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 不分敌我
翻滚之间,钟义与美妇口鼻相对,呼吸互染,唇齿交接,感觉那美妇呼吸之中有股奶香,闻起来很是怡人,虽然他嗅觉稍弱,却也深觉迷醉。 他心知这状态不妥,正欲起身时,只听 “yin徒!” “恶贼!” “师父?” 有三个声音同时响起,院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人喊的是yin贼,女人喊的是恶贼,狗屋的窗口探出毕丽香的脸,喊的却是师父。 钟义刚刚直起上身,就见两道光华一快一慢射了过来。这两道光华与之前他的飞刀一样,原本取的是他身体上方的目标,若是他不抬身,继续贴在身下美妇的身上,这两道光华根本就是走空的! 这特么岂有此理!难道发出这两道攻击的人,竟是希望他长久趴在美妇的身上不成? 这个念头闪过之时,钟义已经反应不及了,就好像之前美妇也反应不及一样,快速的那道光华实实在在地射中了钟义的胸口,把他的身子撞击得倒飞了出去,后一道光华因为钟义被撞飞的缘故,紧接着射中了他的小腹。 向后飞行中,钟义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才看清插在胸口的一把宝剑,禁不住心头骇然,就是当初老瞎子荆煞两次击中钟义,也没有这一剑厉害,这一剑已经刺破了长生甲!险些就将他破肚开膛了。 至于那后一道光华,也是一柄长剑,虽然射中了小腹,却是有如蚊虫叮咬,并无大碍。 钟义向后一跤跌倒在地,双脚被惯性悠荡朝天,他顺势双脚一踹,刚想来个鲤鱼打挺站起时,那宝剑上残余的一股力道再次推在他的胸膛,扑通一声,又摔了一次。 “唐帅,他就是钟义!”门口刚进来的并且射了钟义一剑的女人在说话。 “唉,真想不到,竟然是如此yin徒,罢了,你去检查一下,若是未死,就补他一剑。” “嗯,我早就说他杀了我二哥!今天正好给我二哥报仇!” 这两声入耳,钟义只认得女声,这是曲烟的声音。至于那男人唐帅,却不是唐刽的声音,想来是另外一人了。 “客官,发生什么事了?”伙计听见这里劈了扑腾的,进来询问。 “没你的事!出去!”曲烟刚刚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此时直起腰呵斥伙计。 “啊,原来是贵客您啊!好,我这就出去,可是,您可别在小店杀人啊。”伙计赔笑着退了出去。 此时钟义又已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身上插着那柄宝剑已经被他倒执剑尖拿在了手里,门口那唐帅“咦”了一声,似极惊奇。 曲烟却二话不说,挺身就是一剑刺向钟义的前胸,剑法灵动,剑招迅捷。 面对危机,钟义运了星辉内力于左掌,硬抓曲烟的剑刃,同时右手将内力注入到了剑身之上,以剑柄点向了曲烟的大鱼xue。 他不懂剑法,只会快剑直刺,又看在曲涯面子上不欲伤了曲烟,所以不能取咽喉,仓促之间想不起什么好办法来,忽然想试一试内力打xue,而他在锦芸的教授之下,除了手掌上的几个用于内力输出的xue位之外,就只知道这乳突下面的大鱼xue了。 急切间,曲烟不知何以唐帅的一剑都杀不死钟义,更不知印象中不会武功的钟义何以敢如此狂妄,竟然敢空手抓剑刃,一呆之下竟然被钟义把剑抓住了,再也抽插不得,几乎同时她看见剑柄戳向了她的大鱼xue,脱口就是一声:“下流!”然后就被点了xue道,站在当地无法动弹了。 这时毕丽香已经从狗屋里爬了出来,却不顾钟义死活,径直奔到了地上的美妇身边,喊着“落月师父,你怎么了?” 那唐帅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说道:“果然是yin邪之徒!看不出来,你还有点门道。” 说话间,缓缓向钟义走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钟义想不明白这都是哪跟哪,从那美妇进院子开始,一系列的事,一个接一个的人,各种复杂的关系,就是他这样的脑子都乱成了一团麻。 但是他知道跟曲烟之间是误会,否则曲烟不会劫走流君,所以他不想把误会加深,就说道:“这位唐帅,你先别急着动手,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却是丈母娘行功圆满,从狗屋里跳出来了。神马静止时,狗屋倒也不会因为偏沉而倾斜。
唐帅见到了锦芸,却是面色一变,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一路跟这姓钟的少年同行,想来他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了。” 锦芸看都不看唐帅一眼,走到了钟义身边,挽起他一条胳膊傲然道:“就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么?” 钟义有心躲开,又怕折了丈母娘的面子,只好配合一下。 唐帅怒气上涌,老脸通红道:“我原也不想管,可是他yin侮落月在先,猥亵曲烟在后,这种yin邪之徒,岂能留在世上祸害无数妇女?” 锦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美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钟义,干得好!干的妙!大慰我心啊!诶?你怎么没把这个贱妇的衣服扒了?” 钟义这个郁闷啊,这么一说,就成了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锦芸刚才运功到了紧要关头,魂游物外,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是充耳不闻,此时她从狗屋里面爬出来,看见这乱七八糟的场面,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锦芸有一个原则,就是她恨的人越难受,她就越开心,她生平最恨的人就是唐帅。既然导致唐帅难受的原因是钟义造成的,那么即使明知钟义不对,却也要力挺到底! 唐帅被锦芸气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想跟她说一句话,她走到了曲烟的背后,衣袖轻拂之下,已经解了曲烟的xue道,他本想顺手杀了钟义,却看见锦芸已经挡在了钟义的身前,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去看落月。 曲烟恢复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继续杀钟义,却被锦芸一声厉喝:“放肆!如此不分敌我,给我跪到墙边上去!” 曲烟不敢违抗,乖乖地走到了墙边面壁跪了,这个憋屈啊,一个声音在心里嘶喊:师父,你才是不分敌我呢,唉,师父肯定是跟这个钟义做了夫妻了,否则不能如此回护他。可是你要找男人,也不能找个这样的啊! 锦芸把曲烟训服帖了,又训毕丽香:“丽香,你在干什么?她只教给过你一路腿法,值得你这么伺候么?你也给我跪到墙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