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范儿
三个多小时的演唱会，将近到凌晨的时候才接近尾声。体育馆内的所有灯光同时亮起，华仔站立在舞台的中央向台下的两万多观众鞠躬、敬礼、道谢，退到了幕后。场内的观众在保安的指引下开始退场，场内依然喧闹不已，但场面并不混乱。 帥歌依旧沉浸在演唱会的氛围之中，心情激动的久久无法平息。生平第一次亲临演唱会现场，而且还是天王巨星的演唱会，那火热而疯狂的舞台魅力给他带来的震撼，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华仔已经退场，工作人员走上前场，开始收拾舞台，搬运装备。文倏然有点恋恋不舍的叹息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了兀自还在发呆的帥歌。 “哎，我说哥啊，这演唱会都结束了，你怎么还不走？” “演唱会结束了么？”帥歌猛然一惊，终于醒了过来。 “看你一脸羡慕的样子，不是也想当明星吧？”文倏然笑了起来。 “不行么？哥比刘德华帅多了!”帥歌将脸抬起，一脸的臭美。 “哎，哥，我看你不是帅，而是衰吧！”文倏然一边说，一边抓起身后的外套向场外跑去，还不忘打击对方：“再说，你的鼻子有华仔那么性感么？” “我靠，这丫头这么迷恋刘德华，该不是就因为他的鹰钩鼻子吧！”帥歌在心里愤愤不平了一下，站起来，追了过去。 体育场外人潮如水，各种车辆几乎挤满了全部的路面。等帥歌追出体育馆的时候，文倏然早跑的没了影子。 “这丫头，迟早有你好看。”帥歌无奈，只好向停车场走去。 帥歌从停车场取出车子，才想起该给虎子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今晚金碧辉煌里的情况。自己今晚是被文倏然给害死了，真不知道如何向虎子哥交代。果然，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虎子生气的怒吼。 “我说你个混蛋跑哪儿去了，怎么手机也打不通……” “虎子哥，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 “什么？，没电了，没电了你不能借个手机打电话给我么？我问你？这几个小时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刘德华的演唱会！”帥歌胆战心惊的小声回答。 “你小子还有心情看演唱会？”虎子简直要疯了，怒气冲冲的问：“文倏然呢？” “刚才还在一起呢？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啪！”虎子真生气了，一下子将手机挂了。 帥歌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了以后，钻进车子，风驰电掣般向金碧辉煌冲去。 凌晨时分，马路上已经空荡了许多。帥歌一路飞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淮河路。他找了个空荡的位置停好车子，大步向金碧辉煌跑去。 现在正是夜总会生意最好的时候，许多上夜班的人在下班之后喜欢结伴而来，喝喝酒，蹦蹦迪，听听歌，泡泡妞，好消磨一下这无聊的寂寞长夜。 帥歌在金碧辉煌跑了一个多月，和门口的保安以及售票的小姐已经熟识，也不需要买票，直接走了进去。 光线昏沉的夜总会里人声鼎沸，音乐震天，动感十足。无聊的，寂寞的，猎艳的，寻芳的**们簇拥在舞台的四周，凸着眼珠子，盯着舞台上疯狂蹦跳着的妞儿们，一脸贱像！ 帥歌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在吧台旁边一个略显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虎子。虎子嘴里叼着一支香烟，望着舞台上各色各样的妞儿们，浑然没有发现帥歌的到来。 “虎子哥！”帥歌走到虎子的身后，低声喊。 “呵，臭小子，你还敢出现！”虎子回头，看见是他，“呸”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屁股，脸露凶相，吼了一声。 “对不起，虎子哥，我今晚真不是故意的。”帥歌小声的道歉。 “开着我的车子，带着妞儿去看演唱会，将这么大的场子撂在一边，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有你这样的人么？有你这样办事儿的么？”虎子见了他的熊样，更是气的不行，伸手就抓住了桌子上的啤酒瓶。 “虎子哥，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动粗！”帥歌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脸都变色了。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不拾掇拾掇你，你不知道长记性！”虎子装模作样的拎起啤酒瓶，准别狠狠吓一下这臭小子。 帥歌真被吓倒了，就虎子那火爆性子，自己还真不敢站在这里拿脑袋瓜子去冒险。他转身就准备开溜。这是玩命呢，再不跑，恐怕得落个脑袋开花。 那知道他一转身，一头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恩，软软的，感觉很奇妙，鼻尖嗅到一丝淡淡的奇异香味，似乎是个女子。他抬头，愕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范儿。 范儿被帥歌撞的愣住了，双手捂住胸口，感觉有点隐隐的作痛。 “你没事儿吧，范儿？” “帥歌，你怎么这么慌张？”范儿没有回答，只是有点不解的问。 “呃，虎子哥要杀我！”帥歌一下子溜到范儿的身后，用手指着前方的虎子。 “虎子哥，你俩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会闹的这么凶？”范儿看着虎子，一双清澈的明眸不解的闪烁了一下。 “这小子做事没个谱儿，我准备教训他一下。”虎子一见到范儿，表情就缓和了下来，笑着回答。 “他可不经打，你这一瓶子掼下去，他恐怕得落个半身残废！”范儿浅笑了一下。 “废了活该！”虎子冷笑，但放开了手里的酒瓶。 紧张的气氛已经缓解了下来，帥歌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向虎子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虎子冷哼一下，坐回桌子，不理会这家伙。 范儿对虎子还算了解，知道他就那火爆性子，真气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做，气消了，自然就好了。她伸手拽了一下帥歌的衣服，一起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哎，范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帥歌离虎子远远的坐下，才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 “倏然告诉我，她今晚要去看华仔的演唱会，所以让我来帮她顶一场！”范儿浅笑回答。 “你来了这里，那宝马会怎么办？”帥歌吓了一跳。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作为宛城最有名的两大夜总会，宝马会和金碧辉煌多年来一直明争暗斗。 范儿是宝马会的顶梁柱，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演出任务。她突然撂场子，跑到金碧辉煌来，如果让那里的人知道，恐怕会闹翻天。 “我向鳄鱼哥请假了，他答应了。”范儿依然浅笑，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做将带来的严重后果。 “鳄鱼哥亲口答应的？”帥歌不敢置信的问。 “嗯！”范儿点头。 既然是鳄鱼哥应允的，这事儿大概就不会有多大的问题。鳄鱼哥不仅是宝马会里的一片天，也是这宛城道上的大哥大。他既然开口了，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应该都会担待下来。 让帥歌弄不明白的是，鳄鱼哥不会不明白范儿在宝马会里的影响和地位，竟然还会答应她来金碧辉煌演出，还真是怪了。 “虎子哥，你看这事儿妥么？”帥歌没有问范儿，却去问虎子。 “有啥不妥的？”虎子笑了。今晚有范儿来撑金碧辉煌的场子，那要比倏然强上一百倍了。他一直担心的就是倏然不来，老板会生气。现在范儿来了，自然不虞这个了。 “我是说鳄鱼哥，他怎么会答应的？”帥歌知道虎子是个典型的大条，只好提醒他。 “我又不是鳄鱼，我怎么知道！”虎子脑袋一扭，懒得说了。 摆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帥歌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想范儿尽快去化妆，更衣，先撑起眼前的场子再说。 “虎子哥，我带范儿去化妆间。” “嗯，好！”虎子简短的回答。 帥歌用眼神向范儿示意了一下，起先向化妆间的方向走去。 帥歌一手推开化妆间的们，差点被吓了一跳。就见化妆台前，两个浓妆艳抹的妞儿坦露着上身，正在镜子前忙着卸妆。 “啊……”惊呼声，两妞儿一边忙着用手捂住胸口，一边忙着拿身边的衣服。 “对不起！”帥歌慌忙将门又拉上了。 过不多时，化妆间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两个卸完妆的妞儿站在门口，有点生气的盯着帥歌。 “对不起，meimei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帥歌笑着解释。 “谁是你妹儿？”当前一个妞儿冷笑了一下。 “不是妹儿，是jiejie，是jiejie行不？”帥歌陪着笑脸，心里有气。 他可不是第一次来化妆间了，每次都是陪着倏然，那见过其他的妞儿。再说，这两妞儿脱了上衣在里面化妆，忘记锁门，怨得了自己么。 “挺懂事的啊，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当先的妞儿脸色缓和了一些，问。 “才来不久！”帥歌回答。 “哎，我说呢，怎么以前和露露姐没有见过你。”那妞儿一副恍然的样子，笑了：“我叫何丽，这是我姐，露露！” “丽丽姐好，露露姐好！”帥歌叫的挺顺口。 “你叫什么名字，自我介绍一下呗！”何丽问。 “帥歌！” “帅哥？”这下子何丽和露露同时笑了起来。 “不是帅哥，是帅气的帅，歌曲的歌！”帥歌笑着解释。 “哦！”两妞儿这算明白了。 “哎，丽丽姐，露露姐，我能借这化妆间用一下么？” “行啊！”何丽答应的爽快之极，只是好奇：“你要化妆间干什么？” “我有一妹儿，要化一下妆!”帥歌回答，回头看范儿。 “范儿！”何丽和露露见到范儿，表情有点惊讶。 “你是范儿？”何丽问。 范儿点头。 “你不是在宝马会唱歌么？怎么会来这里？” 范儿望着帥歌，不知道怎么回答。 “范儿是虎子哥借用的，就这一晚上。”帥歌赶忙回答。 “虎子哥怎么回事？不是说晚上只有我们两个么？”何丽不管帥歌的解释，脸色变的很难看，望着露露：“露露姐，荣哥到底和你怎么说的？” “你自己打电话问他不就知道了。”露露的心情似乎也有点不好，反了一句。 何丽跺脚离开化妆间，就忙着打电话。 “她是你的艺人？”露露等何丽走了，才看了一眼眼前的范儿，却问帥歌。 “只是混口饭吃而已，那算的上艺人。”帥歌笑着回答。 “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露露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虎子不是鳄鱼哥，他照顾不了范儿。” 帥歌点头，却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同行未必是冤家，有空记得联系。”露露用手指从手提包里夹出一张名片，递到帥歌的手上。说完，迈步走出化妆间。 帅歌瞄了一眼手里的名片，记下了对方的电话和手机号码，然后随手扔进了门后面的垃圾桶。 “你怎么扔了？”范儿不解的问。 “又不认识，留着没用。” “留着总没坏处，她好像对你挺有感觉的。”范儿抿嘴了笑了一下。 “我帅呗！”帅歌整个儿一副欠揍的嘴脸。 “你就臭美吧你！”范儿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说：“你出去吧，我要化妆！” “不行，我得在这里守着。”帅歌一副很正经的表情，回答：“免得那俩母老虎回来欺负你，免得那些无聊的**来sao扰你！” 瞧瞧，这一转眼的功夫，妹儿的，jiejie的，就变成了母老虎，变化也忒大了。再说***世上还有比帅歌更狼的人么？整个儿一见着美女，贼眼外凸，两只狼爪子就想伸出去的家伙，说起话来到义正言辞了。 范儿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但也没有勉强坚持，回手推上了门，站在化妆台前，拿出随身提包里的化妆品开始补妆。 范儿出生于庆安，长的小巧而玲珑，属于那种清水出芙蓉类型的女子。匀称的瓜子脸显得的秀气而完美，眼眸乌黑，眼神清澈，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典型的美人坯子。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带着天生的黄梅戏腔调，哝哝的，咬齿不怎么清楚，别有一番朦胧的诱惑感。 像范儿这样的美女，根本就不需要化妆。但在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如果你不把自己的脸上擦满粉，显得太清纯的话，肯定要遭到**的毒手。没有办法，浅妆淡抹总相宜，即便化妆品对皮肤不好，她也的抹上那么一点。 范儿很快就补完了妆，将化妆品收进提包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有点发怔。 “范儿，你怎么了？”身后的帅歌问。 “你出去吧，我还有点事。”范儿浅笑，没有回答。 帅歌无奈，只好出了化妆间，却将门虚开了一条缝，两只贼眼向里面瞅着。 化妆间里，范儿伸手解开了胸前的两粒扣子，低头看着胸口的两座蓓蕾。她看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用手轻轻的揉了一下，感觉痛感也消失的差不多了，才放松的嘘了一口气。她扣好上衣的扣子，拿起提包，拉开了化妆间的门。 帅歌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有点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范儿，刚才把你撞痛了么？” 范儿一怔，脸颊突然飞起一丝红晕，回头狠狠的盯着帅歌：“你刚才在门口偷看？” “我没看！”帅歌矢口否认。 “你看了！” “我没看！” “你看了！”范儿不依不饶，举起手中的提包去砸帅歌的脑袋。 “好，好，我看了！”帅歌投降，向大厅跑去，还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扑哧！”范儿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不再追了。 凌晨一点，金碧辉煌里还有最后一个免费场。所谓的免费场，就是不收门票。每天的这个时候，夜总会里总是人满为患。为了安全起见，大门外的保安有时候只好将大门守住，不让客人再进来。虽然如此，依然无法有效的控制夜总会里的混乱。 没有办法，就如前文所言，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穷人。虽然50元一张的门票不贵，但对于一些上班族来说，还是有点承受不起。有免费的午饭不吃，那么就不是中国人了。 几十平米的舞台上，所有的人都面对着面，背对着背，彼此间几乎没有丝毫的缝隙。这个时刻，也是**们最爱的时刻。不仅可以和那些火辣的妞儿们近身接触，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揩油。如果运气好，晚上带个妹儿回家都不是问题。想睡就睡，睡完就飞。***最有爱，花钱买春也无所谓。夜总会的妞儿们都挺随意，挺便宜的，有时候一顿饭，一杯茶，就可以搞定。 作为**们的代言人，帅歌没少干这些缺心眼的事情。可是久而久之，也有厌倦的时候。爱情也好，**也罢，终究不是生命的全部，终究不是生活的全部。 作为男人，不怕没女人，就怕没钱，就怕没地位。为了生活而奔波不惜的帅歌，J情似乎被磨灭了不少。现在的他，想的最多的是如何赚钱，如何照顾好跟着自己混饭吃的三个女孩子。再说了，有三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妹儿在身边，还真少有妞儿能入他的眼睛。 “范儿什么时候可以上场？”帅歌摸着高脚杯的底子，问虎子。 “这场完了，就开始！”虎子笑着回答。 “虎子哥，你听过范儿唱歌么？” 虎子摇头。 范儿从出道开始，就在宝马会唱歌。而宝马会是鳄鱼哥的场子，虎子没有去过。 “她其实唱的挺不错的。”帅歌自言自语了一下。 虎子点头，范儿在圈子里的名头他是知道的。 “她也许不应该在夜总会唱歌，也许不应该跟着我混。”帅歌用手指夹起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一口干了，感慨一下。 “她不唱歌能干什么？去当二奶，做小蜜？”虎子笑着反问。 “懒得和你说！”帅歌瘪了瘪嘴。 其实生活TM的就是那么回事儿，和理想一样，千万别当真。 狂躁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闪烁的灯光照射在整个舞台上。整个大厅的光线突然亮了许多，表示着那暧昧的时刻已经结束。台上的客人开始离场，或站在舞台边，或坐在凳子上，或爬在桌子上，或喝酒，和低谈，或私语，只是，并没有急着离开。 披着白色衣衫的范儿，像一个来自天国的天使一样，缓步走上了舞台。整个大厅突然轰动了起来，所有的**们激情澎湃，向舞台涌去。 范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很自然的挺直娇娇的身躯，向帅歌的方向望了一眼，举起了手中的麦。 音乐响起，邓丽君的《甜蜜蜜》！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一首很通俗的流行金曲，在范儿独特的腔调和用心演绎下，一下子就震撼了全场。 “范儿，她是宝马会的范儿！” 舞台下，不知道哪个**高喊了一声。 大厅里突然开始有一点混乱，**们几乎无法控制了，开始齐声喊着范儿的名字，那情形颇为壮观。 “臭小子，你说让范儿来金碧辉煌怎么样？”虎子突然说了一句。 帅歌赶紧摇头。 “她在宝马会多少钱一首歌？”虎子没有想到他拒绝的如此快，有点不悦的问，“我让老板给双倍。” “虎子哥，这不是钱的事情。”帅歌有点为难。 “你小子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虎子冷笑：“你不为钱，那把她带到夜总会这种地方干什么？” “虎子哥，这事儿能不能别提了。”帅歌苦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很缺钱，很爱钱，但绝对不会为了钱，把范儿给卖了。 范儿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他可以说是最了解的。这丫头在宝马会呆了半年时间，每天晚上除了唱歌就是唱歌，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说句良心话，他其实挺欣赏范儿的。她很有原则，不像小美，放浪不羁，肆无忌惮！她很有大家气质，落落大方，处事不惊，不像倏然内敛而矜持！ “那让范儿今晚在这里多唱两首总行吧！”虎子没有想到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啪”的掼在了桌面上。 帅歌将眼前的钱推了回去，说：“范儿如果愿意，我无话可说。她如果不愿意，也希望你别勉强，不然我俩以后兄弟都没得做了。” “行！”虎子突然笑了，将钱塞进自个儿兜里：“等散场了，我请你和范儿吃饭。如果你不去，小心我用酒瓶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