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气和咒！
黑石格斗赛前一天，鲲市，小白房间内。三个小伙伴为了明天的比赛开始了特训。 小白神情严肃，说：“明天就要上场了，我长话短说。小豪的天资很好，但原来的战斗基本是靠体力和神经反应能力，这两样能力苏豪已经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了，相当于专业的格斗家。” “但是！”小白神色更加凝重道：“你们原来认知并不是这世界的全部！经过这几天的事情相信你们也知道了，修行者和异族的世界完全是另外一片天地，一般来说各派的修行者都有基本的‘避世’法则，包括吸血鬼和食尸鬼的存在对于俗世来说都是秘密的，但这鲲市上的‘黑石格斗赛’属于地下世界，我们面对的很可能有修行者和异族的对手！我本来悄悄溜到鲲市的目的就是来观摩这场危险的格斗赛，以小豪目前的状态参赛就等于去送死。” 听到这里，阿布已经渗出了冷汗，苏豪也神色凝重，但他的眼中却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好像野兽锁定猎物时的神情，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苏豪淡定地说：“你的特训能让我快速提升的，对吗？”他相信，小白既然同意他参赛，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变强。 小白注意到了那种目光，微微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我还不是天机院正式弟子，只是通过‘特殊的渠道’接受过一点非正式训练，是否能领悟或者有没有效果都要看你的悟性和决心了。” “明白！我会仔细听你说的每一句话。”苏豪郑重点头。 “…………”阿布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不会插嘴。 小白示意大家席地而坐：“好，我们从最基本的概念开始。天机院的修行理论与中国古哲学一脉相承，认为世间万物由阴和阳构成，二者总量相等，相互转化。阴和阳就在个无限的循环中保持一个动态的平衡，就像太极图中所示，阴阳相抱，周而复始。而在阴和阳转换的过程中会存在一种中间状态，这种状态的实质是一种介于物质和非物质间的能量，古人把这种能量叫做混沌。人类很早就发现了这种能量，并且领悟出了使用这种能量的两种方式，我们天机院把这两种方式叫做‘气’和‘咒’！在人类的各个文明中都能发现非常类似的记载，只是名字不同。比如你们见我使用过的‘音障’和‘如意咒’都属于‘咒’，而像你父亲长空就是是用‘气’的高手。” “那么你打算教我使用那一种能力？”苏豪迫不及待地问。 “别急，气和咒理论上可以同时修炼，但是因为人的个体差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偏向，也就是所谓的天赋，所以我需要先判断你的天赋。如果选错了修行方向，无异于让母鸡去孵化一块石头，给他再合适的温度付出再大的努力也是白费……” “好，我们开始吧。”苏豪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天赋。 小白拿过身边的一个背包，一边在里面翻着什么，一边继续讲解：“其实‘气’和‘咒’都是对混沌能量的应用，‘气’就是使用者通过自己的身体作为介质，直接对这种能量的使用，‘术’则是通过咒语配合法器，法印，法阵，结印，符文等形式来给这种能量加上某种限制，让它以施术者希望的方式来发挥不同的作用。我就不卖关子了，天机院有一种很古老但很准确的验证方法叫做“紫薇烟”，可以快速判断一个人的天赋！”说完小白拿出一只精致的小香炉上，摆在三人中间。 小白点燃香炉，随着一缕缕白烟升起，房间里逐渐弥漫着让人舒服的幽香，小白解释道：“这燃香的主要材料是一种非常有灵性的细叶紫薇，它的烟雾能敏锐感觉到周围能量的变化并作出不同反应，我们就可以借此来判断你的天赋。现在深呼吸，放松身体，跟着我说的来做。” 房间里氛围紧张，小白眉头紧锁，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苏豪身上，一步步小心引导着，阿布此刻也格外得紧张，额头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唯独苏豪神情放松，完全投入到小白的引导中：“双手放到香炉上方，掌心相对，让烟气穿过两掌中间的间隙，然后想象身体每个毛孔都有一条通路通向丹田的气海，想象其中有一个强力的引擎，慢慢驱动它，让丹田开始通过全身毛孔吸收身体周围的能量……引擎越转越快，毛孔扩张开，能量越聚越多，等到丹田有发热感后点头示意我……” 几秒钟后，苏豪眼角突然抽动一下。 “怎么了？小豪！”小白敏锐注意到了这个表情。 “我感到丹田中仿佛有一群奔腾的野马，四处横冲直撞，找不到出路，冲的我十分难受。”苏豪表情越来越痛苦。 小白略感讶异，但立刻做出了判断，对苏豪说：“别慌，尽量稳住丹田之气，同时关闭毛孔对能量的吸收，然后将丹田之气提至胸口。下面的动作注意要一气呵成，将气分两路经左右两臂，从掌心发出。” “嘭！”苏豪掌心的烟雾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爆破声，好像将一个炮仗扔进枯井里，三个小伙伴瞬间被突如其来的浓烟笼罩。 “咳咳……咳咳……什么情况？还带爆炸的？小白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想吓死宝宝吗？”阿布拿手掌呼扇着烟气，吓得够呛。 “哈哈哈，厉害，厉害……咳咳……”小白揉了揉被烟气熏到的眼睛，笑了起来。 “测出来了吗？我的天赋是什么？”苏豪没心思和他们打趣，赶紧询问结果。 “这结果很不寻常，我觉得还是让我和阿布也来测试一下，排除下香炉出问题的可能性。”小白一向比较谨慎。 苏豪一头雾水，耸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布将气从掌心发出后烟气没有任何变化……他脸憋得通红，在心里把真主，耶稣，菩萨求了个遍，希望那烟雾能有哪怕一丁点的变化，但是几分钟过去了，那道细细的白烟仍然自顾自地袅袅上升，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 “靠，难道本宝宝没有任何天赋？我可是要成为天机院王牌天师的阿布大爷啊，哎……”阿布失望地把头一歪。 “动了！”小白第一个激动地叫了起来。只见那白烟竟也斜了过来，方向和阿布歪着的脑袋保持一致。 “咦？我再动！”阿布故意把头倒向另外一边，果然那烟也顽皮地跟着倒向另一边。 “阿布，你试着集中精神，让烟雾做出点更复杂的动作。” “好，It‘sShowTime!”阿布努力找到刚才的感觉，试着控制烟雾的动作，只见烟雾慢慢扭动起来，在空中转圈上升，形成了一个弹簧的样子。 “很好，很好，可以收工了，你目前不能过度使用气，身体负担不了。”小白提醒阿布。 “哎呀呀呀，真的是，宝宝现在头好晕，感觉好虚弱，小白你故意这么晚才告诉我吧，哎呀呀，刚才的大餐白吃了。”阿布突然从亢奋中回过神来，感觉身体被掏空。 “下一个到我了，不过我现在只能用单手，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只见小白以左掌对着烟雾，神奇的事立刻发生了，烟雾先是慢慢膨胀，变成篮球般大小的一团，好似小白拿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然后烟团唰地一下变成了红色，然后瞬间又变成橙色，进而又变成黄色绿色紫色等7种色彩，五颜六色不断切换，仿佛绚烂的霓虹灯，苏豪和阿布都看呆了。 “好，香炉完全正常，我来解释一下香炉对我们三人的气做出的反应。”言毕，小白收了气，香炉又恢复了袅袅的白烟。 “总体来说‘紫薇烟’会对能量做出三种反应，非常巧合的是，我们三人恰好各占一类： 第一种是体积的变化，我们称之为‘强化系’，这种体质的人能转换能量来强化自身力量，例如加之于皮肤进行防御的铁布衫，加之于四肢提高力量的千斤顶，加之于手掌进行进攻的铁砂掌等等。 第二种是形状的变化，我们称之为‘cao控系’，这种体质的人能非常精准的控制能量，例如隔空取物，掰弯汤勺等将能量直接作用于物质，或者是将能量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第三种是颜色的变化，我们称之为‘咒系’，这种体质的人需要通过念动咒语来驱动能量，能量的性质和作用取决于咒语类型，能量的大小取决于咒语的复杂度和施咒者对咒语的理解程度，有时为了增强咒的效果，施咒者还会利用相应的法器，法阵，符文等辅助品。 前两种都是以使用者本人作为介质的能量使用方式，它的特点是能量不能离开使用者，或者效果会因为使用者与能量的距离增加而减弱，天机院将其定义为‘气’的范畴。 而‘咒’是比较特别的，施咒者只是能量的引子，咒的效果不受距离和施咒者本人身体状况的影响，例如一个千里之外垂死的老咒术师都可以给敌人下诅咒。当咒语被释放出来后如果施咒者不加以要求，咒语能量便和施咒者脱离了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施咒人会被自己的咒语反噬。 以上就是‘气’和‘咒’这两种能力比较粗潜的定义和解释，其中的学问还很深……”小白说到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就滔滔不绝，眼神里满是求知的渴望。 “那么这三种能力哪一种更强？”苏豪单刀直入，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小白微笑着说：“这三种能力没有强弱之分，完全取决于修炼者的能力和悟性。举个例子，如果想跑得更快，那么强化系的可以直接将气集中于腿部增加爆发力，cao控系可以将气覆盖在脚上然后控制其快速移动，咒系里可以提高速度的咒语更是不胜枚举……所以力量的局限只来自于修炼者本身，在合适的时机使出合适的招式才是强的真正含义。” “合适的时机，合适的招式……”苏豪反复默念着这两句话，略有所思。 “我的烟产生了形状变化，你的烟产生了颜色变化，这都好理解，但刚才豪仔的爆炸是怎么回事？”阿布还念念不忘。 小白这时坐直了身子，兴奋地说：“那是烟雾在瞬间体积膨胀引发的空气撕裂声，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未经修炼的人让紫薇烟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结论很简单，小豪是万中无一的强化系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