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压制
一蓝一黑两道身影同时矗立在半空之上，两位相貌相同但气质迥异的骑士王身上散发着灵魂能量的波动。当黑色Saber将那乌光闪闪的咖喱炮轰然射出时，地面上的魔术师们已然惊愕地张大了嘴。 “哼，这种类型的心灵之光啊。怪不得潘德拉贡能成为Saber职阶的第一人选呢，若是如此，的确如此。” 灵魂分身，将体内属于阴暗的一面以灵魂分身的形式展现在客观物质世界中，这便是切嗣对Saber心灵之光的理解了。而显然，这位新出现的黑色Saber身上散发的能量波动强悍之极，丝毫不逊色于本体。 瞬间而已，那爆发开来的黑色乌光在吞没了凛后便激射向了遥远的空中。能量束所经之处，一圈圈泛着乌光的能量涟漪令身处远方的小哀等人都感到相当的惊愕，更不提近在咫尺的艾露莎等人了。 “嘿～凛被射～了呢～” 当了多少年军人的老兵痞了，明日香在以圣枪又一次切断了海魔大片触手的同时，一脸猥琐地坏笑了起来。 “……切！” 黑Saber一言不发，而Saber本人则是严肃地皱起了眉头。目之所见，当乌光消散之后，那红色的花苞又一次出现在了半空中。不过这一回并非是拘束住骑士王，而是将释放者本人完好地保护起来。 “不错，真不愧是Saber啊，话说那个是黑Saber？啧啧，二对一的话……嗯，我看我还是走法师流好了，跟骑士王比剑术就是找虐啊……” 花苞瞬间开放，而在那盛开的莲花中间，居然也确实有着金色的花蕊存在。凛立于那花瓣的最中央处，手中两米长的黄金魔杖上闪耀着红色的光芒，一股股心灵之光被直接注入到了手中的魔杖里。目之所见，杖头那硕大的红宝石在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红莲之焰－聚。” 红色的火焰一道道从宝石中飞了出来，拉着美丽的带子环绕在凛的身体周围，似浑天仪般不停地舞动着。似乎是因为那话火焰在散发着无形的高温，以至于女子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眼前的一幕已经超越了爱丽斯菲尔的认知能力，虽久闻极东魔女之大名，且对方亦在爱因兹贝伦圣城内居住多年，但这绝对是她首次见到这久负盛名之人出手。那红色的、带着灵魂之力的火焰究竟是何种形式的…… “心灵之光－红莲。” 正当爱丽斯菲尔喃喃自语之际，一道清冷而高傲地声音同时在在场所有人心灵中响起。并非是借由空气进行声波传递，而是直接在人的心灵中响起。迪卢姆多瞬间便认出了这种本领，却并未吭声。 “火焰是凛最擅长的形式，但就这个心灵之光的本质而言，似乎是一种……很纯粹的力量。它可以以多种形式展现出来，纯粹的能量聚合体，比如先前那红色长剑和花朵。比如火焰，如你们所见。具体本质究竟属于何种方面尚且不明，但的确是方便得很啊。” C.C的声音适时地为数名从未接触过个人化心灵之光的魔术师们解了惑，但她本人的突然出声自然也是激起了韦伯的巨大恐慌。至于某大小姐…… “……” 凛桑望着天空中大发神威的某人，在度过了最初的惊愕之后，反而是淡定下来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第二法的修习者，对于平行空间穿越这种事情本就有着先天的理解优势。无缘无故变了样的第五次圣杯战争，莫名其妙穿越到十年前，现在又蹦出来个“另一个自己”，凛桑要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可就太对不起自己远坂家当家那崇高的身份了。 似乎已经没有人再去在意那海魔了，在伊斯卡达尔、艾露莎、莫德雷德、芙蕾和明日香的联手出击之下，在那拥有着四阶级战力的桥之巨人的rou盾冲撞下，没立刻消灭这鱿鱼也已经是看在对方恢复力实在**的份上了。 而在天空当中，凛那好似浑天仪般环绕己身的纯红色火焰在散发着纯净的光芒。虽然形态如同烈焰，但却仿若光芒的凝聚。感受不到热量，但周围的空气却变得模糊。浑天仪的范围缓慢扩大至五米半径，与凛脚下的莲花大小相同。一股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负面能量波动不停地自凛的身上散发着，与两位Saber互相对峙着。 “远坂……凛是吧，这种状态的你对我而言也是首次见到。这一次英灵召唤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告诫我不要选择屏蔽掉自己的记忆。这个，是你干的吧？” “……阿勒？” 爱丽斯菲尔自然将Saber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甚至可以通过令咒感应到Saber当前的生理状态。很紧张，心脏不是因为战斗而剧烈地跳动着。而不只是何种缘故，她自己的心也在嘭嘭地跳着。 “这种……这种感觉？” 战斗现场上散发的心灵之光过于浓郁，那磅礴的灵魂能量不断向着岸边逸散着。爱丽斯菲尔本就是人造人，在这种环境下，自己体内的力量也在沸腾着。而越是被她们二人的心灵之光洗礼着，一股股令她感到悸动的力量便不停地从自己心里涌出。 “呵呵，的确。” 魔杖前伸，一枚足有半米直径的硕大火球瞬间激射而出。虽非那红莲之焰直接形成，但Saber也丝毫不敢忽视其中爆炸性的威力。黑色分身凌空挥剑，一道乌光剑芒脱剑而出，顿时命中在了那硕大的火球上。 乌光绽放，那炙热犹如超级炮弹的火球在瞬间便被吞噬一空。面对这种结果，凛手中魔杖光辉闪耀。瞬间而已，同样大小的火球一连十枚冲向了两名Saber。 “雕虫小技罢了，认真点！” 再一次挥动手中的长剑，黑Saber轻易地便以乌光剑芒吞噬了其中七枚火球。而正当她打算挥出第二剑，将那剩余三枚火球亦吞没一空时，却见凛眉头一挑，那三枚火球居然直奔天空而去。 “呜哇哇哇！” 青色的魔弹与红色的火球在更高的空中绽放出绚烂的色彩，轰然的爆炸在方圆千米内清晰可闻。当凛忽然将攻击目标转移到青子的身上时，后者在第一时间便已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啊！？” 青子依旧是脚踏在那战斗机上，不停在高空中飞舞着。而在她的附近，红A正谨慎地望着对方。 “亲亲，不许打酱油哦。听你老婆的话，赶紧和人家的前夫好好地天雷动地火一番嘛～” 一语惊人的凛果断地让凛桑和某红毛瞪大了眼睛，而两人也是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身为女新的某青子，全都将目光集中在了某白毛男子的身上。 “喂……” 凛感到自己的血液直冲大脑，但这不是羞涩，而是毫无疑问的气愤。毫无疑问，这个实力强悍的惊人的“自己”绝对是某个品星空内的自己。对于这一点，凛桑自然是感到无比自豪的。但也正因如此，对自己了如指掌的凛桑一眼就看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但这玩笑……开得也太过火了吧！？ “咿呀咿呀，好的亲亲，我这就去和你的前夫勾搭去了哟～另外说一嘴亲亲，我是老公，你是老婆～” 留下一句令全场诸人均石化住的台词，呵呵笑着的青子带着一连串的“哦呵呵呵～”的恐怖笑声，直接一脚踏碎了脚下的战机，凌空飞速冲向了天空中的那位“前夫”英灵。 “……搞什么？” 没有人再去理会那正不断陷入颓势当中的Caster与他那看似可怖的海魔了，言峰绮礼就是其中之一。迟迟感到现场的他只来得及看到身份不明的红发女子在空中激战，而极东魔女也正在和Saber进行单挑。 “那就是她的力量吗？能够直接和英灵相抗衡，而且是与英灵殿内的佼佼者，胜利与誓约之剑持有者正面抗衡。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落入下风的架势。这种存在……圣堂教会能对付的了吗？” 已经从自己父亲那里得到了消息，圣堂教会将派出全部埋葬机关成员来到冬木市。不过，他们真的能打败极东魔女吗？胜利，还是另一个西西里反击战？还是彻底的败仗？ 而在所有人目光聚焦之处，凛微笑着望着Saber说道。 “那乌光应该是能量吞噬吧？很了不起的力量，难不成你的分身都拥有不同的能力？呐，让我看看白Saber呗？” 听到对方的话，Saber的气势顿时高昂了起来。无论是蓝色的她还是黑色的她，那磅礴的力量汹涌澎湃，丝毫不减衰退。也就是说，Saber的分身显然不是依靠分割自身能量来实现的战术性技能，而是直接使战力高度提升的可怕力量！ 优劣共存，当一位四阶中级强者使用心灵之光后，他的战力会是没使用之前的数倍之高。Saber在以心灵之光分离出黑Saber之后，现如今依旧在不停爆发战力的她气势依旧不停攀升，已是之前的一倍多。 两名战力为原先一倍多的存在，虽不是一体化的数倍，但却显然具有纵横联合的可能性。而凛可以断言，对方绝不止这一个分身。 “……看来你的确是对我有很多了解啊。” 白色的光芒在Saber的身体一侧出现，并迅速地化作一个外貌完全相同的战士。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梳成马尾，身上纯白的铠甲与Saber的重甲、黑Saber的板甲不同，乃是轻盈的轻甲，后背上甚至有大片的雪肌裸露。手中的宝具为那选定国王所用之石中剑，竟是给人一种轻盈飘逸的感觉。 “常态化的你自己，板甲重武士的黑Saber，然后是速度型的白Saber，这样的组合是吗？啧啧，好家伙……这下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 那白色的光芒瞬间在背后绽放时，随着一道空间屏障带着涟漪波动将身体包裹，凛看似无奈地扶额。就在先前Saber话音堪堪落下之际，刚刚出场的白Saber便直接扑到了凛的身后，一剑挥了下去。不过就在同时，那被白Saber绕过的浑天仪火焰便迅速扑了闪去，逼得对方立刻退开。 “……好快！” C.C用精神力扫描扑捉到了对方的声音，在团队频道里与小哀、维多利加及远在隔壁城市的凌云娜交换着看法。 “一秒内加速度达到五点七倍音速，实在是可怕，我差点就没能追踪到对方的身影。这还是连接了阿赖耶识呢，要不然……” 就在C.C感叹的功夫里，新登场的白Saber便在凛自己之后，吸引了全场人的注目。只见那白色的光影连做了一道白色的光带，那是速度过快形成的虚影。她急速围绕着凛的身体，每一秒钟都挥出了上百次劈砍。石中剑产生的白色剑芒似乎对空间产生了效果，将那附着在凛体表的空间屏障削得波动不已。 但与此同时，就在这狭小的范围内，凛的反击也在她自信地微笑下展开。脚下莲花不动，而那围绕着她身体宣传的浑天仪火焰正四处飞舞着，像是一根根触手般扑捉着白Saber的身影。 “……切！” 身为灵魂化身的白Saber身上不断冒着冷汗，因为她每一秒钟都需要避开数十次以上的火焰触手的攻击。这些个好似光芒的纯红色火焰威力无比，自己体表的对自己体表的白光几乎是一触即燃，不逼得自己断绝那一处能量誓不罢休。 “……心之所动是么？” 心灵之光所化的火焰，那自然不是依靠精神力遥控指挥了。心念一动便会出现在目的地，甚至不需要直接以意念捕捉自己那行进飞快的身影。也就是说，速度优势在达到质变之前，对她无效…… 硬顶住身后足足五道火焰对后背白光防御的冲击，在不停释放着能量进行对消耗的同时，白Saber手中的圣剑轰然爆发出一股圣洁的白色光辉，在这咫尺之遥，意图将凛的整个身体笼罩在了其中。 “……喂，怎么又是这种把戏？” 轰然爆发的红色烈焰反地将白光顶在了一侧，遥见半空，在那半径五米的盛开莲花之上，一白一红两道光柱迎天而上。一个是圣洁的纯粹白光，一个是纯红若火焰的深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