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纳降

    初平元年秋，表与术各领大军数万，奔袭襄阳。术先于表受降襄阳，表恨之，乃集大军围困襄阳，时有郭嘉领兵两万奔袭宜城，宜城长宠见其军势浩大，不可抵挡，乃降。表惧，退守江夏。

    让满宠和魏延把襄阳城内的事情特别是诱杀陈生，张虎二人，而后数十人用此二人的首级迫降数万大军的经过讲给袁术听过后，袁术暗自想象当时的情景，心情激荡之下禁不住夸奖二人胆大勇毅，豪情盖世。

    “主公，今观襄阳城内群贼已无首领之人，其心不聚，终日惶惶，尽皆思谋退路。以主公赫赫声威，不若明日亲提大军迫降，吾料若尽赦其罪，襄阳唾手可得。”满宠说完，建议道。

    袁术暗自许之，于翌日召集所部骑兵组成一个巨大的矩形阵，慢慢的朝着城门迫去。数千骑兵，手擎长枪组成一片枪林指向天际，沉默着以统一的步伐缓缓而行。虽然没有冲刺起来的那种势不可挡的气势，但那肃杀的压迫感蔓延开来如同一头猛兽蓄势待发随时可以作出致命一击，这同样让守城的叛兵无不心惊胆战。见效果已然达到，也不为己甚，袁术驱马而出，立在城墙上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对着叛兵大声喊道：“某乃大汉后将军袁术，今亲提大兵进至襄阳讨伐逆贼，尔等何不开门迎接若开门迎接日后封妻荫子不在话下，若仍执迷不住，来日打破城池，穷收天下也要将尔等斩首示众，夷灭三族。一生一死，由尔等自决，若午时三刻在不出城投降，吾言出必践。望尔等好自为之，莫困兽犹斗。”

    说罢，袁术回到大军本阵，和一众将士一起等待答复。但未及午时就看到城门打开，万余大军趴伏与道路两侧请降。他哈哈一笑，带着大军缓缓进城，就见为首几人中一人长的虎背熊腰，肌rou贲张，一见之下就知道是一个勇猛的战士。袁术用马鞭一指他，说道：“汝且起身，为吾牵马引路。”

    那大汉脸色涨红，一丝愤恨现于眼眸，惹得身后的满宠，魏延等人竞相拔刀相向，但袁术却哈哈一笑，挥挥手让满，魏二人收刀归鞘，才对着大汉轻笑说道“：公何人？可知二人是谁？吾左边之人乃吾中军司马满宠满伯宁，其人计谋武略俱上乘之选，只一言即可令数万大军束手就策。而右边之人乃吾骑都尉魏延魏文长，前日与中军司马满宠二人斩杀贼酋，数万大军视若无物，公虽勇亦非十合之敌。”

    “某家襄阳陈孙，今既已降，又屡受将军羞辱，宁求一死。”那大汉恨声说道。

    “可有表字？”袁术不应答他的求死，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卑微之人，安配取字？”大汉大声的回答语气中充满了愤恨。

    听完他说的话，袁术想起程越等人，不仅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大声呵斥：“尔等占据襄阳，以为固若金汤，实坐井观天小视天下英雄，昔日黄巾叛乱声势何其浩大，今俱已伏诛。尔等区区数万乱兵，坐困死城，吾只需断尔等补给，静待尔等粮草断绝，不消吾发一矢伤一卒即可生生饿死。但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准尔投降，若日后降而复叛，即吾不讨伐，天必灭之。”又转变口气平和的说道：“人言荆楚之地豪杰众多，今日一见深以为然，豪杰之士只因受迫害使大志不得伸张而依附贼逆，吾尝思之，知尔等不得已耳，今许诺：凡投降之人若愿留于军中，吾定当一视同仁，量才而用，若愿归家者，发放钱粮准其归家，但需承诺不得复为贼盗。”

    说完转过头来，微笑的对着陈孙说道：“观卿乃有才之人，切莫自弃，今为卿取字子毅。，放卿自去望卿善自珍重莫为盗寇。”

    陈孙一见袁术竟对他的冒犯不但不处罚反而要任他离开，拜服于地，哭泣说道：“明公之名海内敬仰，今得相释，再生之恩无以未报，愿牵马坠镫以报！”

    见折服了陈孙，袁术心里高兴，也翻身下马将他扶起，宽慰说道：“早知子毅乃忠勇之人，今得相投胜过万余大军也！且留于军中，吾令伯宁，文长与卿传授武艺，教导兵法，来日定成大将之才。”

    “主公大恩浩荡，唯有一死相报！”陈孙激动地起得身来，心甘情愿的为袁术为迁马引路，但此刻袁术却阻止了他，并命人取来一匹好马，令他骑上，让他居于众将之中，一起朝着城内进发。

    一众降军见袁术如此重用陈孙，纷纷示意愿真心归降，袁术大喜之下让陈孙和魏延一起去收编降兵，并择其精壮补充步军。

    但进了襄阳城才发现这一夜匪军作乱破坏力实在是强大，到处都是残埂断壁不说，都路两旁随处可见的死尸，还有那满地流淌的鲜血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幸存的居民都各自紧闭大门，偶尔有胆大的人从窗户探出头来，那一脸的漠然和冷视都让我明白要收服这个城池内士民的心还任重道远。

    此时的袁术已经没有刚才收降纳叛的神采飞扬，安顿好士卒之后他吩咐陈孙带人收拢尸体，搬出城外火化，之后又命人打扫街道，冲洗血迹，并让魏延带领千余士卒搜捕躲藏在民房内的残余乱兵，又命令满宠带领千余士卒巡查城内，遇到借机sao扰士民的士卒一律解赴刑场，重则处斩，轻的也逃不出三十军棍。一番动作下来，总算让襄阳恢复了秩序，在陈孙的指引下袁术带着满宠等人巡视城池，但在内城的东南区域，几家高宅大院整洁的安然坐落于一侧，显然是没有乱兵sao扰，正奇怪为什么有这样的事情，陈孙赶紧来解释说道：“此乃襄阳望族蔡氏之府所，昔日其家主蔡瑁蔡德珪公为郡都尉，对吾等多有照拂且乃大名之士，吾等安可造次？故各首领俱约束手下士卒，令不得相扰。”

    袁术点点头，不在言语，便想转身走开，不料那朱门大开，一个身材魁梧却士子装扮的年轻人出来迎接：“庶民蔡和蔡子谦拜见将军!”

    我微笑着回礼说道：“只路过耳，劳烦子谦相迎，岂不罪过？”

    蔡和连称不敢，恭敬地说道：“闻将军尊天子诏书讨伐江南贼寇，经过襄阳，吾家蔡讽老大人特来相邀。”说吧躬身邀请欲把我们一行众人迎入府内，我也想拉拢襄阳的世家大族于是来了个顺水推舟抬脚便进，但满宠却固执的要带着士卒继续巡视，我只好同意，并让他带着随行的士卒继续巡查不法，自己只带十余名卫士跟着蔡和一去去拜访他家老爷子蔡讽。

    入得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花团锦族，那长达十数丈，宽也十数丈，偌大的一片菊林黄橙橙一片惹人心爱。时值秋季，正乃菊花开放之时，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一行众人不仅沉溺其中，感叹乱世之际竟有如此安宁，美好的地方。通过一条整洁雪白的石板大路，穿过菊林，心驰神往之际我们又看到庭院中一片湖泊，蓝天碧云倒影其中，偶有几条小鱼穿梭而过，凉亭几许，又有数座假山互相呼应。我暗自在心里叹道真乃人间仙境。经过蜿蜒曲折的小道，众人又看到一片高屋砖墙。而一名老人在侍婢的搀扶下，正翘首以往，等待他们。

    袁术干净快步上前，躬身一礼：“后辈末进袁公路拜见蔡老大人。”老人伸出双手将我扶起，笑着说道：“遥想在洛阳时，不过一顽劣童子，今已身居堪比九卿的后将军之职，若汝父泉下有知当以汝为傲！”

    “老大人与父亲大人相交莫逆，若晚辈有何不周之处，望老大人时刻命人提点，公路将感激不尽。”袁术诚挚的说。

    “好说，好说。”蔡讽眯着眼睛回答道。

    一番寒暄之后，蔡讽命人杀羊宰猪相待，袁术等人推却不过，只有客随主便。酒酣正浓之际，突然有使者进来向我禀报：“主公，刘表大军以至襄阳城下，满伯宁大人正命人加固城防，严阵以待。”

    一听刘表已经兵临城下袁术等人的酒意一下子消失无影，急忙向蔡讽告辞，便带着手下众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