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南腔北调亮嗓音 演练绝技羞少林
“当官不怕喝酒难，千杯万盏只等闲(此处略去42字），哇呀呀，耶！”张三打着节拍，充满着自我陶醉的感觉。 赵焱焱嘲讽道：“你的歌喉能和‘四大天王’媲美，用‘之音’形容恰到好处。在这种场合唱歌太浪费宝贵的‘资源’，倒不如对着自动取款机唱，那样，取款机就会源源不断地‘吐’，保准你一夜暴富。” “真的！”张三竟信以为真。 “欢迎张局再亮亮嗓门！”望着张三的狼狈相，甄友亮尚不忘起哄。 张三问道：“我唱已故歌星邓丽君的成名作如何？” “好哇！”掌声又起。 “送你送到大门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说已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我非要采！你也采，我也采，大家都去采，不采白不采，采了还想采，还想采！采呀采！采、采、采……”张三边舞边唱，一会儿像猴子爬树，一会儿像哈叭狗啃骨头，出尽了风头。 站立一侧的甄友亮也没闲着，他手脚并用为张三伴奏：“咣咣咣、咣咣咣……” 张三见众人为其“加油”更加趾高气扬，忽地来了个“燕子翻身”，“咚咚咚”放了几个响屁。 “狗日的东西，放屁也不找个清静的地方！”张三用脚尖儿把哈巴狗踢在一侧，又用袖子掩住鼻子，好像屁是哈巴狗放的，与他毫无关联。 甄友亮讥刺道：“适才你与哈巴狗亲如一家，转眼就横眉冷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明明是这个畜生放的，你们看它的眼神，它还不肯承认哩！”张三猛一跺脚，“哇”地一声，把胃中饭菜喷在甄友亮身上，继而趴在凳子上直呕吐。 也许哈巴狗嗅到了酒香，它摇摆着尾巴吞吃了张三肠胃中“反刍”的食物，继而，趴在地上直呜咽。 “张三放屁，嫁祸哈巴狗；张三喝酒，哈巴狗醉了。哈哈哈！”甄友亮拍手称快。 “张三放屁，嫁祸哈巴狗；张三喝酒，哈巴狗醉了。”一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若干年后，某文学泰斗编辑出版《中国歇后语大全》将其收录其中，并特意注明歇后语出处，源自燚燚先生编著的长篇社会风情小说《六味人生》。 话说张三呕吐一阵后缓缓坐起身，问道：“猜猜看，食物从腹中反刍的瞬间，我想到了什么？” 甄友亮调侃道：“定是‘哈巴狗翻肠子，丢丑（抖臭）’的故事吧？” 张三摇摇头，说道：“我想起了杜甫‘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著名诗句。” 甄友亮问道：“‘飞流直下三千尺’，源自诗人李白隐居庐山写的一首风景诗《望庐山瀑布》，啥时变成杜甫的诗句了？” “《望庐山瀑布》是李白写的？我还以为是杜甫的佳作呐。”张三尴尬地一笑 ****** 甄友亮说道：“三句话不离本行，卖啥吆喝啥。” “你装得倒像正人君子似的。殊不知，‘世人皆好色。’”望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张三又说了下去，“某一天，我到省高校办事，听见授课教师正绘声绘色给学生讲解‘孔子东游，见两小儿便（辩）日’。我恍然大悟，万代尊圣贤的孔老夫子正是‘色’中之首。” “你把想象的空间发挥得淋漓尽致，你声情并茂的演唱也无与伦比，我等既饱了眼福，又饱了耳福。你的歌喉，比影视当红歌星强百倍有余，灌成唱片准能畅销全球，说不定会惊动外星人邀你到其它星球一展歌喉。你表演的拳术比国际巨星成龙还成龙万倍。你才是拳坛‘大哥大’，若参加世界拳击比赛，保准能战胜拳王泰森。”甄友亮呵呵一笑，问道，“你表演的既不像猴拳，也不像蛤蟆功，莫非是王八功？” 张三反驳道：“‘王八功’能如此完美无缺吗！” 甄友亮笑道：“你练的究竟是什么功？” 张三回答说：“少林失传百年的绝技‘船苦掌’。”（应为‘般若掌’。“般若”是佛教名词，读音bōrě，梵文prajna的音译，意译为“智慧”，佛教用来指如实了解一切事物的智慧，为表示它和一般智慧有所不同故用音译。） 甄友亮问：“你是如何获此绝技的？” “关于秘笈来源，属国家一级保密级别，万万不能外泄！”张三话锋一转，又说道，“上礼拜天，我携尤奇美到少林寺游览，在‘少林酒楼’喝了二斤茅台酒，兴致正浓，却被一老头儿扫了兴。” 甄友亮问：“怎么了？” 张三回答说：“席间，尤奇美对我说牙疼。我吻了她一口，问，‘还疼吗？’尤奇美妖媚地一笑，回答说，‘不疼了。’一会儿，尤奇美又撒娇道，‘亲！我脖子疼。’我吻了吻尤奇美的脖子，问，‘这回还疼不？’尤奇美开心地说，‘不疼了。’邻桌一老头儿向我竖起大拇指并说道，‘真神了！你能治痔疮吗？’气啊！气得我火冒三丈。” 甄友亮笑道：“后来呢？” 张三回答说：“我不愿和糟老头儿理论，趁着酒兴到寺内演练了一套拳术。” “班门弄斧，自不量力。”甄友亮乜斜了张三一眼，问道，“你竟在高手云集的少林寺炫耀？” “这不是炫耀，而是实力大比拼。”张三顿了一会儿，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哇，当时那个场面异常壮观，鼎沸的欢呼声此伏彼起。响声惊动了禅房打坐的方丈，方丈便携同不远万里来访的印度高僧一同查看原委，当得知我表演的是少林绝技‘船苦掌’，你们猜方丈的神色怎样？” 甄友亮催促道：“你快说嘛！” “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比太监还着急。”张三咧嘴一乐，又说了下去，“但见方丈双手合十低首道，‘有劳施主再演练一二，让老衲也长长见识。’在阵阵助威声中，我索性脱光上衣重新演练了一遍。众游人直笑得前仰后合，就连远道而来的印度高僧也捂着肚子直喊，‘apainanacheanirritationsoreness。’” 甄友亮问：“高僧喔里哇啦说的啥？” 张三回答说：“高僧讲的是英文、梵文二合一，你当然听不懂。翻译成中文是，‘呀哈！我的肚子好好痛耶！’这时，有游人撺掇我与方丈切磋定输赢，当我摆开架势准备和方丈一决雌雄，方丈哀求道，‘施主武功盖世，老衲自叹不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咬人却膈应人。”赵焱焱心中这样想。 “在改革开放年代里，需有一技之长方能站稳脚跟。‘船苦掌’正是我的一技之长。”张三扫视了众人一眼，又说道，“你们谁有一技之长，不妨亮亮家底儿。” 赵焱焱问：“我听懂鸟儿对话，算不算一技之长？” 张三反问道：“不会是吹牛吧？” 赵焱焱回答说：“前天，我看见树上有只乌鸦和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就躲在一侧偷听它们的对话。” 张三问：“它们怎么说？” 赵焱焱回答说：“乌鸦对喜鹊说，‘我有祖传的千年绝技，不管什么高难度的动作都可以做得出。’喜鹊不相信，恰好树下有一屠夫正在切rou。喜鹊说，’你真有本事就从屠夫手中弄块rou上来，我才心服口服。’乌鸦一个俯冲飞到桌上，叼了一块rou就要飞上树，被屠夫抓了个正着。屠夫便一根一根薅乌鸦的毛，喜鹊看不过去，忽地飞下去冲着屠夫的手啄了一下。屠夫松了一下手，乌鸦趁机拼命飞到树枝上。喜鹊说，‘这下不吹牛了吧！要不是我救你，你就活不成了。’乌鸦说，‘谁要你救我？我正准备脱光衣服跟他干仗哩！’” 张三问：“后来呢？” 赵焱焱回答说：“‘吹牛皮不犯死罪，大话由你随便说，和你在一起，失我的身份。’喜鹊言罢飞走了。望着喜鹊的背影，乌鸦高声嚷叫，‘快回来！我现在就与屠夫一决高下，由你当裁判行了吧！’” 张三追问道：“决斗了吗？” 赵焱焱回答说：“决斗的话，乌鸦不是死定了！” 甄友亮插话道：“我能听懂牛的对话，应该算一技之长吧？” 张三回答说：“算！” 甄友亮说道：“昨天，我在田间和一个放牛的老头儿聊种植的事儿，不远处，驶过一辆宝马车——” 张三截住话头，问道：“和我的坐骑一样，里面坐的领导也是正局吧？” “你太聪明了！”甄友亮偷偷一乐，说道，“我听到一侧的公牛对母牛说，‘你们慢慢吃吧，我得赶紧躲藏一下，县里来领导了。’母牛问公牛躲藏的原因，公牛回答说，‘这个领导一来就得吃牛鞭。’母牛说，‘我也得躲躲。’公牛问母牛，‘你没牛鞭，躲啥哩？’母牛回答说，‘这些领导吃完牛鞭就吹牛B，不躲能行吗!’小牛犊插话道，‘那我也得跟你们走。’公牛问，‘你是走啥哩？’小牛犊回答说，‘领导吃完牛鞭，吹完牛B，然后就要扯牛犊子。’” “怪不得牛rou价格直线上涨，看来与领导吃牛鞭不无关联啊！”张三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坐在一侧的甄友亮掏出笔在纸上龙飞凤舞一阵，把纸条塞给赵焱焱并附耳道：“请兄长指点一二。” “免兔鬼魂姓孙张，人送雅号大喷将。挝过柬東分不清，光膀趿鞋逛商场。谬种流传惹人笑，内裤套到脖子上。不通文墨好逞酷，南腔北调却内行。”赵焱焱看罢，提笔在诗句下方和诗一首：“白字博士羊城腔，牛头安到马面上。南无船苦屁商贾，辣手未疵毫州巷。陶冶沾污不知羞，以化传化响八方。劝君多把书来读，莫让后人笑断肠。” 甄友亮观罢“和诗”，问道：“请兄长谈谈对这次学友聚会的看法如何？” 赵焱焱回答说：“大多数国家都是讲真话比较容易，既不需要勇气，也不需要牺牲。而讲假话需要很大勇气，因为骗人是要承担后果的，搞不好就会身败名裂。我们正好相反，讲假话很容易，张口就来，脸不变色心不跳。而讲真话需要极大勇气，甚至冒坐牢的风险。既然说真话得罪朋友，说假话得罪自己。那么，说些啥才能面面照顾到呢？” “小寡.妇选情.人，随心所欲。”张三顿了一下，说道，“倒不如我提问题，你们回答。” “行！”赵焱焱点头应下。 张三问道：“潘金莲母女侃大山的下句是啥？”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顺便说一下：成书过程中，得到了恩师萧月贤女士（郑.州大学教授、《郑.州大学学报》编辑）满腔热情地赐教；《艺术瞭望》杂志社名誉总编、《中国乡镇企业报》特约记者、2012年被中国国学研究会授予“国学研究名家”的董振寅先生倾情作序；中国通俗文学研究会理事郭水林先生撰写书评；禹州原副市长、正处级调研员赵学仁先生挥毫题跋；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研究生导师，著名书画家余世诚先生题写书名；市直工委高官杜新禹、马莉夫妇，及市委党校原校长陈天佑、市文联主席包献珍、市总工会主席徐瑞宇、市文史委主任王国谦、市政府办公室秘书杨国钦等友人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甚为感激！中学高级教师安迷芬、王宏领帮助校对文稿，在此一并谢臻。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时年八十高寿的余老为祝贺本书出版暨作者夫妇结婚44周年，还刻意题赠墨宝“龙马精神”，和香自苦寒来的“梅花”及有君子风的“墨竹”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