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三)
出了赌坊,易叹宛被扶手香的胭脂迷住了,拉着白苏给她挑胭脂。白苏大致看了一下,扶手香的胭脂真的很好,连她看了都有些心动了。 “渡王爷,你说哪一盒适合我?”易叹宛兴奋地问。 白苏帮她看了一下,拿起一盒大红色的胭脂,“这个颜色适合你。” 易叹宛接过胭脂,闻了一下,是桂花香。她笑了起来,“渡王爷,你帮我试一下,看看适不适合我。” 白苏笑了,“我是个男子,怎么能帮你抹胭脂呢?让别人看去了,可不好。” “我可不管。”易叹宛固执道。 白苏无奈,只好拿指甲沾了一些,帮她抹在嘴唇上,然后拿镜子给她看。镜子里的易叹宛的双唇十分红艳,配着她那身火红色的衣裙,煞是明艳妖娆。易叹宛抿嘴满意地笑了,“渡王爷的眼光果真的好,我就要这盒了。” 拿到店家包好的胭脂后,易叹宛便心满意足地和白苏走了。黄昏时,易叹宛觉得累了,便放白苏回烈山府。白苏走了一天,脖子都疼了,她一边往府里走,一边捏脖子。 “渡王爷,您回来了。”管家前来问候。 白苏点了点头,“嗯。” “主子心情不大好,您待会注意点。”管家好意提醒她。 白苏点了点头,“嗯。” 走进辕天玉的房里,就看到辕天玉坐在桌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她的背脊有些发凉,问:“怎么了,管家说你心情不好?” 辕天玉没回答,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白苏问:“我的房间你给我弄好了没有?” “没有。今晚六哥还和我睡。” 白苏皱起了眉,“那你什么时候把我房间弄好,我想洗澡。” “我陪你到浴池去洗!”辕天玉站了起来。 白苏的眉毛皱得更高,“我不习惯。” 看到六哥皱眉了,辕天玉有些着急,他轻轻皱了一下眉,“那你就在这屋里洗,我出去等你。” 白苏诧异了一下,看着他出去了。过了一会,下人把浴桶和热水抬了过来。十容把衣服放在床上,道:“主子,奴婢去外面给您看着。” 白苏点了点头,看着十容出去了。 辕天玉看到十容在门外站着,心里有些生闷气,六哥怎么像防贼一样防他,就这么不信他么?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白苏洗好了。等下人屋里处理好后,辕天玉才进去。那时白苏已经躺在床上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那张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娟秀。辕天玉愣了一下,躺到了床上。白苏很自然地往里面挪了一下,把面折了过去。 辕天玉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不喜欢易叹宛。” “嗯,我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她。” “我也不喜欢你和她在一起。” “嗯。”白苏微微合这眼,快要睡着了。 “六哥,你喜欢她吗?” “我要睡了。”白苏嘟囔道。 辕天玉没再问了,过了一会便听到白苏均匀的呼吸声,她确实睡着了。辕天玉心里有些想不通,他把白苏翻了过来,诧异了一下,六哥熟睡的样子竟让他想到了流于公主。他微微皱起了眉,“苏儿……” 他突然想起来流于公主现在已经不在西越了,他的人怎么也找不到,现在他失去了任何有关流于公主的消息,就像当年失去六哥的消息一样。连月七也不知去了哪里,难道六哥和流于公主他只能拥有一个吗? 次日,白苏醒的比较早,天都还没亮,可是那会子辕天玉已经走了。白苏诧异,辕天玉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管家在她洗漱好后,道:“渡王爷,皇上派主子出城办事去了,估计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主子走前让属下好好照顾王爷。” 白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辕天玉实在是个大忙人,估计易叹宛也去了吧。白苏想着就笑了,自己在烈山府转了一会,竟让她发现烈山府里种着朝颜,白色的朝颜。 管家说:“这是主子今年从西越带回来的。” “不是养不活么?” “主子自然有主子的办法,主子在土下面放了一大块凤鸣玉呢。主子说渡王爷要是回来了,看到这些朝颜,一定喜欢。” 白色心里一阵动容,喃喃道“是吗……” 下午,赤王辕天齐和殷王辕天壁一起来府里看白苏,三人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话家常。辕天齐说:“前两天我们出城替父皇办事去了,昨晚才回来,所以今天才过来看你。五年了,当初我们还以为你跟着汇芳宫的那场火一起走了呢。” 辕天壁叹道:“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我们兄弟团聚了。不过,大姐已经嫁到北塞去了,二哥也不在了……” 白苏淡淡地笑着,“幸好我们都还在。” 辕天齐笑道:“对对对,幸好我们都还在,为了这个,我们要好好的庆祝了一下。不如,我们今晚去梵宫楼不醉不归?” 白苏忙道:“好。” 黄昏时,白苏便和辕天齐、辕天壁去了梵宫楼,临走前,她和管家打了声招呼。梵宫楼是圣都最好的酒楼,客人非常多,白苏他们直接定了间雅间。 酒席上,白苏道:“留卿不会喝酒,直能以茶代酒了。” 辕天齐笑道:“无碍,三哥记得你最爱喝珍珠莲花茶了。” 辕天壁立即为她点了一壶珍珠兰花茶,三人便一边喝茶喝酒,一直到天亮才回去。 辕天壁笑问:“六弟这些年一定去了不少地方吧,和四哥说说。” 白苏淡淡地笑了,“这五年我一直呆在虫封州,别的地方都没去过。” 辕天壁和辕天齐怔住了,一脸的不相信,“你一直在虫封州?当真?” “自然是真的。” 辕天齐不信,“不可能,我们都把虫封州翻了个底朝天了都不见你,你怎么可能在虫封州,这不可能。” “是真的,六弟这五年一直在虫封州,别的地方都没去过。” 辕天齐和辕天壁都沉默了,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