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都白费了
炼金术师奥雷欧斯，抱着陷入昏睡的茵蒂克丝来到三泽孰的校长室，眼眸中流露的，是温柔和满意的神色。 吸血鬼杀手姬神秋沙，则是站在校长室门口，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没人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过于激动而没注意，奥雷欧斯直接放任三色猫斯芬克斯顶着拿顶每次都起到关键作用的修女帽离开这栋楼。 （话说每次茵蒂克丝的事情，总是与这顶帽子有关唉~） ————大楼外———— 在搞清事情的状况后，三人跑到了三泽孰马路对面。另一边，七个“铁皮罐头”一字排开，背向三泽孰。 【啧啧，是‘十三骑士团’的幸存者吗？】薇亚略带嘲讽地说道，【当时追捕我，被我灭掉一队；现在再来惹奥雷欧斯，估计要被团灭了吧？】 十三骑士团，是罗马正教模仿历史上亚瑟王的圆桌骑士而设立的。可以算是英国国内骑士派的“正教”版。 “开始攻击！”排头的一个骑士，拔出剑指向右上方。剑尖闪耀着红色的耀光。剩下的六个骑士依次举起剑，莫名地，空气中响起具有浓重宗教色彩的隐约。 “葛利果圣歌队，”史提尔说道，“货真价实的葛利果圣歌队。” “可是，那个葛利果什么的，不是需要很多人？”上条当麻不解。 “现在的梵蒂冈大圣堂里，有3333个信徒在祈祷吧？”史提尔继续说。“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真的能奈何那个奥雷欧斯吗？” 【真正的葛利果圣歌队，也只是圣域级的魔法罢了。】薇亚说，【根据我的感觉，奥雷欧斯的术式，已经是圣域最高级的了。虽然我的神降术可以勉强算是‘天使级’，但却奈何不了他。而‘龙枪’，或者说是‘突刺’，也只是圣域的顶级术式。】 【这种程度，站在外面这么大张旗鼓地攻击，对付奥雷欧斯是不可能又用的。】薇亚最后得出结论。 “《约翰启示录》第八章！第七节摘录！”骑士大声吟唱着。 “第一位天使，手持管乐器的毁灭之音在此重现！” “那些家伙，准备做什么？”上条少年被耀眼的红光闪地用手半遮住双眼。 “圣咒轰炸。”史提尔回答。 “轰炸？姬神和那些无辜的学生还在里面……”上条很吃惊，薇亚赶紧挡在他面前。 【别做傻事，】薇亚抓住上条少年的左手，【圣域级的法术，你的手不一定能挡住。而且，圣咒的速度，也不是你一个没怎么受过训练的高中生能抵挡的。】 说话间，红色的乌云迅速在上空凝结，一道红色的闪电迅速砸下，三泽孰的四栋楼中的两栋，玻璃全部粉碎，开始倒塌。 不过，毁灭的场景仿佛是被按了倒播键，一切开始像一开始的样子复原。几秒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天上的红云也消散掉。 “黄金炼成。”史提尔说道，“那就是我们的敌人，奥雷欧斯的真正实力。” ————几分钟后———— 一行人走在三泽孰的楼道上，从最近的路上走向三泽孰的校长室。 【就这么走进一个魔法师的工房，还是能释放‘金色大衍术’的家伙，】薇亚略带自嘲，【还真是有些找死呢。对方既然知道我有威胁到那家伙的手段，估计在看到之前就会想尽办法把我干掉吧？】 在路上，薇亚也向另外两人说了自己与奥雷欧斯的战斗的场景。在得知是“由于熟人手下留情”而错失了打败奥雷欧斯的机会，一对“好基友”表示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以这么说，薇亚和奥雷欧斯之间，都有瞬间灭杀对方的能力。而现在薇亚的底牌已经有些暴露了，现在又是处于奥雷欧斯的主场。这对薇亚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现在三人的行踪应该已经在奥雷欧斯的掌握之下了吧？只要那家伙说一声“给我去死”，那薇亚很可能就直接死于莫名的原因。对付这样的家伙，最好的办法其实是限制住这栋楼的饮水和食物。“凭空制造”这件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薇亚也从另外两人那里得知，奥雷欧斯通过三泽孰的学生们，制造了一个“伪·葛立果圣歌队”。那么对方能施展“金色大衍术”这个即使是吟唱几百年也不可能完成的术式的方法也有一定推测了。 很可能是通过三泽孰的学生们，一瞬间吟唱法术，来瞬间完成咒语的吟唱。这里，并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指数级的放大。 “茵蒂克丝那家伙，也可能落在对方手里了……”上条少年有些懊恼，“该怎么办？” “茵蒂克丝，即使是落在对方手里，也不会被攻击。”史提尔说道，“嗯，嗯？该死，神隐了三年，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吗？” 史提尔明白对方的意图了，奥雷欧斯是想把茵蒂克丝转化为“吸血鬼”这一扭曲的存在。 不过，茵蒂克丝以后不必再消除记忆这件事，薇亚也不知道。史提尔很头疼，如果被薇亚得知真相，那造成的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即使是寒冰领主有一丝的怀疑，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几人已经来到了校长室。上条少年看到昏睡的茵蒂克丝，大叫一声就想冲过去，却被史提尔挡住了。 听到入侵者的声音，奥雷欧斯转过身来，看到了几人。“哦？你还是来了啊。”他说了一声，然后薇亚就一下子消失在房间里。 “别担心，我只是把她随机放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奥雷欧斯说，“你们当中，说句有些嚣张的话，还真有那家伙对我有些威胁。” 听完奥雷欧斯的“哦？你还是来了啊”以后，眼前的景色一换，薇亚就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从地面上渗出一滩水，“挣扎”着越来越高，最后变成一个人形。然后慢慢地，变成薇亚的样子。 薇亚感觉自己在照一个奇怪的镜子，不过自己的右手对应的也是对方的右手。法袍上的魔法文字，在对方那里也是正面。 【还真是麻烦的对手呢。】薇亚低声说，【可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真是老套。】 不过，在开战前，薇亚却听到了奥雷欧斯和史提尔&上条少年的交谈。 她站直，侧耳倾听。对面的复制体也模仿者薇亚的动作。 “很遗憾，你无法达成目的。”这是比较淡定的史提尔。 “哼，事到如今，终于意识到我的本意了吗？”奥雷欧斯嘲讽地说，“那么，就正视这现状，哀叹你们的无力，燃烧你们的妒火吧！” “若真是像你所说，我们倒还真烧得起来。”俏皮的声音，是史提尔。“再重复一遍，你成功不了。你无法拯救禁书目录。” “你，只是在嫉妒我罢了。”奥雷欧斯自信满满，“我会拯救她。” “以自身背负着十万三千册魔导书，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束缚中脱身的少女，尽管如此，依然接受了命运。”奥雷欧斯低沉而有力，“以自己之不幸，换取他人之幸福。” 薇亚想起自己和茵蒂克丝相处的情形。尤其是那最后的场景。 “这家伙，也认识茵蒂克丝？”上条少年低声说。 “对，他也是禁书目录的搭档。”史提尔回答，“今年是你，去年是我，前年是神裂，再之前是薇亚。而三年前，就是他，奥雷欧斯·伊萨德。” “至今，禁书目录必须每年消除记忆才可以活下去。”奥雷欧斯感慨地说，“这是必然的，人类身体所无法反抗的命运啊。” “可是。”奥雷欧斯换了个语调。 “反过来，只要不是人类的身体就可以咯？”史提尔反问。 “吸血鬼是拥有无限生命的生物，”奥雷欧斯解释着，“可以将无尽的记忆储存在与人类相同的大脑中。” “吸血鬼有那种方法！那种，即使是拥有大量记忆也不会迷失自我的方法！”声调一下子疯狂起来。薇亚可以想象奥雷欧斯此时略显疯狂的面部表情。 “原来如此，是想从吸血鬼那里，得到方法啊。”史提尔松了口气，“谨慎起见，我问一句。如果那方法，对人类的身体没办法呢？” “那，就让禁书目录，不再拥有人类的身体。”奥雷欧斯坚定的说。 短暂的沉默后。 “就让她成为吸血鬼。”史提尔说。 “只有那样，才能拯救禁书目录。”奥雷欧斯的语气平静而有力。可以看出来，他是下定决心的。“你应该也明白的，每当一年过去，最后看着她的你。” “那时，她说‘绝对不愿忘记你’。” “‘就玩违反教条而死，也绝对不愿意忘却心中的那份记忆。’” “及时身体已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依然笑对我说！”奥雷欧斯的语调又高起来。看样子他又有些激动了。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想法吗？”史提尔“惆怅”，“既然如此，她既然不在这里。嗯……说出来吧，现任的搭档。对你面前这位犯了致命错误的炼金术师。” “你这家伙，是穿了吗？”上条少年的声音。 “什么？” “就是这么回事，茵蒂克丝早就得救了。”史提尔补充，“不是由于你，而是这位上条当麻。你没有做到的事情，已经被他解决掉了哦！背叛了正教的你，神隐了三年的你，根本就不知道！” “这不可能！以人类的身体……”奥雷欧斯有些不敢相信的语气。“而且，是既非魔术师，也不是炼金术师的人类？” “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为了必要之恶和清教的面子，我不能外传，”史提尔唱歌般说道，“这家伙的右手，叫做‘幻象杀手’。也就是说，是一种本不应该属于人类的能力。” “等等，莫非？”奥雷欧斯明白什么的语气。 “没错，你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哦！” 而此时，在另一边的薇亚，则是瞪大双眼跪在地上，双手按在地面。 【全都，白费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炼金术师的努力白费了，自己的努力不也白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些癫狂地笑着，薇亚一挥法杖，龙枪凭空出现，打穿之间的墙壁。 史提尔万万没有想到，薇亚会刚好被传送在校长室旁边的地方。而且看着寒冰领主这幅癫狂愤怒的样子，刚才的话她已经全都听到了吧？ 竭力在避免的事情，最后还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