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弟反目各为主
虎牙想求田丰进谏袁绍，召回文丑将军，因为虎牙自小就是个三国迷，熟读《三国演义》和《三国志》，就连网络游戏和手机游戏都是三国题材的。他知道文丑此去延津必被关羽秒杀，他又不能说出这不被理解的实情，但是田丰以及其他几位谋士都拒绝了虎牙。田丰认为文丑必败，但是，他同时也知道主公袁绍的性格刚愎自用。又有郭图等辈在一旁捧脚，郭图这个人很清楚袁绍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而其他谋士则认为文丑将军的武艺超群、力大无穷，难道还会败给那降将关羽吗？因此，虎牙无奈只有只身前往延津了。 正当虎牙骑着小黄马即将出营的时候，一个人在他身后喊住了他：“虎牙贤侄，请留步!”虎牙回头一看，原来是袁绍手下的谋士许攸，许攸一身青衣头戴金丝发带，手里牵着缰绳，缰绳所系是一批匹黑色良驹。 虎牙急忙下马，一抱拳：“许先生叫住侄儿，所为何事啊？” 许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嘘嘘的说到：“贤侄啊，我知道你要去救文将军，特来给你送上一匹宝马，此马名曰：呼雷豹，此去延津千里之余，你的小黄马脚力不够，驾此呼雷豹可保你一日内见到文将军，还有一张地图你可按照我划的路线行走，一则可以节去200里路程，二则这条路线比较安全，另外两条路线常有黄巾余孽出现，非常危险。” 许攸说完便将马缰绳和地图卷轴递给了虎牙，虎牙又把小黄马交给了许攸，虎牙上了呼雷豹，将地图卷轴放进自己的箱子中，一抱拳：“多谢许先生，待我救回文将军，亲自登门拜谢！“ 还没等许攸把客气说完，虎牙早已回身策马而去。 虎牙不喜欢这个许攸，因为这个人非常贪婪。他曾在《三国演义》中荀彧的口中得知，袁绍手下文臣谋士众多，但他们都有一些毛病。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治，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自用。许攸这个人的本质就不怎么好，所以虎牙不爱理会他，就连营救文丑他都没有去求过许攸。 虎牙一路扬鞭，策马疾驰，一路上尘土飞扬，不到一日便到了延津。虎牙这一日水米没打牙，人不累马也累了，正巧延津口这里有一家茶馆。 虎牙上前跟小二搭话：“小二来一壶茶，给我的马儿刷洗饮溜我一个时辰之后走。” 小二急忙答复：“好嘞，客官您歇着，马上就给您安排。” 说完，小二把马牵到马厩去了，这时天已经黑了，虎牙的心始终不踏实，总是放心不下文将军。 虎牙喝完茶水，给了水钱牵着呼雷豹要走，小二拦了去路。虎牙懵了：“你要干什么？” 小二忙搭笑：“这位大哥您看这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如住下明日一早再走，我这尚有一间客房，您看看……。” 虎牙一摆手：“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说实话我也曾与你同行，你的意思我明白，想多做一单生意，我大哥现在身处险境，我十分担心，待我找到我大哥办完了事，我会再来打赏你的。” 虎牙上了呼雷豹与小二道别直奔延津军营奔去，小二一副笑脸目送虎牙直至没了身影。 小二回到茶馆与几个伙计说道：“这乱世之中能把兄弟之情看的如此之重的人太少了，记住这个人，下次来店里喝茶免费。” 几个伙计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此时已是皓月当空，繁星密布。 虎牙策马至一个山头，往下一看心里乐开花了，原来山下旌旗招展，这证明还没有开战，虎牙从箱子里拿出了指南针确定方位，山下一共两个大营寨，周围都是小营寨，东南营寨的军旗时绿色的大大的一个“刘”字，而东北方那营寨的军旗是米黄色绣着大大的黑色“文”字，哈哈，虎牙心中暗喜，想必这“文”字旗下就是文丑将军的营寨了。想到这里他策马下山直奔营寨。 “喂！前方单骑是何人？切莫前行，报上巡哨暗号！” 虎牙一看，原来前方一支巡哨的哨兵在跟自己说话，他连忙下马上前抱拳施礼。 “你抬起头来！”巡哨说。 虎牙一抬头，顿时惊讶：“你！是你？” 巡哨也特别惊讶：“啊，虎牙，是你小子！你还活着，哈哈哈！” 原来这并不是别人，正是清凉驿洗马的刘祖。刘祖连忙拉住虎牙的手：“快进营帐吧，”虎牙兴奋不已跟着刘祖向“刘”字营寨走去。 虎牙见到了刘祖自然就像见到了亲人，因为那是他在清凉驿最好的朋友，那是曾经在清凉驿为他去搬救兵的恩人。虽然虎牙不知道后来怎么从灵山密道逃出来的，但是刘祖和孙田的一番好意很令虎牙感动。 刘祖拉住虎牙的手说：“那****去给你搬救兵，驿站却没人敢去密道，结果我和孙田返回去救你，结果没有找到入口，我们在密道口守了三天三夜，也没动静。于是我们认定你遭遇了不测，我们便回驿站去了。” 虎牙一抱拳：“多谢贤弟，我感激不尽。” 刘祖诧异的看着虎牙：“你怎么变了，变得这么客气，而且你变勇敢了，敢只身闯营寨，这一路上贼人可不少，万一遇到黄巾余党或者曹cao的细作那就惨了。” 虎牙一笑：“呵呵，不瞒贤弟，我逃出密道之后一直在冀州城文将军府上居住，整天与那些地方名流沟通，耳熏目染就成了这个样子。”刘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大哥呀，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副德性，胆小怕事，口无遮拦的。哈哈哈哈！” 虎牙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又一阵紫，也不知道这是刘祖夸他还是损他呢。 刘祖说：“我和孙田寻你不到，正好袁绍到清凉驿征兵，我就从了军，孙田去了乌巢做了淳于琼的随从。因为他比我武艺好，呵呵……” 刘祖用手指着营寨中央：“虎牙，这“刘”字旗营寨布局十分整齐，中央是点将台，两侧是先锋营，两座先锋营的后边是两座中军帐，最后中央位置的营账是大本营，这是刘备的营寨，东北方那是大先锋文丑将军的营寨。威风吧？” 刘祖说完，仰望着营寨上方大大的“刘”字旗，显得那么的骄傲与自豪，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刘备的营寨，而是刘祖的营寨呢。也许这就是最初尚未成熟的虚荣心吧。 刘祖并未把虎牙带到刘备的大本营，而是带到了他自己休息的中军帐。 “虎牙，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明日我们就要消灭曹贼了，今夜你我同榻而眠，好好叙叙旧如何？”刘祖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的软甲退了下去，点燃了油灯。 虎牙连忙称好。 虎牙看了看四周，低声跟刘祖说：“兄弟，你说明日一战，文丑将军能胜否？” 刘祖瞪大眼睛说：“大哥，你傻了吧？文丑将军的武艺你能不知道吗？万夫莫敌呀！那个叫什么关羽的根本不是对手，此次刘备前来就是看看前些日杀害颜良将军的是不是他，如果真是关羽，袁绍不会饶了刘备的。吃里扒外，无信小人。” 虎牙连连点头：“嗯，我深知文将军的武艺，也从他那里学了些皮毛，好吧，我们歇息吧。” 说完，刘祖将油灯熄灭……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虎牙隐隐约约听见营帐外有人耳语，他并没有在意，而刘祖起身出去了，还回头看了看虎牙，推了两下肩膀：“虎牙，虎牙。”虎牙稀里糊涂也没作答。很快沉睡了过去…… 一大早营帐外边的飘进来的饭菜香味就把虎牙馋醒了。 虎牙从床铺坐了起来，发现右手边的刘祖早就没影了。虎牙掀开营帘，万缕阳光照射下来令他身上无比舒服，虎牙伸了伸懒腰。旁边守帐的军士过来跟虎牙打招呼：“将军，刘祖大哥让我转告你，他们已经出征攻打延津了，没告诉你是怕你去了阵前陷入险境。” 虎牙一听：“我不是什么将军，你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守营兵又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 虎牙急忙穿上战袍，让守营兵把自己的马牵了过来。虎牙背上箱子从箱子里掏出一把弹弓插在腰间，策马直奔阵前。 战场距离营寨不过30里。虎牙很快就赶到了阵前，两军已经开始厮杀，喊声震天，狼烟四起。虎牙身着袁军军服引来好几个曹军，虎牙掏出腰间的弹弓，弹不虚发，弹弹命中曹军额头，很快扫清了身边的敌军。 他打马扬鞭直奔文丑而去：“文丑将军，我是虎牙，我是虎牙啊！” 此时，文丑正在力敌曹军的徐晃、张辽二将，他向虎牙的呼喊声望去，不由得怒气冲天，大声一吼：“你个小崽子，来这里做甚？还不赶快给老子滚回去！？” 虎牙用弹弓射倒了文丑将军身边的几个曹军，而文丑一招千军破一杆重长枪360度旋转以每秒120转的速度击退了徐晃和张辽，虎牙已到文丑面前，虎牙气喘吁吁地说：“文…文丑..将军…我是来阻止你的，你…你不要与那关羽厮杀。” 话音刚落，从曹军阵前飞驰而来一员猛将，从远处看，下半身就是一团火，上半身一团翠绿，踏着尘沙黄土而来，与光速不相上下，虎牙一愣神的时候，此将已经腾空而起，马仍然在向前狂奔。 虎牙大喊：“不妙，此将便是关羽！” 文丑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不可能，关羽武艺超群，怎么会不报名号直接出战，此乃无名小贼，绝非大将，文将军，杀！杀！杀！” 文丑将军身后的众将士也一起喊：杀！杀！杀！ 虎牙心想，我必须出手了，我明知后果，却不去改变是有罪啊，而关羽也是我敬佩之人，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虎牙心生一计。 虎牙从腰间拿出弹弓，朝对面的关羽射去，此时关羽已经距离自己50步了，关羽从马上一跃而起最高度是距离自己20步，落下来刚好能劈到文丑将军，无论是书上还是物理学都合理，虎牙动作灵敏，弹弓钢珠飞出，弹弓钢珠刚好射中关羽帽子上的红缨，关羽一愣神，马上收刀，凌空撤回十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虎牙真不敢相信三国时期会有如出神入化的轻功，关羽落下，赤兔马顺势接驾，关羽落座，横刀伏鞍，怒目前方看着文丑，突然虎牙发现关羽本来闭目却猛然间睁开，而且面带苦色。虎牙回头一看，啊！不好。 文丑口吐鲜血，两肋插了四把朴刀，脖子上还有一根绳索，文丑一声大叫，将用绳索勒他的人，连人带锁摔到马前，举枪便刺。正在这时，刚才用扑刀捅文丑右肋的那个袁兵服饰的人一跃而起一刀向文丑颈处砍去，文丑将军当时身首异处。虎牙见状，扑通落马，抱住文丑痛哭：“文将军，文大哥，啊！！！”虎牙此时痛不欲生，周围的士兵也将虎牙和文丑将军层层围住，用rou身保护文丑的尸体。 此时，兵败已成定局，虎牙马上捋清思绪，抬头向敌军望去，此时关羽还没有走，不但没有走，还下了马，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扔给了虎牙，一捋长髯道：“文丑将军也乃当世将才，我俩各为其主你且为他收敛吧。”说完关羽上了赤兔马，袁军将士见关羽要走“呼啦”一下将他围在当中。此时虎牙把文丑的佩剑抽了出来：“都退下，谁也不许为难关将军。” 关羽手捋胡须回头一笑：“刚才杀害文丑的毛贼已被我斩杀，还有一个藏进了弩车。”说完关羽策马而去…… 虎牙带着几名军士直奔弩车，虎牙被这一幕惊呆了，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刘祖。 袁军们都在呐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虎牙哽咽着责问刘祖：“你为何要害文丑将军？你是和他有私仇，或者你根本就是曹军的细作？” 刘祖闭目不答，看似等着处死的表情。 虎牙原本刚刚拭过的泪眼，再一次湿润了。这个时候的袁军已经溃不成军，被曹军冲杀得四处奔逃，有道是射人先射马前贼先擒王，文丑将军一死，士气霎时间归零。曹军全军出击的命令一下，瞬间吞没了半边天。虎牙将刘祖绑了，和身边几十个袁军准备逃回大本营。 没走多远后边有人喊他：“虎牙将军，是你吗？” 虎牙回头一看，此人身后旗帜是“刘”，两耳垂肩，双手不知道过不过膝盖，因为他在马上，面似白玉，此人肯定是刘备了。虎牙急忙下马施礼：小卒虎牙参见刘将军！ 刘备急忙下马还礼：“虎牙兄弟怎得识我？” 虎牙说：“小的对这一时期的英雄人物一看便知姓字名谁。” 刘备笑道：“原来是奇人异士，在下失礼失礼。那敢问你可知道我二弟关羽可在曹营？” 虎牙一猜他就得问这个，忙回道：“是的，刚才皇叔不在前阵，斩杀文丑将军的正是贵弟关云长。” 刘备闻听此言，一身冷汗：“好，我有一步卒叫刘祖，你可曾看见？” 虎牙本想自己处置刘祖，但又转念一想，我本不属于任何阵营，任何军队，我根本没有资格处理此事，如果把刘祖交给他，说不上刘备能严惩此人。想到此，虎牙命人把刘祖带了过来，刘备见刘祖被绑而来，便问虎牙怎么回事，虎牙还没开口，刘祖就说话了。 刘祖深深叹了一口气：“唉，他是我家哥哥虎牙，今早咱们出征讨伐曹贼，我怕虎牙兄弟到阵前犯险，所以今早发兵时没告诉他，所以他一生气，将我绑了起来。” 刘备闻听忙扶起刘祖，一边帮他解绑一边问虎牙：“虎牙兄弟，刘祖隶属我手下，可否交予我手，我来责罚他不重兄弟情义之罪呢？” 虎牙一想，毕竟刘祖和自己兄弟一场，而且刚才他说的话也很配合自己，另外刘备开口，我怎么拒绝，于是就同意了。 虎牙向刘备再次施礼：“我此次来是看望文丑将军的，现在我已经无所牵挂了，我要带文丑将军的尸体回去好生安葬。告辞了。” 刘备依然很有礼貌的还礼：“虎牙兄弟一路走好，我会向袁本初禀明此事的。” 虎牙拜谢刘备之后转过身来对刘祖说：“你我今生缘分到此吧，今后各为其主，兄弟情份从此一刀两断。” 刘祖看了看虎牙笑道：“你把我绑了的时候就没把我当兄弟，咱们将来沙场见。” 虎牙带着文丑生前的十七名亲信，压着文丑的尸体赶往冀州安葬。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此刻显得闷热，闷得令人窒息，热的让人眼圈红红的。虎牙心想：袁绍和曹cao本是发小，如今却为了这个天下互相拼杀。又想想自己和刘祖的感情，唉！人心不古啊！今后不知我们能否重归于好，也不知道他为何杀害文将军，难道他有他的难处？想到这里虎牙胸口一闷，一头栽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