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001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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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并不孤寂;夜晚,也不宁静。白雪早已盖在了圣殿山上,也遮蔽了萨赫莱清真寺引以为傲的金顶。狂风呼啸喧嚣,云层厚重遮蔽星彩;与往日相比,今夜的耶路撒冷黯淡了许多。 “我们受够了,那个只得屈服,不得反抗的年代。我们受够了,那位只得忍受,不得忤逆的主人。” 一声怒吼,立刻在人群中引发了不小sao动。大家都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议论纷纷中,都不自觉的将目光瞥向了那位身着红衣,胸挂十字的基督主教。 不久,就听闻人群的一端发道:“你是疯了吗?”众人纷纷将目光随着声音望去,是个一身黑的男人,有些年纪,鬓角的头发已垂到了胸前,胡子浓密的跟个稻草堆似得。他快步向那位主教走去,满脸的严肃,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主教淡笑,不知是何意思。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中对望着,过了一会,主教才吐出几个字来:“你知道我知道的。” 男人听他的不敬如此轻描淡写,顿时气得双眼瞪大,喊道:“邀请我们的是你们的教皇!而不是你!你在这里根本没有资格说话!” “可这也不是在哭墙啊。”说着间,主教将目光转向了另一端的***人群,继续说着:“在场这么多位毛拉,有没有资格,什么时候轮到了你这个犹太教的拉比来定呢。” 听罢,一位年长毛拉站了出来,说道:“那行,我来替他问,你们的教皇呢?刚才的那句话,我相信不会是你们教皇让你出来说的吧?” “教皇?噢,教皇。”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大着嘴点着头,回道:“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的,毕竟新闻封锁了嘛。” 如此一说,人群立刻又炸开了锅。刚才那位毛拉立刻又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主教似笑非笑,他看着那位毛拉,反问了句:“你听不懂吗?”其后,目光立刻又转向眼前的拉比,又问:“你也不懂?” 整个寺中,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不是不明白,只是难以置信,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他的基督兄弟。那位主教跟前的拉比,看着眼前的狂妄之人,知道这个所谓的“教皇邀请”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气得摘下了帽子,转身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嘛。”主教喊道:“这都还没开始呢各位。” “这里不欢迎你!基督徒!”原先那位站出来的毛拉,做了个请的动作,继续说道:“请你们现在就离开!” 主教瞥了一眼毛拉,又笑了。往前迈了几步,一副要走的样子,却又停了下来,对他说道:“我很怀疑,真的很怀疑。你们明明都不是基督徒,为什么接受这次的三教集会呢?是教皇有什么独到个人魅力吗?” 拉比止住了步伐,毛拉怔在了原地。他们仿佛时间暂停了一般,又像是在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这不就对了。”主教嘴上这么说着,但貌似并不意外。他缓缓转过身,望向了属于自己一派的基督兄弟们,说道:“哎呀,我忘了通知你们,怪我太忙,忙忘了。但迟到总比没到强,现在就正式通知你们,教皇前日突发疾病去世,所有职权现在暂由我们枢机团代执。” 众人这时才真正明白过来,那个所谓的教皇,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们一派。那份邀请,应该也是他们发出的。 “我不会承认的!这样根本不合规矩!你们这都是阴谋,是谋杀!”基督徒中,一位长老教会的成员喊道。 那位主教回道:“我不会反驳你的,相反我还可以偷偷告诉你,没错,教皇是被我们杀的。”众人见他如此大胆承认,一时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一脸的疯狂,毫不掩饰的享受着在场众人的目光,愉悦的吞噬着那份发自内心的惊慌。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慢慢的来,给我们彼此都有习惯的空间。但很可惜,人的时间永远都不会充裕。所以就容我为了节省大家时间,问个简单的问题吧,你们还相信「神」吗?如果还相信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众人短暂的议论了会,但他们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们根本连题目都听不明白。毕竟如果连神都不相信的话,又怎么会做神的代言人呢? 众人开始离开,而毛拉却不乐意,这里是清真寺,是他们的地盘,要走的不应该是他们。可还没等毛拉开口驱赶,却听到门外传来几声爆响。就见那些已经出去了的人,又都蜂拥的逃撤了回来。 “啊,抱歉,我又给忘了。”主教紧皱着眉,装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拿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可这就像是故意撒出的鱼饵,钓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毫不掩饰的笑容,或许才是他真正想要被人发现的。 惊慌、恐惧、愤怒,所有的情绪都不如他的一下吸引。在场的人无一不安静了下来,像个木偶似得,睁睁的望着那个红衣的狂妄之人。他们知道,这也是他们能在这等待中做的唯一一件事了;毕竟cao纵木偶的线,已经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主教不急不慢的从怀里拿出张纸,举着它向周围的人展示了一圈,才说道:“圣殿山的一切现在都归我们枢机团所有,任何不明的,可疑的,并可能存在危险的人物,我们都有权采取先发制人的自卫手段。” 清真寺的外头,有个“幸运”的家伙被埋没在了尸堆血泊之中;他尽力的哀嚎着,努力述说他还活着的事实。可清真寺的那道大门,俨然已成为了抵御死亡的唯一结界。不会有人出来救他的,他应该湮灭这个幻想,屈服于绝望当中;就如同寺中的人那样,不会再对这个已经知道的答案有任何的抵抗。 “唔,这真是奇妙。”主教闭着双眼,像是在专心的聆听着这份悲鸣。直到过了好一会,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才睁开眼睛,一脸可惜的模样,叹道:“直到最后,他所相信的神也没救他嘛。”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直说吧,你……或者是你背后代表的枢机团,到底想要什么?”原先发话的那位毛拉站了出来,表情严肃的看着主教。 只见他笑着,缓缓地却将手中的那张纸给撕了。众人失了神,枢机团在这时候是不可能停手的,教皇的死,还有刚才的事,都已经将事态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他们慌了,刚才自以为的明白,此刻却又变得不明白了。 无知者无惧,最可怕的却还是无知。 “邀请函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聪明人呢。” 毛拉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并没有看,只是拿在手上挥了挥,并道:“别卖关子了!这鬼东西上面就写了一个词!” 是的,除了信笺的上的邀请标注以及时间地点外,内容上就只有一个词,一个名为「未来」的词。原以为这是为了日后可能产生的宗教冲突而做出的友谊之举,可现在又怎么会联想如此呢?或者说,即使现在他们还活着,但对境况而言,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未来。
听罢,主教低沉着头,诡异的笑了。他张开双臂,再一次的高呼:“我们受够了,那个只得屈服,不得反抗的年代。我们受够了,那位只得忍受,不得忤逆的主人。” 这眼前的诡象,谁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他是在毁灭他自己。可在那自毁发生之前,他一定会先毁灭了众人。 两个月后,一个人男人拍了拍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然后指着飞机的窗外说道:“我们到了。” 女人原本没什么兴趣,可出于礼貌的关系她还是瞥了一眼。飞机在降落,但毫不意外的什么都没有;是的,对她而言什么都没有。残破的房子,倒塌的大桥,整片大地像被泥土冲刷过一般,哪里还有半点城市模样。呈现出来的就只有死气沉沉,而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孕育出希望,而没有希望又怎么可能会有未来呢。 “嚯,你这个眼神,我喜欢。”男人看着女人,露出一脸怪笑。而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耳边突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 女人紧皱着眉,坐了起来,转过头望向身旁那个男人,问道:“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男人知道她听见了,但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我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女人的开口打断了他,嘴里却一时吐不出个词来。想了一会后,才说道:“不好意思,你叫……” “安德鲁。”他耐心的回道。 “喔对,安德鲁。”女人点着头,一副想起来的模样,接着道:“你这句话,我就当作你是在关心我吧。但我们俩认识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你这样随便的一句话,会让我觉得你很轻浮,很不负责任。” 听着女人言辞有力,声貌俱下,安德鲁只得苦笑。他看着她,直到女人停住了她的嘴,才回道:“史汀生小姐,如果因为我“随便”的一句,就让你如此不满,我当然愿意向你道歉。但我也得先说明一下,我就是因为负责任才会问你;否则就如你说的,我和你相识还不到半天,中间谈话也就只有寥寥数句,如果不是这合作的关系,我和你只不过是恰巧搭了同一班飞机的陌生人而已。” 如此反驳,史汀生反而有些愣了。她原想着安德鲁为他举动道个歉,然后这件事也就算了,但没曾想得到的却是如此。她想再反驳回去,但又觉得不行,毕竟从心理上她已经认可了安德鲁的解释,如果自己再强行反驳就显得有些胡搅蛮缠了,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我懂你的意思,史汀生小姐。”安德鲁见她面色不佳,却又什么都不说,便又开口道:“但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从事而看轻其它的职业,相反我尊重任何职业。我的问题不是在挑战你的专业素质,仅仅只是关心而已。要知道非洲的情况比以前还要复杂,不要再被过去的观念给束缚,情况只有更糟;所以我们要的是一个做好准备了得人,而不是想着过来度假的。” 史汀生望着安德鲁的眼睛,满脸严肃,继续沉默了小会。她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回应眼前这个男人。当然,她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而是不知道该用生命态度回应。最后,她选择了满脸严肃,冷漠道:“放心吧,我就是那个做好准备了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