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拜见吾王，艾露莎参上！（三）
紧握剑柄的双手更用了一分力气，双脚牢牢地站立在大地上，全身的斗元都在向着关键的部位奔驰着。面对前方那浩然而庞大的气势，艾露莎已经将基因锁开启到了第四阶的程度。而即便如此，当她面对那从Saber身上不断涌出的战意时，却依旧感到有些难受。 虽然自己也是一位四阶初级巅峰的强者，但是著名的亚瑟王却绝对不是艾露莎现在的实力就可以真的正面抗衡的。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仅仅从对方身上此时爆发出的那位阶般的气势，她就已经清晰地意识到，对方已然是圣魂中阶的强者了。 战力差距的下限为三倍左右，不过这是基因锁之间的差距。如果是基因锁对抗灵魂体系的话…… 有机会！ 由自己的丹田出发，早已由斗气凝聚为斗元的更高级魔力正源源不断地向着手中的海皇剑上注入着。面对文明天生武器武器中最高端的圣剑，面对眼前这位灵魂体系中的超强者，艾露莎绝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来了！” 只听得一道雷霆般响亮的喊声，面前二十米远的位置上，同样双手持剑的Saber在大喝一声之后，在一瞬间便从地面上腾跃而起，携万钧之势，夹海量魔力旋风，无形重剑以万夫莫当之威向着艾露莎的头部便是劈了下来。 二十米，就在Saber刚刚在刹那间跃出一米多远的那一瞬间，一股凌冽的气场便先一步地抵达了它的目的地。重剑无锋，大巧若拙，当那无形的剑气携带着王者之气袭来之时，哪怕不过是圣剑劈下的前奏，其威势便已让艾露莎感到一阵恶寒。 “喝啊！” 右腿前迈，双臂肌rou隆起，双目紧紧盯着风王结界的中上部为，当Saber如那暴怒的雄狮般冲上前来时，艾露莎毫不迟疑地向着那空无一物的位置挥下了自己的长剑。 海皇剑是一把细剑，而胜利与誓约之剑则是一把重剑，艾露莎之所以敢于以此抗衡，便在于地利。 当手中的海皇剑刚刚与对方的无形重剑相交在一起时，平地之上似乎有一个巨雷在瞬间轰然炸响。伴随着嗡的一声和那从地面上飞溅而起的碎裂水泥块，一道震荡波夹带着空间涟漪，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战场的四周扩散了开来。 “不好！” 本是要对着那疑似敌方Master的身影开火，但当那轰然炸响的雷霆声响起时，切嗣手中的华瑟却是下意识地一抖。失去了目标的他下意识地向着战场一望，脱口便是那愤怒与焦急的声音。 在两侧的集装箱上撕裂开了一道裂口女般丑陋的豁口，急速扩散向四周的无形震荡波无情地向这不远处的爱丽斯菲尔袭了过去！ “克蕾……” 下意识地便准备让自己身旁的保镖出手，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切嗣顿时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道划破空气的空气涟漪，一声回音十足的沉闷枪声，当一枚子弹的弹道自远处划过战场的同时，一道清脆的声音紧随其后地响起。 在一秒钟内便扩散到距爱丽斯菲尔不过三五米处的震荡波，如破碎开来的玻璃般，随着那清脆的响声而撕裂了开来。呈片状的光线扭曲数以十计，已经停下了继续前进的它们，色泽逐渐的消失掉了。 “这是……” 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脸色，爱丽斯菲尔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 当双剑相交的刹那，红发英灵手中的蓝色长剑上闪亮起了水一般瓦蓝的光泽，犹如一枚荧光棒般在吸引着他人的注意。翼展达到三米左右，一道由蓝色海浪组成的羽翼在女子的身后伸了出来。虽然形状很是不标准，但这也正明确地表明它的存在形式——以水构成。 滔天的海浪声将紧接着便将双剑碰撞的声音掩盖了下去，成为了方圆近百米内最为引人注目的声源。红色的辫子在飞舞，蓝色的战裙在飘动，两位英武的女子彼此之间间隔不过一米之遥，不错眼珠地紧盯着对方同样坚毅的表情。蓝色如荧光棒般的细剑，透明而无法目视的重剑，两者好似互相角逐般地顶在了一起。蓝色的魔力漩涡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席卷着，使得加固后的水泥地面已是一片细砂，并在组成了一个螺旋的图案。 Saber的双目牢牢盯着这位神秘的女子，自信地笑着，脚步缓缓地向前挪移了一寸。双臂横在胸前紧握圣剑，在对方紧皱着眉头的注视下，缓缓地压下了一寸。由于魔力高度激荡的缘故，风王结界正在全功率运行着，一道道蓝绿色的波动在剑身上时隐时现，胜利与誓约之剑的尺寸其实已经隐约地被表现了出来。 海皇剑，借由周围环境中的水汽而可以增强它的力量。身后的海浪乃是高等级能量凝聚化的成果，满输出的魔法之剑丝毫不能从外形来判断强弱。看到自己的兵器居然被对方压下了一寸，艾露莎挑衅地笑了笑，轻轻地，缓缓地，把长剑又顶了回来。 “你的实力很强……不过这不太像灵魂体系，看来也是个来历不一般的人啊。” 虽然尚未动起全部的力量，不过Saber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爆发出的力量而言，像哈桑萨巴哈那种级别的英灵已经足以被击毙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今了全力，但这当真是相当难得的。 “……毕竟我在灵器盘那里也是登记在册的Saber，自然是要有两把刷子的。骑士王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动用了多少力量，但我可得提醒你，本小姐现在距离极限还有不少距离呢。” 十五岁时便以其四阶基因锁的实力获得了S级魔导士的称号，艾露莎的战力在中洲队当中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前三甲的级别。若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她自然也不会向即便是在动漫里也有着无比名气的Saber发起挑战。 不过现在看来，对方的实力当真是有着巨大的余地！ 从游戏的角度讲，什么B和A之类的数据只能是参考，毕竟真实的英灵们的战斗力可和Master本人没有任何关系。每一人，都是实实在在的圣魂，那是已经不朽了的存在。通篇浏览了自己的《妖精的尾巴》动漫的艾露莎自然是知道区别对待，但此刻她却发现，自己似乎还是低估Saber了！ “……都是人气角色，而且类型还如此相像，本小姐可不能就这么被你给比下去。” 笑了起来，艾露莎笑了起来，然后便说出了一句让Saber完全没有听懂的话。 …… 卫宫切嗣抬头望向了枪声的来源之处，在看到自己的妻子平安无事，而两位交战中的英灵居然玩起了掰手腕似的拼剑后，他便把标准镜对准了黑暗中的一角。 已经超过了音速的弹丸，那划过空气的轨迹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克蕾雅，你有没有注意到是谁发射出的攻击？” 切嗣知道，那声音十有八九是狙击枪的杰作。 “对方距离夫人所在的位置至少有五百米远，属于远程狙击的范畴。由于结界的压制，我对于环境的感知已经极大幅度的退化。抱歉，Master，无从得知。” 目光牢牢锁定在场地中央那正在对战中的两位实力强大的女性，克蕾雅那银色的双瞳中闪耀着无穷的斗志。 战场之上，原本相隔不过一米至多的二人不约而同地向后方跳跃开来，迅速地拉开了距离。紧接着，雷霆暴雨般的狂烈交战再次于这方并不十分宽阔的战场上展开。虽然破坏的威力都被极大地束缚了，但基础的速度与威势却是完好依存。海浪冲刷岸边的声音越来越响，背上长了一对海浪翅膀的艾露莎身披轻甲耳戴鱼鳞，闪躲轻盈而进攻犀利。蓝色的魔力在呼呼刮响着，雄姿英发的Saber愈战愈勇，犹如出膛的炮弹发起着阵阵连绵而猛烈的攻击。 落霞与精灵齐飞，秋水共雄狮一色。 生死之战犹如最精彩的影视大作，远远地站到了距两人交战中心数十米远的位置上，遥望着那澎湃的能量激荡与英武女子风格各异的交战，爱丽斯菲尔有些痴了。 “艾露莎－舒卡勒托！虽然不明你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英灵，但是，这股实力当真是出色！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每一秒钟都足以将隐形的圣剑挥出二十多次，而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将下位阶者拦腰截断的澎湃伟力。无形之剑在蕴含着无匹攻击力量的同时，那出击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每秒十多次到现如今的二十多次，力量没有任何减弱，唯有速度的不断上升。在这种似乎不合比例的增长之下，Saber的实力已经让太多旁观者感到惊讶。 不过，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艾露莎的应接虽然处于守势，但却从未有过紊乱之时。坚冰长剑散发着荧光棒般的蓝色光芒，超绝的挥舞速度带来的是迷幻般的虚影。若是仔细观察还可发现，在那细剑与重剑的碰撞之处，一道道水花不断地出现然后消失。 “那可真是多谢了啊，骑士王！今夜有幸和这等人气角色进行激情对战……哈哈，我这圣杯战争也是绝对没有白来！” 水花状的剑芒只有在每一次与圣剑碰撞时才会出现，以入微之力节约着每一分力量的艾露莎，将每一分都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那足以割金裂石的一道道剑芒消耗或大或小，足以让打出了性子的她尽情地与强敌作战。 而在不远处，站在一个集装箱顶部的凛桑和卫宫却是目瞪口呆。 被少年多次召唤却毫无踪迹的艾露莎，此时居然换上了一身从未见过的铠甲，与一位英武的女骑士进行着激烈的搏杀。那逸散向四周的澎湃魔力实在是无比非凡，那矫健的身姿更是令人无比的痴迷。 “好强悍的魔力波动，艾露莎和那个女子都好厉害……” 凛桑手上的魔力指针自自己父亲于十年前赠与之后，第二次出现如此剧烈的反应。随着少女自身实力的增长，像这种指针上冒出电花的现象便几乎不再出现过。若是说十年前那偶遇的海星魔怪对于十年前的自己的确是大敌的话，对于现在的凛桑而言却不过是一盘小菜而已。就是在这种对比下，魔力指针的电花几乎是爆满了般地闪耀着光芒。 “…卫宫，艾露莎在和其他……我是说，在和Rider他们战斗的时候果然留了手。你自己感受感受，现在从她身上爆发出的魔力是多么可怕！简直是之前和那个叫千晶的Berserker作战时的三倍不止！” 虽然自己和卫宫距离战场中心依旧有着差不多一百米远，隔着两个集装箱，可以说是十分安全，但看着两人那越来越是激烈的交战，凛桑也是感到一阵心神荡漾。 “的确很强呢，无论是艾露莎还是那个对手。喂，远坂，你说她是不是被那个金发的英灵当成这第四届战争中的对手，所以开打了？不过我怎么看那个金发的英灵也是用剑的？” 卫宫只是一位见习魔术师，而且几乎没怎么见识过真正的魔术世界。直接让他体会英灵之间交战水准这种事还是有些难为人，所以，少年一开始也没有在思考多么强大的问题，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问题上。 隔着两个集装箱，相距一百多米远，看着两位强悍的战士在那狭长而又颇为宽阔的过道间进行激烈的交战，听着那各具特色的兵刃交响曲，站在箱体边缘处的凛桑并未回答卫宫的问题，只是感到一阵阵的心驰目眩。 而在那遥遥五百米之上的未远川大桥顶部，却有一个人在苦恼地皱着眉头。 “哇呀呀，这两位Saber可都是超绝的战士啊！啧啧，太难得了，真是太难得了！不仅仅是超绝的战士、英武的骑士，而且都还罕见的是女性！真是太奇妙了，真是太难得了！”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由于自己身处于五十米高的地方，所以伊斯坎达尔可以轻松地将五百米外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海风将自己深红色的披风吹得呼呼作响，而征服王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事实上，他也同样没有在意自己一旁那恐高的小韦伯，只是盯着战场上交战着的两人，以忧虑的口气说着赞美的台词。 “喂，喂……Rider……” 韦伯早早便已经是把身子趴在桥身横梁上了，没办法，自己有恐高症，而五十米的高度当真是不低，那可是接近于二十层楼啊！就算明知道自己是一位Master，就算明知道一位英灵就在自己的身旁，但该害怕还是会害怕的。 “下去吧……就算看不太清楚也下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高度了啊，下去吧……” 事实上，这还是韦伯不知道呢。如果他意识到自己以后的多场战斗都是在征服王的牛车上度过，并且是不断在空中进行高难度飞行的话，怕是会直接晕掉吧？ “等等啊，小子，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这附近还有另外一场小规模的追逐战吗？” Rider的回答颇为出乎韦伯的预料，他本来以为，自己的Servant最多就是随便找个借口不下去而已。 “还有人在作战？哪里？哪里？喂喂，两个Saber齐聚一堂已经够稀奇的了，对方肯定不会再是Saber了吧？呐，Rider，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总不能再像Assassin被消灭时那样吧？” 自己在得知Assassin被远坂家消灭时可是好好地恼火了一阵子呢，第一个被消灭的英灵居然不是天才的韦伯－维尔维特和他强大的Servant，怎么可以这样呢？ 所以这一次，在知道双Saber之战肯定没他机会的前提下，韦伯便把目标转移了。 “唔……金发Saber开始发力了，她好像要尽快决出胜负。不过，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看到自己的Servant没有理会自己，而是在那自言自语，韦伯实在是郁闷得不得了。 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匍匐着的Master，说道：“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红发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韦伯愈发感到理解不能了，征服王在这里呆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了这么做吗？ “笨蛋，你以为那仓库街附近有多少强悍的家伙们在啊！” 大笑一声，青铜长剑忽然被伊斯坎达尔从无形之处抽了出来，笔直地举向了天空。 “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斗一场来得快。你说是吧，小子！” “……大斗一场？” 还没等韦伯被自己Servant无厘头的台词闹明白的，一道响亮的雷鸣随着闪电的降落而在脑顶轰然炸响。 瞬间伴随着漩涡状奔腾的魔力流，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宝具。双牛齐鸣，车体在闪烁着历史的沧桑，韦伯像要被骤然刮起的狂风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紧紧地抱住了钢骨。 “观战到此结束，我们要参战了，小Master。” 话音尚未落地，只见伊斯坎达尔翻动斗篷纵身一跳.骑上了那个宝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现在是胡来！”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吧？” “我去！带上我，笨蛋！” “遵命！这才不愧为我的Master！” 征服王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轻轻地抓起了韦伯的领口.让韦伯骑在自己旁边。 “现在出发吧，神威车轮！” Rider的宝具用雷鸣般的响声回应着Master的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