下难得一见，请将军舞剑！“ 孙策扶剑而舞。 这把剑剑柄有七颗稀世宝石，剑光四射，一阵犹如银蛇，一阵又犹如丝带，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剑舞飞旋时七颗宝石如同流星，映射的异彩让孙田眼花缭乱。孙田早听说孙策有一杆长枪名曰：霸王枪，还佩一把宝剑名曰：霸王剑，另外还有一张霸王弓，想必孙策舞的这把剑就是霸王剑吧!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小霸王。 想到这里孙田深知惭愧，因为他与孙策比试之时，其实早就发现剑柄上沾着发丝，因为孙策拔剑的时候划破了衣领，同时也削落了几根发丝，发丝刚好粘连在剑柄上。孙田最出色的不是武艺而是头脑、口才和身法，他的身法的确很快。在清凉驿洗马的时候，他专门负责刷洗马的四肢，因为他身手特别利索，不会被陌生的马儿踢到。而刘祖则胆小，只负责洗马尾巴和马身，偶尔虎牙会帮他洗洗马头，因为刘祖怕被马咬到。 孙策舞剑完毕，孙田马上起身敬酒。 孙策接过酒来刚要饮下，孙田突然起身离席，跪倒在孙策面前：“孙将军请收我为徒。“ 孙田的这一举动，大大的出乎了孙策的预料。孙策一时间不知所措，连忙去扶孙田。 孙田语重深长的说：“实不相瞒，在下仰慕孙将军已久，只是在袁绍处不便前来拜访，今日一见孙将军果然英姿华发，气度非凡。在下虽然不才，但希望孙将军收我为徒，如果孙将军不嫌弃，我愿投江东军中，以效犬马之劳！“ 孙策看了一看孙田，又看了看酒席宴上的其他文武。席间的文武们绝大多数都点头同意，尤其张昭和鲁肃没有反对，于是孙策答应了孙田。 孙田兴奋不已，当夜他与孙策彻夜未眠。 古今兵法，各邦礼仪，民生民俗，巧闻趣事等等两人是无所不谈，不知道还真看不出来是师徒，倒更像兄弟，两人饮酒、作诗、抚琴，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回去歇息。 接下来的一个月，孙策只要有时间就教孙田剑法、枪术、弓术和马术，而且孙田抚恤百姓，所有公益类的事情他都亲自去做，与其他文臣武将交往甚密，也很合群，还经常剿灭附近的山贼和黄巾余孽。他的仕途之路一帆风顺，很快孙田就在军中树立了威望。 孙田不但为袁绍找到了联盟伙伴，给自己也找到了好的归宿，袁绍得知他投靠孙策，并不生气，因为在他眼里一个联盟远比一个看粮军重要得多，不只是他这么看，整个袁军基本都这么看，都夸赞袁绍主公英明，只有田丰和许攸觉得失去此人十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