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黑色的舞会

    圣婓轻轻的用优雅的动作挽过绿发魔女的纤腰，C·C吃了一惊，回过身来看着她面前的东方人。她刚要说话，圣婓的两根手指就封住了她的小嘴，然后低下头在她耳畔说道：“亲爱的魔女，如果你不希望黑色的魔王当场展示他的尊容，那么就同我共舞一曲。”C·C呆住了，她并不知道V·V在接手教团后用非人手段创造出了这么一帮怪物，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有一些穿着骑士团军官礼服的客人在徘徊，如果当场暴露出鲁鲁修的身份，那么就难以脱身了。稍微考虑后，C·C将带着黑色丝手套的纤手放在了对面黑发男子略微粗糙的掌中。

    圣婓原本带着标准微笑的嘴角因为极端兴奋而开始微微抽搐，他怀抱着自己最憎恨的GEASS之源，踏着优雅的舞步进入了为照顾情侣们而变得昏暗的大厅舞池。C·C原本打算试探一下这个黑发男子到底对鲁鲁修的事情知道多少，可是在看到对面舞伴那不太明显但是压抑着狂暴的表情之后，经验开始警告魔女感情况不妙了。“看来又是个无聊的小鬼呢。”C·C淡淡一笑，她额头绿色刘海下的CODE开始微微闪光，CODE连结了C的世界，魔女准备进入对手的意识之海搜寻对方的弱点。

    后脑上的一阵疼痛将圣婓从狂喜中给拉了回来，过去的感情和回忆似乎正在被强制抽出他的脑海。往昔的场景如幻灯片般一幕幕在他脑中闪过，恐怖的古代酷刑，残暴的训练，黑发少女温柔的笑容，最后黑色的沙漠。他心底一紧，连忙收敛意识，立即将脑部的GEASS阻断装置功率发挥到最高，那些画面一瞬间就从他脑中消失了。他苍白的脸上流下一丝冷汗，一双闪烁着诡异光彩的黑色眸子定定的看着怀中惊讶的魔女，低声笑道：“哼哼嘿嘿嘿，魔女，我本身就是生于GEASS的怪物，C的世界早就将我抛弃了！”C·C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强制关闭自己意识之海和C的世界之间的连接，她只通过C的世界看见了一小部分杀手的内心，那里面充满了狂暴的仇恨和深切的悲哀。

    就在C·C为对面神秘的黑发男子惊讶的时候，圣婓一个优雅漂亮的旋转步，将魔女带到了大厅中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他轻轻的用手抚着魔女漂亮的双马尾绿色长发，脸上带着陶醉的微笑，用低缓的声音说：“终于，终于等到今天了。GEASS之源啊，你远比黑色的王更加吸引人呢！来吧，来吧。今夜就让那份伴我诞生的恨意，来和我一起享受你的每一分痛苦！”说罢，圣婓一个优雅的转身步来到了C·C的身后，双手飞快的环住了她的腰，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一起用力，折断了魔女右肋的一根胸部肋骨。

    虽然魔女有着不死的身躯，但是却不代表她不会感受到痛苦。骨头折断的剧烈疼痛顿时让她的细眉皱在了一起，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圣婓轻轻的把断骨向内一推，刺穿了魔女的右胸腔柔软的肺部。C·C的樱唇微启，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放心吧。我不会让别人打扰我们的。拥有无穷无尽时间的魔女哟，我只想要你的一夜而已。所以求求你今晚务必成全我！”圣婓的脸因为魔女痛苦的表情而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他在C·C耳后低语着，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情侣之间在倾述爱意。

    随后圣婓轻轻的握住C·C肘部关节，然后稍微用力向斜下一拉，顿时传来了两声关节脱臼的脆响，C·C刚刚准备挣扎的双臂柔顺的垂了下来。圣婓笑的更加温柔了，但是他残酷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一手环着魔女的纤腰，另一手按着她胸口的断骨故意揉压制造痛苦，来降低目标的反抗力。随后他的双膝从身后夹住了魔女白皙修长的腿，用力朝旁边扭曲，让魔女的膝部关节也脱臼。

    仅仅数十秒，刚才还优雅踏着舞步的绿发少女此刻变成了一个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的人偶，软软的靠在俊美的黑发杀手怀中。圣婓知道CODE持有者的身体恢复能力，所以他决定立刻带着怀中的魔女离开会场。他轻轻的一个横抱将魔女抱在怀中，就像童话中抱着公主的王子一般，带着满足的微笑向舞池外走去。

    对于圣婓的力量来说，抱起少女轻而易举。而旁人多带着艳慕的目光看着这对似乎情侣一般的男女，贵妇们还在抱怨那个女孩今晚非凡的运气。

    站在会议厅门口附近的杰雷米亚看了看满脸笑容抱着魔女准备离开的杀手。对他来说鲁鲁修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个不老不死的魔女对他来说毫无价值。随着橡木大门打开的吱呀声，杰雷米亚的注意力转了回来，开始警戒门口四周。

    鲁鲁修大步走出会议厅，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附近等待他的骑士和洛洛。正当他准备招呼杰雷米亚和洛洛离开会场的时候，大门口那个飘扬着黑色长发的背影吸引了他的眼球，更加让他惊讶的是那个背影怀中绿色头发的少女！他呆了一呆，嘴角跳了一下，便招呼杰雷米亚和洛洛一起，朝那个准备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大步追过去。

    鲁鲁修看着门口刚刚离开的高级房车，偏过毫无表情的侧脸对身旁的杰雷米亚说道：“我的骑士，今晚我们和那个鬼魂来个了结。要知道，总是有人站在影子里拿着短剑瞄准我的心脏可不是有趣的事。”杰雷米亚点了点头，开始检查腕刃。鲁鲁修转过身对另一边的少年说：“洛洛，接下来我和杰雷米亚去追圣婓，而你要单独行动。”接着他给洛洛布置好了步骤，看着少年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然后带着杰雷米亚乘上了一辆车，开始向圣婓房车离开的方向追过去，“魔女的CODE对于我来说还有价值。此外圣婓啊，今夜我们之间该有个结束了！”鲁鲁修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从怀中抽出了手枪，检查了一遍弹药。

    半小时后，波茨坦北方，无名的公园里。随着布列塔尼亚“白色死神”的步伐，半个欧洲化为了废墟，这座原本园林般的海滨公园如今只剩下一片杂草丛生的残垣断壁。此刻，圣婓挟持着C·C来到了这座无人的公园中。他将少女抱下车，走到荒废的游乐场中央，把她放在满是碎石和残破木马的广场上，随后俯下身看着还是无法动弹的魔女。他原本俊美的脸此刻被极端的兴奋和快乐扭曲了，他所憎恨的一切之源头，就在他面前，等待着他宰割！

    “呵呵呵嘿嘿，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平息我的渴望？对了，把你丢到强酸里，好不好？还是来试试凌迟？虽然我不在行，可是说不定很有趣呢，哎，你也要给点意见嘛”圣婓搓着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被残破昏暗的路灯映得诡异万分，他正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魔女，就像一头猛兽看着口边的rou。

    动弹不了的CC看着面前转来转去的黑发杀手淡淡的笑了起来，她金色的大眼睛里倒影着杀手微微扭曲的脸。圣婓感受到猎物投来的目光，他停了下来，魔女那种无所谓中带着微微怜悯和蔑视的目光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他捏着魔女的脖子将她的身体一下提了起来。“你在可怜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可怜我？！”杀手的脸一下变形了，他盯着手中无法反抗的C·C大声问道。C·C胸口的断骨已经复位了，她轻笑着慢慢说：“我从来不可怜埋葬自己的心的人，因为他们活着和死了是一样的。”圣婓呆了一呆，随即一丝愤怒爬上了他的脸，他用力摇晃着手中的人，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知道什么？！你是拥有无穷时间的魔女！你活在这个世上，享受了所有美好的东西，而最后你却把那一切当成是玩腻的游戏！”圣婓的嘴角应为极端暴怒不停抽搐着，他接着说：“你以为你看透了世间的一切，所以你把人最珍贵的东西视为无聊的经验！”圣婓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压低了声音：“而我！我背着诅咒和恐怖诞生到这个悲惨的世界上，你体会过的那些无聊经验对于我来说是求而不得的奢侈品！这颗心不是我埋葬的，是被你这种将GEASS带到世间的魔鬼埋葬的！”

    圣婓狠狠的将魔女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住她胸口的断骨俯下身来。看着魔女因为疼痛微微苍白却依旧无所谓的脸，他脸上的暴怒一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神经质的笑：“任何酷刑对于你来说都是经验，对不对？好，好！那我们便省去无聊的步骤！”圣婓挥手一指游乐广场旁边已经废弃的工地中的水泥搅拌机，开心的说道：“那么就把你和一吨水泥搅拌在一起，然后沉下大西洋的马里亚纳海沟好不好？嘿嘿嘿哈哈哈哈，一万米，一万米应该足够到达地狱了吧？”

    “恐怕今晚只会有一个人下地狱。那就是你，圣婓！”随着这个声音，两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德意志贵族出现在了圣婓对面，游乐场的入口处。圣婓笑了笑，抬脚踩断了地上魔女的小腿骨，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对面黑色的王和蓝发骑士。他张开双臂，右手中黑色的短剑挽着漂亮的剑花，侧着头对不请自来的客人说道：“欢迎！没想到我最后牵挂的两位贵客也来了，那么今晚就来个了结吧！”

    杰雷米亚盯着对面的黑发男子，银灰色的腕刃从他的镶着银边的黑色袖口下弹了出。他微微躬下身，浑身的肌rou开始蓄力，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而他身旁的鲁鲁修把手伸进口袋里，轻轻握住了讯号传输器，随后微笑的看着地上的魔女。“C·C，为了感谢你给我这美妙的力量，就让我来完成契约吧！你不想要的东西，最后说不定就是我渴求的！”他拔出了手枪，示意杰雷米亚做好准备。午夜时分，到处都是残破木马和玩具娃娃的废墟中，两个恶魔即将开始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