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妹夫
在聊天的过程中大家都在感慨光阴的流逝的社会新变迁。在其现在的社会程度更高了,村人们迫于生活的压力流窜各地打工挣钱,也不再仅仅限于我们LP县的范畴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吃了顿饭,下午我和叔叔,堂弟约好了一起给爷爷、奶奶上坟。然后便准备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于弟弟刘昌红、堂弟刘昌湖一起到清真寺上洗了个大净,换好衣服,等父亲和叔叔两个人慢慢腾腾到了清真寺。洗漱完毕,请了个会念经的满拉,一起到了村南头我们家族的坟地上,为爷爷和奶奶上坟。 在一片枯草包围的坟地边上,我们选好了地方,跪了下来,念经人的声音便在口中响起,苦涩的沙粒在风中飘荡,芦草们干枯的身躯摇晃着冬日里的凄凉,风中全是颂经的声音,想象中的爷爷的身影和奶奶的面容在大脑中若隐若现,记忆中的亲情像火一样烘烤着我已经有些冰冷的心灵。而昏暗的天空上面,有些灰白的云影在风中轻轻飘荡,在似梦似幻中,诵经的声音嘎然而止,具有独特民族特色的祭奠仪式便拉下了尾声。诵经人起身后,我们几个人也随站了起来,向诵经人端完了乜贴,互相聊了几句,便走出了坟场。 而夕阳也渐渐的挂在了西山之上,夜幕将要来临,日落前乡里乡间的牛羊声也在风中此起彼伏的不断响起。回到家中后,我们聊了一会,又与叔叔家的堂弟一起迈步走向他们家中的院落。刚进了院子,便碰见婶子在为牛羊填料。婶子看见我进了院子,带着满身的灰的桔杆向我走了过来。互相亲切的问候了一声,然后婶子便继续为牛羊填料,我和叔叔、堂弟三人刚进了他们家的屋子,为了给堂弟娶亲,叔叔重新翻盖了新房,奶奶曾经居住的那间屋子也几经被推平了,我又怅然若失的在新屋子的客厅里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奶奶的遗像发了一会呆,待婶子进了屋后,给我们到了一杯水,我给没顾得上喝,匆匆忙忙的分别塞给婶子和叔叔二百元钱。便有些脚步慌乱的要告辞。叔叔还以为我心里有啥憋屈的事不便说出,刚要询问,我赶忙推辞说自己长途乘坐火车,没有休息好,头有点晕,就这样才算搪塞过去,出了他们家的院门。 回到家里后,meimei刘丹已经把她单独居住的小屋收拾了出来,让我暂时先里面休息,而她则暂时和我弟媳挤睡在一间屋子里。因为弟弟居住的房子是结婚时家里翻盖的三间大瓦房。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刘丹过去后和我的弟媳住一起,弟弟刘昌江便带着孩子在另一间卧室里休息。听meimei如此解释,我点了点头,啥也没有说,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当然,从内心深处来说,从小便单独睡觉的我,也更习惯与一个人睡一间屋子。所以,待meimei刘让出了她日常独居的房屋以后,我则把放在客厅的堂屋里属于自己的私人用品收拾了一番,都暂时统统撂倒里屋里面。然后喝了一口水,便静静的躺在里屋的土炕上,一个人陷入了静静的沉思。这时,奶奶的音容笑貌也渐渐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陪伴着我渐渐的进入了睡眠的状态。迷迷糊糊我似乎回到了童年时代,依偎在奶奶的胸怀里,听她给我讲一些童话故事。其中似乎小白兔子大灰狼的故事,山猫子与一只小花猫的故事。在这些故事的背影中,我似乎听见一首来自天堂里的歌灌在耳畔边响起,然后便看见奶奶在蔚蓝色的光照耀下向着天堂的阶梯上飘荡,越飘越远,渐渐看不见身影,这时候,我的内心便有些紧张的抱着一颗树痛哭了起来。刚哭了几下,便听见有人在大声的呼喊我的名字,一睁眼睛看见张卓和他的meimei张燕站在我的身边邀我去远行。我有些犹豫,也有些彷徨,刚做好准备与他们两个人一同去远行。耳畔传来小妹刘丹大声呼喊我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刘丹正站在里屋的炕沿边上正看着我,我才想起刚才自己正在梦乡中。 被刘丹的喊声吵醒了后,看着她的脸庞,温和的问道:“小丹,有事吗?”“大哥,jiejie和姐夫来看你了,你还睡呀!”我一听大妹刘梅和她丈夫来了,赶忙揉了揉松的睡眼,从炕上翻起了身,下了的,穿上鞋便朝客厅里走了过去,到了客厅门口便碰见了大妹刘梅,多年不见,曾经的小女孩已经是一个少妇的打扮,我们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在她的介绍下,与她的丈夫郑铁明互相握了握手,一齐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随意的聊了几句,有个二三岁的小女孩便笑着与弟弟家的小男孩刘玉龙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看模样神情与大妹刘梅年幼的时候颇有些相像。“豆豆,快到了大舅这里来。”大妹吆喝着自己家的孩子让朝我的身边过来,小女孩有些认生,不敢朝我身边过来,只是依靠在她的爸爸郑铁明的身边有些好奇的端详着我的面容,我赶忙起身,到里屋打开行李箱拿出仅剩的一包奶糖,拿了出来,拆开了包装袋,拿出了一颗奶糖剥开,塞到了她的嘴里,同时,又从里面抓了一些出来,塞给了站在她身边不远的侄子刘玉龙手上,然后把剩下的都给了大妹家的孩子。这时候她才轻轻的走了过来,依偎在我的胸怀里。在这个时候,我才顾上细细端详我的妹夫郑铁明,发现他有一双宽阔的肩膀,看上去给人很壮实的感觉,不过面容看上去却又与身材不是太相符,反倒给人有些小男人的感觉。 “铁明今年多大了?”我随意的问,“已经28岁了。”郑铁明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说。“你们村上有个叫张辰春的人你认识吗?”我单刀直入的问他。 “张辰春?大哥你也认识他呀!那是我同学”。郑铁明笑着说。“我们是在南方打工的时候认识,这次一起从南方赶了回来。”我轻描淡写的说,说完又问他:“你是与他初中同学还是小学同学”“我们不但是小学同学,也是初中同学,并且还在同一个生产队里。”郑铁明笑着回答。“哪你的外号是不是叫铁牛?”我轻笑着问他。“大哥你连他的绰号也都知道呀!“旁边的大妹刘梅有些惊奇的说。“是张辰春告诉,说他有个少年时的玩伴叫铁牛,刚才我听他与张辰春是同学,又在同一个村子里,所以猜到是他,因为张辰春当时在南方给我讲他们少年时期的经历时,大多都用的是外号,比如小号子、瘦条、烂丁等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仅知道他的外号。” 听我如此一说,郑铁明和我大妹都乐了起来;因为彼此都有张辰春这个熟悉的支点,接下来我们三个人聊起天来也显得非常轻松。就这样随意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小妹刘丹的饭也做好了,我们一起开始吃饭,饭吃完后,刘丹和刘梅一齐到弟媳屋里去休息了。孩子留下来与我的父母一起睡,而弟弟收拾好了自己家里的另外一间卧室后,过来吆喝着郑铁明也一齐休息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随意的吸了两支烟。心里有些忐忑的又到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才返回里屋,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