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崭露头角 二
春天的中午晴空万里，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这些白云有的几片连在一起，像海洋里翻滚着银色的浪花;有的几层重叠着，像层峦叠嶂的山;有时在一片银灰色的大云层上，又漂浮着一朵朵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云朵儿，就像岛屿礁石上怒放的海石花。 一栋豪华别墅的餐厅里，小恶魔正在用餐，吉尔恭恭敬敬地站在其身后等着。直到小恶魔用餐完毕，起身准备离开时，他才快步现身在其面前。 “小姐，我有事禀告。是关于那两个孩子的，不知您可否有时间听听？” “我正好有点兴趣，你说说吧。” “是的，小姐。据我初步观察，这两个孩子都很有潜力，特别是叫柯万的小孩，潜力巨大，未来不可限量，非常有必要着重培养。” “你说的倒是让我有点吃惊，既然都这么有潜力，那就一起培养，有劳你了。” “十分荣幸，小姐。必定竭尽所能，不负小姐期望。” “对了，我很看好这两个孩子，训练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出，你直接去找管家保销好了。” “好的，小姐，那我就告辞了。” 下午，没有早晨的清凉，没有正午的炙热，只有微微温热的风拂过脸庞，让人觉着好不慵懒。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道格拉斯被敲门声打断，还没等他说话，房门就被打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钻了进来。小家伙身形有些瘦弱，柔顺的眉毛，深蓝色的眼眸，长长地睫毛，高挺的鼻梁，肌肤雪白如玉，哪怕只有四岁多一点的年纪，却漂亮的足以令任何女人妒忌。 “父亲，这几天半夜，我都听到有奇怪的声音，被吵醒睡不着。我说不出声音哪里来到，可能是隔壁房间，也可能是窗户外面，我一个人害怕。”小杜安娜小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说。 “没事的，我到你房间看看。” “嗯，”小杜安娜紧紧牵着父亲的手，神色不安地说，“我可以跟父亲一起睡吗？我不敢一个人睡了。” “别怕，父亲会保护你的。可以告诉父亲，你昨天有锁门吗？窗户有没有关紧？” “我平时都会锁上房门，窗户也是关着的，父亲。” 小杜安娜房间的窗户非常地窄小，太窄了，人钻不进去。道格拉斯十分仔细地检查着房门和窗户，特别是窗户，关上百叶窗，用其他各种办法想打开百叶窗，但就是打不开。百叶窗关得严丝合缝，连刀子刀子也插不进去，非常牢固安全。随后，他又检查了合叶，合叶是铁制的，牢牢地嵌在坚硬的石墙上。 “父亲？”她问。 “可以是可以，但你温妮阿姨晚上也要到我房间睡，你在的话她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温妮阿姨看不见我，父亲。” “可是，会有点吵，我怕吵醒你了。” “没事的。我睡得很死的，父亲。” “你呀，也太调皮了。” 朝阳初升，光明和温暖温和地抚摸大地，仿佛像是在唤醒着生命。 “今天，先学习一下见面的礼仪，再进行训练。”吉尔向前跨上一步，大声说，“比如说你们现在看到我，要先收起武器，挺直身躯，目视前方，右手握拳放在心脏的位置，弯腰躬身，语气尊敬。整个过程要控制在三秒左右，不能太少，对别人不尊敬，不能太多，显得太卑贱。现在你们一个一个来练习给我看看，一直做到我满意为止。” 柯万上前行了一礼。 “你这混蛋，你是白痴吗？语气里要带点尊敬知道吗？下去！” 巴哥特上前行了一礼。 “干！你这偷工减料也太他妈多了！你想气死我啊！！滚下去！！” 两人又重新行了一礼。 “混蛋！你们两个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别以为你们的父亲受到小姐赏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让你们瞧瞧这个。”他迅速向前走了几步，拔出一根铁棍，用他那双褐色的大手把它折弯。 “惹怒我的下场就是这个。”他咆哮着说，顺手把折弯的铁棍扔到两人面前。 “小菜一碟，教习大人。”柯万哈哈大笑说，“我的块头虽然没有你那么大，但我要证明给你看看，我的手劲可不比你的小。”他说着，拿起那根铁棍，微微用力，就把它重新弄直了。 “要比力气的话，我确实不如我哥哥。” “混蛋！给我继续练习，今天不给我做好，谁都别想走！” 时间过得很快，已临近中午。天空万里无云，气温不知不觉中开始上升，使得吹过来的风也变得热了起来。 “柯万很不错了，继续努力。”吉尔说到这顿了顿，冷瞥了巴哥特一眼，“巴哥特有点进步了，回去继续练习。中午饭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以后就都在这里吃。下午进行剑术训练，给我做好心里准备。” 午餐是一人一个白面包和一杯水，包括吉尔在内都是如此，非常简单。吉尔吃得很快，两三下就解决了。看着两个孩子还在慢慢吃，他也不催促，而是抽出长剑一遍一遍练习，似乎有意让孩子们看到。 “既然你们吃的差不多了，那我就给你们讲解一下剑，以及它与刀和枪的关系。”见两人吃完，吉尔收起长剑，一脸严肃说，“先来说刀，刀是属于十分常见的武器，因为不论是砍是劈，刀都可以非常灵活的运用。枪的历史十分悠久，在很久以前，人们就知道用这种加长攻击距离的武器来进攻对手。即使在现在，枪也是大部分部队配备的武器，不论是大小军官，甚至是马前卒，都配备枪。因为枪的掌握是比较简单的，主要的攻击方式是以“刺”为主。但是枪这个东西，必须要有一定深厚的身体素质才能练习的。最后要说到剑，剑在贵族中一直是标配的武器，是身份的象征。剑在武器中也被称为武器中的君子。剑虽然灵活，但是没有刀那么好控制，比如对手在后面，刀可以回身就砍，剑却不能，因为剑的结构原理就不适合砍杀。但剑的攻击手段和攻击招数远远超出了枪和刀，剑的种类也有数十种。” “虽然每个贵族都带剑，但真正会用剑的只是极少数。因为剑实在是太难练了，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剑术功底，韬光养晦，修身养性，根本成不了剑术大师。从这些简单的介绍，你们应该了解为什么剑会被称为武器中的君子了。” “没有哪个骑士是不会用剑的，所以剑术是你们的必修课。剑十分轻灵，要以腰来带动步伐，以步伐来产生剑势。像柯万这样力气大的，最好用双手大剑，这就更要注重腰、步伐、手腕之力，以求大开大合、劈砍挑刺、撩圈搅拨，动如猛虎下山，静如处子待闺，行如龙蛇飞舞，疾如苍鹰捕兔，忽而如夜战八方，又恰似惊天一线。凡练剑，先求腕力，次习腰步，再练剑法，逐而运剑成势，以腰步带膀腕，拧转起伏，前后环顾，左右兼备，跳跃疾进，务求一劈开山裂石，一击洞天彻地。” “现在，拿起你们的木剑，给我照刚才我给你们示范的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架、扫的动作演练，每一个动作都给我练习上百遍。” “明白，教习大人。” “好。” “白痴！刺的时候力量要达到剑尖上，手臂与剑成一直线。给我动动脑子，你们两个是猪脑吗？” “明白，教习大人。” “哥哥太笨了。” “蠢得要死！劈的时候用力要在剑身上，手臂与剑同样要成一直线。直线懂吗？我在跟两头猪在说话吗？” “好的，教习大人。” “所以说哥哥是笨蛋。” “专心一点！架的时候剑高举过头，用力在剑身，手心朝里或朝外。自己细细体会，不要三心二意的。” “弟弟，这次没话说了吧。每次都等我先做错了，自己再跟上，过分了你。” “跟不上哥哥的动作而已。” “你们两个白痴，别给我搞什么小动作！点的时候，提腕，使剑尖猛向前下为点，力量用在剑尖上，手臂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