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铩羽而归
在成都通往橦川府道路中段的龙泉山峡谷及其丘陵地带，数万三一教武装严阵以待，在等着来自成都的援军。根据探子来报，大约4万多名的官军已经出成都城东门向这边赶来。穆青将这次伏击任务交由穆一牲统一指挥，务求全歼该敌。接着就带领着龙女她们一行8人骑快马向成都赶去，他要赶在战斗结束之前先与杨一政埋伏在成都附近的部队会合并在封城之前，进入成都，亲自指挥在这之前已经混入成都、潜伏在成都的三一教据点内的500多名士兵。 两天后，穆青已经与隐藏在凤凰山、磨盘山密林中的杨一政他们会面了，在简单地了解了一些情况后穆青命令杨一政拨出1万人马向橦川方向警戒，绝对不能让逃回来的敌兵进城，同时要继续向城内派遣具有武功基础的士兵，不能达到一千，至少也得800。此事一定要严格保密，在大规模的攻城行动开始之前绝对不能暴露。大部队则要做好准备，随时包围对成都，等待着大部队以及从襄阳军队里调来的一个炮兵百人队的到来。要说从襄阳方面调一些炮兵，这还是穆青在考虑到占领全四川、肯定需要进攻大批城市时才想到的。毕竟在四川的三一教的军队不像襄阳民军那样经历过大阵仗，又不断深入蒙古占领区练手，相反，迄今为止都是小打小闹，根本没有打过什么硬仗，最多是对付些数量少于自己的官军。现在要攻城，不要说没有什么经验，连这种场合都很少经历过，总不能全靠占领橦川府那样凭侥幸和手段吧！为防万一，还是弄点厉害的家伙来装装门面，也好减少些损失。因此，在确定了经营四川的战略后，穆青就急令襄阳军迅速调一个炮兵百人队前来支援，除了这个百人队配备的20门大炮外，还从工厂调来大炮100门一起运来，以这个百人队为基础，组建川军的炮兵部队。 第二天一早，穆青就与几位夫人打扮成少年阔少，大摇大摆地向成都城进发。要说这成都城作为四川地区的中心可真是名不虚传，不仅城高墙后，而且气势宏伟，繁华非凡。虽说现在世道不太平，但是一则没有蒙古人的祸害，三一教闹事也只是集中在山区和农村，连成都平原上也没有成什么气候，所以这里根本没有战争的味道。昨天大军开拔离开城市，不论是一般百姓还是官府，还真没有把它当回事，这不，城门上虽然多了几个哨兵，检查好像比往常认真了些，但是根本没有大战前的气氛。穆青他们几个也几乎毫不费事的进了城。当然也没有什么可盘查的，他们几个既无武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功夫的样子，无非是些青年纨绔男女进城游玩而已，自然不引人注意。接着顺利地住进了这里的天一居饭庄。为了安全和不引人注意，提前潜进来三一教士兵们分别集中在其他几个据点或临时租的房子里。 安顿下来以后，穆青一反常态并未立即展开活动，而是悠哉悠哉的休息游玩，白天陪着各位美眉到大街上乱逛了一番，连龙女也像其它人一样呈现出小女人的心态，走在大街上见什么买什么，很像后来的那些购物狂似们。跟在后面的几个随从有的掏钱，有的拿东西，简直不亦乐乎。晚饭过后，众人依次安歇，穆青和龙女、尤莉三人人换上夜行衣，踏窗消失在夜中。 三人展开轻功不大一会就来到今天夜探的目的地，四川节度使府。要说这节度使府也够可以的了，颇有点城中城的意思，典型的是一个庄园式的城堡，只不过是处于成都中心地带而已。只见碉楼垛墙，相互映衬，前后大门，森严壁垒。巡游兵丁前后相接，明崗暗哨层层密布，与整个城防上的松散疲沓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现在穆青才开始有点明白了陈枢这个人物了，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一手，怪不得在发生了橦川事件以后，大批军队出发援助橦川，成都城的布防竟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一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二来是有所依仗，而所依仗的就是这个内城了。 三人潜伏在围墙的跟下，穆青手里用力将一颗石子弹出，高墙上立即有了反应，几组巡逻的士兵前后涌去检查，趁着这一空挡，穆青他们三个已经一跃而上，并迅速地飘进了墙内。节度使府内，不仅房屋邻接栉比，雕梁画栋，露台回廊，流水假山应有尽有，可谓豪华奢侈。不仅面积奇大，足有数百亩，而且豪华程度也不输于南宋设在杭州的行在。看来，成都被人尊为天府之国、锦绣之乡果然名不虚传，川蜀富裕程度从这个节度使府就可见一斑。有宋一代，四川户籍人口就超过250多万户，人口1200多万，占全国近5分之一，钱粮收入更高过这一比例。这个封疆大吏可真够有分量的，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 不说穆青在暗暗感叹这个节度使府的豪华和气派，且说三人刚刚找到一个假山隐蔽下来，就听到几句对话传来，“各位师兄弟要特别留神，师傅和师叔交待，有人已经潜入节度使府内，恐怕要对节度使不利，大家要小心谨慎，仔细搜查。”一个似乎是领头的这样讲到。 “师兄你也太小心了，不要说师傅和师叔在此！单说有青城派的几名高手帮忙，什么人又能够在这里讨得了好去！我们师兄弟也就是当个帮手，巡巡哨什么的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另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回答道。穆青与两位美眉示意，有5个一流高手的脚步从假山旁走过，没有发觉他们。 真没有想到，这个节度使府内竟然藏龙卧虎，以穆青他们三个的身手，夜闯节度使府竟然让人给发现了，尽管三人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超一流的绝顶高手，因此没有特意隐瞒各自的信息，但饶是如此，也让穆青大吃一惊，有这样的高手在这里，而且还不止一人，看来这个陈枢后手还不少，难怪如此有恃无恐。穆青一边暗自思考，一边示意龙女和尤莉，收敛心神，悄悄地跟在这五个人身后。 越朝前走，越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只见前面得5个人巡查完大部分庄园之后，走向位于中间地带的一座大厅里。穆青将自身功力提高到极高的地步，向大厅内探去，听呼吸声除了刚进去的那五个人之外，还有六到七人，至少有3个人属于超一流高手，其他3人也应该和程英相差不远。有一个人呼吸沉重，几乎不会什么武功。 这时听到刚进去的五个家伙在回报：“禀告师傅！我们巡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不会有错，我刚才在东面的屋顶上观察星象，明明看到有三名绝顶高手越墙而入，所以才急忙赶回来与师弟和青城的诸位道友一起前来保护节度使大人，岂能有错！一定是你们脚步太重被人发觉隐藏起来，或者干脆退走了！单论身手和功力，这三人均不在我之下，如果他们意在节度使本人，倒是需要小心提防！”里面一个老家伙像是在说故事似地缓缓地说道。 “哪里来的这么多高手？难道真是三一教的人潜入了城内？他们来我节度使府又为何事？”说这话的是那个不会武功的人，应该就是陈枢吧！ “刺探军情或者干脆劫持节度使大人！没有什么可怕的。想我们几位在，又有数千军卒，不论他们如何神通广大，想要得手门都没有？”一个恶狠狠的声音说道，听声音内力之强劲与刚才那个老家伙属于同一等级的，最多也只是稍逊一筹罢了。 “但愿聚贤寺的师兄们今夜能有斩获，荡平他们那个的据点，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另外一名老者补充道。 “好了！无论如何，明天要加强城防并派出骑兵联络队追赶已经出发的援助橦川的大军，如果来得及赶快退回来，至少获胜后赶快回返！”陈枢好像成了惊弓之鸟，被几个夜闯节度使府的人吓到了。 “加强城防是必要的，以防万一嘛！至于追回大队人马到大不可比，不要说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他们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况且也没有必要，因为节度使大人手里还有近两万人马，防守几天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何况现在成都周围好像没有什么敌情，四川的三一教又哪来的那么大的势力？实在不行，还有剑门关的三万人马呢！调其来援就是了！”还是刚开口说话的那个老家伙。 顾不得再听下去他们在这里唠叨了，穆青示意龙女和尤莉要赶快闪了，因为不知道聚贤寺的和尚到底要怎样对三一教据点不利，如果在此引起冲突耽误时间，估计很难取得什么效果，但势必会因小失大，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如法炮制，越过高墙返回客栈。走近客栈附近，穆青他们突然觉到有些不正常，因为本来应该打烊的天然居饭庄的竟然人声吵杂并有激斗之声，再仔细一瞧，好家伙！足有四、五百名官兵或手持弓箭、或手持长枪利刃将饭庄团团围住，而大厅内显然有人在交手，因为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命令，所以这些士兵只是包围饭庄，没有展开攻击。 看到果然有人对天然居饭庄动手，穆青感到问题确实比较严重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陈枢还真是不简单，不仅找了这么多的高手在自己的府内设防，而且探知天然居饭庄是三一教的据点，甚至还提前动手，这让穆青真有点措手不及。由于担心庄内有变，穆青不敢怠慢，急忙向龙女和尤莉示意了一下，三人突然出手，从背后向这些士卒攻去，先是石子和暗器，一阵发射，已经有几十名士兵倒下，紧接着在这些士卒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展开身法置身这些士卒其中，顺手捡起地上的大刀一阵杀戮，又有上百名士兵见了阎王。眼看这么一会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负责包围饭店的士兵已经丧生，剩下的兵卒一声呐喊，纷纷向穆青他们围来，由于靠得太近而且敌我交杂在一起，无法用箭攻，所以他们各持长枪或大刀，开始纷纷向三人身上招呼。然而这种战法对穆青三人来说，基本够不成威胁，以三人的功力配上凌波微步的步法，简直就是在收割猎物般。穆青已经杀红了眼，简直像个凶神恶煞，甚至是龙女和尤莉也看不出一点温柔的女性的样子，全身都是鲜血，白皙的脸上也溅满了血点。200人，100人，官兵的数量在减少，最后剩下几十人一看不妙，转身就想逃跑，穆青那容他们逃脱，他如此大开杀戒，目的也在于让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如果逃脱几人报信，那就会更加麻烦。所以只有硬下心来，毫不客气地将它们全部除掉。 屋外的呼喊声渐渐地停了下来，屋里的声音就渐渐地显现出来了。穆青示意龙女和尤莉一起走进大厅。见到的是另外一幅景象，只见程英和洪凌波正在被10多个和尚围在中间，对方显然是用一种阵势在与两人游斗，论功力和水平，无论是程英也好，还是洪凌波也罢恐怕要比他们单独每一个人都要高一些，换句话说，这些人的水平应该与全真七子差不多，只是这种阵法好像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很少靠花架子和虚招，而是招招都靠着自身的实力在激斗，怎么看都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果没有弄错，有点像少林的罗汉阵，只是人数少一些，每个人的功力却要高得多。再看程英和洪凌波却恰好相反，招招分不清虚实，显然无意与对方硬拼，而是靠着步法游斗，寻找对方破绽。大厅的东面，站着三名老僧，三人几乎都双目低垂，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只是在穆青他们三个走进房间是，三人目光突然一睁，精光四射，与表面上的老态龙钟简直全不匹配，然后仍然像原来一样再次闭上了眼睛，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大厅的西首，是方圆、公孙、汪宜和耶律燕，四人各持利剑，严阵以待，她们身后是饭庄的老板和伙计，根本没有防身的技能，因为这样才更容易隐蔽。虽然有一些是穆青派来的士卒，但领头的不过是个二三流水平的一般弟子而已。方圆她们四个显然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仅是小心提防，不敢上前动手。直到穆青他们来到，丫头们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们很明白，对方三个没有出手的老和尚功力显然深不可测，更不要说屋外还有数百名官兵围着呢！ 原来穆青走后不久，程英他们就被一阵高呼声惊醒，待她们们几个下得楼来看见十几名和尚正在向掌柜的逼问三一教要人何在？看到程英她们几个，众和尚立即舍了掌柜的，向几个美眉咄咄逼人的发问。程英和洪凌波见势不妙，特别是知道已经被官军包围，一时无法退走，所以只得用言语相激，双方约定先进行比试，以输赢定结果，如果对方赢了，她们愿意跟对方走，如果对方输了，则放过饭庄的伙计。主持大局的老和尚显然对自己一方非常自信，所以毫不犹疑的接受了这一条件，首先让弟子们排出自己得意的八卦罗汉阵，而且点名让武功最好的程英和洪凌波两人同时破阵，初时两人对此阵尚有点不知所措，特别是对方功力显然不弱，两人有点吃紧，慢慢的程英逐渐瞧出了其中的奥妙，无非是按着八卦的方位，加了些变化而成，所以慢慢地开始适应，凭二人的功夫，竭尽全力应该能破此阵，但是程英和洪凌波显然知道，她们两个即使破了对方的这一个八卦罗汉阵，也很难同时对付对面的那三个和尚，何况外面还有大队官兵，为今之计只有一条，那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穆青他们回来再想办法。 看到穆青他们已经回来了，程英和洪凌波相互一交换眼神，突然发动，凌波微步发挥到极限，同时只见程英手指连弹，数粒石字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弹出，与此同时，洪凌波也左手一挥，玉峰针似满天花雨攻向那些和尚，趁着这些和尚左右躲闪的空当三绕两绕转出了和尚的阵势，接着手指连点，已经有四名和尚被点倒在地，显然阵法已破，看得出两人是手下留情，所以没有用死手，连洪凌波的暗器都没有用冰魄银针。 “好一招声东击西！两位女施主真是好功夫！”中间的一名老僧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言不由衷的赞道。 “聚贤寺的当和尚们真是吃饱了撑的，何故要与官府勾结，为虎作伥，无辜对我们开战？难道这是你们吃斋念佛吃出来的吗？还是为了挣几辆香油钱而甘愿充当别人的打手？”面对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穆青显然没有好气。 “施主看来是今天的正主了，老衲聚贤寺主持无思、这是我的师弟尚武堂首座无才、讲经堂首座无欲。我们应节度使之邀正是替天行道，为万民谋太平。当然还有一条，是为我们的弟子刘之川、思聪、思辨讨个公道，他们有何过错，贵教要大军围困，必欲除之而后快？”那位自称无思的老僧在质问。 “原来如此！怪不得聚贤寺要这样兴师动众与三一教为敌，原来是为了恶霸地主刘之川，你们这也叫替天行道，我看是助纣为虐还差不多！废话不用多说，今天我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既然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些罪孽当然就应该算在你们的头上，你们可以滚了！”穆青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笑话！你有多大的本事，敢给老衲这样说话！我们的比试还没有完呢！咱们接着比下去。”老僧一招呼两位同伴，直接跳了出来。 “龙儿、尤莉你们休息过来了吗？要不让为夫一个人打发了他们？”穆青向左右一看，低声问道。 “咱们一人一个，速战速决！”龙女反应最快，一招玉女穿梭，攻向那位尚武堂的首座，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对方功力不弱，至少与少林寺禅心堂老僧处于同一水平。 “英儿、凌波你们几个保护不会武功的伙计们先撤，其余的兄弟稍待片刻。”穆青一边说着，一边与尤莉同时抢出，尤莉已经与那位讲经堂的老僧战在一起，而穆青也毫不客气一记天山六阳掌的阳关三叠以不到一成的功力向那位叫做无思的拍去。 要说这三位老僧却也功力不俗，每一个都有六十年以上的内力，特别是他们的招式和内力中不仅有中土佛门正宗的内力和技巧，更有来自吐蕃的密宗的色彩和影响，力大招狠，简洁实用。饶是龙女和尤莉这两个不输于五绝的高手，一上来也竟然不占优势。当然这也许与三人在屋外击杀大批官军，费力巨大有关。看看占不到优势，龙女轻啸一声，左右互搏突然出手，立即迫使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片刻间已经连中数掌，仗着皮糙rou厚，内力惊人才勉强保持不倒，而尤莉也使出绝技天山折梅手来，以巧对拙，也扭转了劣势，开始占据上风。看到程英他们已经与饭庄的老板和伙计们撤出去了，穆青当即将掌力加大到两成，一记风摆梅花向无思扫去，只听到腾腾腾连退三步，老和尚口吐鲜血坐倒在地，那些原来结阵的弟子赶快上前扶住，而与此同时，与龙女对阵的无才已经被龙女拂住了章门xue，半身不听使唤地站在那里，无欲也被尤莉的一记轻抚梅花点中云门大xue，显然受伤不轻。 “今天老子不想再开杀戒了，你们可以离开。不过我要正告你们，刘之川作恶多端，咎由自取，早已被我正法，那两个助纣为虐的家伙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如果你聚贤寺不想继续惹麻烦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回到你们寺里，吃斋念佛，不要参与官府的事，更不要再引兵前来。否则，再见面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穆青不想斩尽杀绝，毕竟不想给人太过残暴的印象。 “我们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咱们来日再会！”撂下一句场面话，这帮人匆匆离去。 穆青不敢怠慢，赶紧指挥那些留下来的会武功的二十多名三一教士卒把击杀在屋外的400多名官兵的尸体搬到饭庄的大厅和房间里，然后一把大火，将饭庄的一切付之一炬。尽管有些心痛，但事关重大，不敢留任何信息。所以等到各处火起，并确认没有人跟踪后，穆青才急匆匆的赶到下一个三一教据点与大家会合。 见面后，穆青与龙女、尤莉她们换下衣裳和简单梳洗了一下，之后与带队的三一教头目商定，鉴于已经暴露，且节度使府防守严密，所谓里应外合的计划难度太大，因此决定这些士兵现在要好好隐蔽，保护自己，切勿再轻举妄动。攻城事宜，只能再想其他办法。 考虑到现在他们夫妇几个已经露面了，几个人陷入城中一旦被困，危险极大，如果是自己还好办，让自己的这些女人冲锋陷阵，他别是像今天这样大开杀戒，穆青实在有点不忍，因此决定带领8位美眉连夜出城，不让他们介入其中。几个后来人当然还要借助绳索，龙女她们几个靠轻工就可以直接翻越城墙。为了告知守城官兵他们已经出城了，穆青最后出城并有意击杀了几个守城士卒，留下痕迹后才离城而去。 看来，成都只能靠强攻了！穆青一边飞身离开城墙，一边暗暗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