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二)
到了烈山府,天已经完全黑了。辕天玉快步走到白苏身边,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后院带。白苏诧异,问:“你要带我去哪?” 辕天玉道:“府里现在没有空房,你今晚和我睡。” 白苏皱起了眉,停了下来:“天玉,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和你睡呢?” 辕天玉冷道:“六哥和我都是男子,有何好在意的?” 白苏无话可说,心里着急起来,要是辕天玉发现她是女的,不知会发生什么。她有点害怕。 辕天玉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卧室,那里只有一张很宽大的床,上面铺着华丽的绸缎。白苏看了看辕天玉,心里升起阵阵怯意。 “我到屋外去睡。”白苏道。 “六哥你在害怕什么?”辕天玉不满地皱起了眉。 白苏没法,只好和衣睡到了床里面,辕天玉脱了外套,谁在她旁边。为了不挨着辕天玉,白苏尽量地往床里面挤,且一直背对着辕天玉。辕天玉则一直盯着白苏的后背看,他感觉六哥似乎不如以前那样和他亲近了,他们生疏了好多,六哥似乎很怕他。他不要这样。 许久,辕天玉忍不住伸手把白苏的身子掰了过来,他问:“六哥,你在害怕什么?” 白苏没看他的眼睛,“没有。” “六哥,你看着我的眼睛。” 白苏抬眼看向他的双目,辕天玉问:“六哥,这五年你到底去哪了?我派人去虫封州找你,可是没找到你。” 白苏移开视线,“我一直在虫封州,你的人没找到我,并不代表我不在虫封州。我累了,不和你说了。”她又把身体转了过去。 辕天玉又把她掰了回来,“六哥,你答应我,以后不许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白苏怔住了,辕天玉对她的执着似乎有些过了头。 “答应我。”辕天玉沉沉地看着她。 白苏应了一下,“我答应你。”然后又将身体转了过去。奔波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沾到床,白苏很快就睡了。辕天玉却盯了白苏一晚,仿佛一闭眼她就会飞了一样。 第二天,白苏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辕天玉不知去了哪里。白苏起来没一会,就有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 那丫鬟对白苏很好奇,有一下没一下偷看一下白苏。白苏觉得奇怪,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那丫鬟没回答,把头低了下去,没敢再看白苏。白苏越发觉得奇怪。丫鬟出去没多久,易叹宛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渡王爷,你真的在这里。” 白苏微微地笑了,“我刚起来。” “五年没见了,宛儿可想你了。”易叹宛一脸的灿烂,“这五年你可让宛儿找的好苦啊。” “呵呵。”白苏笑出了声。 易叹宛开心地不得了,拉着白苏讲了这五年来玉让的变化,又讲了流于公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白苏只是听,没说什么。 易叹宛道:“这五年你到底去哪了?” “我一直在虫封州。” 易叹宛大惊,“不可能,我们的人去过虫封州,他们怎么没找到你?” “可能是他们疏忽了吧。” 易叹宛气极道:“这些手下是该好好管管了。”随即她笑道:“你离开了我们五年,你得好好补偿我。我要你陪我玩遍整个圣都。” 白苏笑了笑,“好。” 随后便跟着她去逛街了。辕天玉回来时,发现白苏不在了,便问下人。下人说和宛儿小姐去街上了。辕天玉立即生气了,小时候易叹宛就爱缠着辕留卿,没想到她现在不仅缠着辕留卿,还没经过他允许就把人带走,“易叹宛!” 易叹宛带白苏来到京城最大的赌坊,白苏本不愿意赌的,可是易叹宛硬是要赌,她只好陪着。没想到后来,她竟然乐在其中,赢了不少银子。东家可不干了,要他们把银子全部吐出来,否则不让他们离开。 易叹宛火了,一鞭子把赌桌劈成两半,银子撒了一地,“本小姐你也敢威胁,是不是想和这个赌桌一样?” 东家被她吓到了,畏惧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吗?来人,把他们两抓起来,狠狠地打。” 他刚说完,便有围上来十几个大汉,赌坊里其他的客人吓得马上带着钱跑了。 易叹宛冷笑起来,“你真的把本小姐惹毛了。”说完,鞭子便朝那十几个大汉飞去,一瞬间所以大汉都捂着脸躺在地上*。血从他们指缝里流出来,不知道伤了哪里。 东家呆住了,浑身颤抖起来,指着易叹宛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易叹宛蛮狠道:“我怎么样?本小姐今天就是一把火把你这赌坊烧了,都不为过。” “我去报官,你等着!”东家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一直没说话的白苏这时开口了,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东家听到:“官府可管不了尚书府和丞相府的事,你要是去了,这间赌坊怕是保不住了。” 东家呆住了,回头来看这个一直沉默的长得很清秀的少年,“尚书府,丞相府……” “尚书府,丞相府……”门外的看客唏嘘起来。 易叹宛冷笑道:“本小姐就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你要去告官府就尽管告好了,看看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东家反应过来,马上哀求道:“小的错了,易小姐,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这些钱你要多少,尽管拿去,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哼,本小姐才懒得要你那些臭钱。渡王爷,我们走。”说完,便走了。 白苏微微笑了笑,便也走了。 东家回身去看那个白衣少年,他刚才分明听到易小姐叫他渡王爷。他惊呆了,“渡王爷……” 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失踪了五年的渡王爷?渡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