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篝火夜晚
感觉--只是一种意外,越好的时候事与愿违,越糟的时候给人惊喜。 夜如沉默,静似月, 尘埃飘落,梦何解, 犹若春秋戏蝴蝶,春秋又惹花对月, 问心几照,朦胧雾, 夜尽天明,终有路, 寻梦莫问东风树,吹醒西风共眠户, 春江流水,清如泪, 眸处飞花,赛翡翠, 蝶舞花丛良辰最,蝶死花伤追忆碎。 明月照天璇,北斗望江南,星火为谁点灯盏,引来篝火一片片。 定军山,议事帐篷内。 鹏宇坐在主位,叹息:“时间可真快,转眼已到七月。” 左手边,上水仟鱼道:“别再感慨了,赶快出发。” 鹏宇道:“举国欢腾的日子,却教人提不起兴趣。” 竹乾摸了摸大光头,笑道:“日子还得过,节日不能丢。” 鹏宇起身道:“走吧...” 率先走出帐篷,八天将,此时的铁蛟龙还不在定军山,七仙纷纷起身紧随其后。 黑豹吐着舌头,兴奋的摇着尾巴,鹏宇摸了摸它,笑道:“很多时候,我不如你。” 领着众人来到校场,乌云盖雪与十五匹腾龙驹被士兵牵着,静待主人。 徐染一脚踹在黑豹屁股上,笑道:“黑胖子,咱们走。” “汪汪汪” 惹来黑豹一阵咆哮,呲牙咧嘴的追着钻地龙,徐染翻身来到马背,笑骂道:“今晚可是庆夏的好日子,你敢撕烂我衣服,我就把你炖了。” “黑豹,回来。”鹏宇叫道。 翻身上马,惹来战马一阵嘶鸣,她挥动手臂。 “哒哒哒...” 十六匹战马直奔山门而去,黑豹与乌云盖雪齐头并进。 司农长明纵马来到葛狂身边,笑道:“姐夫,今天打扮这么正经干嘛?” “小舅子少调皮,赶紧滚蛋。”葛狂瞪眼道。 徐染笑道:“要见圣尊,七弟他敢不正经么?” 司农长明嫌弃道:“小孩子一边玩去。” 他们一行人走的是直通平安城的大道,名唤“飞将”。 定军山距离平安城有千里之遥,骑乘腾龙马,所经飞将道,千里之遥不再那么遥远,三个时辰就到。 太阳刚下山,今天六月最后一日,是大京四大节日第二,“庆夏。” 帝国处在热闹欢腾中,夏天似火,庆夏用火,家家户户需点燃篝火,围绕火堆烹牛宰羊,载歌载舞,庆祝绚烂多彩的季节。 庆夏用时一阵夜,直到七月初一黎明,是四大节日中唯一一个不眠夜。 夏天是草木茂盛,生灵最活跃的季节,也是百花竞艳,生灵肥美的季节。 整个夏季,诠释着一个字“旺”,没有那个字能与旺更能解释盛夏,旺的其中一个寓意那就是多,庆夏需要每个人的力量,每一份热情,所以鲲鹏军团首领必须全员出动。 平安城中,家家户户府门前,左右两边各有一巨大灯笼,一提起灯笼,在人们第一印象应该是灯笼高高挂。 但平安城中灯笼并不高,只有半人高度,也不是挂着的,而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一根带有枝叶的绿竹,一头扎在土里,粗些的枝头挂满果实,有核的、无核的、带籽的、纯rou的,细叶上飞蜂舞蝶、禽鸟乘凉,各个活灵活现就如真的一般,其中各种动物,归其根本都是植物,因为全由花草编制而成。 绿竹枝叶似万缕火源,绕着主杆盘旋而上,聚万灵之力,举一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只是寓意,绿竹顶端是一灯笼,灯笼无顶、分八面有八菱,八方天帝立八方,笼内竖五旗,五谷农神五行上,笼中一团火,扶摇九天上。 从此灯笼就可以看出,大京帝国对于庆夏是何等的隆重,灯笼由紫竹编制、精绝巧妙,菱与菱之间有名贵白纱连接,白纱八方大帝放佛活过来一般,五旗金木水火土五色,刺绣五谷农神,眼前就是活生生的神话。 正所谓:万灵齐聚庆盛况,举火飞腾通明天,八尊威武平山江,五神登临欢腾乡。 远观圣贤山,就如一团圣火,引燃了大江南北,朝阳门升起艳阳天,乾坤门星月中空盘,山河门万灵洒得欢,生死门烁在阴阳间。 羽化桥边、生灵飞登天,仙乐桥上、众神在瑶山,万象桥岸、盛景醉世间。 春雷街畔、锣鼓响彻天,夏雨街道、酒醉逍遥仙,秋风街内、香色弥罗衫,冬雪街中、激情舞河山,中山街上、姹紫嫣红迷乱了眼。 不论老少青状,没有大小之分,没有男女之分,有人手牵着手,有人肩并着肩,有人鸳鸯双飞,有人独秀绝艳。 载歌载舞、弄词填赋、耍刀舞剑、穿梭灯火之间,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激情、最拿手的方式庆祝夏天,真是热闹非凡。 家家正堂香案上点着蜡烛、燃香,桌上全是老祖宗的牌位,摆满各种贡品,盛夏并不属于哪一个人,庆夏就连那些死去的人都不例外,因为夏季属于每一个人。 这是对夏季的热情,庆夏需要每份力量,拿出每个激情。 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恭请老祖宗的时候,后辈在前辈们的努力、付出下才有这样的福乐可享,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记已故的亲人,咱们喝饱喝足欢腾时,也的让老祖宗们沾沾光,撒些酒水,破散贡品,让他们知道现在的生活,让他们明白一生的付出没有白费,儿孙们的日子就是他们赐予的福气。 至于老祖宗知不知道,享不享受的到,谁也不知,这只是活的人对祖宗的一种敬畏与怀念。 圣贤山上,归灵殿内,鹏举一身正装跪在地上,一脸平静的望着桌上灵位。 灵位前面摆放各色各式的贡品,案桌两边各竖柱子般大的三根白蜡,蜡烛顶端火焰高飞,直通殿顶,桌前地上香火旺盛,烟雾飘渺。 香案上大约上百个牌位,每个牌位上都有一个“鹏”字,两字、三字或四字,这些都是千年以来大京代代共主。 每个牌位都如一顶轿子,鹏举的先祖的名字静静躺在轿中,轿子四周都各有一条飞龙缠绕,龙爪紧抓轿子四柱,欲飞天状,每条龙嘴含着火烛。 其他牌位造型相同,大小不同,唯有正中间一个,格外巨大,摆在最后,位置最高,轿下五龙喷火飞天势,轿柱威严四龙啸四方,轿顶一杆九龙暗金枪,直刺天庭,牌位上没有名字,画有一个身影,背对众生。 其他牌位排开两边,就如他的臣子一般,这牌位正是开国圣尊“鹏尊”之灵位。 鹏宇身后跪着十七个男子、跟一个躺着的幼儿,分三排摆开,岁数大的看起来三十多岁,岁数最少的还不会走路。 躺在蒲团上,这孩子正是十九世子、鹏宇峰,只有四个多月,他当然不会跪,也是最不安静的一个,双眼好奇的观看四周,手脚不停乱动着。 其他都是他们十七个兄长,大公子世子明、跪在鹏举左手边第一位,他身材比较强壮,四方脸、表情刚毅,相貌不凡,身着白金绕衫袍。 他身后一个空位,这是二公子世子敬的位置,三年来不知去向的他,这个位置今天已经是空了第四次。 世子明身后跪着四个公子,各个相貌非凡,身材大小不一,身板都十分笔直。 七公子、世子浩,跪在鹏举身后,一双卧蚕眉,上嘴皮留着小胡子,与兄长们穿着一致,他身后跪着五人。 鹏宇峰躺在鹏举右手边最后,身前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脸上有些秀气,跟个女孩子般,双眼不断偷看这个最不安分的弟弟。 归灵殿外,跪着十二位公主,各个貌美如天仙,衣着统一,浅蓝绕金连衣裙,分三排,每排四位,年龄最大的二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五岁,身板笔直。 鹏举的妃子们跪在她们两边,身着金凤盘飞白色连衣裙,表情庄重。 妃子们身后站在白青离与七宝,他二人身后是宫娥太监们。 大殿内,鹏举起身面对牌位拜了三下,转身向殿门外走去。 接下来大公子世子明、三公子世子智...十八公子世子玉,对祖宗牌位三拜。 “十七兄长,宇峰怎么办?”十八世子,鹏凌玉小声问道。 “你问大哥吧。”比他大三岁,十七世子,鹏恒云道。 世子明,鹏远山闻声笑道:“十九弟还小,五弟抱着他意思一下就行。” “是、兄长。”鹏开明应道。 十八位世子走出归灵殿门,十二位公主祭拜,接下来妃子们,最后白青离、七宝,其他宫娥... 鹏举来到白青离身边,问道:“姑姑未到吗?” 白青离抱拳道:“太师还未到。” 鹏举道:“时辰尚早,让他们都退下吧。” 七宝扯着嗓子道:“圣尊有旨,各位妃子、世子、公主们退下。” “嘶律律” 飞将大道,奔跑中的乌云盖雪突然人起而立,嘶鸣一声,再次向前奔去。 “怎么回事?”上水仟鱼问道。 鹏宇道:“也许是它跑得兴起。” 众将继续催马扬鞭,宛若流星向前射去。 距离他们前方百里处,一匹浑身漆黑、如铁浇,四蹄踏金、生星焰,飞鬃雪白、奔浪腾,额头白毛、一盏夜行灯,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直奔他们飞来。 马背并无人,马头也无缰,一驰一骋之间五十米开外,蹄大如碗、奔似林中王,闪如追猎豹,流线俊美,体媲雄狮,双眼闪雷电,头部比一般马匹略短,两耳如兔修长,尾带急风刀。 “哒哒哒、噌噌噌、呼呼呼、嚓嚓嚓...” 奔行在夜风中,发出四种不同的响声。 此马突然嘶鸣一声,如雷滚、似兽吼、若风怒、闪电鸣,浑身腱子rou滚动,速比流星,急速射来。 “嘶律律” 乌云盖雪再次嘶鸣一声,紧接着众将坐骑同时人起而立,四蹄踏地乱叫起来,纷纷不安起来。 “难道夜路走太多,撞见鬼了。”葛狂怪叫一声。 “闭嘴。”射赛冷冷道。 “到底怎么回事?”竹乾叫道,急忙安抚马匹。 鹏宇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做好战斗准备。” 徐染无语道:“我的锄头可没拿啊。” 不要说他没拿兵器,在场的众位都没拿,飞将只属于鲲鹏军团,外人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让行走,何况今天是去庆夏的日子,众位又要去面见圣尊,哪个敢带兵器?唯一敢带兵器、也有资格带的人就是鹏宇,她却没有带兵器的必要。 “吼、汪汪汪...” 突然黑豹做出攻击状,两只前爪不断刨地,呲牙咧嘴吼叫起来。 “嘶律律” 十八匹宝马再次不安嘶鸣起来。 “嘶律律...” 众人耳中传来一声如马似兽的吼叫,紧接着马蹄夹杂着风呼声从前方传来,又有“嚓嚓嚓”刀劈声。 竹乾、冰语二人跃身翻下马背,来到众人前面,上水仟鱼一个跃身来到鹏宇面前,与魔鲲鹏二人形成三角之势。 于青一个闪身来到鹏宇身后,其他众将各个表情严肃、立身未动,内力急速运行,不断蓄力,眼睛一眨不眨警惕前方。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惊得战马鸣,发丝乱,风如削刀、刮得脸生疼。 落无尘一双眼睛泛着碧光,惊叫一声:“前方一盏灯。” “哒哒哒、噌噌噌、呼呼呼、嚓嚓嚓...” 马蹄声、挥刀声、风呼声、劈剑声,似急雨般敲打在前方黑暗处,敲打在众将耳中、彻响心中。 “嗯哼哼、吼...” 烈马嘶叫似天啸,夜中急行一盏灯,刀剑争鸣虎从风,斗转星移飞将军。 众人眼中出现一盏炽白如昼的火焰,“咻咻咻”急速闪烁,似剑雨急剁双眸,刺得睁不开眼。 炽白灯焰紧跟着一团白云如浪涌,云浪正下方擎天四金柱,金柱急踏星宿生,暗金流光催行风,驰骋之间便乾坤。 “这是个什么东西?”葛狂怪叫一声。 落无尘惊叹道:“天降神马...” 鹏宇高兴道:“擒住它。” 迎面本来的正是那匹神骏非凡的白鬃黑马,尾巴摇摆风中嚓嚓作响。 正所谓:“云浪翻滚急行灯,四蹄踏星任纵横,铁浇猛虎如山奔,座下随行东南风,金睛闪电劈长空,吼得玄雷九天腾,不见刀剑先夺声,鞭扫八方风云动。” “汪、吼...” 黑豹率先冲了过去,双眼泛着金色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四爪奔地,尾摇长空。 “黑豹,回来...”鹏宇急道。 她知道这只黑狗的本事,体大如牛的它,体力虽没牛那么有耐力,但咬死一头牛只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九天将除了上水仟鱼之外,别人见它只有跑的份。 要说武将打不过一只狗,那简直是笑话,就算多聪明、凶猛的狗,一个人想着弄死它,可以找到无数方法,其他天将见到它只能跑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这是鹏宇的爱狗,这个理由最为主要。 其次:黑豹也是个凶猛的主,也是十分抗揍的主。 既然不能打死它,就得揍疼,但这畜生一两拳上去根本不顶用,只要让它逮着你一口,不是衣服撕烂,就是骨rou受伤。 一黑狗、一黑马,两个动物快要撞在一起,黑马虽然高大,但黑豹身子也不弱,在它面前高不了多少,给人的感觉就是两堵墙。 黑豹听到主人的喊叫,回头一看,想要折回,可是对面黑马不干了。 “嘶律律” 黑马人立而起,嘶吼一声,双后蹄就如人行一般向前急速走着,双只前蹄如鼓槌照准黑豹头颅,急速踏下。 只听见“砰”一声,紧接着传来黑豹委屈的叫声。 挨了一下打的它,也不顾主人的叫喊,甩了一下脑袋,张开大口咬向黑马后腿。 鹏宇面前只有它咬人的份,哪有挨打的事,如发怒猛虎一般,猛然扑去。 黑马再次嘶鸣一声,保持人立不变,两只后蹄急速向后倒退着,前蹄再次踏向黑豹头颅。 葛狂怪叫道:“好聪明的马,黑胖子你不行...” “砰”又是一声。 放佛千面龙的话就是圣旨一般,黑豹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它再次晃动了一下脑袋,发威起来。 绸缎般的体毛直竖起来,尾巴高翘、前爪刨地,冲了上去。 “嘶律律...” 黑马前蹄落地,身体急速转动,双后腿如鞭,大蹄似铲,照准黑豹嘴巴踢去。 鹏宇眼看情形,要是被这黑马再次踢中,就算黑豹多抗打,也会受不了。 急道:“快去帮忙。” 上水仟鱼一个闪身,来到两只动物之间,右臂猛然挥出抵住黑马双蹄,左手按住黑豹头颅。 “汪、吼...” 黑豹怒吼一声,张开大嘴就咬。 上水仟鱼一巴掌拍它脑袋上,喝道:“黑胖子你想干嘛?” “嘶律律...” 黑马后蹄着地,左前蹄刨地,人立而起张开大口,朝上水仟鱼咬来。 上水仟鱼用内力送开黑豹,挥动右臂,一掌推着马头右侧,此时手中已经用了三成力道,刚才那一抵抗让他手臂发麻,虽是随手之势,但能让雨神龙手臂发麻的动物,可想而知这黑马力道有多大。 “砰” 黑马双蹄着地,晃动一下头颅,怒叫一声,再次立起前蹄如鼓槌般,张开大口咬来。 上水仟鱼猛向马体下方跃去,左臂一挥,反手拦住黑马一双前腿,猛一用力,将马身子拉向地面,右臂上挥、一掌拍在黑马肩头。 “砰” 黑马应声倒地,看了一眼上水仟鱼,猛然跃起,身子从他头顶跳过,直奔众人冲来。 “不好,快拦住它。”鹏宇叫道。 竹乾双脚猛然踏地,跃身而起,拍出右掌只迎黑马头颅。 “嘶律律...” 黑马怒吼一声,张开大口咬来,四肢在空中连踏。 “别伤了它。”鹏宇大声道。 她知道竹乾的性格,虽然脾气暴躁却不犯浑,一般不出手,出手时绝不留情。 竹乾急收力道,一掌按在马头白毛处,愣是将黑马从空中压了下来。 “哒哒哒...”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黑马知道眼前这人自己讨不了好了,身子猛然跳动,闪向左面,四蹄用力直奔前方。 冰语一脸平静的望着奔来马,不屑道:“真是没用。” 这话停在竹乾耳中一阵尴尬,上水仟鱼摸着黑豹的脑袋,因为它的鼻孔已经流出两道鲜血。 鹏宇手下哪个会真打这黑狗,平时踢打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力道,但今夜黑马不同,两黑遇见不下黑手才怪。 这还是黑豹这体格,抗揍的缘故,遇着普通狗,一马蹄就能踢死,黑马的力道有多少,上水仟鱼是知道的。 “嘶律律...” 黑马见着眼前有人拦截,怒吼一声,这次它没有跃起,选择直冲。 “砰砰砰...” 距离三米处,冰语迎面直上,三个跨步来到黑马面前。 跃起身子,伸开双臂,直接朝马脖子处抱去,她个头虽然不小,但在黑马面前就如小孩遇见成年公牛般。 黑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前蹄乱踏,后蹄快速倒退,马头低下张开大口咬来,突然后蹄急速前进,前蹄在空中向前踢来。 冰语双臂连摆,不断打在马蹄前端,给她的感觉就如打在石头上一般。 黑马猛然转身掉头,直冲竹乾奔去,竹乾刚要大笑,黑马猛然折回,四蹄用力,从冰语头顶跃过。 “这他娘的叫个什么事。”竹乾郁闷道。 冰语转身望着黑马,挽了挽秀发,摇头一笑。 “好聪明的马。”射赛道。 司农长明笑道:“六哥,你观它战斗力如何?” “腾龙驹比不了。”射赛道。 徐染眼热道:“此马是何品种?” 君墨如轻叹道:“此等良驹,应该世间仅有。” 落无尘道:“就算太师的乌云盖雪也难以比拟。” 司农晚歌笑道:“也许有一匹能够与它相比。” 徐染道:“你说的是云雷吧?” “云雷的确厉害,但与此马相比,我觉得还是不如。”君墨如道。 葛狂道:“管它如不如,哥几个你们不要了,我要。” “你是来搞笑的吗?此等绝世良驹,你也就只能看看样子。”司农长明道。 “嘶律律” 乌云盖雪嘶鸣一声,驮着鹏宇直奔黑马而去。 葛狂笑道:“畜生就是畜生,再聪明也无用,真是一根筋啊,不会反方向逃跑,明明这么多人还直冲。” 徐染道:“可能是老大将它给打疼了。” 黑马见着与自己差不多的马,双眼充满战意,怒吼一声直接撞来。 “嘶律律、嗯哼哼哼...” 两马相遇一起,互相人起而立,乌云盖雪张开大口咬向黑马腿部,黑马双踢前蹄,张开大口咬向它的眼睛。 鹏宇稳坐马背,没有任何干预,乘着月色细细打量眼前黑马。 司农长明笑道:“这两匹马怎么就跟前世敌手一般,一个乌云盖雪、一个雪盖乌云,显得格格不入。” “八弟,你少调皮,你怎么不说是双胞胎啊?都是黑马,除了那马多了金色之外,哪儿不一样?”徐染笑道。 不一会儿,鹏宇的乌云盖雪嘶鸣一声,败下阵来,低头吐着舌头,臣服之姿。 就在黑马立身嘶鸣之际,鹏宇一把抓住它的白鬃,跃身骑上马背。 烈马当然不喜欢有人骑它,四蹄乱蹦起来,试图让这人摔下背部,前仰后立,怒吼起来。 可鹏宇就如海中浮萍,稳坐马背,没有丝毫掉下来的迹象。 折腾了很一会儿,黑马突然就地打起滚来,鼻孔冒着粗气,死活都不喜欢别人骑它。 鹏宇跃身落地,苦笑道:“这畜生性子真烈,咱们没时间耽搁了,给它拴上笼头,咱们走。” 众人观看四周,根本没有任何植物,九天将除了前三之外,其他五位解下腰佩,给黑马拴了笼头、缰绳。 上水仟鱼牵着黑马,众人奔向平安城,黑马虽然不服被牵,却也无可奈何,鹏宇为它取名为“飞将”。 飞将大道得此马,又是马中第一战将,飞将名副其实。 平安城西北方,千里之外、林间小道。 一堆篝火燃烧,火边插着许多树枝,枝头插在山鸡、鲤鱼身体内。 四男四女,围着火堆而坐,这几人正是龙惊语、魔主、蛇医,怪女子,跟罗图安、齐妙妙、赵继龙、寒烟四人。 魔主笑道:“庆夏应该载歌载舞,有酒有rou,身旁美女无数。” “我...”怪女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个屁啊,不会说话就得先听,快一个月了,只会一个我字,不管哪个人说话,你都插这么一句,我耳朵都起茧了。”魔主凶巴巴道。 蛇医瞪眼道:“老头你凶什么凶?你个败家玩意,七十万两金子都被你花完了,还想有酒,还想有美女,你不是喜欢跳舞么,今晚你要是不给我跳出个花来,你就等着。” “尊老爱幼啊,世间才能和平,金钱就是粪土,你要淡定。”魔主道。 蛇医抓了一把土,笑道:“在你眼里这就是金钱了?那你给我换壶酒来。” “我...”怪女子说道。 龙惊语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龙影乖,等会有rou吃。” 六月初七那天怪女子突然张口说话,真是惊呆了这一行人,不知是龙惊语与她接触最久,还是被他的相貌所吸引,这女子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 蛇医见她就如龙惊语的影子一样,所以起名叫龙影,现在她身上再也没有了锁链,身体也比以前胖多了。 身子曲线也出来了,如果没有背脊毛发、没有尾巴的话,就现在相貌与身材,虽没龙惊语那么妖孽,但绝对这一行人中第二,就算最美的齐妙妙在她面前也要逊色。 在魔主眼中,龙影能够与青羽丹飞绝美划等号,一个美中带静,一个带俏,虽然相貌不同,但将她二人比较起来,还真是不相上下,惹得坏水、皮二两人经常殷勤,可她除了龙惊语之外,谁也不爱搭理。 胸前多了一条布带,本来大家打算给她穿裤子的,但她总是不习惯,本来挺好看的尾巴也成了困难之一。 龙影被龙惊语这么一摸,乖乖靠在他肩头,雪白的尾巴不断拨弄着他的秀发。 魔主指着龙惊语骂道:“这小子就是个祸害啊,那些钱全部给了追着咱们不放的美女们,你又不是不知道。” 龙惊语无语道:“这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长相这么妖精,不这么好看你会死啊?”魔主骂道。 “大伯这话说的太到位了。”赵继龙拍马道。 “啪” 罗图安打开折扇,开口道:“一步到位,天生妖孽龙惊语,祸害千年,苦了真情枉男儿。” 魔主笑道:“看看,什么叫做民心所向。” “花花咬他。”蛇医笑道。 “这又是干什么啊?”魔主、赵继龙、罗图安齐声道,急忙起身摸着屁股。 “呵呵、哈哈...”三人如见鬼的动作,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蛇医晃了晃手臂,小花蛇吐着信子,笑道:“太好玩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乖乖蹲在一起,小花蛇这王八蛋对三人来说就是个噩梦,防不胜防,动不动就咬屁股,被它咬一口,那是一整天的疼,魔主还好疼痛感虽然一样,却不像他们二人,这二人只要被咬的,就杀猪一整天,那个惨叫让人头皮发麻,二十多天来,魔主挨咬最少也有十七次,他二人就别说了,都是泪。 蛇医道:“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没钱花了就让别人去卖相,有钱了就给他戴上树皮,缺不缺德啊?” 魔主三人互相一笑,齐声道:“没觉得。” 龙惊语笑道:“你们三个真让人无语。” 赵继龙从怀中掏出柳树皮做的面具,在火堆边烤着,笑道:“这么精美的面具,我们想戴都没那个资格。” 罗图安献媚道:“二小姐,我们也想出去混点儿钱,可在咱们这位龙爷面前,根本拿不出手,丑的胃疼。” 齐妙妙骂道:“牲口啊,牲口。” 魔主笑道:“别提那些没用的,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得想办法弄些好吃的。” 蛇医道:“你不是挺能耐么。” 赵继龙道:“要是有马就好了。” “这儿有驴,你们要不?” 突然一个粗狂的声音从不远处旁边传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劫匪,大约三十几人,围困上来。 各个手拿武器,刀剑多数,着装怪里怪气,真如妖魔鬼怪一般,相貌都不怎么地,表情更是难看,就像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群土匪一样,各个呲牙咧嘴的。 只有一人有坐骑,这人身材高大,头顶右边光着、锃光瓦亮的,左边一头黑发,额前一个小辫子,辫子上一只蝴蝶飘飞,左眼上端无眉毛,右眉浓密,胡子并不长,却分成两叉,右叉绑一把小锁,左叉一个小小的玉珠。 他左手拿一马鞭,右手摸了一把半个光头,呲牙咧嘴道:“嘿嘿嘿,没想到还有几个美人,我这头驴你们要不?” 他的坐骑真是一头驴,这头驴浑身雪白,身子与马匹差不多,如果不是耳朵特别长,尾巴与马匹不一之外,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头驴。 声音如贼一般,笑得那叫一个瘆人,双眼如猫,打量着火堆旁四女。 魔主看到他发梢蝴蝶,显然一愣,扫了一眼这群人,一脚将罗图安踹了过去,仔细打量起这头驴。 “谁啊...” 脸色发白的罗图安刚想骂人,结果被人提了起来。 提起他的真是土匪领头,驴上人jian笑道:“嘿嘿嘿、小娃娃,难道你看不出我们是什么人?” 罗图安摆着一张要哭的脸,语气颤抖道:“一群坏人。” “嗯,坏人说的好,这个词语用的非常恰当,既然知道,那你还敢跑过来?”驴上人凶神恶煞道。 “我、我是被人踹过来的。”罗图安快哭了。 “老大,宰了他、祭旗。”他身边一汉子狠声道。 “啪” 驴上人直接给他一巴掌,骂道:“你小子这是要我的命啊,老大这么大逆不道的称呼,你居然用在我身上。” 这人立马点头哈腰道:“口误、口误,见到猎物一时兴奋没忍住。” 驴上人道:“他娘的,点背到婆娘家了,今早刚占山摇旗,争取还武林一个公道,没想到遇见四位祖宗。” 他这手下道:“今天本来是个黄道吉日,关键咱们占那山头风水不好。” 驴上人大笑道:“对,怪就要怪,鸡爪山的风水。” “大老二,打猎一天了,再不回去就见不到丈母娘了。”这人提醒道。 驴上人将罗图安仍在地上,凶狠道:“小子,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 自从他、赵继龙四人遇见龙惊语以来,每天都是大把花钱,大口吃rou、喝酒,日子可以说是自在逍遥。 跟着龙惊语这位大伯,那是走一路,笑口常开一路,不管到什么地方,大伯都放佛十分熟悉一般,要风得风,要雨有雨,每天都有人送钱,每天都送别人很多钱,那种感觉就如做梦一般。 他虽然是个富家公子,但花自己家的钱,总没有花别人家的心里舒服,他老爹给他的钱总有数量,但跟着大伯那是想花多少就有多少,没钱的时候龙惊语就是一个摇钱树,到个城市随便被大伯轻轻一摇,就能掉下很多钱来。 之前也遇到过拦路土匪,怎奈他们手中有钱,土匪想要多少,比他们开口的数目还要多,他们八人走在土匪堆里,那是比爷爷还要祖宗的存在。 今天刚好将十万两银子花完,奈何天色已黑,走在这林间小路,一群好吃懒做的家伙很不想动,于是打算随便凑合一夜。 今天是庆夏日子,便生了一堆火,龙惊语抓了几只山鸡,他与赵继龙钓来些鲤鱼,还没一个时辰就遇到这群土匪。 土匪头子这话,听在罗图安耳中,怎么觉得都不对劲,本来是两个选择,却没有一个活路,想死、不想活有区别吗? 罗图安小心脏“砰砰”乱跳,不知该如何回答,苍白一张脸无助的望着土匪头子。 “我问你话了,这么个眼神,这是在藐视我么?”驴上人狠狠道。 罗图安立马摇头道:“不是啊。”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怎么想的,你倒是说话啊。”驴上人道。 “有没有别的选择?”罗图安试问道。 驴上人骂道:“已经两个选择了,我给的条件还不优越吗?” 火堆旁的赵继龙有些傻眼,脸上露着焦急,看着好兄弟被土匪逼问,真想冲上去,可凭他的身手那跟站在原地没任何区别。 他本求龙惊语会出手的,一想起他还有伤,再看看这三十多个恶棍,一旦惹怒了他们还不知死多少人了。 蛇医一脸兴奋的望着这群土匪,在她眼里这群土匪比孩子都要可爱。 齐妙妙、寒烟二人双手紧紧抓在一起,双眼流泪看着地上爬着的罗图安。 二女浑身都在颤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齐妙妙再次想起范重来,如果他在的话一切都会变好的。 而寒烟心中却想着,落在土匪手中会不会被摧残死。 龙影鼻子一皱一皱的,被龙惊语搂在怀中,眼睛在土匪与龙惊语脸上转来转去。 龙惊语平静的望着骑驴人,灵泉静静躺在他背上,右手中紧握着一根树枝。 而魔主还是打量着白色大驴。 罗图安苦笑道:“这位大哥,能否给条活路?” 驴上人冷笑道:“难道想死,与不想活之间没有活路?” 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不对劲,还真没有活路,摸了摸头顶,骂道:“没有活路能怎么地?你到底怎么选择吧。” 他身下道:“大老二,别跟他废话,宰了祭旗。” 驴上人贼笑道:“不用,给我绑了,带给四位祖宗,至于这猎物怎么处理,关不着咱们事。” “是。”他身下道。 冲出两个土匪,将罗图安按在地上,手脚绑在一起,像一叶舟似的。 “大老二,其他人怎么办?”手下问道。 驴上人道:“给我绑了,胆敢反抗者给我祭旗。” “大老二饶命啊,我们跟在你走便是,我们一定会好好听话的。”魔主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他这一叫,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吓得驴上人一惊,随即哈哈笑道:“看到了没,家人一老如有一宝,这就是活脱脱的经验。” 魔主大哭道:“大老二能否给小侄解开绳子?” 驴上人摸了摸头顶,点头道:“言之有理,但你们可得听话,不然我们很凶的,真会杀人。” “我们一定听话。”魔主道。 驴上人大手一挥,兴奋道:“跟我走...”
赵继龙跑到罗图安身边,解开绳子,小声道:“怎么办?” 罗图安道:“跟着吧,我想大伯肯定有办法离开。” 土匪们拿起火堆旁的烤鸡、烤鱼,塞在嘴里就吃,好像跟七八天没见食物的饿狼一般。 “你给我留点...” “这根鸡腿是我的...” “别丢啊,那根骨头上还有一丝rou了...” “咳咳,这死鱼怎么还有刺啊...” “丢了多可惜,鱼尾巴上也有rou啊...” 听到这些声音,让魔主一行人根本分不清,这是群土匪还是叫花子。 驴上人将手中鸡骨头丢掉,抹了一把嘴角,舔了舔手上的油渍,大笑道:“有rou吃就是好啊,三天没吃饭,他娘的肚子里猫在闹,还有没有了?” 他手下将骨头从嘴里抽出来,笑道:“我的也吃完了,咱们赶快走,万一其他人打到猎物,去晚了可就没吃的了。” 驴上人大声道:“咱们赶紧脚步,抓到这些猎物,今晚肯定不会蹲牢房了。” 他们走后不久,背着巨剑、紧身装、袖子宽大的中年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跟着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他们来到一座山前,此山并不高,分三棱远观真如鸡爪一般。 来到山门前,山门由石块堆积而成,绑着两排树桩为门,门里门外都有人把守。 驴上人骑驴来到院中,几百人围着一堆大火,只有火焰声、人群静悄悄的。 大火对面一座大堂,堂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恶鬼般的惨叫声,每一声惨叫,都能惊起火堆边人们的颤抖。 驴上人翻身下来,轻悄悄来到一人身边,拍了拍肩膀问道:“里面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吓人。” 这人一惊,转过身来,一看驴上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道:“大祖宗在收拾恶棍了,是三郎抓来的猎物,听说这狗官不是个东西,勾结青龙会祸害了不少百姓,这不大祖宗让他享受了。” 驴上人浑身一颤,眼神恐惧道:“这四位祖宗到底从哪里来的啊?我今天刚抢了你们山头,还没做一个时辰的大王了,就享受美我了,我媳妇跟丈母娘还好吧?” 这人道:“她们都好,谁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反正不是咱们这些小土匪能够对付的,不过人还不错,只要没有祸害百姓的,他们都不追究。” 驴上人郁闷道:“官府不管咱们,青龙会又要干净杀绝,再说了土匪不祸害百姓,那还叫土匪么?这日子没法过了。” “赶快收起你那心思,其实跟着四大祖宗也不是坏事,他们身手高强,青龙会那些人天黑只见又来一批,结果被他们四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是没看到啊,那群孙子在祖宗们面前,那叫一个惨字,恨不得爹娘多生一条腿。”这人道。 “青龙会一千多人,就被他们四个给打跑了?”驴上人惊讶道。 这人道:“不但打跑了,还抢来了许多金银财宝,给弟兄们平分了,祖宗们还说等消灭了青龙会就让咱们过上好日子。” 驴上人道:“现在青龙会遍地都是,能消灭完吗?” 这人道:“不是官府已经介入了嘛,放心吧,等消灭了他们,我就回家种田。” 驴上人道:“那你们吃饭了没?” 这人道:“当然吃了啊,你们还没有吃饭吧?打到猎物了吗?” 驴上人道:“只抓来八个人,不知道有没有饭吃。” “放心吧,快去,只有抓来的都是坏人,保你有酒有rou,祖宗对人可好了。”这人笑道。 驴上人道:“你也知道我就一身蛮力,今天庆夏,路上行人本不多,好不容易碰上了八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坏人。” “没事的,等祖宗们查明,好人的话,会放了的,王四就抓来几个,今天也分到吃的了。”这人道。 驴上人道:“这么好啊,那我去了。” “那当然了,如果你不饿的话,待着也行。”这人笑道。 驴上人来到魔主面前,小声道:“待会进去,你们可要为我说点好话啊,我可没有亏待你们,做过什么坏事老实交代,不然祖宗会杀了你们的。” 魔主觉得有些好笑,点头哈腰道:“大老二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 驴上人道:“不要害怕,如果你们是好人,讲清楚,也会放了你们的。” 魔主道:“听大老二这话,根本不像土匪说的。” “天下太平的话,没有人愿意做土匪,今年江湖上出现青龙会,不给好处就杀人,告官也无用,为了一口饭吃只能做土匪了。”驴上人惨笑道。 “官府岂能容忍他们为非作歹?”魔主问道。 驴上人道:“听说青龙会龙头就是朝廷大官,这小地方的官府想管也管不了,虽然他们以江湖的身份存在,里面十有八九全是官府的人员。” “难道圣尊就容他们做大?”魔主道。 驴上人道:“圣尊又不是我舅舅,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江湖武林十一巨柱也不是东西。” “难道武林巨柱里面有你的舅舅?”魔主道。 驴上人道:“那倒没有,江湖这么乱下去,恐怕就要变天了,我就想不通魔主、邪主、情娘他们这群人怎么想的。” 魔主笑道:“如果你是魔主他们,你觉得怎么做才好?” 驴上人道:“当然铲除青龙会了,还江湖一个太平,好好的江湖再这么乱下去的话,那还叫江湖么?” “你觉得怎样的江湖才算是江湖?”魔主道。 驴上人道:“我怎么知道啊,你费什么话啊?关你我什么事,快点跟我走。” 魔主笑了笑,眉头一皱,跟在驴上人身后,向大堂门后走去。 大堂内传出“砰”一声。 紧接着惨叫求饶声:“啊...好汉,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砰”又是一声。 “爷爷你别再打了,我一定好好做人。” “砰” “我一定改,一定从娘胎里开始。” “砰。” “给我拖下去,饿个四五天,给他喂屎吃,让他好好享受一下畜生的感觉。”一个汉子威严道。 “将他给我拖过来,摁住了...”这汉子又道。 “砰”一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 两人土匪打扮的汉子,托着一个软绵绵的锦缎中年走了出来,就如死狗一般,这中年脸色干黄,浑身淋汗,没有鼻青脸肿,身上没有血迹。 二人经过魔主一行人身边,将他拖下台阶,扔麻袋一般丢在地上,转身走来。 驴上人领着魔主他们走进堂门,一行人眼前出现这么一个场景。 一穿着华丽的汉子被四个人抓住四肢,狠狠摁在一长凳上,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条木棍,棍子一头缠着厚厚的布条,狠狠抽打在华丽衣衫身上。 这汉子是一个大光头,龙行虎步、每打一下凳上人,脸上rou就颤抖几下,棍子在他手中挥得呼呼生风,每一次挥下就是一声惨叫。 正堂上端一个巨大椅子,椅子上坐在三个女子,中间一女打扮比较暴露,皮肤有些黝黑。 她左边女子笑着指指点点,右边女子静静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们二人打扮一模一样,一身紫色连衣裙,相貌也是一模一样。 龙惊语看到打人这位的侧脸,明显一愣,因为这壮汉一脸红色胡须。 罗图安、赵继龙、齐妙妙三人一脸的惊喜,寒烟脸上露着沉思。 “哦,你妹的桑巴啦,你这个畜生还活啊...”罗图安兴奋道。 赵继龙高兴道:“他娘的,活见鬼了。” 二人张开双臂,快步向前跑去,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眼中闪着泪光。 齐妙妙跳起来兴奋道:“萝莉丝。” 壮汉正是扎闼,大椅中间这女的不是萝莉丝还有何人,她两边二人,也是龙惊语的熟人,丹子落、丹子雁二人。 “jiejie,你快看那是龙惊语,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丹子雁兴奋的跳了起来。 丹子落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起身走了下来。 扎闼听到声音扔到手中棍子,一脸的惊奇,快步走了过来,张开双臂,哈哈大笑道:“坏水、皮二,他娘的桑巴啦,你们怎么没死呢?” “妙妙。”萝莉丝尖叫一声,快步跑了过来。 驴上人一脸的惊讶,在罗图安喊话的时候就想喝斥,没想到被一声接一声的惊讶搞得心脏有些受不了,等他知道这几个都是祖宗的朋友后,心脏何止是受不了,简直不敢跳动了。 蛇医用身子撞了撞龙惊语,问道:“你们认识?” 龙惊语脸上露出惊喜,高兴道:“嗯,没想今生还能见到他们。” 蛇医撇嘴道:“没想到啊,一对双生花啊,小子你眼福不浅呐。” “龙惊语。”丹子雁锤了一下他,兴奋道。 丹子落静静站在meimei身后,点头一笑。 “吼...” 龙影呲牙咧嘴,怒吼一声。 “哎呀...” 丹子雁吓得跳开,尖叫一声,仔细打量着龙惊语右侧的女子。 兴奋指着龙影道:“这、这是咱们偷来的那只九尾天狐吗?” 龙惊语摸了摸龙影的头顶,笑道:“嗯,她叫龙影。” 龙影一脸警惕的望着眼前,小跳的女子,在龙惊语的安抚下没有发威。 “吓死我了,这位是谁?”丹子雁指着蛇医问道。 “她叫鸿雁。”龙惊语道。 “怎么也有个雁字?”丹子雁不爽道。 蛇医笑道:“我是他媳妇,这位姑娘你好。” 听到这话,丹子雁脸色变了,丹子落的表情也是一僵,龙惊语看了一眼蛇医,苦笑一下。 蛇医道:“看什么看,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熊菲菲呢?”丹子雁问道。 龙惊语脸上一阵痛苦,咬了一阵牙关,轻声道:“她死了...”,语气充满着痛苦,千般难舍,还有无奈与痛恨。 想要记住一个人也许不容易,想忘记一个与自己生死与共、恩爱缠绵、已经扎根脑海的人,却是一辈子的难题。 五个月来,龙惊语很想忘记那个已经不存在的爱人,每天都在努力,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烙印在深海的记忆。 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忘记她吧、既然不在,何苦心中还存那个念想,就算我有多么的想你,而你只如幅画一样,定格在记忆天地的框内。 同样的表情回忆无数遍,那么多笑容重复在出现,这样的你、看在我眼中,那残留的温度只剩下痛苦,唯一还有的甜蜜、那是无助的苦笑。 为了寻找那没有痛苦的微笑,我翻看回忆、每一页都有你的笑脸,每张笑脸轻若浮光,触摸却无痕,放手映深眸。 捡拾那没有苦笑的甜蜜,拼凑起自己却丢了你,看见的全是苦笑,无数次撕裂自己,丢在风中让他化作一缕光,希望牵引你的归迹,抓一把在手,眼眸深处浮现着一滴清泪,分不清是你的、还是我的。 想要忘记,有时候我却忘了自己,全然不知身体有个灵魂那人就是你,想要记起,有时候我得刺激回忆,清晰那些早已成灰的情趣。 ****如鬼揪磨智,一片乱海拍心池,打得有情天地老,碎粉世间无爱骨。 看着龙惊语那无神的双眼,丹子雁一阵心烦,丹子落低头看地,蛇医满脸全是疑惑。 “吼...” 龙影怒吼一声,将龙惊语从痛苦中唤醒过来。 他笑道:“你们还好吧?你大哥跟你二姐了?” 丹子雁咬着下嘴皮,快要哭了,难过道:“一直没有找到。” 扎闼走过来,拍了一把龙惊语肩头,开心道:“哈哈哈,小白脸没想到你也没死啊?” 龙惊语道:“老天收不了我。” 扎闼瞪眼道:“你就是个祸害,老天都嫌弃你,陪爷们一起喝酒。” 萝莉丝走过来,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漂亮。” 扎闼道:“见面应该高兴的事,各个愁眉苦脸干什么啊?” 龙惊语道:“好,咱们一醉方休。” “对嘛,这才算是个男人。”坏水、皮二齐声笑道。 “走走走,咱们去外面喝酒。”扎闼道。 “噗通” 驴上人跪倒在地,难过道:“祖宗啊,小人该死。” 扎闼拍了一下他肩头,笑道:“少给我装孙子,一起去喝酒。” 众人来到火堆旁,扎闼豪爽道:“小的们去搬酒,往死了喝,谁敢给我丢脸,明天就****。” 萝莉丝笑骂道:“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扎闼道:“你这娘们就不懂了吧,往往快意的事,都与恶心有关。” 接着道:“小的们,将后面那三头肥牛宰了,给爷烤上。” 不一会儿,土匪们搬来十几坛酒,给龙惊语一行人,每人眼前一坛。 扎闼抓起酒坛,拍开封泥,笑道:“男人一坛,一切在酒中。” 土匪们大声道:“祖宗我们也可以么?” 扎闼问道:“你们是男人吗?” “是。”大家齐声道,不论男女,土匪们都喊是。 扎闼道“那就喝,谁让咱们高兴了。” 土匪们听到这话,十分高兴,搬酒的搬酒,瞎吹的瞎吹。 扎闼骂道:“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今晚也要与他们几人大醉一场。” 驴上人也要走,被魔主拉着衣角,示意他留下,他望着扎闼脸色有些恐惧。 魔主道:“让他留下。” 扎闼道:“没问题。” 坐下身子,招呼道:“坐下喝酒才畅快,老子先干了。”抱起坛子张口就喝。 其他人都坐下,望着眼前火堆,男子们搬起酒坛狂饮起来,几个女人坐在一起聊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泪珠。 喝了一会儿,罗图安小声道:“皮二,你还喝得下?” 赵继龙道:“这他娘的,一坛就是十斤,我怎么觉得棒槌心里不好受啊。” 这十二人除了魔主是个例外,其他人都有心事,乘着欢聚,本该高兴的时刻,淹死心中的不快。 萝莉丝看着扎闼,哭泣道:“那晚他差点死了,躺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 齐妙妙问道:“你们四人是怎么相遇的?” 丹子雁道:“二月二真是让人难忘的日子,我跟三姐本就与他两不远。” 齐妙妙道:“你大哥他两还没找着吗?” “嗯。”丹子落冷冷道。 萝莉丝道:“别担心,说不定扫秋时节就能见到,你看他们几人不是都还好好活着。” 齐妙妙叹息道:“可惜熊菲菲再也见不到了...” 丹子雁笑道:“三姐咱们喝一坛怎样?” “好。”丹子落道。 “砰”一声。 扎闼将酒坛仍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洒在火堆上发出噗呲声,溅到龙惊语、罗图安、赵继龙身上。 龙惊语问道:“怎么了?” “我想打架。”扎闼笑道。 “我有伤在身,挨不了你那一拳。”龙惊语摇头道。 “你很怕死吗?”扎闼不爽道。 “不怕,但我还想活着。”龙惊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