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后的幸福
名为茵蒂克丝的少女，隶属于英国清教的“禁书目录”，由于“完全记忆”能力，以及大脑中的十万三千册魔导书，不得不每年接受一次“消除记忆”的魔法，以防止大脑被撑爆。 今年的搭档，奥雷欧斯·伊萨德，已经迎来了他一年使命的终点——还有几天，最后的时限就要到了。 【那孩子，知道她的命运吗？】薇亚询问着。 “我从未对她说过……”隐秘书记官喃喃道，“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我还未做好准备……” “我努力了近一年，从成为她的搭档开始，我就在研究怎么才能让她不必接受这种命运，”奥雷欧斯好像忘记了旁边的薇亚，自言自语，“我查遍了所有的记忆，可是我的所有知识都无法解救她。” 【……】薇亚有些怜悯地看着戚戚然的奥雷欧斯，自己这个新来的“搭档”，是不可能体会到他的心情的——大概要一年后才能体会到吧？ “身为罗马正教隐秘记录官的我，拥有的权力只是比大主教小一点罢了；” “身为记录官的我，拥有着正教超过80%的知识储备；” “身为隐秘记录官的我，面对魔女可以有超过1000种对抗方式，可这样的我又不能拯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绿发的奥雷欧斯将头埋入双臂，“神啊，你为何如此的残忍？”他说着，同时闭上流泪的双眼。 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薇亚看着有些失态的奥雷欧斯，【今天就告诉她吧，如何？我想那个孩子，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还是有着知道真相的权力的。】薇亚提议，【与其让她在无知中失去过去，还不如让她知道一切，至少能平静地迎接命运。】 “我知道了，我会在今晚告诉她所有的事，”奥雷欧斯缓缓恢复了精神，“离最后的日子，还有几天？” 【最晚，是后天的午夜，】她回答着，【算上今晚，你还有两天两夜的时间。】 ————我是回到住处的分割线———— 回到住处，入目的是已经在餐桌前做好，等待开饭的茵蒂克丝。 “老师，这个家伙是谁？”茵蒂克丝警惕地看着陌生的魔法师，“不会是来蹭饭的吧？”（话说卖萌原著女主角你的大脑里除了十万三千册小黄书就是吃了吗？） “这是来自清教的魔法师，”奥雷欧斯介绍着，“和你同属一个组织哦！她只是来这有点事罢了。” 此时的奥雷欧斯，已经看不到在薇亚面前的失态，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算了，只要不和我抢食物就好，”茵蒂克丝明显对法式鹅肝酱更感兴趣，“那么，老师，晚饭就拜托你了！” “hi~hi，我可是正统的炼金术师，区区晚饭也能难倒我？”奥雷欧斯自信满满地回答着，拿着食材走入厨房。 【我先出去了，】薇亚看着明显不像别人与她分享晚餐的茵蒂克丝，很是识相的说着，【你们先吃吧，我出去一下。】 “那我们就不给你留晚饭了哦！”茵蒂克丝替奥雷欧斯回答着，而奥雷欧斯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总是很宠着这个小家伙的。 在薇亚走后，奥雷欧斯只是用了一小会便做出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不愧炼金术师，所带来的动手能力高的吓人啊。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们尊您的名为圣，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天上如同行在地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如同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罪恶，因为所有的权利与荣耀都是您的直到永远。 阿门。” 结束了祷告后，茵蒂克丝便毫不客气地开始吃饭，以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 “茵蒂克丝，你知道你是清教的禁书目录吧？”奥雷欧斯在抓住对方喝水的空隙询问着，“你的大脑中，有着‘可能成为魔神’的，十万三千册魔导书。” “当然，我的魔法名是Dedicatus545，献身的羔羊守护强者的知识哦！”茵蒂克丝边吃边说着，“然后呢？” “由于你的完全记忆能力，只是那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就占用了你85%的脑容量，”奥雷欧斯说着，“而且，由于你无法忘记那些没用的记忆，” 他顿了顿，“你必须每年清除一次记忆……” 茵蒂克丝的手停下了，她好像不能理解的样子，“我没有听错吧，老师？”她用不敢相信的语气说着，“必须清除记忆？这怎么可能……” “那么，你还记得一年前的事情吗？”奥雷欧斯反问着，这一下让茵蒂克丝安静了——她确实不记得一年前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少女低声问着：“如果不清除记忆的话，会如何？” “会死，大脑会被过多的记忆撑爆。”奥雷欧斯残忍地说出了他所知的一切，“真的对不起，我从开始当你的搭档开始，就已经在寻找拯救你的办法了……我考虑了所有的方法，回忆了所有的知识，可是都没有办法……” “别这样，老师，”少女安慰着自责的炼金术师，“最后的期限，就是这几天吧？” “是后天的午夜。”炼金术师低声回答着。 “那么今天的那个魔法师是？” “是清教派来施展清除记忆的魔法的人，也是你未来一年的搭档……” “即使只有明天后天两天，我也想快乐地度过，”少女说道，“所以，明天和后天，我们就不学习了，好好地享受生活吧！好嘛？” 奥雷欧斯看着一脸希冀的少女，他实在无法开口拒绝。“当然！”他回答着，“这两天，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沉溺在最后的幸福中的两人，没有感觉到门口的薇亚。我这算不算是一个大恶人了呢？薇亚有些自嘲地想。 的确，单是看着场景，薇亚还真的像是把学生残忍地从老师身边带走的大恶人一样…… ps：平安夜了，祝大家心想事成，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