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二章 岳父
毕丽香原本也在恼恨钟义,因为她收功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钟义趴在落月的脸上啃呢。所以她下来后没有理睬钟义的死活。 此时被师父训斥,毕丽香却是不敢违拗,也乖乖地走到了曲烟的身边跪了。 她早年丧母,近日丧父,就只剩下了一个新拜的师父,师父武功高绝,还是圣火教的首脑,还替她报了杀父之仇(她总是选择性地忘记师父替她报仇的时候,是钟义拿着师父的手的)。这样的靠山就是再生父母,是从前的落月师父没法比的。谁轻谁重,不用说她也分得清。 这时落月已经悠悠醒来,被唐帅抱在怀里,嘤嘤而泣,哭得唐帅心中大痛。 女人在吃了亏或者受了委屈的时候,被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第一反应就是哭。 有没有武功都是另一码事。 “哟,心疼了啊?抱着你的姘头出去心疼行不行?在这里我看着恶心!”锦芸不会放弃这种打击仇人的机会。 唐帅霍然抬头,怒视着锦芸道:“你恶心?我比你更恶心!我跟落月好歹也是青梅竹马,而你呢?你跟这个钟义算是什么?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可恨我还一直保留着你的正室位置,是我瞎了眼!”唐帅越说越气,竟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用力极狠,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 锦芸大笑:“哈哈哈……用点力啊,唐铠,这不疼不痒地,给你的小姘头看呢?还青梅竹马,你不说说你比她大几岁?真是不要一张狗脸!” 钟义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唐铠是谁,这位弄不好就是老丈人啊!而丈母娘显然是在吃那位落月的醋,所以才极尽挖苦之能事。 唐铠扶着落月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的同时,扭头道:“你要脸?你找了这么小的一个男人,你怎么面对碧欣?怎么面对碧云还有碧官?” 锦芸也怒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儿女?我辛辛苦苦怀着她们的时候,你却跟这个贱人搞在一起,我怀胎加起来近三年,你搞了人家老婆三年,你又如何面对儿女?” 落月在唐铠的怀里扭回头来,恨声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事,我前夫是不是你派曲涯杀的?如果你不希望我和唐哥在一起,你为什么要杀掉京铜?” 锦芸却根本不理睬落月,昂首向天道:“我从来都不跟贱人说话。” 钟义眼见老丈人搂着他的二奶就要出门,生怕这误会解释不开,就说道:“唐帅,你稍等,我解释一下今天的……” “住口!解释什么?跟他就不能解释!”锦芸打断了钟义的话。 唐铠却是看着钟义,冷冷说道:“我弟弟唐刽你认识吧?他说你有圣焰令在身,让我在这边招待你,你也看见了,这院子是我安排曲烟给你订下的,今日我们是来请你赴宴的,不信你可以问曲烟。” “啰嗦什么?赶紧滚!”锦芸又打断了唐铠的话。 唐铠却不为所动,继续看着钟义说道:“我圣火教河东义军如此待你,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也对得起那块圣焰令,从今往后,你钟义就是我河东义军的死敌!”说罢,他不再等钟义回答,搂着落月就离开了院子。 “这,这都是哪跟哪啊?我招谁惹谁了我?”钟义眼见误会已成,却没有机会解释,想必日后再遇见老丈人时,老丈人也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这特么没监控视频就是不行! 锦芸不乐意道:“哼,你怕了?他河东义军算个屁,我河西义军才是圣火教的正宗,教主都住在我们的地盘上!不用怕,有我给你做主。” 钟义心说最好你能给我做主,否则碧云泉下有知都会怪我。 锦芸见钟义不再说话,就问毕丽香:“都是怎么回事?丽香你先说一遍。” 毕丽香就把她看见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听了之后,锦芸训斥道:“糊涂!你没看见那贱人的手上受了重创吗?你见过哪个色鬼在yin侮女人之前,先洞穿女人的一只手的?曲烟,你再说说你的事。” 钟义听了这一段,都有了亲丈母娘一口的冲动,还是丈母娘懂事啊!人家一打眼就没怀疑他是流氓。 曲烟看见的事情跟毕丽香看见的大体一致,只是她证实了唐铠和落月的确是商量好了来请钟义的,只不过落月却是先走了一步,而唐铠和她是后来的。 碧云皱眉道:“钟义虽然身怀圣焰令,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受到东军的看重,那唐刽提前通知这边接待钟义,必是有什么重大的企图。曲烟,你知道么?”
曲烟道:“我只隐约听见跟寻宝有关。并没有听得清楚,寻宝这种重大事情,唐帅都回避我的。” 锦芸点头道:“这就是了,钟义,你给我说一说跟唐刽是怎么认识的。” 钟义刚才已经从老丈人的嘴里得知了唐刽是他的丈人叔,当下就把认识唐刽的经过给锦芸讲了一遍,也提到了绝命裂谷的事情。 锦芸稍一沉吟就道:“我明白了,他们是想让你替他们进入浮沉岛寻宝!怪不得他们会无事献殷勤,果然是非jian即盗。” 钟义“锦姨,我妻子在哪里?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锦芸微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骗你,你妻子其实是在虎尾城,也就是我圣火教的总部,等我在盐水城事毕,自会带你去和她团圆。” 钟义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锦芸又笑道:“你心里一定在说,‘怎么不早说啊?’我若是早说了,你还会这么千方百计地送我到盐水城么?就算你迫于没有我的命令,无法救出你妻子,恐怕你也不会尽心尽力。” 钟义继续无语。心说你还真想错了,冲着唐碧云的面子,送你这个丈母娘并且护着你不受伤害,也是必须要做的。 锦芸又转头道:“曲烟,你二哥的死跟钟义无关,回头你看见你大哥,就都明白了。” “什么?我大哥没死?”跪在地上的曲烟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钟义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这么盼着你大哥死啊?我告诉你,他活的滋润着呢!” 为了洗清冤屈,钟义把从前的事情又对曲烟说了一遍。 曲烟听了之后,才知道她做错了,当然,这些也是有锦芸在作保,她不能不信钟义所说。 跟锦芸和毕丽香比起来,曲烟还是个勇于认错的好同志:“对不起,钟义,我不该把你妻子劫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