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平静的战前（三）
（偶尔出现数据错误还请见谅哈~话说曙光又在YY剧透了，貌似就是昨晚，贴吧有剧透合集。） 9:12am 由于已经决定要给Saber与克蕾雅一人添置一套服装，所以在清早的会议结束之后，爱丽斯菲尔便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佣人们召集了过来，命令她们担当一下裁缝师的职责。 “来来，莉亚和克蕾雅，好好地在镜子面前站好哟，我们要把你们两个的身材好好～地记录下来，这样才能制造出最完美的衣服！” 在两面落地镜前，Saber和克蕾雅在主子的命令下规规矩矩地站好。而在她们的身旁，足足八名女佣手里拿着卷尺，不亦乐乎地给她们的身材做着各种记录。 自然，两人都必须现将自己的衣物除下，虽然尚未达到全部光光的程度，但也绝对不是任何一个男性可以随意进出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切嗣就只能继续带着伊利亚在城堡外找胡桃芽去了。而且为了以防万一，爱丽斯菲尔甚至还在门上施了一个预警咒语。 虽然自己不是设计师，眼下也只是将尺寸量出来而已，但这并不妨碍爱丽斯菲尔在两人面前窜来窜去。好似一个调皮的孩童般，已为人母的她撅着嘴巴，愁眉苦脸似的盯着Saber的胸部：“哦，莉亚，你的胸部似乎有点小啊……不过不要紧，我觉得平胸也是蛮好看的。恩恩，真的，真的蛮好看的。” 是不是安慰另说，至少Saber是个可以稳定住自己情绪的人。即便是胸部较小这种话题被人提起，她却依旧可以双目炯炯地望着镜子当中的自己，表情上也是一如既往的镇定与从容。 “嗯，克蕾雅，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啊……虽然还不是特别高啦，但也比我高好多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呀？哎哎，咱俩探讨一下饮食与身材之间的关系如何？我跟你说呀，别看我一直在这城堡里住着，我也是学过煎牛扒的哟～“ 在将自己的目光从Saber的胸部上挪开后，爱丽斯菲尔又跑到克蕾雅的身旁，垫着脚尖来比较起两人的身高来了。而结果也很明显，她比克蕾雅至少要矮了一个脑袋。 比起Saber而言，似乎克蕾雅要更加地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或者说是更加地面瘫也行。如果说，在爱丽斯菲尔就Saber的胸部发表言论时，对方是一如既往地如骑士般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的话。那么克蕾雅就是一如既往地面瘫，再面瘫，面瘫到不能再面瘫了，甚至都不能说她是在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而只是在发呆。 虽然，别人说自己长得高这种事……貌似没什么不妥的。 看到这两位站在落地镜前，任由八位女仆用卷尺不断sao扰的年轻女子都是牢牢盯着镜子，白在她们面前扑腾了半天的爱丽斯菲尔不高兴了。由于之间距离的关系，她知道这两个不理她的“臭丫头”能通过镜子看到，便站在了两人身后的中间部位，举着嘴巴叉起腰来，鼓着脸蛋不乐意地说道。 “真是的，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吭声呢？太无聊了诶！莉亚？克蕾雅？二位Saber姑奶奶？我可是在跟你们聊天呢哟～” “……” “……咳。” 似乎也是觉得就这么不搭理自家女主人不太好，在克蕾雅略微有些苦恼似的皱起眉头的同时，Saber微微低了下头，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用极度优雅的语气说道：“爱丽斯菲尔，你打算穿什么衣服？” 虽然日本和德国在此时都是冬季，虽然冬木市的气温远远没有这里那么寒冷，但爱丽斯菲尔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特别准备一套衣服的架势。在佣人们不断忙着给Servant测量身材的同时，她却一直都只是在旁观看而已。 “我？我随便一身冬装就可以了哦。你们两个无法灵体化才特意准备现代服饰的不是么，这种衣服我可以一直穿着的，到时候随便从衣柜里挑一挑就可以了哟。” “……不公平。” 一直沉默寡言的克蕾雅却忽然开口了。本来就不常说话，而且又是一个嗓音颇为中性化的高挑丽人，三位一体的作用下，轻易地便引起了爱丽斯菲尔的注意。 “不公平？什么不公平？” 年轻的母亲有点纳闷。 “……身为御主与从者，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Sa……ber，我认为，有必要让爱丽斯菲尔也被这四位女佣测量一下身材。” 克蕾雅将目光与话题都转向了一旁的金发少女。 虽然其正题为不列颠亚瑟王，但或许是由于拔出石中剑的年纪毕竟还是太小了的缘故，明明肯定当了许多年国王的Saber不仅极度年轻，个子也同样不高。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此时已去掉了那身蓝色宫装并散开了头发的她，都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差距不大。 虽然，那如同天山湖水般清澈空灵，而又无比凌然的气质依旧存在。 “嗯，克蕾雅，你说的很有道理，爱丽斯菲尔的确有必要好好体验一下被八个人轮流测量身材的感觉。” 了然地对自己的“盟友”点了点头，在一旁的女佣再一次地用卷尺缠绕起自己的胸部，然后再一次地说出了一个很小的数值后，Saber转过头来，对着爱丽斯菲尔笑了。 这是一种，让爱丽斯菲尔顿觉遍体生寒的笑容。 …… 5:17am 一间十分普通和风卧室，地板上铺着的是榻榻米。不过，由于它的住客并不习惯在地上直接睡觉，所以那宽大的位置便让给了自己的Servant了。 折腾了一晚上的韦伯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所以在回屋之后便立刻钻到被窝里去了。不过他的那位身高绝对达到了两米的从者却是精神奕奕，身高马大的帝王在将自己的披风脱去了之后，露出了让韦伯拍马都比不上的一身黝黑的肌rou。毫不夸张地说，差不多三个韦伯并肩站立才能有人家身子粗。 “喂，小子，你实力不行啊！虽然我不懂你们这些劳什子魔术师的等级，但是就你体内灵气的积蓄而言，真的是弱得可以！比起吾而言，简直是要甩开五条大街了啊！哇哈哈哈哈！” 只见这位无比豪放地、穿着老头衫——古代帝王版——的壮汉盘腿坐在地板上，瞧着一旁床上韦伯的后背，大着嗓门儿地喊着，好像生怕隔壁的老大妈听不清似的。 “喂！小子！你多大了？你说是你！为了让别人瞧得起你！？你这理想也太怂了吧？怎么说也是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Master，就算不是征服世界这种级别的愿望，好歹也是成为天仙级修真者嘛！” 责怪远坂教授什么的，韦伯是绝对不敢的，不过自己真是有点受不来这个太过于大大咧咧的家伙了。本以为传说中的英灵会如何如何……虽然韦伯也知道自己必然是遇到奇葩了，但这也太奇葩了吧？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一位亚历山大大帝是从哪一个位面升上去的…… 世界就是差点被这种家伙征服的？ 不过，他刚刚说的一个词却让韦伯有点在意。所以，虽然对于对方的大嗓门感到相当无语，但他还是把自己的身子转向了对方。 本来，韦伯是一上床直接面朝墙的。 “伙计，你刚才说……天仙阶……修真者？” 看到自己的话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伊斯坎达尔显然是相当的满意，又是大着嗓门地哈哈一笑，那蒲扇般的大手嘭地在二楼榻榻米上一拍……好在没狗血地激起灰尘：“哦！这个啊！嗯……不管你作为修真者走得是魔法也好，还是四象五行也好，这是洪荒大陆主流的叫法。魔法的成神、四象五行的成仙、基因锁的四阶中级，它们是一个水平的！” 虽然貌似应该是属于“灵魂体系”的，但在对方开始夸夸其谈时，韦伯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毕竟是洪荒大陆来客啊！ 那个……传说中的位面。 “当然啦……我说的这个只是一个大概的、在洪荒大陆里的地位而已，生命层次和战斗力什么的那是另外一码事。” “呃……” 貌似信息量有点大，韦伯不由得从床上坐起来了。全然忘了自己在前一秒还觉得这位大帝好烦人，但现在却是如同一个乖学生似的，认真地提问了起来：“成神？成仙？呃……貌似我只听说过基因锁……四阶中级？” 貌似……韦伯听同学说过，圣堂教会最可怕的葬讨机关虽然只有七个人左右，但都是四阶基因锁的强者！ 而四阶中级…… 只见大帝啊啊地挠了挠脑袋，思索着说道：“这个有点复杂啊，你要听吗？虽然我不是修真者，但你们修真者的境界什么的也算是常识，所以简单地说说还是可以的。” 这种机会韦伯又怎会错过？所以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点起了脑袋来。 “洪荒大陆上最主流的变强方法就是基因锁和修真了，然后还有灵魂体系等等。基因锁没的说，修真而言，最主流的是四象五行体系，然后DND体系的魔法路线也很吃香，你们的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是修真者，那我就给你将修真好了。魔法路线的话，最主流的是DND路线。在过了地位上……注意小子，我说的地位！在过了相当于三阶基因锁的传奇境界后，就可以点燃神火。所谓神火就是基因锁中级的心灵之光，不过那只是初级阶段。等到破了心魔凝聚神格时，就是成神。从等级上，就相当于四阶中级和圣魂中级啦！不过我们这些灵魂体系的，心魔在早先的真魔阶就过去了，只要到了圣魂位阶，慢慢爬就是了。” 这可是秘辛啊，韦伯干脆就在自己的大脑上施加了清醒的符文。 “不过若是说道整个洪荒大陆最主流的四象五行修真体系的话，又有不同。金丹期时，从生命层次上就已经相当于四阶初级基因锁和DND的准神了，但是修改基因却压根不会，入微也是完全依靠学习慢慢来，而不是本能般地掌握。” 秘辛啊，韦伯地眼睛瞪得大大地。而伊斯坎达尔似乎也很是享受这种授课的状态，继续说道：“渡劫期的时候，渡劫渡劫嘛，度过心魔，从等级上讲，在渡过之后达到大乘期时，就相当于基因锁四阶中级、圣魂中级、DND神格凝聚什么的了。但是呢，心魔是渡是渡过去了，但也只是初步掌握心灵之光而已。也就是，化婴为神……呃，这是走这种体系的人搞出的玩意，就是把一个叫做元婴的东西变成一个叫元神的东西……貌似吧。” 貌似大帝对此了解有限，不过这也比韦伯自己知道的多出太多了。所以尽管对方的授课在一瞬间陷入尴尬，他也未对此生出任何不满。 “这个时候，圣魂……圣魂在初阶时就长生不老了，而其他人则是在他们的凝聚神格、化婴为神、或者是四阶中级基因锁……我只会这么叫……在这时做到这一点。所以说从生命层次上讲，它们是一个等级的。” “嗯……小子，你是想好好了解一下那个天仙对吧？” 忽然一个问句，下意识地，韦伯点了点头。 “哦……那是四象五行体系在渡过心魔、达到大乘期之后的新境界。直到这个时候，这帮总是比别人慢半拍的家伙才会真正完全掌握心灵之光，但和基因锁中级的掌握却不是一个性质。当然啦，洪荒大陆上的修真者，可不是谁都是学者，这跟你们不一样，他们大多数人都只是为了战斗力而修真。而这个战斗力嘛，对于修真者而言，知识法宝和招数就是关键了。” 咳嗽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学术型的，那没得说，各个都是宝。咱就说普通的武修哈。从地位上讲，普通的天仙级武修相当于四阶中级。但对于那些有着强大法宝的天仙而言，把他们当成更高等级的人物来看待也是完全不过分的。想想吧，洪荒大陆上随便一个地方都有着一堆门派，有着好多天仙级修真者。但是呢，哪怕不看背景只看本人，他们有几个敢跟天庭的八仙比？虽然都是天仙，随着法宝不一样，具体的地位在基因锁四阶中级到高级，乃至是初级圣人之间游走着。” “那个……” 韦伯稍微有点糊涂了，在如同好好学生般举了下手后，问道：“你刚才不是说那个大什么期就已经相当于四阶中级基因锁了吗？怎么天仙也是从四阶中级算起？” 哦地点了下脑袋，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伊斯坎达尔哈哈一笑之后说道：“这个啊！因为基因锁是实打实的战斗力量体系，四阶对四阶以下直接碾压，四阶初级、中级、高级之间的战斗力差距能有五到十倍之多。小子，这个五到十倍可是实打实的战斗力倍数。除非有超绝的技能或法宝，否则，越一级挑战都是千难万难。” “但是修真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武修，战斗本领也都是学来的，而不是基因锁那种本能性获得。一个是本能，一个是学习，所以这中间可以有很大水分而言。一个天仙级武修，完全有可能被一个合体期的小子干掉，完全有可能！越级挑战在修真者当中是完全可行的，难度比基因锁之间的小太多了。所以呢，就战斗力而言，哪怕哪个修真者成仙了，但在战斗力上，下限也依旧是基因锁四阶中级。” “呼……” 大概一口一起说了太多了的缘故，即便是伊斯坎达尔又有点累，嘘了口长气后，语速变慢了：“要不怎么说，基因锁是最强战斗体系呢，洪荒大陆上一提战斗力，不管是什么的东西的战斗力，都是拿基因锁作为基础标杆。”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学术型的天仙……就比如你们这些魔术师就几乎全是学术型的。这种修真者，就算再怎么嚷嚷着境界本身不是很重要，但如果真要是一个学术的天仙……那可真是一千个同境界不换啊。啊……不管什么境界，都是一千个不换！为力量和变强而学习的武修，和为了学习而学习的学术型，这可不是一码事，起到的作用完全不一样！前者也就是参军啥的，后者都是人才啊！” “至于金仙……哈哈，今天天气真好，哈哈！睡吧小子！” 韦伯能说什么？从各种意义上，他都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6：12am 远坂家地下魔术工房内，言峰父子与时臣共同站在桌前。在蜡烛那橙黄色的光芒下，三人的表情都有些阴晴不定。 灵器盘的造型与国际象棋盘基本相似，不过颜色却是金色。而当相应职阶的英灵诞生时，便会如同下棋一般，相应职阶的金色棋子便会出现在上面。而当其中的某些阵亡时，棋子也会消失掉，以宣布退场。 不过，现在在棋盘上出现的棋子，却完全出乎了三人的意料。 “本来以为只有我捡了这个便宜，可没想到……情况居然会变成这样。璃正兄，你可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而且这也是第二任了。这种情况……当真就……？” 英灵的职阶重复性出现，这种绝对堪称奇葩的情况，不要说远坂时臣与，便是已经负责监督过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言峰璃正，在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虽然三人已经在这阴暗的房间内为此而琢磨到了天明，但却什么都未能想出来。 “老夫毕竟也只是监督而已，不要说什么两任了，就算是四任又能如何？这显然是圣杯系统出现了一些情况，也许是一些暗藏的设定被忽然启动了，也许是遭到其他人的突然窜改，这都是有可能的。” 沧桑的老者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盯着棋盘上的金色雕塑，似乎那一尊尊古代战士的塑像随时都要发生些莫测的变化似的。 手持长剑的剑士，Saber。 弯弓搭箭的射手，Archer。 背挎长枪的侠客，Lancer。 头戴尖帽的老者，Caster。 持鞭骑车的士兵，Rider。 身体消瘦的骷髅，Assassin。 狼头人身的怪物，Berserker。 明明应该是一份一个的雕塑，眼下却出现了重复的情况。 困惑地看着棋盘上那诡异的情况，绮礼开口了：“父亲，能够将圣杯系统改变的话……应该得是对它非常熟悉的人吧？当然，对于一些知识渊博的魔术师而言，偷偷地前往元藏山进行窥探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们似乎完……” “绮礼，如果你是指我们远坂家的老宗主的话，她完全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来。毕竟，虽然结盟时的代表人的我永人先祖，但在制作过程中，她起到的作用要比永人先祖墙上太多了。” 绮礼自然是有所暗指的，但他却真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如此轻易地坦然了这一点，一直之间却是感到愕然。 “老师，您早就这么认为？” 时臣轻轻地笑了，而在一旁，璃正则是干脆哈哈大笑了起来。 “绮礼啊，虽然在记载中，远坂家负责提供灵脉，爱因兹贝伦负责系统制造，间桐家负责令咒cao控。但是有一件事，书本中对于圣杯战争那一段的记载里却是绝对没有的。” 两百年前的事情了，虽然只是三个魔术家族之间的事情，但却也完全有资格被以各种名义写入到书籍中。除了那诸如《爱因兹贝伦家族史》和《远坂家秘闻》一类的东西外，像什么《近代魔术大事件》、《为探索根源而做出的有效尝试》一类的书籍，都是完全有理由把圣杯战争记录进去的。 听到自己的父亲都这么说了，绮礼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严肃地对璃正说道：“父亲，愿闻其详。” 苍老的眼皮本是常态化地下垂着的，但在此时，璃正却是不知从哪儿来的精神，居然将自己的眼睛完全整了起来。自是不像那纯粹老者一样双目浑浊，尽管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璃正的双眼内却也是蕴含着一丝深沉的韵味。 “远坂家的凛宗主，她可是爱因兹贝伦圣城的老常客了，你知道吗？” “……首次听说。” 说来惭愧，虽然极东魔女大名远扬，但曾经身为代行者的绮礼却从未能亲眼见过对方的存在。尚且未至二十后半的青年一直将自己大多数的精力投入到不断的学习中，以至于在此时感到了懊恼。 “呵呵，那么，她和冬之圣女的百年之交，你怕是更不清楚了。” “……首次听说。” 绮礼忽然觉得，在自己刻苦地学习了那么多的知识后，这是头一次被人问的哑口无言。虽然，自己的父亲并不是真的在考他。 “那么你想啊，绮礼，如果凛宗主的炼金术水平差了的话，她能有资格和曾经的第三魔法使有着百年的交情吗？” “……的确如此。” 如同被训斥时的孩子一样，绮礼懊恼地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呵呵，呵呵，呵呵呵……” 似乎是头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弟子如此的模样，在数小时的懊恼后，时臣难得地感到了一阵轻松。一边笑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她的确是有能力改变圣杯规则的人，也许这个规则是当年就留下的，也许是她现在自己添加的。无论如何，她的确有这个能力。” 说完之后，看着自己弟子纠结的时臣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她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没有理由。这都多少年了？四届啊，两百年啊，难不成我远坂时臣就这么走运，偏偏在我这一代的时候，她忽然对圣杯感兴趣了？她大可以直接代我参战，不是么？就算不是……” “而且……像这种职阶重合的现象……” 的确，绮礼点了点头。 如果不想参战，那这都是第四届了，一如既往就是了。如果参战，无论是直接代时臣参战，还是打算以自行参战来驱逐其他魔术师，像这种职阶重合的现象都是不合理的。 “所以，虽然她是最有能力这么做，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但同样，却也是最没有可能这么做的人。” 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推论无比信任，时臣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 不过在这之后，时臣却是十分无奈地叹气了起来。 “就现在的这种情况而言……诸君，即便我们眼下可以说是占据了太多的优势，但我也一点都不看好将来的发展。毕竟，英灵的数量是一方面，这幕后的存在……却是让我最感到不安的。” 红色的西服几乎在每时每刻都保持着板挺与光洁，那颇为浓密的长发在一晚上之后也丝毫不见杂乱，颇为优雅的狭长双眼内是深沉的双目，便是那一撮山羊胡子也被搭理得充满了艺术气息。远坂时臣几乎可以说是集中了好几种人的特制于一体，贵族、艺术家、政客……即便身上正因心情而在散发着沉重的威压，但姿态上却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雍容高贵。便是那皱起的双眉，也完全不似常人那样，而似乎是一份衬托一般。一个专门用于突出一股文艺范颓废美感的皱眉。 自然，这副对于几乎所有大姑娘小媳妇都有着绝对通杀的姿态，显然是对绮礼毫无吸引力。空间狭小，只是一个转身，他便再一次地研究起了灵器盘上的英灵雕塑来。 自自己提前召唤Assassin后的群体召唤后，七个职阶似乎已经完全到齐了。 十八具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