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情报处
“在燕京城，我们遇见了几个女真人，他们进入了燕京城的理藩院。后来，我们看到那几个女真人从理藩院悄悄出来，前往耶律大石的府邸。” “除了女真人之外，我们还在理藩院见到了大宋官员。” …… 虽然已经是黑夜，但是辽阳城的情报处仍旧灯火通明，各种各样的情报都汇聚到了石秀这里。石秀在那里仔细的分析着，他对于女真人和耶律大石接触的事情很感兴趣，对于大宋官员进入辽国的事情也十分的感兴趣。 “看样子，我很有必要去燕京城一趟了，仔细的调查这件事情！”石秀看向门外，暗暗的道。 最近一段时间，情报处的情况有些复杂。本来情报处是朱贵负责的，但是朱贵离去之后，情报处变成了他和戴宗来负责。他心里面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想着做好自己的事情，每日里主要的事情是收集情报。但是戴宗和他却不一样，戴宗对于现在的东北战区情报处长的位置十分的眼热，他原以为朱贵离去之后，他很快就能够成为处长，可是石秀进来之后，他发现花荣对于石秀十分的器重，因此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情报处的处长位置仍旧是悬而未决。也因此，戴宗对于石秀开始嫉恨起来，他一心想要把石秀从情报处赶出去，甚至都不再用心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他们两人的明争暗斗已经影响到了情报处的工作效率，所以石秀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他宁愿前往燕京，去做一个普通情报员要做的事情。 仔细的想了想，石秀站了起来，他走出房门，大步朝着统帅部而去。 “报告！”当他来到花荣的房门前的时候，大声的喊了起来。 “进来！”里面传来花荣的声音，当石秀进来的时候，发现花荣正低着头处理军务。这段时间，因为北方军团刚刚成立，各种繁琐的事情极多，包括防区布置、后勤布置、未来可能的作战计划等等都需要花荣来处理。短短十余天时间，花荣已经和作战处、后勤处、情报处的军官们进行了数十次会议，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回去休息。 看到花荣在处理军务，石秀也不敢打扰，只得静静的站在那里。 过了有半刻钟的时间，花荣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毕，这才抬头看向石秀，笑道：“石秀，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情报？” 石秀急忙点头，道：“军团长，我们在燕京城的情报员发现女真人正在和耶律大石偷偷的联系！这件事情极为重要，所以前来禀报您。” 花荣眼中露出了沉思的目光，他沉默了一阵，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道：“女真人这是要和契丹人联合对付我们吗？不错，这件事情确实重要！看来我们的作战计划不仅仅要针对女真人，而要针对女真人和契丹人的联合军队了！甚至，还要考虑到西夏人、蒙古人……” 花荣的眉头暗暗皱了起来，去年契丹人进攻中京的时候，曾经带着20万的西夏军队，也有五万的蒙古军队，虽然最终契丹人被女真人击败，但是这些西夏军队、蒙古军队仍旧没有离开辽国，他们仍旧在燕京一带呆着。如果契丹人和女真人真的联手，那可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花荣立刻站了起来，走向了地图，目光凝视着地图，心中不断的思考着，琢磨着将来可能面对的局面。 “女真人虽然失去了会宁府，失去了辽东之地，但是他们的总兵力并没有损失多少。完颜阿骨打手里仍旧有20万军队，其中有五六万的女真人，还有十余万的精锐新附军。如果他们真的联合，加上燕京的那些军队，总兵力超过50万。只是契丹人和女真人是世仇，他们真的能够联合吗？”花荣自言自语道。 “军团长，我想要亲自前往燕京城，调查这件事情！这件事太过重要，如果不调查清楚，会严重影响到今后的战事的。”石秀道。 “其实也不用你去，派一些精锐的情报员去就可以了。”花荣一怔，道。 “我想，如果我去的话，会更加稳妥一些。”石秀低头道。 花荣怔怔的看着他，过了一阵，笑道：“是因为戴宗的事情吗？我知道情报处现在的情况，你和戴宗同为副处长，拥有同样的权利，彼此有些矛盾也正常。其实，我已经有意任命你为情报处处长了！这段时间，你的表现要比戴宗好的多。” “这……”石秀一下子愣住了，过了片刻，急忙摇头道：“我只怕不能胜任！戴处长的威望比我要高，资历比我要深，我觉得还是他担任处长比较好。” 石秀是从河东调到高丽来的，而戴宗之前就在高丽情报处担任副处长，所以戴宗的人脉比起石秀要多许多。石秀从来没有奢望自己能够担任东北战区情报处的处长。 “能不能担任情报处处长，看的是能力！你的能力比戴宗强，戴宗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了。好了，这件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你当真要去燕京？”花荣道。 石秀点了点头。 花荣又道：“既然这样，我让鲁智深陪你一起去吧？” 石秀急忙道：“不用，这一次我打算偷偷潜入燕京城，鲁大哥身材高大，又是僧人，目标太过明显。他如果和我一起去，反倒不能达到潜入的目的了。” 花荣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派你去！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我希望你调查的越详细越好。等这一次回来，我就把情报处处长的位置正式交给你。” 石秀已经从统帅部离开，他的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虽然他争权夺利的心远远不如戴宗，但是如果真的能够担任情报处长，那也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 “此事关系重大！我一定要弄清楚了！绝对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石秀在心中暗暗地告诉自己。 等回到情报处之后，石秀一方面命令情报处的人员全力监视女真人、契丹人的动向，尤其是监视他们的军队动向。而石秀则一个人前往燕京城而去。 ****** 他化妆成一名参客，原本很清秀的他此刻却是满脸虬髯，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像是在深山老林中呆了几个月的模样。 他披着一副烂袍子，骑着一匹马，手中还拉着三根缰绳，总共一人四马。 一路所过之处，仍旧有冰雪存在，天气很寒冷，寒风呼啸的，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一路上几乎没有从马上下来过，如果马累了，他就换到另一批马上，靠着四匹马朝着南方狂奔。 他也不是直接前往燕京城，而是先去了中京城一趟。在中京，他发现这里的女真人数量似乎少了很多。本来按照他掌握的情报，这里有5万女真士兵，可是现在看样子不到1万人。 “奇怪，他们去了何处？难道都去了辽东前线？为何我却没有看到？”石秀暗道。 他在中京城转了一大圈之后，把这里的士兵布防情况全部弄清楚，然后他才朝着燕京而去。这一次，他日夜不停的赶路，仅仅用了四天就赶到了燕京城。到了燕京城之后，他先是找了一家客栈，在里面足足睡了一天的时间，这才精神焕发。 当天晚上，他朝着理藩院而去。 “女真人如果真的在理藩院里面，那他们一定要出来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信等不到他们。”石秀暗道。 他蹲在一个偏僻的墙角，像是燕京城里随处可见的乞丐、流浪客一样，目光涣散，实际上他的眼睛却盯着理藩院不放。 天色越来越黑，周围越来越寒冷，在他身旁不远，已经有几个乞丐彼此依偎着躺在地上，准备休息，就在这个时候，石秀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就在刚才，他看到五个戴着皮帽子的壮汉从理藩院中出来，几个理藩院的官员陪在他们的身旁，不断的谄媚笑着。这些壮汉虽然用皮帽子挡住了自己光秃秃的脑壳，但是石秀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们是女真人。女真人长的比契丹人要强壮的多，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性，仿佛是野兽一样。在北方军团呆着久了，和女真人数次大战，石秀哪怕是看到背影也能认出他们是女真人来。 “真是太好了！本来以为要等很久的！”石秀暗道。 当下等到这些人已经走出很远之后，石秀才慢慢的跟上。他对于燕京很了解，这里是契丹人现在最重要的城市，他几乎是天天研究，任何道路都记在心里。而看样子，这些女真人还有理藩院的官员竟然是朝着辽国皇宫的方向而去。 “辽国皇宫？此事非同小可啊！”石秀暗道。 等走了有半个时辰，前方果然出现了辽国皇宫，那些女真人果然是朝着那边而去。 石秀站在那里无可奈何，他就算本事再高也无法潜入皇宫中。至于梁山在燕京城的其他情报人员也没有这个本事。 想了想，石秀干脆沿着原路返回，他准备去理藩院中探查一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