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月色为证
善与恶--善恶其实没有区别,人将它定义为善这就是善,定义为恶那就是恶,与事物无关,与本质也无关。 玲珑玉中心地带,有一座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心有一杆十三丈高、六丈粗血红色的翡翠柱子,柱顶端有一面金黄色的大旗迎风招展,大旗上刺绣着“聚义”两个如牛大的字。 一身草芽青连衣裙妙龄少女盘坐在旗杆下,此少女一头波浪纹金色长发披在脑后,眼窝很深长有一双碧蓝如海的大眼睛,尖尖挺挺的小鼻子,蜜桃小嘴一抹红,雪玉般的肌肤,荷花般的腮容,秋水般的眼波,火一般的气质,酒一般的醉人。 左脸前一缕发丝在轻风中微微荡漾,发丝上有三只彩蝶停落,少女面前放着一张古琴,琴分九弦为九色,琴身由梧桐雕刻而成,镶着十二颗夜明珠,一只凤凰穿梭在夜明珠之间,展翅而翔。 少女一双轻巧的纤手,用细而修长的指头拨弄着琴弦。琴音幽幽,如月华一样温柔,让人平静而安详,可以抚平那焦躁不安的灵魂。 广场四周东北西南、四个方位各站在一个人,东方一个青袍中年,花白长发垂在胸前脑后,右手握一把长柄大刀,刀身刻着北斗七星。 西方一妇女,雪白扫地裙杏花开满身,一头长发盘在头顶,两手各握一把白骨锏。 北方一和尚,头顶五个戒疤,一身红装,一柄长矛在手中,左手食指有四节。 南方一女道士,黑色道袍后背一太极,两把大斧握在手,胸脯大的快要破衣而出。 这四人如木桩一般,已经站在这里两个时辰了,妙龄少女也弹了两个时辰的古琴,一曲《月姑娘》重复了不知多少遍,可是没人觉得听腻了,弹琴的还在弹,听音的继续听。 “这曲子美不美?”妙龄少女百灵鸟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四人耳中,别人想听也想不到。此少女明明在广场中心,明明就在四人眼前,可从声音中根本听不出人在何方。 少女使用的正是失传至少八百年的传音绝学“”,本来是形容歌声美丽而动听的词语,但武林前辈都知道绝不是形容词,传递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绝学。 这四人同时对妙龄少女欠了欠身,答道:“美。”,就这么简单直接硬邦邦的一个字,好像多说话他们就会死一样。 “他们决定好了没有?”妙龄少女有问道。 “没有。”四人齐声回答道。 “这是为什么?”妙龄少女问道。 “不知道。”四人又是这样回答。 “不知道这是个万能答案,那你们在多听半个时辰的曲子吧,你们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杀生的人。”妙龄少女道。 “知道。”四人齐声答道,所以他们弹琴的还在重复那一首曲子,听曲的一点也不厌烦照样听着。 西塞镇“将敬酒”酒馆里。 白发老者笑道:“哈哈哈哈...小子只能说你对这个世界太有感情了,曾经几时我也跟你一样,等到了我这么个岁数,我才明白这种思想简直混蛋绝了,无论对什么投入的感情越多,获得的痛苦也就越多,安心的去吧,明年的今日我会为你烧纸的。” 白发老者大笑着踢了一脚文成的脸,转过身道:“文海东,杀了他。” “啊...”文成疯狂的大叫起来,犹如困兽一般,充满不甘,充满了哀伤,充满着绝望。 文海东表情不变,抽出佩剑向文成走来,来到侄子面前手中剑高高举起。 他双眼一闭,手中剑正要落下的时候听到这么一个声音:“你最好保持这种姿势别动,如你有敢动一下,我保证你看不见身后的月光。” 龙惊语坐在那里喝了一杯酒,淡淡开口道。 独眼老汉的那只眼珠还跟着那少女的屁股转动了一下,大家只听见“嚓”宝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眼中闪现一道金黄色光芒,感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 “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花枝招展的少女还在扭动屁股,突然感觉有个人来到自己身边又突然离去,然后听见“砰”的声响。 她感觉自己身后一轻,屁股后面感觉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两个流血的rou团,仔细一看原来是两瓣屁股。 她急忙转身一跳尖叫一声,这才感觉到身后隐隐疼痛。 “如果你有再敢叫一句,我保证你也看不到月光。”龙惊语提着剑,站在少女与独眼老汉中间淡淡道。 独眼老者在风从身边过去的时候感觉到脖子一凉。 紧接着听见“砰”一声与女人尖叫声,就看见那少女性感而丰满的屁股掉在了地上。 独眼老汉赶紧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刚开始感觉没什么,可是摸着摸着他将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搬了下来,脑袋往地上掉的时候他的那只眼珠还望着那惊慌的少女,“砰”一声脑袋掉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眼珠突然一动看向龙惊语,之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砰”一声,独眼老者的身体倒地,冒着热气的鲜血从他脖子大动脉处往外冒,鲜血流在地上,血腥的气味开始慢慢蔓延着整个酒馆。 说来话长,但这一切都发生在一息之间,可见龙惊语的速度有多敏捷,身手有多可怕,出剑有多快。 少女整个身子在那里不停的颤抖,将右手咬在口中,鲜血从嘴角往外流,整个脸色因恐惧而发绿,双眼无神的看着龙惊语,突然她晕了过去,“砰”一声翻倒在地,鲜血从她身下臀部慢慢流淌在地。 晕厥是人类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是潜在的自我防护方式,当人受到某种刺激过度,精神过度紧张,情绪过度激动的时候,这种意识跟方式才会激发出发使人晕厥,从而保护自己。 所有人都没看清龙惊语是怎样来到他们中间的,更没有看清他是怎样杀了独眼老汉与怎样砍掉少女屁股的,只感觉一阵风,看到一道金色闪光,然后就见到已经发生的结果。 闪光剑静静的被龙惊语提在手中剑尖着地,剑身上面没有一点血迹,除了比别的剑长些薄一点之外,看不出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整间酒馆静的可怕,只听见一个人的呼吸声,这呼吸生来自龙惊语,别的人都是睁大着眼睛望向他,仿佛都已忘记了呼吸,而且每个人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感觉心跳的声音大,大的有些可怕,可是心却在哪里还在“咚咕、咚咕、咚咕”的跳个不停,如果心脏不是在胸膛里面,此刻也有人绝对会因为恐惧而捏碎自己的心脏。 龙惊语平静的呼吸声对他们来说,犹如九天神雷那般轰鸣而可怕,犹如九幽魔音般冰冷、恐惧。 每个人的色脸都已发绿,冷汗直冒,有人感觉特别恶心想呕吐,可是身体却如中了定身法一般想动也不能动丝毫,他们想大声哭喊,可是感觉喉咙发干到快要裂开口子一样。 一个俊美如画的少年,此刻在别人眼中犹如恶魔一般,让人感觉到绝望,也许感到绝望的并不是因为这个俊美的脸,绝望的感觉来自他的身手,他的剑,也许不是因为这样,而是因死人而感到恐惧绝望,总之这种感觉与龙惊语脱不了干系。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可以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但我只数五个数,如果五个数之间你们还没有给我答案,我想你们知道最后结果。”龙惊语淡淡道。 接着道:“第一个选择,生,第二个选择,死。” 只是他不知道,这两个选择对别人来说只能算一个,有谁活的好好的去选择死呢?可是在龙惊语心中,生与死就是两个选择。 他不管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他也不管别人会是怎样的选择,他只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做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做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事。 现在他又开始数数:“一”。 这字他刚说出口,就听见一个粗狂的声音大叫道:“我选择生。” 这声音的主人当然是被人点xue爬在地上的文成,当文成喊出这句话,所有人都感觉松了一口气,刚才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可怕,太过压抑,让人感觉灵魂都已出窍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现在他们还魂了。 “二”,龙惊语继续开口道。 “我选择生。” “我也选择生。” “我选择生。” 所有人急忙做出自己的选择,但是他们的身体从未动一下,也没有选择死。 “我呸,狗官你也有脸选择生。”文成大骂道。 白发老者居然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木桩,放佛根本没有听见他骂的话。 “既然你们做出了选择,那就跟我走。”龙惊语淡淡道,说完将剑入鞘,向门外走去。 文海东急忙解开侄子的xue道,向门外走去。 他们一个个的走入酒馆门,没有发生一点响声,他们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脚步走起路来都轻如猫,可见每个人都是练家子。 龙惊语站在大街上,等着他们都出来后,淡淡道:“还差一个人。” 站在他身后的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酒馆老板跟店小二之外,就剩下死了的独眼老汉跟晕死的少女,其实在他们每个人心中,晕死的她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其他人都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位狠人说还缺一个人,缺的到底是谁,反正不管那么多,他说缺一个人那就缺一个,一群人赶紧跑进酒馆,将脸色如死猪一般的店小二拉了出来,安静的站在龙惊语身后。 “还差一个人。”龙惊语还是那句话。 “还差一个人?”这群人感觉心里那个腻歪啊,如果能打过眼前这人,他们保证一定一巴掌拍死他,然后在拿吹气筒吹活他,再一巴掌拍死他,如此反复无数次,直到自己累为止。 每个人都是在江湖中混了好多年的人,不说能够称霸武林,但在江湖中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今晚却半个屁也不敢放,何况现在还被眼前这人吓得肚子里根本存不住个屁,就算有屁也得紧夹着。 每个人都是狠人,可是遇到比他们更狠的人,他们才觉得原来自己高看了自己,在他们眼里别人不如个屁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果早知道也会有这么一天,多少会想一下屁的感受。 既然眼前这人说还差一个人,那就绝对差一个人,他们又跑进酒馆将老板拉了出来。 他们以为这回应该不差了吧,但是没想到龙惊语还是那么一句话:“还差一个人。” 他们又跑回酒馆去,左看右看看地上除了一个昏死的人,就还有一个死人,根本连个鬼没有,怎么那位说还差一个人呢? 都不知道到底还差一个谁,是不是那人是故意找借口要杀他们,可是那人那么高深的武功,根本没有耍他们玩,究竟是差一个谁呢。 “他说的是不是厨子?”白发老者小声说道。 众人眼中一亮,赶紧望向老板与店小二。 “酒馆里,就一个厨子。”店小二惊慌道。 众人急忙跑进后堂,可是后堂也连个鬼影子都不见,只见一个小门开着,凉风从门外吹来。 看见这个小门,众人放佛看到了希望,眼神因兴奋而发绿,可是谁也不敢做第一个迈出小门的人。 人类往往都是这样,绝处逢生的希望会让他们觉得还是幸运者,眼神中充满兴奋,可是却对这个未知的希望同样充满着恐惧,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希望背后是什么,是天堂还是地狱?因为已经体会到绝望是怎样一种滋味,他们怕希望背后又是这种绝望,甚至于比这种绝望更让人绝望,所以他们因为害怕而不敢。 “你们是不是想逃?我告诉你们,没门。”文成突然向前用后背挡住小门,张开双臂大声道。 这一声大叫可把在场的几位吓了个半死,除了文海东跟小西侠吴子念之外,其他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那么文成已经死了无数回。 众人急忙转头向后看去,身后静悄悄的,他们都知道那人已经听到了那声大叫。 几人狠狠瞪了一眼文成,白发老者率先向前厅走去,几人纷纷跟在他身后。 他们来到前厅不由自主的站住脚,又互相打量着,好像他们就如几百年从未看面的情人一样,看不够似的。 “文成,你去问问那人,到底还差什么人。”陈大人说的。 “你怎么不去?老子为什么要去?”文成反问道。 文海东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文成你去问吧,我们都觉得你比较合适。”,众人都互相点点头。 文成看了叔叔一眼,又看了大家大眼,最后看向陈大人,哈哈大笑道:“狗官,看来老子比你有用。” 迈步向门外走去,他此刻是身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笔直,整个人散发一种勇往直前的气势,大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众人眼神中文成的背影突然变得高大,为自己的自私感到他人高大,为自己的羞愧感觉他人高大,为自己的胆小感到他人高大。 龙惊语静静的站在月光下,他们里面发生的一切与所说的话,他都知道,就如他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但是他没有动,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他从他们刚才选择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还未活够,都怕死,只要他们怕死,他就不怕他们会跑掉,因为他有不怕他们跑掉的能力。 文成来到龙惊语身后,抱拳道:“这位大侠,你说还差一个人,到底还差怎样一个人?” “那个晕死的女人。”龙惊语淡淡道。 文成听到他的话后,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刚才那种感觉那真叫个紧张死人,他怕他一个人走出酒馆门就再也不能走进去了,再也不能走任何路了。 “好嘞,我马上将她背出来。”文成道。 “让他们抬出来。”龙惊语道。 文成转身向酒馆里面大声道:“这位大侠让你们将赛花花抬出来。” 众人抬来昏死的赛花花,眼神看向文成,文成又抱拳问向龙惊语:“大侠现在我们去哪里?” 龙惊语转过身,看了众人一眼,看了昏死的少女一眼,开口道:“找郎中,给她止血。”,
白发老者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聪明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抓住,就算没有机会像他这种人也要自己寻找机会,何况眼前对此刻他来说正是一个大好机会,像他这种人错过这种机会的话,那真叫个天理难容。 他立马走向前抱拳道:“这位大侠,找郎中不必到别的地方去,我府中就有方圆百里最好的郎中。” “好,你带路。”龙惊语道。 陈大人迈开小步向前走去,龙惊语随其身后,紧接着文成,身后众人抬着昏死的赛花花。 玲珑玉巨大广场中心。 “现在几时?”琴音突然停下,妙龄少女问道。 “刚过酉时。”四人答道。 “他们决定没有?”少女问道。 “不知道。”四人回答道。 “青龙,你去问问为什么。”少女站起身子道。 青袍中年人,向她一抱拳,转身朝黑暗中走去。 “天地苍茫,一世悲凉 风雪无情,百花带伤 你若有心地久天长 你若无意缘分彷徨 ......... 星空洒落一记白月光 月光如水轻柔荡漾 月亮好像害羞的小姑娘 她一心追着炽热的太阳 ......... 怎奈命运总让她盼望 跑不过黑夜白天那一道时光 怎奈命运总让她盼望 跑不过黑夜白天那一道时光” 妙龄少女轻唱这曲《月姑娘》,声音如出谷黄莺般悦耳,如西山凤鸣般清脆,如清泉荡漾般柔绵。 月光披在她身上,她独舞着华裳,如彩蝶扑花般翩翩,如雨中飞燕般轻柔,如七色彩虹般绚烂。 她放佛真化身为月亮,歌唱牵连,舞着惦念,柔情带着伤感,伤感又表达着永远。 是什么样的情让她这么留恋,是什么样的心让她诉说永远,是什么样的人让她奉献心田,是什么样的缘让她独舞千年。 “他们已经决定好了。”青龙来到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抱拳道。 “哦?他们决定了什么?”妙龄少女问道,停止了歌唱,停下她的舞步。 “他们决定要看我们的能力。”青龙道。 “我们的能力怎么样?你们知道不?”妙龄少女问道。 “知道。”四人同时答道。 “那他们还想看?”少女问道。 “想看。”青龙答道。 “够看不?”少女问道。 “他们不够看。”青龙答道。 “总共有几位大当家?”少女问道。 “二十三人。”青龙答道。 “其实大当家只有一个就足够,你们说该怎么办?”妙龄少女问道。 “我去。”西方白衣妇女答道,她手握双锏一个跃身投入黑暗中。 “玄武,你也去。”妙龄少女道。 “好。”黑衣女道士答道,双斧一挥,纵身投入黑暗中。 玲珑玉距离广场二十里距离处,一座名叫“七级浮图”的七层高楼,一到六层,每一层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有人坐在桌上,有人躺在地上,有人靠着柱子,有人拿大刀修指甲,有人嘴里叼着枯草,有人喝酒,有人赌钱,还有人抱在一起亲热,更有人在小便,各个都显得那么随意自然。 无论男女老少,都看起来不像个好人,眼神露着凶光,各个身上散发一股杀气,他们本就是一群土匪,一群强盗,一群罪犯,一群十恶不赦的人,好人又怎么待在玲珑玉,玲珑玉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好人来的地方。 第七层只有二十三人,这二十三人就是这群土匪的大当家,每人都有几百号兄弟,每人都是罪孽深重的罪犯,每人都是亡命之徒,每人都是身手非凡的高手。 “有啥屁,都快放,别以为不说话就让老子觉得你们是哑巴。”一个光着上半身,虎背熊腰的秃头,斜躺在椅子摸着秃顶道。 “不如跟他们拼了。”一个儒生说道。 “怎么拼?”一老头问道。 “打呗,还能怎么拼。”一独眼中年人道。 “关键是没把握,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一美妇手扶额头道。 “那就投降吧。”一侏儒道。 “吧的一下屎出来了,投降还用着咱们商量三个时辰?”一个和尚满脸赘rou,大声道。 “那怎么办?”一个脸上刻着字的中年道。 他们再次陷入了沉默,这已不知道是今夜的第几次沉默,众人感觉特别压抑,能让一群身怀绝技土匪沉默无数次,可见广场那五人是怎样的高手。 白虎来到七级浮图门前,稍微停顿了一下,迈步走进入,第一层所有人都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她好像看不见一个人似的,独自走向楼梯口,她走到哪里,她面前的人都会很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刚才特别拥挤的地方,好像突然变得宽敞了许多。 白虎的确不将这群土匪放在眼中,在她眼里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土匪,更没有做土匪的资格,如果他们算土匪那她就是土匪的祖宗。 这群土匪的眼中,白虎真是他们的祖宗,白虎本名叫“姜蕙”,是十三年前是名动大京的“英将军”,姜蕙本是平安城中“应龙镖行”镖头“姜怀忠”的大女儿,因河南王的二儿子摸了一下她的屁股,她一怒之下将王爷的那儿子杀了,那天正好太师宇路过,本来该抓入大牢的她,却让太师宇给阻挡了。 太师宇给她两个选择,一是一命抵一命,二是只要战胜百人鲲鹏骑兵就放她自由,无论她想去哪里或做什么,大京绝不追究,因为她必须给河南王一个交代。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竟然将一百鲲鹏骑兵给杀了,太师宇欣赏她的武功,封她为“英将军”,可是她没有领情,不理太师宇的封赏,直接离去。 她已消失了三年,但是不知今夜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要对付他们这群土匪,这样的人物不是土匪的祖宗是什么。 西塞镇,镇令府。 府中客厅,龙惊语坐在八仙椅上喝着云南名茶“普洱”,看着桌上的一沓官员们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札,开口道:“就这么些吗?” 白发老者陈大人站在他面前,低着头道:“我这里只有这么多。” 龙惊语站起身来到门前,望着天上的月亮道:“以月色为证,既然朝廷有这么多欺凌百姓,只图自己享乐的狗官,既然圣尊已经是聋子,那么我来为他掏掏这些堵住他耳朵的耳屎,黎民已看不见晴天,我就执剑劈开乌云,是善还是恶,自有人评说。” “嚓”他抽出长剑,剑指长空,此话说的斩钉截铁,一道耀眼的金光从闪光中爆出,消失在黑夜之中,龙惊语整个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就如他的手中闪光一般,萧杀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