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战前
大汉初平元年秋，天子以孙坚为豫州刺史。时董卓部将徐荣将五万步骑劫掠豫州，坚与之对持与颖川。 自从击溃了刘表大军东门的攻城部队以后，虽然南门和西门的攻城军队也频频派遣士卒攻打，但这两支军队却没有东门军队的那么敢拼命，更多的士卒一旦遭遇弓箭手的攒射，就不敌退下来。袁术当下怀疑，难道东门才是敌军进攻的主力方向而不是之前判断的南门？回想起那些进攻东门的士卒一个个悍不畏死，若不是能斩杀那名领军的司马，东门很可能在他们一轮强攻之下沦陷。袁术暗自庆幸自己当时作出了一个适当的决定，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就这样战事僵持到晚上，袁术和魏延分别带着手下的骑兵回城休息。命令所有的骑兵都回大营吃饭休息，他面色凝重的带着魏延来到城墙上看望守城的将士。没有想到的是所有的士卒一见我大战方毕，衣不卸甲，就亲自上得城墙来慰问他们，一个个都激动地上前行礼，那饱含热泪的双目之中我看到了他们对我的信服，以及坚守的信心。回想起他们刚刚投降时那满脸的不甘不服，我高兴于他们的转变，便微笑着，用满含信任，激励，欣赏的目光一一从他们的脸上看过，并让满宠挑选出其中表现优秀的士卒，当众任命他们为曲长。 “望卿等再接再厉，若再立大功，封侯拜将亦不在话下。”袁术拍拍那几个刚被任命任命为曲长的士卒的肩膀，微笑着望着他们，眼光中饱含着鼓励。 几人激动不已，都哭泣着拜伏于地，大声回答道：“承蒙主公看重，敢不赴死效命以报。” 把他们一一扶起，回头轮望一圈，见到士卒一个个直腰挺胸，断然地回望着自己，袁术当下用尽量浅显的词语大声说道：“常言壮士赴国难，虽死犹荣。董卓，****也！想哪刘表妄为汉室宗亲却甘为董贼爪牙，兴不义之军攻打吾等义军，虽强横一时，终必败亡。今吾意誓死坚守襄阳，保我大汉疆土不至于落到此等不忠不孝的人手里。公等可愿随吾共同抗击刘表，灭此贼曹。” “愿随将军死战，愿随将军死战！”将士们纷纷将兵器举向高处大声喊道，情绪感召之下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满宠也振臂高呼。 “哈哈哈哈，早该叫将士们知晓，军师已率领五万大军驰援来了，只要再坚守数日，必可大破刘表。”袁术趁热打铁，让士兵们知道己方还有数目巨大的援军正日夜兼程的赶来，以增加他们坚守待援的信心。 “必胜，必胜。”将士们纷纷大声狂呼。 见到军心可用，袁术也开怀大笑，命令伙房杀猪宰羊，让将士们能大快朵颐。 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袁术连夜召集满宠，魏延，陈孙前来商议。 “如今士气正旺，可堪一战。然我军毕竟兵少，若刘表遣人夜袭，如之奈何？”袁术率先问道。 “不若遣精锐骑士，潜伏于城门之外山野，若遇刘表遣大军夜袭，可命其直奔刘表之中军大旗，若能驱之，必引其四面之军回援，如此攻城之危必解。”满宠谏言说。 “善，文长骁勇且有谋略，可择精锐骑士秘密潜出，择一隐秘之地休整待命，若听到吾之信号，不必顾忌襄阳城池，直捣刘表中军即可。”袁术对着魏延说道，又看向陈孙说：“文方身负守城重任，暂且下去休息，养精蓄锐，以待大战。” 待二人退出之后，袁术才回过头，略显忧虑的对着满宠说：“信使已经派出十余日，不见归来？难道军师处有变故？” “主公不必多虑，军师军略天下翘楚，若遇变故即不能大胜，也必不会有所损失。今宜安守以待。”满宠安慰说 袁术点点头，也跟着宽慰自己：虽然蒯氏兄弟计谋不凡，但郭嘉应该是更胜一筹，如今许久没有到来，应该是有什么大的图谋。 “既如此，伯宁可使人告知军师，襄阳城内固若金汤，让他不必挂念，可便宜行事。”袁术吩咐说道。 “诺。” 刘表大营。 一众将士听到敌军的大声狂呼，刘表和他的手下军将不由得皱起眉头，而刘表更是面露忧愁，他回想起在洛阳时与袁术打交道的情形在比较如今袁术的表现，百思不得其解，暗自揣度：难道袁公路在洛阳时一直是在扮猪吃虎？而如今之势，骑虎难下，不打也得打了。但袁术军士骁勇善战，如今不知何故又士气大涨，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蒯越一见刘表一副犹豫不决，瞻前怕后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叹气：想哪袁术只三千余骑兵，一见东门危机，果断的命令兵分二路，亲自带领一千骑兵冲阵，大胜而归。而自家主公手握三万重兵，数倍于敌，竟为敌所慑，畏畏缩缩不敢言战，相比之下，差距何止千里。 实话说，蒯越在这一点上是冤枉了刘表，毕竟刘表是只身入荆州，手下没有亲卫军士，靠着大义的名分迫降宗贼，手下士卒除去黄祖的五千郡国兵，其余都是新近投降的贼兵，这种情况下，强行数日攻取坚城，能胜自然可以收拢军心，如果遇到战败，则后果不堪设想。但今日一战，先是大将不敌败逃，而后由两千江夏兵为主力攻击东门的大军，一战之下，尽数溃灭，这样一来诸军皆有畏惧的神色。刘表能收拢士卒，让他们不至于溃散已经很不容易了。 “主公，不若趁夜袭城。”蔡瑁见大帐内，谁也不敢说话便建议道。 “不可，方今小败，士无战心，若强驱之，恐其等心生怨恨。”蒯越听到蔡瑁的话，惊骇得赶紧出言反对。 “主公，德珪之计甚好，今日我军尚有万五大军未曾接战，若令其攻伐，必能一战而定。”黄祖却赞同蔡瑁的计谋。 “嗯，德珪之言有理，传吾将令，诸军造饭，休整，丑时一到，以德珪为领兵大将率士卒万五攻打南门。”刘表决断的说。 “既如此，请主公以黄太守为中军大将，防止敌骑突击。”蒯越一见大势不可逆转，便建议说道。 “嗯，敌骑精锐，不可抵挡，可与帐外广布鹿角以抵挡。”刘表一听蒯越的建议，深表赞同的说。 双方计议已定，各自按部就班，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