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语成真
奥雷欧斯的话里，好像蕴含着奇特的魔力。 “忘记吧。”短短三个字，薇亚一下子感觉两眼模糊，她坚持着让自己不倒下。 “哦~？竟然能抵抗住。”奥雷欧斯轻蔑地笑了笑，“不过，这没什么意义啊。我只要再来一遍就是了。” “忘记……”他又掏出一根针，插进颈部，试图重复之前的动作，不过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不能开口了。 是“律令·沉默”。 薇亚松了口气，对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古董商人”了。那种类似“一语成真”的力量，让薇亚无从下手。仅仅是开口说一句话，就改变了客观的物质世界。这在身为魔法师的薇亚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是“魔神”，也只能改变现有的“法则”，比如“地球引力方向改变”，而不是凭空产生类似的法则。而炼金术师奥雷欧斯所表现的能力，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神”的领域了。 超越了“魔神”，超越了所谓的“level6绝对能力者”，真正的“一语成真”。 十字教的“神”，也就是《圣经》中的上帝。在圣经的《创世纪》篇中有所记载。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神说：“诸水之间要有空气，将水分为上下。”神就创造出空气，将空气一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 等等，不一而足。 薇亚自然不会认为，奥雷欧斯有着媲美传说中的上帝的力量。如果他有这种能力，为什么还隐藏在这学园都市？直接打上门去，把禁书目录从清教那里抢过来不就好了？至于“消除记忆”的魔咒，如果茵蒂克丝始终在奥雷欧斯身边，那对这个男人来说，所谓的“消除记忆”也不是完全的失去了。 而寻找拯救茵蒂克丝的方法，与上述的事情并不冲突。 虽然想的比较多，不过现实时间也只是过了一瞬罢了。薇亚看着试图开口却无法发声的奥雷欧斯。 【真是令人心悸的力量。】薇亚把右手向上一挥，从奥雷欧斯的脚步开始快速结冰。【以防万一，还是让你无法开口的好。不过毕竟是故人，你之前也没想对我下杀手，我只是把你旁边的那个少女带走罢了。】薇亚看了看旁边表情淡定的黑长直巫女服，从资料上看来，她的名字是“姬神秋沙”。 这时，奥雷欧斯全身已经被寒冰覆盖了。超过十公分的厚度，会让看到的人以为这是冰河时代留下来的东西。 不过，被冻住的炼金术师并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嘴角的微笑并没有改变，眼神中流露的也是自信。 【好了，我们……】薇亚向前走，不过突然就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意识渐渐陷入昏迷。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薇亚努力看了奥雷欧斯一眼。 炼金术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本来困住他的寒冰已经不知所踪。全身甚至没有丝毫的褶皱、灰尘，只看见他又掏出一根之前那样的细针。 然后，薇亚便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奥雷欧斯把细针插入脖颈，然后拔出丢掉。“差点就被人得逞了啊！”他略有感慨地说道，“还好是‘熟人’，并没有直接下杀手。” 他很庆幸，自己的“金色大衍术”，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样，是“一语成真”，而是真正的“心想事成”。不过，为了防止自己乱想，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后果，奥雷欧斯通过针刺和嘴中说话，来确认术式的目的。 而让薇亚陷入昏迷后，他赶紧进行的针刺，是为了不让自己乱想“这个人快给我去死吧”、“快给我化为灰烬吧”之类的，毕竟是故人，而且薇亚也是为了禁书目录跑遍魔法侧的大中图书馆的人，在这点看来奥雷欧斯自己和薇亚都只是“失败者”罢了。 “不过，我就要成功了。”奥雷欧斯低声说道，他看了看旁边的姬神，“只要成功地把吸血鬼引过来……” ————几小时后———— 就在三泽孰外面的公园里，符文法师史提尔和神净讨魔上条当麻坐在一个秋千上（真是好基友~）。 薇亚的待遇就好点了，躺在旁边的一个长椅上，身旁放着的是从不离身的法杖。 “这里是……？”上条当麻两眼迷茫，身旁的史提尔唱相声一样回答着。 “你在这里的话，就应该是日本吧？”他叼着烟，不知道是怎么边说话还能让烟不掉下来。 “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嗯，”他继续说，“嗯？那个是？”他看见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薇亚，“她也在这里的话，而且她又不是会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公园里的人。”环视四周，已经是晚上，公园里一片昏暗，除了这三人外没有其他人存在。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啊……”他转头看了看上条少年，“不是吗？” “嗯……”厄运的少年回答，他也觉得忘记了什么。 史提尔站起身。“到底忘了什么呢……” “嗯，还真是不幸啊……”上条少年用手挠着头，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 “三泽孰”、“骑士团的尸体”、“白西装炼金术师”、“黑长直巫女服、拥有‘吸血鬼杀手’能力的姬神秋沙”，一幕幕场景在他脑中闪过。 他看着不远处的四栋高楼，那是“三泽孰”在学园都市内的分部，现在已是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的“工房”。 “我来把问题解决吧。”上条少年站起身，“把眼睛闭上，舌头伸出来！”上条少年对史提尔说道。 “额－_－!!”史提尔头上划过丝丝的黑线，不过他还是听话地照做了。接着迎来的，便是上条少年的必杀技——友情破颜拳。 “居然把我当诱饵来用，自己好跑路啊混蛋！”上条少年喊出了自己的不满。 被“基（友）情破颜拳”击中的史提尔，飞出去几米，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全想起来了，”他用手扶着脑袋，“不过，还有一个人等着呢。”他用眼神示意，让上条去唤醒仍处于昏迷的薇亚。 “啊……”上条有些“为难”，他已经想起来，那个躺在长椅上的魔法师，是自己此次行动的同伴，不过毕竟是女性，自己就这么“未经允许”就去碰触对方，会不会太冒失了？ 对方可不是史提尔，符文法师可是自己的“好朋友”。 “怎么了？还不去？”史提尔询问着，内心在偷笑。这个刺猬头，如果真的碰了“寒冰领主”，以那个女人的性格，这家伙会被直接打飞吧？ 没有让史提尔失望，上条少年颤颤巍巍地用右手手指碰了一下薇亚的额头，原来处于昏迷的薇亚就直接睁开眼。 身体的自然反应一样，薇亚直接翻身站到地上，一手抓住上条少年还处于“颤抖”的右手，朝自己拉近了一步，然后一脚正面踢中了上条少年的肚子。 上条·不幸的·当麻，惨叫着飞出去。史提尔满意地看着他的好朋（基）友被打飞十几米。 而三人不知道的是，这时候，丝毫坐不住的茵蒂克丝，已经顺着史提尔留下保护她的猎杀魔女之王的符文上的魔力，一路追到了三泽孰的门口，然后毫不防备地走入了这个明显是一个魔法师工房的建筑。 “设又防止敌人逃脱的结界。”茵蒂克丝抱着喵星人斯芬克斯。 “真是稀客啊！”工房的主人，炼金术师奥雷欧斯站在二楼。 “这，就是所谓的侥幸吗？”奥雷欧斯眼神中，流露的是幸运的神色。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