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以身相许
雪淞的生日恰好是平安夜，哈尔滨处处欧式建筑的中央大街上处处充满着圣诞的气息，走几步就看到冰雪城堡旁边灯光闪烁的圣诞树。 中央大街是哈尔滨、甚至全国最有“洋味”的步行街。80年前，这条街上出售当时最时髦的商品：俄国的毛皮、英国的呢绒、法国的香水、德国的药品、日本的棉布、美国的洋油、瑞士的钟表、瓜哇的砂糖、印度的麻袋、以及各国干鲜果品……如今呢，满街都是高挑靓丽的美女。尽管冰天雪地，当天的最低温度达到了零下31度，可哈尔滨街上的美女仍能穿得曲线婀娜，皮衣或者羽绒衫下面多是羊毛裙装，围巾、帽子这些“发型杀手”更是不受女士们欢迎，姑娘们走的都是美丽动人的路线。因而穿得像个雪球一样的雪淞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外地来的。 申墨带她到著名的华梅西餐厅吃饭，这里一直号称是全国最正宗的俄罗斯菜餐厅，因为圣诞节，放眼望去餐厅内一张空桌都没有，门口还有不少人在排队。这家80岁高龄的餐厅到现在仍属国营性质，服务员都高傲得比顾客更像上帝，申墨很奇怪这样的服务还能有这么轰轰烈烈的生意，有这么多客人愿意来“受虐”，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自己。话说回来，要不是自己提前预订，今晚想来“受虐”恐怕还排不上队。 餐厅的装潢完全是俄式风格，高高的穹顶，内饰典雅豪华。申墨帮雪淞把羽绒衫脱下来放好，又将她冰冷的手捂在手里。 等了五分钟，才有服务员过来。 “请问有什么推荐吗？”申墨问。服务员没说话，将菜单“啪”地放在桌上。二人傻眼。 旁边桌上的一对年轻情侣看着他们笑，女孩走过来跟雪淞打招呼，“你们外地来的吧？这里的火锅里脊、奶油鸡脯、烤奶汁鳜鱼、炸板虾、铁扒鸡、苏波汤都相当不错。主食可以试试槽子面包，俄式酒花发酵的……”结果申墨将这些都点了一遍，雪淞忙拦着，“点那么多干嘛？小姐等等……麻烦你只要烤奶汁鳜鱼、铁扒鸡、苏波汤和槽子面包就好了”。 服务员面无表情地白了雪淞一眼，拿起菜单走了。 雪淞不明所以，那女孩笑得前仰后合，“这位算客气的。我上次来的时候，喊一个服务员小姐，那姑娘冲着我嚷：你要比我小就喊大姐，比我大就喊老妹儿，这小姐我可当不起……” 雪淞也笑起来，“东北女孩挺可爱的，你不是本地人？” “我们是从吉林过来的，不过看你应该远多了。东北女孩很少完全不化妆的……” 正聊着，他们点的面包上来了，那对年轻情侣已经吃好了起身告别，女孩掏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给雪淞，“送你一个平安果，圣诞快乐”，然后贴在雪淞耳边小声说：“男朋友不错哦，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爱你”。 雪淞看了申墨一眼，有点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送给你的”。 女孩摆摆手，笑着跟男朋友走了。 申墨问：“刚才她悄悄跟你说什么……” 雪淞低头啃烤的香脆的面包，“没……什么，问我为什么没化妆之类的”。 申墨故意笑着继续问：“这有什么好探讨的，纯属个人喜好嘛”。 雪淞只有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也不是吧，剧院一位化妆老师说，全国三分之一的彩妆消费都在东北，我原来以为是东北女孩偏爱化妆，现在我想明白了，这完全是气候原因，冬天这么冷，化妆也是对皮肤的一层保护，北方温度低、风沙大，如果一点妆不带很伤皮肤的……” 申墨突然凑近了，盯着雪淞的脸，“还好、还好……你要不要也涂点什么保护皮肤？一会就去买吧”。 雪淞瞪着他：“彩妆容易过敏，再说明天就回去了”。 申墨惋惜道：“真的非要明天就走吗？还没滑雪呢”。 “学校里保研已经确定了，明天的保研交流会是一定要参加的”，雪淞拿起那个“平安果”笑道：“已经过的很开心了”。 ———————————————————————————————— 吃过饭，二人又去索菲亚大教堂、第一百货等地闲逛，回到酒店时已经11点了。 一整天没闲着，雪淞洗漱完毕，缩进温暖的被窝里，一动都不想动了。人处在寒冷当中时总是格外清醒，一旦到了温暖的环境立即放松精神，最直接的体现就是沾了枕头就想睡觉。 过了半晌，才听见申墨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声音，她费了好大力气睁了睁眼，顿时睡意全无，彻底惊呆了！ 申墨穿着一身火红的圣诞老人装，连假发和胡子都戴上了，让人忍俊不禁。他还故意大摇大摆，走到雪淞面前，从腰间掏出一只大大的红袜子，“美女，12点还没过，这是你的圣诞礼物”。 雪淞忍着笑坐起接过来，手伸进去拿出一只小小的丝绒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白金项链，而坠子居然是用若干碎钻镶成的一枝雪淞。 申墨见她一只低着头不说话，有些不安地坐在她身边，“我知道我很俗气，但我想讨好你，只能用这些俗气的办法”。 雪淞仍盯着那条项链，哽咽着，“我也很俗气，因为我很喜欢”。 申墨伸出双臂抱住她，“我爱你，宝宝，你都想象不出我有多爱你”。 雪淞眼泪汪汪地笑着，“那个女孩说的没错，她说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你爱我”。 申墨想低下头吻她，才想起自己还穿着圣诞老人的行头，贴着白头发白胡子，他忙卸去这身滑稽的装扮，“12点过了，现在我要换个身份、做点别的……”说着钻进被子，搂过雪淞躺好。 “干嘛？”雪淞有点紧张。 “今天早晨有位姑娘向我*，下午那位姑娘又答应要对我以身相许……你说做什么呢？”申墨低低地笑着，他感到雪淞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 “别紧张，逗你玩呢，虽然我觉得今天这日子实在浪漫，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过分，但只要你不愿意……”他温柔地抱着她，隔着睡衣轻轻***她的背，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无声地回抱住了他。 “雪淞，真的可以吗？”申墨已经在轻轻解她睡衣的扣子，他能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但没有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