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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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等人气势正盛,围剿的兵士们也整装待发,生死之战,一触即发。 被留下的羊笑胡看兵士还不动手,急功近利的他忍不住跳脚抹手的催促着:“尔等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兵士们都很鄙夷羊笑胡,毕竟卖主求荣的去到哪里都不讨好。虽然极不情愿,但王命在身,不得不从。 “杀!”兵士们呐喊着一拥而上。 南风眼神凛冽,手握槊围,毒蛇出xue,当先挑翻一人。再槊刀横拉,连唬带伤的逼退几名兵士,槊锋翻转,转眼又是几人倒地,鲜血潺潺。安裘儿紧跟着南风,握着直刀左图右砍,若是危险之时,南风自是会搭救。小小的身影坚强而果决,早上出门之时欢声笑语,回来之时天翻地覆不说,还性命堪忧。人生无常,莫不如是。 此时苻谨手上也拿着两把短匕,身姿灵动,手法却狠辣无比,所杀之人,皆是脖颈之处,皮开rou绽,眨眼毙命。而安虎耍一柄龙头大铡刀,刚猛无匹,兵士要是挨着碰着,都是缺胳膊少腿,凄惨的很,一时兵士们都不敢上前跟安虎缠斗,反倒是安虎拎着大刀,追杀四散而逃的兵士。 南风长槊扫过,又是几人翻倒在地:“出镖局,往北门走!” 南风一马当前,为众人开道,苻谨和安裘儿紧随其后。冬瓜一锤锤烂一个兵士的脑袋,满脸横rou上全是血迹。冬瓜闷吼一声,原地转了一圈,将大锤奋力甩出,重重地砸到院墙之上,院墙顷刻倒塌,露出一个大大的口子。“走!”安虎大喊一声,冬瓜架起闷葫芦便走,跑过院墙之时,顺势捡起大锤。竹竿早就收起弩弓,捡了一把直刀护在一旁,而安虎留在众人之后。 出了院墙,只见整条街都是黑压压的兵士,刚才院中的百十个兵士,当真是冰山一角。 “屁呀,他奶奶的,这哪止一千兵士呀!苻傲小儿不厚道。”闷葫芦脸色惨白,腹部的伤口早就又被扯开,血流不止。 “闭嘴!连着把你下面开的那张嘴也一起堵上!” “竹竿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开一个试试。老子怕是活不成了,临死之前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够本!” “都闭嘴!薰……南风兄弟,我来开道!” 冬瓜拎着大锤,左甩右砸的,确实是开道的一把好手。 混战没有停歇过,南风一行人所过之处,皆留下沿街的尸体,而前面刚刚倒下,后面的人便又扑了上去,饶是任你再如何武功高强,也有力竭之时。从虎威镖局到北门,不过一里而已,现在在众人看来,怕是万里之遥也不止。酣战已久,众人也渐渐显出疲惫,皆或多或少的负伤。 “闷葫芦,你要作甚!”安虎从一名兵士肩胛处抽出大到,大呼一句。 只见闷葫芦越过安虎,表情疯癫:“老子也是好汉一条,不能死的太窝囊。”一把勒紧缠在伤口上的血布,闷葫芦又捡了一把直刀起来,嚎道:“今天想全部活着走出连州城是不可能了,你们走!老子来拖住这帮兔崽子!”也不管众人答不答应,闷葫芦挡在安虎前面,奋力厮杀。 在众人犹豫裹足之时,南风立时道:“走!”话语刚落当前向前杀去。闷葫芦说的没错,今天想要全部活着走出连州城是不可能的了,总要有人先赴死,才能让大家认清这个事实。南风明白,闷葫芦也明白。 “走!” 不再犹豫,众人徐徐向城门杀去。而闷葫芦独自一人面对人多势众的兵士,不屑的啐了一口,我闷葫芦生来便是好汉一条,死也要死的爷们。闷葫芦握着双刀,杀进人群之中,犹如飞蛾扑火,不是自行绝路,只是信念使之。 兵士看闷葫芦一人杀来,便一涌而上。闷葫芦拼尽解数也只是抵挡了十多息的时间,便被淹没在人群之中,乱刀之下,血rou模糊。 不及感伤,众人在冬瓜和南风的开道之下,已向前行进了几十步。安虎原本就是一人殿后,再有怎样的神力,也显得有些力软,防御之势渐疏。恰是此时,一声破空之声扑面而来。 “镖头,当心!” 竹竿揪住一名刚刚被杀兵士的衣襟,大步上前,挡在安虎面前,而一个弩箭应声刺入尸体之中。丢了死尸,竹竿搪开来袭的刀锋,反手杀了一人。不想暗弩又来,猝不及防的射穿竹竿的右小腿肚,留下一个血窟窿。 “竹竿!”安虎上前就要扶起竹竿,被竹竿抬手喝住:“莫上来,有暗箭!你们走,我来殿后!” 竹竿咬牙踉跄着站起,不想来兵太多,背上狠狠地挨了一刀。清瘦的脸上狰狞闪过,竹竿转身一记横刀,便把伤他之人的头颅斩下。 南风百忙之中瞥了一眼竹竿,眼神暗淡:“安裘儿,跟紧我。”安裘儿重重地“嗯”了一声。几人之中,只有安裘儿算是毫发无损,皆是众人死保才能如此。此时号称过千的兵士,这时也怕是只剩过半了。 竹竿才刚刚斩下敌方的头颅,便又有一只暗箭飞来,射入左肩。 “在那!是羊笑胡!”苻谨朝右上方屋顶之上,抬手射出几枚银针。 “嗖!” “叮!” 又是一只弩箭朝竹竿射来,被安虎用大刀挡下。“镖头,你们快走,莫要恋战!”安虎虎眉紧皱,眼看前面南风几人吃紧,只得一叹:“兄弟,走好!”便追上众人,一个人一面,将安裘儿护在中间。 而竹竿瘸着右脚塌着左肩,胡乱的向四周的兵士挥着手中的直刀。 羊笑胡在房顶之上露出身影,命令道:“尔等莫要管他,拦下前面五人!”兵士们得令,再也不管竹竿,越过竹竿向前追杀而去。 “别走!别走……我还没死,你们别走!”没人理会竹竿,就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只剩竹竿一人兀自挥舞着直刀,却已经伤不了任何人。 “啊!”一声促哼,又是一只弩箭射来,把左脚髌骨生生射穿。没了支撑点,竹竿跌跪在大路中间,不停吐血的嘴中还喃喃着“别走……别走……”羊笑胡收了弩弓,从屋顶跃下,拾了一把直刀,走过竹竿之时,猥琐的脸目无表情,手上却将手中的直刀猛插进竹竿的喉咙。竹竿痛苦的吐了几口腥血,无力地偏倒在一边。 安裘儿买给南风的白袍早已变成红色,南风身上也早就伤了几处,最严重的当属左肩,一道深深的伤口,显然是被人一刀砍下,没入rou中。但南风并不声张,依旧在咬牙拼杀着。 “咻!”又是一只暗箭!直直射入苻谨胸口。 “娘!” “夫人!” 安裘儿赶忙扶住苻谨,担心无比。安虎一脚踢开缠斗的兵士,流星大步上前,关切的察看自己的夫人。 “我没事,莫要分心!城门近在眼前,快走!” 厮杀多时,一里之外的城门,现在只有三十步之遥了。所谓的一千兵士,也被杀的伤的伤,死的死,只余下不到两百而已。而城墙之上,无终王苻傲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的厮杀,啧啧称奇:“这江湖莽野之中,也不乏猛辈呀。一千军士,差点不能敌呀。”旁边的常侍适时奉承道:“圣明无过陛下,但他们皆是伤痕累累,怕是出不来这连州城了。”苻傲呵呵一笑,也不答话,下巴一扬,示意继续观看。 下方铁锤飞舞,冬瓜全身上下满是伤口:“这吃里爬外的东西,爷爷我今天一定要锤烂他的脑袋,南风兄弟,助我!”南风闪躲开刺来的长槊,一手夺过,顺势振臂一掷,直直的朝躲在兵士后面的羊笑胡射去。羊笑胡在专心的瞄着南风几人,向伺机在偷伤一人,见南风将长槊朝自己掷来,立马赶到不对,想要抽身。可南风是谁,怎能逃过。长槊飞快,直接扎中羊笑胡的脚掌,把羊笑胡钉在原地。 “好身手!”冬瓜一锤砸会一人,满上肥膘合着鲜血乱颤,向羊笑胡奔去。也不知有意还是惧怕,那些兵士竟隐隐的让开道路,给冬瓜朝羊笑胡杀去。羊笑胡猥琐的脸上此时写满了惊恐,慌乱的想要拔起扎在脚掌的长槊,可太过疼痛,一时没能拔起。而冬瓜瞬息便至,扬起铁锤,狠狠地朝羊笑胡砸去。 “啪!” 羊笑胡可笑的举起双手想要抵挡,却被冬瓜用铁锤砸中脑袋,血浆迸裂,一命呜呼。 此刻冬瓜难以收住止势,兵士们也不是傻子,瞧准机会,围拥而上,长槊直刀刺进冬瓜肥胖的躯体。冬瓜对着安虎几人一笑,然后大吼一桑,气绝身亡!为了杀羊笑胡,冬瓜本就没抱活下的奢望,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在冬瓜前去杀羊笑胡之际,安虎等人也来到城门之下,不过苻谨箭伤太重,不能自理。迫不得已,安虎横眉竖目道:“南风兄弟,你带裘儿和夫人出城门!” “爹!和我们一起走!”安裘儿泪眼模糊。 “我和南风兄弟也都伤痕累累,气力难继。若在拖延,我们四人都走不了!”安虎将安裘儿和苻谨推出城门之外,对南风道:“关城门!”俩人一边抵御着疯狂涌来的兵士,一边将费力的将城门缓缓合上。 安虎龙头大铡刀愤愤一挥,一下带起几个头颅断肢,安虎鸱视狼顾,一身血迹:“南风,裘儿和夫人便交给你了。”不等南风反应,安虎转身将南风撞出城门留下的那条余缝。 “安大哥!我们可以一起走的。”南风慌忙的爬起,想要去把安虎拉出城门。可安虎却提前把城门合上。 “爹!” 南风和安裘儿扑在城门上,央求安虎一起走。 安虎将龙头大铡刀当做门栓插在门闸上,面对冲过来的兵士也无能为力,径自让枪刺进躯体。安虎透过门缝看着泪流满面的安裘儿,满嘴腥血的笑着道:“和南风兄弟一起带你娘走,爹的兄弟都在这,就不走了……南风兄弟,拜托了……” 语气渐弱,直至无息。南风抱着哭喊难抑的安裘儿缓缓向后退去:“别哭了,想想还有你娘呢!”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我爹死了,我娘不能死!想到此处,安裘儿和南风架起昏迷不醒的苻谨,踉踉跄跄,一步三回头的向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