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原料争夺战（4）
突如其来的极品帝王翡翠让曲世成和葛全中对上，似乎一场价格争夺战就要爆发，安雅已经暗戳戳在心底挥着小旗加油助威…… 可惜！剧情急转直下！ 在曲葛二人相互探底加价一番，价格刚刚升到一块六的时候，一个小工匆匆跑来对老铁附耳私语，决定了“丑石”的归属。 “对不住了两位，刚刚有一位捎了话，既然两位都看上了这块石王，未免伤和气，想请两位明天会个面，喝杯茶……，不知两位？” 老铁虽然是代理人，但现在盯着的肯定不只他一个，真正的“老板”发了话，再为难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更何况这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对曲世成来说这确实是件好事，要搁在平时，想喝这样一杯茶可不容易。 “哈哈，曲某也颇爱茶道，能有这样的机会，实在是荣幸之至！” 相反的，葛全中就只能苦笑拒接了：“不好意思，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福分，只能多谢美意了。” 老铁没想到葛全中会直接拒绝，可是也无话可说——各人想法不同，他也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至此毛料得主已定，随着一方退出，曲老一举拿下这块场内最大的毛料，虽然价格稍高但同时得了一个“喝茶”的机会，值不值得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出人意料”的结局是安雅想不到的，说到底还是时代不同的影响。 要是放在九十年代初翡翠第一次炒热的时候，这样的翡翠拍卖必定要宣扬的人尽皆知，极低的门槛、飙高的价码、公平的竞争都将刺激众人的争抢。 但现在，是改革“元年”。 拍卖是低调、高门槛的，金钱不是唯一的交易筹码，消息流转在特定的小圈子里…… 而作为场内出手最大方的两人，曲老和葛全中就进入了某些人眼中，这场买卖也从单纯的交易附加上了其他条件。 真-豪商曲老求之不得，假-买主葛全中只能苦涩后退，眼看玻璃种祖母绿翡翠擦肩而过，无可奈何…… 日渐当空，这座厂房里的人并未减少，来得早的还会离开吃个饭，而更多的人则下午刚来。 曲老买下了不少毛料，加上之前拍到的翡翠可谓收获颇丰。趁此机会，他邀请了一众新老朋友摆了宴席。林安雅不好意思参与，托言看石头，留了下来。 …… “呶，这就是我选的，怎么样？” 邱玉林彻底“抛开”了爷爷，两位老爷子回去吃饭，他颠儿颠儿跑到附近买了包子献殷勤。饭后，顺利和安雅一起看毛料。 “嗯，你选的皮壳不错，白中带灰，皮表较粗，算是帕敢老坑中不错的。” “真的？看来我一早上学的还不错嘛！” 邱玉林喜滋滋的应道，可惜转眼就被安雅的话打破。 “但是，你看这里，这一面切痕明显，这不是挖掘时切割的痕迹。额，而是说，可能经过一次解石、这就是一块被人切剩下的边角料，基本没有出绿的机会。” 安雅直白的话“无情”的打击了一心表现的青年，他一脸尴尬的伸脚将石头踢到一侧。 “小失误，呵呵！真的是小失误。我们去看另一块，那个肯定好，安雅我跟你说，那块……” 林安雅顺利运用早上陈老教的几个辨别毛料小技巧装了一下“高手”，两只菜鸟继续看毛料。 “这个，我要了！” 林安雅一路摸过，终于发现了一块显现橘黄色财气的毛料，黑褐色滚圆、双手合抱大小，被她以五元低价买下。 “安雅你是准备切开吗？” 和安雅混熟后邱玉林已经毫不见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选之前几个而是挑了这样不起眼的石头，但从小生活优渥的“邱少爷”并不多在意——就是买来玩儿玩儿么！ “不切，我要带回去作研究样本。”邱玉林不是师父陈老，林安雅不需要小心找借口，轻松一句糊弄过去。 “哦，那要不要多拿几块，可以作对比。”两人关系还不到他替她出钱的地步，但邱玉并不担心安雅资金是否足够，之前斗玉就知道这不是个差钱的主。 “好啊！那就多选几块。”这个建议很“合理”，省了她很多解释。 “这个很皮子很细，不错！” “这条线很好，宁买一线不买一片嘛！” “这个鼓也很好，算了，要上它吧！” 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又没有师父监管，林安雅不知不觉就淘了一大堆。 “一共花了三百六，主要是两块大个蒙头料压秤，呵呵！”林安雅语言“苍白”的解释，对面邱玉林看着脚下八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无语叹息。 赌石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好吧，不用找，最强的两个就在这里。 在安雅随心所欲的“捡”翡翠的时候，葛全中也在辛苦的给自己“开小灶”。他原本给自己准备了近两千的资金，可惜祖母绿不可得，就只好退而择其次。 异能和望气那个更给力？ 安雅想过这个问题，她望财气需要摸到物体、调动能力两个步骤，消耗的是落宝金钱里收集的财气，大概可以归结为范围小、速度快、续航时间长。 而透视异能，从小说模板来看，一般也要亲手触摸、透视两步，消耗精神力，特点是速度快、精确度好，续航短（如果作者不抽风的话就是这样，要是一眼扫描万物，那就洗洗睡吧！）。 而当两人再次碰头的时候，林安雅确信，这个异能还是很费脑子的。因为她从院子外面开始“检查”，进入仓库大块全赌毛料区，速度大致是葛全中的三倍。 经过早上“大客户”的狂扫，有主的毛料已经被撤下，只等买家拉走，稀疏的空间选择就不多了。 葛全中买下一块一千八的细皮砂，这是他仔细比较后涨的最好的。起身伸伸腰，剩下一百多还是去外面“废料”堆里碰碰运气吧。 两人没有爆发激烈的毛料争夺战，有意或无意的错开、交换位置。 “哦，好浅的一层财气，还是算了吧，感觉没什么赚头。”放过，换一块。 “这个不错，厚厚的淡黄色财气，只是太贵了。”资金不足，舍弃。 “这里，这里，果然有漏网之鱼，嘻嘻，就算我不买也可以推荐给邱玉林，真是好主意……” 由于心里有所准备，林安雅面对被筛过一遍的毛料只当是寻找漏网之鱼的比赛游戏，鉴于资金不足，只好将比价最合算的一块“安利”给了邱同学。 而葛全中这里就不太好过了。 “废料！” “砖头料！” “什么玩意儿？” “只有一小片儿，不值当……” “我去它、姥姥的，怎么没一块入眼的，这差别也太大了！” 忙活大半天也没有发现一块有玉的毛料，葛全中累的瘫坐在地上喘气，不得不考虑，或许外面的蒙头料都是之前解石省的边角。 可也不对啊？很多风化结晶明显的是老厂坑毛料……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只能相信今天是运气耗尽了。 刚过四点，厂房就收拾结束。早上的豪客包揽了大半，下午的散客分瓜小半，剩下的一些零碎被收起只等送人作礼物。 厂房外，邱玉林看着前面白皙秀美的女子，伸出纤细柔嫩的两条胳膊，将背筐抱至百米外的自行车旁。 筐里上百斤的毛料和自己手上十几斤的大圆石形成鲜明对比！ 这一刻，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再见，我走了！”远处，女孩挥手告别。 “再见，安雅！”邱玉林莫名心酸……，说好的帮学妹搬东西呢？说好的趁机送她回家？哭晕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