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逆天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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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今天你甭想蹭饭;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就不动手了,自觉滚吧。”我将乐儿安置在沙发后,一脸嫌弃朝维吉尔摆手,示意他赶紧消失。 维吉尔皱着眉,嗲声嗲气的,竖着兰花指就说道:“你这个薄情的男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瞧他这恶心样,我实在忍不了,二话不说卷起袖子,走上前说道:“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还是动手吧。” “诶!别别别……”他立马后退几步,忙说道:“我今天可是有事儿跟你说。” 我觉得稀奇,满目怀疑的望着他,贼笑道:“哟嚯,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打出来的啊?平日懒的粪蛋儿都掏不出几个,今儿还有事儿找我?” “喂喂,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伤人了。”他斜着个眼,指着我说道:“我们神父干的是文职工作,以为各个都像你们这么粗俗暴力啊?” “你说什么?”我抓着他伸出来的手指,往上一坳,疼的他身子往下曲,手臂顺着我坳的方向往前伸。我看的有趣,继续道:“我耳朵不好,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没啥没啥!”他扭曲着张脸,叫唤道。 我见他服软,撒开了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再说道:“讲吧,如果是借钱蹭饭想留宿,那我劝你还是闭嘴吧。” 他眼神上挑,翻了个白眼,似笑非笑的坐到我对面,说道:“我来,是想让你找一个女孩。” “失踪啊?”我有些不屑,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找警察。” 他没好气说道:“是死掉的女孩!” “窃尸啊?”我更加不屑,说道:“这种事情也应该找警察。” “如果是窃尸这种琐事,自然就不会来找你啦,我又不是不懂规矩。”说到这里,他长叹口气,望了望沙发上的乐儿,然后身子驱前,脑袋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其实被盗的……是魂!” 我见他神神秘秘,不像是在说假,有些疑惑道:“窃魂?” 他点点头,又坐了回去,说道:“死者前天过世,死因那些就不用说了;问题发生在前往殡仪馆的路上,在两个人监督的情况下,尸袋里面的死者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我虽经验丰富,但也只听说过移形换位,从未听过凭空消失,有些惊讶,问道:“不会是那俩人干的吧?” 他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说道:“警方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通过调阅路边监控发现,灵车从案发现场到殡仪馆的路上,也就停过几次;而且警方为了避免监控死角,还从当时周围的车辆提取行车记录,但灵车没有任何可疑的行为。” 我点点头,细思了一会,说道:“你该不是想说,因为尸体丢了,所以魂也不见了吧?这不可能啊,用我们的方法,通过衣物、喊名等方式应该都能找得回来啊。” “哎,你不知道。尸体警方找到了,就在昨晚黄昏前……” “昨晚黄昏前……”我抚了抚下巴,心想昨天黄昏到现在也过去十七八个小时了。虽说这时间不长,但其实也不短;如果是真有要事,第一时间就会来找他才是,不应该拖到现在这不长不短的尴尬时候。 维吉尔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手,让我回过神来,听他说道:“我不是不懂“生判生,死判死”的规矩,你懂我意思吧?” 所谓生判生,死判死,这规矩无分国界和宗教,是普天之下的共识。 生者是否有罪,交由生者判,就是我们所说的法官;而死者是否有罪,交由死者判。就例如咱宗家——中华传统文化,有这么四大判:赏善司·魏征、罚恶司·钟馗、察查司·陆之道、阴律司·崔珏;这四个人,哪一个不是由人死后,入府为官? 除此之外,谁都不能裁定善恶,包括天上的神仙。 有人或许会问,那判错了怎么办?没怎么办,人判错,死后算账;司判错,由天算账;天如果也错了,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维吉尔的意思,是说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事情,我想也是。我们这些游历于生死之间的家伙,照顾自己的时间都没多少,哪还有时间关心人间小小的案情。 而且我敢肯定,这后来的十七八个小时根本不是重点。于是我问道:“尸体失踪多久?” “差不多六七个小时……”他一脸严肃,我认识他这么久,很少看到他会露出这个表情,事情应该真的不小。只见他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我摆摆头,示意让他有话就说,他才徐徐说道:“是在案发地点找到的……而且……”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给我吞吞吐吐的。而且什么,你就直接说。”我有些不耐烦。 “警方是在案发附近找回尸体的。当时有人报警那附近出现异状,天上的乌鸦成堆成堆飞,都快把天给遮住了。那些原本在找尸体的警察,一听消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回到案发现场,这才找到残肢。” “残肢……你是说,尸体后来被加工过?”我望着维吉尔,见他点头回应。 我叹了口气,这人是有多大逆不道。这掠尸,本就属于亵渎,罪过比掠人还大;这还没完,好好地把人家分了尸,罪加一等,比活人撕票更严重;而且有乌鸦蔽日之能,说明不是普通人,明知而故犯,再加罪一等。 而且这还没清算完,之前维吉尔说过,实际失踪的是被害的魂。那也就是说,掠尸只是前戏,分尸只是过程,夺魂才是结果。犯人是谁,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做的,尸体失踪的那六七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应该才是维吉尔找我的原因。 “看你样子,应该也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维吉尔难得一脸严肃,向我郑重说道:“当听说了这件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但这件事情,无论是按理来讲,还是按程序走,你都不应该来找我吧?” “吴,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他瞥了我一眼,略带一丝埋怨。 公与私,方与圆,做我们这行指鹿为马没有好处,事情必须分的清清楚楚。所以我也不讲什么情面了,直说道:“你才知道没意思啊?,你是文职,我是武将;你信上帝,我信黄老,我俩是风马牛不相及也。” “就因如此,我才来会找你;这件事情,驱魔师可解决不了。”他回道。 我听他这样说,不得理解;虽说这世界存在宗教万千,退魔驱鬼之法各有不同,但其门道不过是云泥之别,大同小异。有什么是他们西洋驱魔师做不到的,而我们东方牛鼻子又能做得到的? 他见我不答,也猜到了想法。转笑一声,接着说道:“你们不是有“灰飞烟灭”这个词吗?”
这一说,我算是懂了他的意思,反讥一声:“得,我知道你想说啥;我就问你一句,吸血鬼不也可以“灰飞烟灭”吗?”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吴。”他皱了皱眉,反问一句:“你会拿僵尸和鬼作比较吗?” “行啦,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就这么贫了一句,你还搁八百句等着我。”我给他白了一眼,不耐道:“只是这事儿,我也说不准,还得看缘分。” 他见我答应,站了起来就要和我握手;我一脸嫌弃,就没甩他。他是个二皮脸,从不知道害臊,见我这态度,也还笑道:“你们中国人不是经常讲事在人为吗?你就……” 我立马伸手打断道:“打住,你可别以为这么假惺惺的奉承两句,我就会给你包饭,甭想!赶紧消失吧。” 他听到后,脸色立马晴转多云,嘀咕了一声:“切!小气鬼!”然后转身就走我房间,看样子他又是打算从窗户翻出去。不过我也没心思叨他,我烦着呢,就随他翻好了。 先说说他找我的理由吧,有的人或许不明白跟吸血鬼或者僵尸有什么关系。我直接说,跟这事肯定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被提出来的一个比喻罢了。 吸血鬼和僵尸,通俗点理解,就是一块死rou,没有灵魂。要再稍微分的细一些,估计也就是有思想和无思想的区别。有思想自然是高级一些,比较难对付,但两者其实差不多,都是跳脱了灵魂。 而维吉尔说的灰飞烟灭,很简单,指的自然就是灵魂了。先说西方的体制吧,相信各位都略有耳闻。知道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没了,就八个字。 相比之下,我们东方的体制就复杂太多了。就先说好人吧。 普通的好人,就平日里没事会扶老奶奶过马路那程度的;省去手续,直接排队投胎。 行善的好人,有难就帮,有责就担的人;不但可以直接排队,还会帮你插个队。 极善的好人,就那种舍身为人,就例如连命都搭上的;插队之余,还会安排一处好人家。 其余级别的好人,要么上天封仙,要么下地封官;反正不是逍遥,就是掌权。 而坏人呢,花样也比西方的多了。我们这十八层地狱,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生剥油炸蒸煮闷,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最关键的是,死了活活了死,折磨死你。 但别以为我们东方的地狱可怕,我们这里好歹是依法判刑,该坐多久就坐多久;不像西方,管你犯了啥罪,一律判处无期徒刑。 我们这可没什么无期徒刑,遇到滔天的大罪,也懒得抓回去了,直接就地正法。说白了,就是给亡灵处死,让它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事先说明,这可是最重的惩罚,得需要很大因果报应;稍有不慎,就是罪过,届时报应反噬其身,那后果不言而喻。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主要想说的就是东西方体制的不同,我们会对灵体处死,他们不会。也就是说这方面的业务,他们那些驱魔人还真不熟悉,还真得让咱们来。 “哎,烦。”我挠了挠头。如果那犯人真的将死者的灵魂灭了,那就等于犯了滔天大罪。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简直就是逆天而行。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