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冲煞
书迷正在阅读:剑道师祖、狼性老公,求放过!、悍妃逆袭:开抢吧,无良王爷、唯仙独行、邪王盛宠:惊世大小姐、乱罪凌天、下一秒的世界、诅咒之城、屠魂、人族末路
“你说什么,要质疑我们警方的办案?” 一声,忽从我左后方传出,紧接着,一只宽厚大手搭在了我右肩上。我一脸嫌弃的往左一瞥,果不其然,那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寸头警察。 钱育森是个怂包,见警察来了,脖子缩的跟个待宰的鸡似得,紧皱眉头哭丧脸,却又强逼着自己弄出个笑来。我看如此,现在也指不上他,没给张好脸,对着那寸头警察就说道:“干嘛,凑那么近,是打算要“猥亵”我,还是要“伤害”我呀?” 他听我这么道,脸上表情立马起了变化,好似就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对我轻声道:“你胆子不小啊,行骗还敢行到我的案子来。” 我一听,乐了,想说这是赶哪门子的巧了?天底这么大,虽说都是当差的,但一个阴差,一个阳差,行不对业不同的,哪成想会碰一块啊;而且这茫茫人海,数十亿人口,多的不敢说,这世上的警察至少得有千把万个吧,怎么就这么凑巧的唯独碰到了这冤家,查的还是同一个案子? 所以这话我不信,哪能这么巧啊?心说这孙子铁是听到了咱俩的谈话,故意过来诈唬我们。原是说按理我不搭理他,或者抽他俩耳刮子,是直接些的做法,但我毕竟不是那种鲁莽坏事的粗人;思来想去,我要不就乘这机会,接他话茬,让过节缓和缓和? 俗话说的好哇: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和他又没到什么仇深似海的地步,不就是过往闹了些小矛盾,搞了一些小摩擦嘛,这根本不算事。立马赔了个笑脸,略带惊讶道:“哟嚯,敢情这案子是跟你一块呢?” 他瞧我脸色由阴转晴,没有想到,本能先是脖子往后一缩,紧锁着眉,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我。这眼神,别说看得我多寒心;像是家里有个叛逆儿子,某一天突然给您端茶递水哈腰捶背,用脚想都能猜出这儿子准是有事。 又言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他就这么盯了好一小会,才反应过来,立马撒开搭在我肩上的手,往旁撤了几步远,一遍捂着脸,急怯道:“你要干嘛?” 我笑了笑,主动凑了过去,似笑非笑:“上次不过误会,这次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说完,拍了拍他的肩。 听罢,他又是退了几步,按着被我拍过的肩,生怕向上回那样不受控制。等过了好一会,才确认根本没事发生;此时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怒瞪着我,有些气鼓气涨的,像是觉得被我耍了。 我心说不好,便又要凑过去,不过这回他可有了防备,我这才刚迈开腿,他后脚就已经撤了。只听道:“我可警告你了,不要再靠近了!” 我一听,寻思这没了意思。原是想我带着一片赤诚,跟他把过往的那些“小颠簸”给捋平咯;他可倒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我不就走进了些,还让他给警告了。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变得不悦,闷道:“怎么,我个老百姓连走路的权利都没有?” 他听我这么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我,憋了半天的屁,最后才唠了句:“这是公家的地!” “公家,公家怎么了!”我吆喝着,踱步来回走了遭,左瞧又望的,道:“让我看看,这里是写了“公有财产不得擅进”,还是写着“机关要地不得闯入”?” 他知我是在讥他,哪还记得害怕,抱着个肩,脸色差的跟吃了什么似得。但他也不急着骂,盯着我走完来回,正要准备开口时,才抢道:“怎样?要不要再拍一段录像发到网上,说是执法人员欺凌老百姓?” 我笑着看他,知他甚么意思。他是公家人,因为碍于身份,所以不能对我做什么;但这并不代表我为了解一时之快,就可以在这公家的地盘上胡搞瞎搞。 现在,我也属于半个涉案人员,调查的事情,明面上还得仰仗着他们。而反过来说,我即使是现在拍,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他的举动用词必定会更加严谨,不会露出半点挑剔,给我有迹可循。 所以意思很明显,我和他谁再挑拨多余的事情,另一方就会在说法上占有有利地位。 我是什么人,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人家都已经找台阶了,我要是不下,我和他都吃不了好;于是我立马冲着他笑,还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像是会胡乱造谣得人嘛?” “你们这些封建迷信者,最擅长的不就是坑蒙拐骗,糊弄那些无知百姓吗?” “那你无知吗?”我反问了句。他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俨然这份无声已是最好的回答。我摆了摆手,接着道:“虽说相遇即是缘分,但看你我二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一些,交换彼此手头上的情报?” 寸头笑了,转身便要走。我见此走快两三步,正打算要拦着他,只听道:“你一小老百姓、江湖混子,能有什么情报跟我警方交换?” 听罢,我放下了拦他的手,让了过去。等他走背道时,才还道:“作案的动机、手法,是独狼还是团伙,最后又是怎么将被害人的尸体弃置被害人家中的;让我猜猜,这么多天过去了,警方还是一点头绪没有?” 说着,我回过头斜着眼看他;而他也不出所料的停下了脚,听着我说。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有兴趣;这份兴趣,有很大的可能性代表着我说对了,警方对此案真的一筹莫展。 我笑了,回过身走进寸头警察,拍了拍他的后背,轻言道:“就算是为过往向您赔个不是,透露些我掌握到的。”他这才回过头来看我,意思让我说来听听,便道:“这案子如果是一个人,那我和你找的是同一个;但如果不是一个人,那我和你的目标……就可能不同了。” 乍一听,我这说的全是废话。可其实不然,细细琢磨,还是能品出些东西的。最浅显的意思,傻子都该听明白,就是这涉案的人员可能不止一人,并且不存在共同关系,简单的来说就都是独狼。 要知道,案件无论是团伙或是独狼,这都很正常。但如果一个案子,例如俩个人涉案,但这俩个人在涉案时并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的组织,是存在先后顺序的,那这起案子就该属于独狼作案。
有可能是涉案双方存有时间差,比如先窃魂的A,做完后将被害人尸体抛弃,却被分尸者B给拾到,那这就已经算是形成了多名独狼作案。这也是他作为警方,需要思考的地方。 而开始思考时,也就正中了我下怀。刚才说的都不过是浅意,最深层的不过我的身份。当警方开始思考涉案人员存在多名时,那不管有几人涉案,这作案的动机总得存在吧? 这分尸的,甭管什么理由,就算他心理变态,就是想剖人玩玩,那总归也算是个理由,能当作是作案动机。但如果案件存在多名,那多出来得人,能对这尸体做什么呢? 说到这里,是我的软肋。毕竟考虑到我的身份,再加上他对我的印象,俩者加在一起,难免会让他会怀疑我是不是又打着宗教的名义行骗。但只要他再仔细琢磨,这软肋就成了我的长处,这里头的事一定我知道些什么,而他是真不知道的;毕竟我这等闲杂骗徒,还不至于敢顶着警察枪口上撞吧?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附件不是有家饺子铺吗?如果你有兴趣,晚上就来。” 我说完,便扭头转身,正准备走时,忽听一声惨呼,紧接着“噗通”一声,有人倒在了地上。我别过头,顺着声响方向看,就见钱育森已经倒在了地上直抽抽。 寸头警察这时显出了本能,急着跑了过去,一把将钱育森抱在了怀里,紧接着用手抵住了他的嘴,回头向我急问道:“他是不是有癫痫病史?” 这时我也已经赶到其身后,没有急着回答寸头,先是将钱育森上下打量了一遍,总结他这应该不是癫痫。怎么说呢,癫痫的发作分为多种,但都以大发作为多。 如是大发作,病人意识会突然丧失,呼吸暂停,口吐白沫,全身强制性抽搐,并大小便失禁。而小发作是分多种,但甭管是大是小,钱育森这症状都不像是癫痫,而更像是中毒。 有一种说法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讲是凡中毒身亡者,必角弓反张,也就是将头和脚往身体后弯,形成弓形。 当然,这说法并不科学,有些中毒确实会让尸体呈现角弓反张,但也不尽然全是。可这说法讲了一个中毒者的现象,你可以当作是抽搐,也能称作为挣扎;但不管是那个,现象确实存在。 钱育森目前这情况,意识多半不清醒,抽搐痉挛是身体机能排斥的表现,特别是这后背部,最是严重;这背肌痉挛,确实少见。 “你还站在这干嘛!以为是拍戏呢?赶紧报120啊!”寸头一句话忽然把我叫醒过来。 “噢,120,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拍了下脑壳,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连忙从兜里翻出我的二手手机,给120拨了过去。 之后是一路无书,直到救护车到来,我和寸头警察将钱育森送到了医院。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