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危机化解
虽然我做的没有差错,但是我还是隐隐觉得吴太夫人有些察觉的,现在听代善这么说,看来吴太夫人是就此罢手,不再追究了,其实她也抓不住什么把柄,也只能是心里头怀疑些罢了。 “太夫人还说了几句话,我一直还有些搞不懂呢。” “什么话.?”我的神经又骤然紧张起来。 代善仍旧是一脸不以为然,像说一件家常小事一样的神气:“太夫人说,涵儿自从嫁到我们家里来,也着实受了不少委屈。桐筝平日里又有些淘气,这次桐筝出事,也不能怪涵儿,也是桐筝自己自作自受。就是这话,我搞不懂了,桐筝也没有什么错处,怎么能说是自作自受?你一直尽心尽力,有什么可怪的,我问太夫人,太夫人也没有说什么。” 我一下就全都明白了,原来吴太夫人心里像明镜一般,只不过她不愿意揭穿我罢了。也许她是觉得我情有可悯吧。她又说桐筝是自作自受,看来吴太夫人是明白我的。所以她才能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把孩子给我抚养的事吧。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本来桐筝出事,就应该是由我负责,不论怎么说,也是我没有照顾好桐筝,所以太夫人宽容大度,说是不怪我。至于桐筝,想来太夫人也是一时气话,说桐筝已经是有了八个月身子的人,应该自己当心些,好好儿地着了风,现在可怎么样?”我只好这样编了一个理由,解释给代善听。 幸好代善从来没有对这些事起过疑心,所以听我这样一说,也就释然,笑道:“哦,原来这样。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明白了。其实这都是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了也就算了。现在要紧的,是咱们俩把孩子带好。才是正理。” “这是自然,这都是我的责任,还用你嘱咐么?以后孩子就是我亲生的,是我的长子,就是以后我有了再生育的那天。我也向你下保。任他是谁,也盖不过这个孩子去。我这样说,你能放心了吧?”我认真地说。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这几天来,我虽然忙于事务。但是看着孩子那天真无邪的小脸,就有一种母爱涌上心头,真的把他当做了我自己的孩子。况且,也许我终身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啊。这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与寄托了。 “我相信,我能不相信你吗?”代善微笑道。继而又皱了皱眉头:“只怕太太有些不放心。太太也是。难道还不知道你么?” “你也不要这样说。这毕竟是咱们荣府的第一个嫡孙,太太心疼些,也是应该的,说句也许不该说的话,我不是亲娘。也许大家都这么想呢。” “不会的,你自从到我们家里来,行事和平,又宽厚待下,谁不知道你的为人,太太有时候也有些糊涂。”代善倒是一脸真诚。 “我等有机会了,把方才的话也告诉太太,也许太太就能放心些。现在解释别的也无用,以后太太就能知道我的心了。” “其实不是我说自己的太太,论明白,还是太夫人,那天还和我说,虽然桐筝的孩子给你抚养,但是过了这几天,还要给你寻个太医,好生瞧瞧。” 我心里又是一松,吴太夫人还是向着我的。这下我也就放心了。我又看着他:“代善,说心里话,桐筝去的那天,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能对太夫人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以为你把你的承诺早已经忘记了呢。” “你以为我那是酒后的话,一时糊涂?这你可就小瞧我了,我这个意思,已经想了多少天了,是深思熟虑过的。自从你被查出身子不好,我就看你越来越憔悴,我能不心疼吗?可是又没有别的法子。桐筝虽然也是一片痴心,可是那天晚上的事,她那样做也不对,我也觉得心里一直对不住你。所以才想出这个主意来,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我不由得偎在他怀里,那宽阔的胸膛还是那么结实,那么温暖,似乎能给我无限的力量,而这力量又能够源源不断,永远延续下去,我一时说不出话,只是几滴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代善轻轻低下头,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涵儿,别哭了,我知道,我又有许多使你伤心的地方,我没有好好实现我的诺言,以后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呢。以后我们会过好的,是吗?” “是,一定是的。”我不再说话,把头深深地靠在代善身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妙。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要到汪夫人房里请安,今天非比寻常,去之前,我就已经把昨天晚上代善说的话掂量了一遍,看来我今天是非得向汪夫人表明我的心思不可,不然她一定总是怀疑我会给孩子气受。 想着要说的话,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上房,荣国公不在,只有汪夫人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我笑着请了安,道:“老爷呢,今天身子可还好?太太这几日也着实辛苦了。” “朝中有要紧的事,老爷不去不行。这不,一早就出去了。我早都和老爷说,找个机会,向皇上告老还家,好好养养身体,建个养静之所,比什么不强?偏偏老爷不听。” “老爷是朝中支柱,还有多少大事等着老爷呢,其实就是有这心,恐怕一时半会也告不了,太太别急,早晚也有这一日。” “罢了,这事说它也没用,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我正想叫人去问你,孩子这几日可还好,奶娘照顾的还精心么?也不能什么都指望着奶娘,自己的孩子,还是要自己管,才是正理,旁人再怎么关心,也比不上自己的娘。别叫人说,这孩子像是后娘的才好。”汪夫人意味深长地说。 “太太教训的是,这几天晚上我都没怎么睡,都是亲眼看着孩子,身子倒是结实,也不大吵闹,太太只管放心罢。”我依然恭顺地说。 汪夫人听了也挑不出别的什么来,只是略微哼了一声,道:“这就好。” “太太,有一句话,我想现在没人,和太太说说,也对大爷说了。”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