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奇幻小说 - 破空狂魔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毕士英疾行两日,已经赶到了河南与山西交界处的王屋山,这里的道家的十大洞天之首,道观林立,道众云集。

    行至山脚小镇,休息打尖,猛的想起,在黄河边与闻香教群雄惜别时的情景。他们的总堂不就在这里吗?上山探望的冲动油然而生,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如此一来,说不定又要耽搁多少时间,迟一日,师父和师兄就多一份凶险,而且,自己还应该斜插北直隶,去打听打听竹妹的消息,时间对自己来说真是太宝贵了,踌躇再三,决定投帖拜山。

    走进徐俊鸣提到过的那家飘香茶楼,向掌柜的借来纸墨笔砚,打算给徐氏夫妇,酆九叙、王恩虎等人写一封简短的问候信,就在他正要下笔之际,忽的,茶楼的门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似乎一下子涌进来一大群人。他不经意的抬头望去,心中倏的一翻,这群人中竟然有好几张很是面熟的脸孔。

    是锦衣卫!是冲闻香教来的!得赶紧通知徐教主、恩虎大哥他们!投笔起身,低着头,侧着身,担心被那些人认出来,匆匆走向里面的柜台。他的身后,那些锦衣卫已经分散开来,守住了大门口和几个窗口,有三个人也朝柜台走来。

    毕士英的脚步在加快,同时,从怀中掏出了那块,一直珍藏身边的玉牌,他还清楚的记得,徐俊鸣曾经对他说过,这家茶楼里的人都是他们闻香教的,便放心的将玉牌递到了管事的面前。

    茶楼管事此时也已经察觉到了,突然闯入的这一群人不大对劲,待他看清年轻人递过来的玉牌时,更是惊异万端。因为,徐俊鸣早已经向他交代过,持此牌的年轻人,是本教大恩人,大救星,贵客上宾,特命护法。没等其开口说话,毕士英已用低低的声音,飞快的说道:“有鹰爪子,快给徐教主报警!”说完便转过身去,迎向快速逼近的三名锦衣卫。

    这三个人是奔茶楼管事来的,但是毕士英的异常举动,业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认定是闻香教的同党,当即三人一分,同时发难,招法狠辣,不遗余力,打定主意,要在一击之下,将面前这个碍事的毛头小伙子撂倒。

    毕士英傲然冷哼,双臂一剪,两道凌厉的掌风分袭左右二人。中间那人一见对手的门户大开,心中狂喜,手中的铁索飞镰,发足十成的功力,锐啸着当头劈落。

    就在这当口,他们的身后,有人差了声的喊了一嗓子:“小心,他是毕士英!”董邦宪充满了恐惧的喊叫声,极大的感染了他的众多手下,这些人纷纷掣出了兵刃,不进反退,脸上都已变了颜色。

    而他的警告,对于前面的三个人来说,可是马后炮了,左右二人此刻已然化作了比翼鸟,双双飞出,落下时直砸得桌裂椅散,杯碎壶粉,口鼻蹿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再说中间那人,满心以为自己的飞镰必中无疑,哪承想年青对手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斜斜拔起了身形,一缕指风袭来,他手中的飞镰,真的飞了,深深嵌进了天棚,此人口喷血泉,人如败絮,仆翻在地。

    此刻,茶楼管事已然抢出后面的小门,以最快的速度,扑到庭院中的一颗老槐树的近前,右手猛的揭开上面的一块巴掌大的树皮,左手伸进树洞,从里面掏出来一只蜡封的竹筒,用力拧开盖子,倒出来两只半尺来长的信炮和一块见风火,随即晃出一团火焰,迅速的点燃了一只信炮的药捻子。

    就在管事打算将信炮举过头顶之时,忽的,他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喷溅着火星的信炮,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下,嘶嘶作响,在院、子里忽左忽右,狂猛的飞窜,最后,咣的一声爆裂开来,震耳欲聋,耀眼的红光和浓烈的烟雾,刹时充满了整个院落。

    这当口,又有两名茶楼的伙计,打茶楼里冲了出来,身中七枚暗器的茶楼管事,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声:“快发信炮!”挥手将仅剩的那只信炮掷向那二人,与此同时,他的身上又钉进了数只奇形暗器,管事一头栽在地上,气绝身亡。

    烟雾之中,墙头跃下数人,为首的是两个衣饰奢华的半百老者,相貌酷似,显然的一对双胞胎,西门达、西门觉,乃暗器世家西门家族,当今身手最强的两个高手,此番受门犀之邀出山,一是要与厂卫联合攻打闻香教,以报死在天香山庄的那位子侄的仇二是打算借厂卫之力,寻找宿敌荆飞龙,了结旧怨。

    身材矮小的伙计轻功颇为不弱,一个鱼跃接住了管事扔过来的信炮,可不等他有所动作,十余件奇形怪状、来势飘忽的暗器,业已罩住了他的身形,一时间傻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与他一同出来的大个子伙计急了,大吼一声:“快走!”挺身护在了他的身前,登时身上暗器猬集,僵挺了半刻,砰然倒地。

    矮个伙计见无路可走,掉头又冲进了茶楼,口中大呼:“少侠,快发信炮!”这人还算机灵,见眼前的阵势,知道凭自己的身手,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这枚信炮了,心想:那个小伙子,武功非凡,又是厂卫的死敌,把信炮给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毕士英这时候已经同田云横、朱约、敖尘等人交上了手,雄浑的掌力,神奇的指法,令三大锦衣高手叫苦不迭,首当其冲的田云横,挨了一掌三指,如同霜打了的茄子,靠到了墙边。

    朱约和敖尘胆战心寒,步步倒退。毕士英正打算冲过去擒住董邦宪,逼退锦衣卫,听见身后伙计的呼喊,猛一回头,瞧见矮个伙计抓着信炮,手臂前伸,嘴巴张得大大的,艰难的朝前抢了几步,一下扑倒在自己的面前,背上插满了各式暗器。急忙缩身,左手抓过一只茶壶,右手发力挥击,数十百块碎瓷片,劲射从后门突入的几个人。

    在一片骇叫惊呼声中,俯身从伙计手中拔出信炮,右手打背后拽出紫电霞光剑,腾身而起。凌厉剑罡豁裂了茶楼的棚顶,毕士英钻出窟窿,脚踏楼脊,信炮拿在执剑的右手,左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迎风晃燃,点燃了信炮的引信。

    不待信炮升空,檐角已飞上二人,西门达、西门觉两翼一分,同时打出两串稀奇古怪的暗器,有转的,有翻的,有的直射,有的弧旋,不一而足,到底是暗器大家,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毕士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破解之法,只好足下再点,仗着绝顶轻功,连换方位,直到手中的信炮呼啸窜起,在苍穹中震天炸响,远远荡去,又一拨暗器打来,更加奇幻诡异,看来西门二老连发不中,都动了肝火,施出了压箱底的绝活。

    毕士英运剑发掌,连拨带震,封出了大部分暗器,仍被两件回旋的小铁尺射中,好在西门家族只讲究发射手法,暗器上并不涂毒,不失大家风范。再加上他的护体罡气,小铁尺仅仅割破了他的皮肤。

    楼顶的另一端,又接连跃上数名轻功较好的锦衣高手,毕士英飞起一脚,两片屋瓦裂成无数碎块,暴风骤雨一般席卷过去。那几个人还没站稳脚根,便爆出一阵爹娘乱叫,没被击中的也被吓破了胆,接二连三的翻下了楼顶。

    茶楼上空的信炮爆响,半山腰紧接着就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并快速向山上移动。

    山脚下的一片密林之中,涌出来一群衣饰怪异的人,其中大多数虽然穿着道家装束,却是衣冠不整,加之目光诡黠,神情凶悍,手上还擎着各式兵刃,愈加显得不伦不类。

    再看为首之人,六旬上下,大眼泡,面庞臃肿,光溜溜的下巴没有一根胡须,正是东厂大太监门犀。

    此一次,他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得知闻香教的总堂,就设在王屋山,遂调集东厂和锦衣卫的精锐人马,并亲自出马临阵指挥,为了弄清楚对手到底在山上的哪一处,便派董邦宪率人直扑闻香教的联络站飘香茶楼,打算捉到人后逼出口供,再直攻上山,来一招直捣黄龙。却不想偏偏事与愿违,茶楼上炸响报警信炮,山上闻香教的人已经得知了警讯,偷袭计划化为泡影,老太监气恼的骂道:“见鬼,董邦宪那个饭桶,又把事情给搞砸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扭脸冲身旁的部下命令道:“鹿千户,丛道兄,你俩带上人往山上攻吧,他们会出来迎战的,你们只管往上冲,要一鼓作气,把他们逼回到他们的老窝才行,敢有后退半步者,就地处死!后边的事,由我来料理,捉住匪首者,赏银三千两!”

    鹿中平、丛向希齐称遵令,率领着三四十名东厂高手,一窝风似的扑向山顶,很快,便与山腰上的闻香教守卫交上了手。九名教众拼死抵御,眨眼之间,就已尽数丧生。再攻半里多远,迎头砸下滚木擂石,并夹杂着弩箭、灰瓶。

    鹿、丛两大高手,各显神通,推、拨、接、挡,凶顽上突。众番子也都玩了命,使出浑身解数,紧随在后,中有四五个人中箭着石,哀嚎着滚下山坡,却没有一个人稍停片刻,更没有人去拉他们一把。就这样,东厂群魔突破了闻香教的第二道防线。

    没上多远,又有一群闻香教徒呐喊着冲下山来,领头的也是两个人,手舞天字剑,一马当先的是刑堂堂主王恩虎。手挥青铜鞭杆的是总护法酆九叙,他们的手下也有三十几个人,一方是处心积虑,志在必得一方是赤心拳拳,同仇敌忾,正可谓猛虎遇上狂龙,好一阵凶杀恶砍,直斗得飞砂走石,天昏地暗。

    门犀、巫竟中带着八名地煞卫士,也上了山。只留下了一个档头和四名番子,守在山口。这位姓田的档头,乃是崇祯皇帝崇妃田氏的族弟,没甚能为,却很爱出风头,听说此次行动十拿九稳,便死皮赖脸的跟了来,也想借光立上一功,升官发财。

    老太监怕他上去送命,回去不好交代,便派给他一份最清闲的差事,说是让他在此截杀逃逸的闻香教徒。试想,有他和毒龙道人兜底,又怎么会有教徒出这面漏网?况且,要不了多久,董邦宪及其属下的众多锦衣高手就会赶到这里。

    这位田档头正闲得腻烦,忽听手下大声叫道:“快看,有人来了!”急忙扭脸望去,只见打远处飞速奔来一人,遂扯开嗓门喝道:“呔,给我站住,这里封山了,我们是东厂官差,你……”

    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已经到了跟前,双臂挥拨,就如同驱蚊赶蝇一样随意,而守在这里的五名东厂番役,顿觉自己的脚下没根,身不由己的向后摔去。

    其余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武功好手,纷纷借力翻纵,卸去不少劲力,所以并没受多大的伤。惟独这位皇亲国戚田档头,实乃绣花枕头一个,实实惠惠的掼出去三丈来远,后脑勺正巧磕在一块石头的棱角之上,噗的一下,眼突舌吐,迳赴地府去了。

    众番子爬将起来,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面面相觑,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中了什么邪,无端摔了一大跤。可是一瞧田档头的模样,全都吓麻了爪,大眼瞪小眼,呆了半晌,其中一个机灵的开口道:“几位,我看咱们还是散了吧,还待在这里,等死不成?”

    另外三个的心眼也不慢,亡命江湖,也比做替死鬼强,当即纷纷点头赞同,顿作鸟兽散去。

    “见鬼,怎么还在这里磨蹭?”门犀望着鹿、丛等人仍在与闻香教众人混战不休,恶声咒骂,扭头道:“竟中,你也伸伸手,快点解决了教匪,好上恒山收拾郑隐。”

    毒龙真人巫竟中应声而出,扑入人丛。王恩虎、酆九叙登显不支,督众边打边退。

    老太监那浮肿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蓦的,一抹紫色剑芒不期而至,猛极!快极!以至于他身旁的九名地煞卫士根本来不及出手截击。

    到底是一流高手,就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门犀生生将他的头偏移了数寸,几缕斑白的头发飞散空中,只觉得面颊火辣辣的一阵疼,急发右掌,一道阴霸的掌力击向突袭者。

    来人出指迎击老太监的朱砂掌力,剑罡外挥,三名凶猛扑来的地煞卫士鬼嚎着跌了出去。

    门犀见对手指力雄奇,直逼自己掌心劳宫xue,慌忙撤掌拧身,左掌如刀斜劈,右手变成鹰爪叼向突袭者执剑的手腕。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此人的面目,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鬼,又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呀!”

    来的正是毕士英,茶楼顶上,力斗西门二老难分轩轾,遥闻山腰上杀声阵阵,方知厂卫并不止这一路,而且,似乎另一路的实力还要更强一些,若是给他们攻入闻香教的总坛,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天香山庄,那些被锦衣卫残杀的妇人和孩子们的惨状。当即摆脱了西门二老的纠缠,闪电一般掠向山口,顺手拂倒了碍事的田档头,一口气冲到了这里,瞧见闻香教群雄危殆,又发现老贼门犀在这里,自然是擒贼擒王。

    西门二老,以及朱约、敖尘等一干锦衣卫高手,本来是在他的后面紧追不舍,可是较起轻功,这些人就只能瞠乎其后了,没一会儿便给甩下了数十丈远。

    毕士英变指为掌,砰的与老太监的左掌接实,右腕一抖,震开了敌手的鹰爪,紫电铗下斩上撩,右震飞了四件攻来的兵刃,同时,左手发动琴心三叠掌。

    再看老太监的那张老脸,先是红,继尔变白,最后发青,全身开始战栗,噔、噔、噔一连退了三步,几缕鲜血滑下嘴角,还不等他再作出什么反应,寒气逼人的紫电铗已经架在了他的颈口。毕士英的掌力外迁,两名地煞卫士如同断了线的纸鸢飞坠丈外。

    “你们都给我住手!”毕士英振喉暴喝。杀成一团的厂卫和闻香教众犹如焦雷炸顶,瑟瑟一抖,纷纷愕然停手,惊疑的目光,一齐聚向了年轻人和他剑下的老太监。

    “士英,你来得太好了。”王恩虎惊喜万分地喊道。“快过来,莫让那老贼溜喽。”从门犀的岁数、衣着,以及众厂卫的紧张神情,他猜出此人地位甚高,抓住这个人,对己方极为有利。

    西门达、西门觉等人呼哧带喘赶来,见状还欲出手救人,给巫竟中、鹿中平拦住。他二人生怕门犀有失,这些年花费在他身上的心血付诸东流。

    门犀仅在三招之下,便惨败在年青后辈的手下,而且是在下属的众目睽睽之下。羞愧得无地自容,面如死灰。胸中的愤恨懊恼无以复加。毕士英以玄阳指力封住其五处大xue,使其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酆九叙笑呵呵拍了下毕士英的肩头:“好小子,真有你的,这一手干得漂亮。”

    王恩虎剑指门犀的鼻子尖,吼道:“叫你的手下都退到山下去!不然就要了你的狗命。”

    门犀的两眼死死盯着寒气逼人的剑锋,心里揣测对方既以自己为人质,断不会轻易下杀手,好歹也得在部下面前充充好汉。当下强横道:“教匪,有胆就杀了本官,我的手下会把汝等化作齑粉!”

    王恩虎气极,剑尖一抖,老太监脸上滑下一串血珠。门犀身子抖了抖,额角青筋蹦起,咬紧牙关,不肯求饶。

    酆九叙示意王恩虎撤剑,手揪住老太监的衣领,低声道:“老小子,你少跟我装蒜,再不下令我就先剁了你的左手,再斩了你的右手,你身上的零碎都得解下来,怎么样啊,那滋味一定不赖。”见老太监吓得直哆嗦,扭头冲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众厂卫吆喝道:“尔等听着,再不滚蛋,我就把你们的头大解八块!”

    巫、鹿诸人登显慌乱,探询地问道:“公公,让我们先撤下去吧?稍后再想办法救你好不好?”见门犀颓丧地点头,振喉道:“闻香教的人给我听清楚,若敢伤门公公一根毫毛,朝廷就要将你们斩尽诛绝!”言罢,麾众退下山去。

    酆九叙道:“恩虎,你带剩下的兄弟守住山口,莫叫鹰爪子钻了空子,我带毕少侠去见教主。”说着话手执门犀,陪毕士英向山上走去。

    没走多远便看见对面,匆匆行来一帮人,为首的正是徐俊鸣和彭笑雪,还有一位神态从容,气度不凡的中年人。

    “士英贤弟,真的是你!”徐氏夫妇欣喜万分迎将上来。酆九叙忙将毕士英如何勇擒门犀,迫退强敌的经过将给众人听。

    彭笑雪感动的说道:“老弟,真亏了你,方才我们在南边,和一个凶僧率领的一帮鹰爪子,打了一场,实在腾不出手来啊,要是给他们从这边攻进来,那可就糟了。”

    徐俊鸣兴奋地冲那位中年人介绍道:“王兄,这位就是上次在晋北分舵,帮了我们大忙的那个毕少侠。贤弟,快来见见我家教主。”

    闻香教教主王恩慰,欣赏地打量着毕士英:“少侠义薄云天,神功盖世,为我教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嫌弃就做我教的副总护法吧。”

    毕士英忙拱手道:“王教主过誉了,小弟才智愚钝,怎堪此重任……”徐俊鸣插话道:“贤弟,你就不要谦辞了,我教正值危难,拉你加入倒是我们不过意。好啦,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先回去商议一下对敌之策吧。”

    闻香教的总堂是以一座道观做掩护的,众人落座,酆老护法抢先说道:“有毕少侠助战,又有老贼门犀在手,咱们直冲下山,他们也不敢奈何我们。”

    王恩慰皱眉道:“依老护法之言,下山固然不难,可要是想彻底摆脱他们就难了,我们还有二十多个妇人孩子,恶战之中,难保万全。俊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呀?”

    徐俊鸣略作沉吟道:“我的法子,就是用一支有妇孺的队伍引开他们。”冷静的目光扫视诧异的众人。凑到王恩慰的耳旁说了几句。王恩慰连连点头:“好计,好计,我也跟你们一起走,那样他们才不会起疑心。”

    “王兄,那可不行,太危险了……”

    王恩慰果决地挥手道:“俊鸣,你不要劝了,我意已决,事不宜迟,你快去挑选合适的人。”又冲满脸疑惑的彭笑雪道:“弟妹,劳你去找我夫人,多弄一些女人的衣服和脂粉来。”

    酆九叙一头雾水:“教主,俊鸣给你出的是啥招哇?”

    王恩慰神秘地笑笑:“老护法别急嘛,呆会你就知道了。”说着过来拍拍毕士英的肩头,语气凝重道:“少侠,有一桩差事,关系到本教的存亡断续,在这里数你的功夫好,为人又机敏,这个重任,非你莫属哇。”

    毕士英心里沉甸甸的,迎着王恩慰信任的目光道:“多谢王教主看重,有什么差事就尽管交给小弟好了,小弟一定竭尽绵薄之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