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军婚变奏曲在线阅读 -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四十四

    我未进门,就听到屋内大哭小叫的声音,四喜在吼,世强惊恐地哭,“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四喜冲我喊,我慌忙抱起世强哄拍着,又用一只手去拉在地上滚爬哭喊的四喜,“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四喜甩开我的手又哭又笑地说:“什么都错了,什么都不是,老领导!”,我一愣,疑怀地问:“你知道部长的事了?”

    “你早知道,不告诉我是吗?”四喜突然地止住哭喊。

    “唉!我也是刚听甜心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岳亢刚走。”

    “噢!”我明白过来,“你要想开点,这个世界很复杂。”

    “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原本只是一场空!”

    “不能以偏概全!”

    “哼!什么荣誉!什么事业!哈哈、、、、、、!我现在的残废,老部长身上伤全是对我们自己的嘲讽!是一场虚拟的梦!”四喜不停地冷笑,用仅有的一只拳头去砸地。

    “别这样!四喜,最少你救的那些人是真实的!”我也禁不住泪流。

    四喜的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亚可,这段时间,我不停地做梦,梦见了死去的哥哥浑身是血,老母亲在流泪,还有汶川学校那些孩子的胳膊和腿,我常常夜半惊醒,在想人的生命冥冥之中是掌控在天地手里的!”他嘴里喃喃地说道。

    “四喜你病了。”我摸摸他的头,没有发烧。

    “我一直以为,我的牺牲和付出是值得的,是为国家,为人民,党和部队给我们很高的荣誉,我怨无悔,可现在你看!我们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牺牲品!什么都不是!一个人在喝酒,一个人在工作,喝酒的没事,有功!工作、牺牲的有责任,有品德问题!天啦!”四喜又开始激动。

    “你别吓着世强!”我忙分散他的注意力,其实他也吓着了我,我感觉四喜真的病了。

    四喜安静下来,我递过毛巾给他,又将他扶到椅子上,他擦完自己的泪,又替我擦,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四喜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就让岳亢把他带到部队,为他的部长找部队首长,声泪俱下地讲述部长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的贡献,首长说:“四喜,这事我做不了主!”,他又找那个年轻首长破口大骂,在基地造成极坏的影响,部长得知这事后,阻止了四喜的荒唐举止,“我愿意接受党的批评和考验,为国为人民是我应尽的义务,王四喜你是个人主义思想在做怪!你的举止是在给我增加错误,因为你是我培养出来的,说明我没教育好你!”部长厉声呵斥四喜,四喜懵了,回到家里唉声叹气,食不甘味,身体眼见瘦下来,精神萎靡,我心里暗自焦急,试着慢慢和他沟通,“你的身体和心里出了问题,我们去看看医生吧!”

    “我没病,除了四肢不全。”他断然拒绝。

    “我已经给你联系了装假肢的医院,等托儿所建好,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带你去。”

    “无所谓了!”他长叹,哀莫大于心死,此时的四喜对生活不再抱希望,他的心理疾病象毒虫一样在吞噬他的心智,一个人常常呆呆地一坐就是老半天,不愿搭理人,只有儿子面对他时,他的目光中才有亮色,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寻找着拯救他的路径。

    “爸爸,看我的奖状!”儿子欢快地把奖状递给四喜,“老师说我将来是数学家,因为我的解题方法连老师都叫好!”

    “儿子真棒!”四喜用手接过奖状,用脸去挨儿子的脸,儿子很快迎上去,亲了他父亲一下。

    “当然了!因为我有个英雄的父亲。”

    “真这么想?”四喜眼睛一亮,笑问。

    “我从未撒过谎,爸爸,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话还是爸爸告诉我的呢!”

    “是的,哈哈、、、、、、”我终于听到四喜久违的笑声,但是我没法乐观,因为四喜又会在儿子上学去后,重新陷入沉思,我清楚四喜的病必须要他和我一起去正确面对,认真地去找医生治疗。没人想到那时我的心情,如一个勇士面对前面的敌人,没有退避的条件,因为后面要护的是三个孩子和我的家庭,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坚强就是这样来的呀!生活在苦难风浪尖上的人最能体会这个词的意义,我自己明白我的身心有多累!

    托儿所建成了,“开始招人吧?嫂子。”甜心问我。

    “找一下人才交流中心和家政公司,让他们代招,讲明待遇和条件。”

    “让大金嫂来不?”

    “她的身体能行吗?我上次见她有点耽心。”

    “只让她干些力所能及的杂活,看看门。”

    “行,你看着办吧!”

    我和甜心正商量着,萍走过来,“亚可,我有话对你讲。”她说着,拉我到一边,不愿当着甜心的面。

    “辛曼和我闹翻,搬到医院住去!”

    “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说来话长,矛盾都是一点误会,不大,没想他今天竟做那事,亚可,我对你的好,你无话可说吧?”

    “当然,尤其是对这个厂,对我的事业帮助,都让我永难忘,你是我的同学,也是我一生的好朋友。”

    “那就好,你的丈夫成为现在这样,不是我的过错,是各人的命,请成全我的幸福!”她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给我说话的时间。

    我愣在那里,思考着萍的话,辛曼的行为,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件事,好象我做与不做都是错,只愿他们能尽快和好,大家如原来一样坦然相处,佛说‘愿望在心底,行动在自身’,我没有参惮,凭我本意做人,对与错会有丈量的尺码,辛曼和萍走到今天,结合与相处我都是祝福的人,有天地做证,人的感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错了位,怎么做是个人的事,那才是该品量人的事,不该单去怨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