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恨你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你不熟悉这个庙里的情况,万一真的走失了,那我们两个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秦五沮丧地。 “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他巴不得我早点死,也就没人和他作对了!” 丁夙夙这句话说的,很是怆然。 “小姐,才不是呢,王爷才不是那样的人呢,您都不知道他对您真的是很重视的!” 几个人边朝外走,边说着。 大殿里的坠儿从门缝里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远了,消失在了那堵高大的墙壁后。 她的嘴角漾起冷冷的微笑,兀自喃喃着,龖洛公主,公主…… 就在她身后,那原本是墙壁的。 在她几声喃喃之后,那墙壁竟被人从内中推开了。 那里竟是一个暗门。 墙壁上是挂着一副画的,毫不起眼的山水画。 却是一个玄机的巧妙遮掩。 走出来的人,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了坠儿。 “好坠儿,你可想死我了!” “你行了吧,你的心早就被那些荡妇给装满了,还顾得想我么?” 坠儿尽管如是说,但是她的眼眸却已然半闭着了。 因为那个男子的吻已经迫不及待地印上了她的面颊。 那男子见她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得意地笑。 “你……你好坏……” 坠儿已经有点微微喘息了,脸儿也红润起来。 “坏,你不才爱么?” 那男子怪笑一声,然后横腰抱起了她。 “你……这里是大殿啊,你不要……” 坠儿娇笑着,欲拒还迎。 “怎么不要?我就是要抱着你到那山脚下做一场轰轰动动的欢爱,让那些不会生活,不会享受的凡俗俗子都好好观摩学习一番!” 男子yin笑。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黄yin教母啊!” 那坠儿用小粉拳去砸他。 “不疼,一点都不疼,你就砸吧,等会儿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那时,你就是哭着喊着‘还要’,哼,我也不给了……” “切,又吹牛,我可是记得每次都是某人喊叫着,哎呀,爽,爽呆了,然后一泻而就,成软泥一滩了!” 坠儿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哎哟,好个歹毒妇人心啊!我们可是不止百日恩啊,你想谋杀亲夫啊! 那男子叫起来。 坠儿边咯咯地笑。 说话间,两个人已然是进的了密室里了。 密室的四壁都是石头的,厚厚的石头上刻画的是一些狂舞的小人,男男女女的,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雕刻的栩栩如生,也就在那些狂舞的人中间,他们纠缠在一起,面部表情的急切,就好似她们都要把自己揉进彼此的身体里一样。 那男子恨恨一句,哼,看见这些画,我就恨不得把你的骨头都吃个一干二净! “你就是不看那些画,你也是只偷嘴的猫!” 那坠儿笑。 只一摸,那男子就嘿嘿笑 一把就撕扯去了她身上的衣衫,然后他狠狠地扑了上去。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 坠儿的手臂就缠绕在了他的胸口上。 “怎么?她信了么?” 那男子问。 坠儿冷笑,“她会不信么?你以为我是谁?” “你啊,你就是个不知道羞羞的白骨精!” “那你呢?你是谁?” 坠儿用很是挑逗性的眼光看他一眼。 “我就是那孙大圣啊,专门来‘欺压’你这个白骨精的!嘿嘿!” “我不信呢?你真的是孙大圣么?人家孙大圣可都是三打白骨精的呢!” 坠儿笑得是花枝乱颤。 “好啊,还没吃饱,是不是?” 那男子诡异地一笑,重整旗鼓,然后再次掀起了一场激情荡漾而又银河泛滥的奇异之战! “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和她说的那样等着什么所谓的时机啊?狂爷那里还等着消息呢!” 相搏中,坠儿气喘吁吁地问。 “哼,我会让他消停了吗?既然他说她是他的,那么好,她的麻烦自然也是要由他来消受的……” 哦……哦…… “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狂爷是不会看错人的!” 坠儿无比狐媚地笑着,亲去了他那滚满了汗滴的胸口。 啧啧,真强悍! 从那个大殿的院子里出来,丁夙夙的心里就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感情。 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竟在这里看到了龖洛国的忠心捍卫者。 也担忧那些人的安危,坠儿不是说了么,他们这批人有几十个呢。 泰兰歌对他们来说,那就是龙潭虎xue啊! 她又想到了秦傲天,那个冷漠的人,自己试着和他谈龖洛,他那么抵触,好像对龖洛,对父皇有很深的积怨似的。 可实际上,父皇就是死,对他也是颇为赞赏的。 自己要怎办? 才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她心里有了心事,自然那埥聿山的庙会也对她没了吸引力。 秦五是个聪明人,很擅长察颜观色。 他看出了丁夙夙的倦怠,就对晴儿说,我们回去吧,小姐看似有些累了。 呃?怎么要回去呢?我还没…… 晴儿有些不快。 秦五瞪了她一眼,晴儿只好嘟着嘴说,那好吧,回去。 等马车回到了秦王府,在扶着丁夙夙下车的时候,秦五说了一句,“小姐,其实这次去埥聿山逛庙会,是我们王爷的主意,王爷说是您太闷了,让你去散散心的,王爷他真的不是小姐想象的那样,您别……” 秦五的话没完,但是丁夙夙已然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真的有那么好? 几个人进府了。 门口的家丁说是王爷回来一会儿了,正在里面呢。 他回来了? 丁夙夙心一颤,脑子里想起了他给自己的那些温情而又蛮横的夜晚。 脚下不由地就加快了脚步,心里盘算着,自己怎么也要再找机会和他谈谈的。 他不愿意谈,也要谈。 他是个男人,自然是明白,有些东西是回避不了。 在他们刚走到了驭风轩的外面,就听到了一阵鞭笞声。 夹杂着一个女子低低的哭泣,和哀哀的叫声。 呃? 这是怎么回事? 丁夙夙隐约觉得那个哭喊声有些熟悉,她不觉就加快了脚步。 绕过一个月亮门,循着声音找去。 就看见在一棵大柳树下,悬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衣着粗俗,披头散发。 身上已是被人抽打的伤痕累累。 她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只被挂在树上的断线风筝。 于树上来回晃荡着,丝毫无自主的能力,更无逃脱的可能。 她是在哭的,那哭声悲戚。 她是在求饶的。 她说,王爷,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边站着两个手持着鞭子的奴才。 他们的鞭子上沾染了鲜血。 如是看去,如一尾斑斓的蛇一样。 在他们手中狰狞、肆虐。 而就在离这里不远的那个门口,秦傲天站在那里。 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打,没有规矩的东西,以为这里是龖洛吗?竟敢煽动蛊惑人心,龖洛好,龖洛好为什么能灭亡?” 龖洛?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丁夙夙进来正听得这一句,心中登时一凛。 刚要回击他几句,却猛然发现,那树上吊着的竟是自己当初的贴身侍女欢喜。 欢喜!? 丁夙夙大惊失色。 顾不得一切,她冲了过去。 那动作快得犹如一只发狂的母狮子一般。 这个小丫头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 与其说她是自己的侍女。 倒不如说她是自己的姐妹。 不过是身份的不同,让他们没有以姐妹相称罢了。 此时看她被打得如此惨烈,丁夙夙的心都要碎了。 她冲过去,用力推搡那两个打人的奴才。 “你们滚开,滚开,为什么打她啊?滚啊……” 她哭了,她的心都抽紧了。 欢喜,欢喜,我可怜的小丫头啊! 抱住了欢喜的脚,她的眼泪如雨珠儿般滚滚而下。 “公……公主……” 欢喜也认出了丁夙夙了。 “您……您别哭啊……奴婢……奴婢没事的……” “秦傲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你毁了龖洛,你害死了我的父皇母后,难道连一个小丫头你都要赶尽杀绝吗?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了?你要这样打她?她是个好孩子,我都没舍得打过她啊!欢喜,欢喜,你疼吗?你一定很疼,是不是?我这就来救你……我可怜的欢喜啊……” 丁夙夙扑到了那树下。
**地抱住了那树干,欲要攀爬上那树,去解救欢喜。 她动作过猛,那树又是百年老树,树干都是斑驳的裂纹。 那些裂纹无情地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 不过是刹那间,她的手臂就被磨破了,有血丝渐渐地渗出来。 “欢喜,欢喜……我可怜的欢喜……” 她哭着,喊着,可是却怎么也爬不上那棵树。 “公……公主……” 树上是欢喜哀哀的声音,树下是丁夙夙悲愤的哭喊。 两个人之间的那份凄然。 让在场的奴才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是酸酸的。 这才是主仆连心啊! 那边的秦傲天沉不住了。 冷声对秦五说,你还傻站着干吗?还不快扶住她! 丁夙夙听到这声音,蓦然转头,她直勾勾地盯着秦傲天。 目光里都是愤怒。 然后她放弃了攀爬那棵树,而是直直地朝秦傲天走过来。 她一步步地走,一声声地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你为什么要如此绝情? 你为什么每次总在我对你有希冀的时候,你狠狠地掐断那希冀? 欢喜不过是一个丫鬟,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了? 要你如此飞扬跋扈? 龖洛国不好,龖洛国人没有修养,但是好过那些包藏祸心,好过那些肆意践踏别人国度疆土的恶魔吧? 秦傲天,你是不是想要把事情做绝,做尽? 你难道就……就一点怜悯心没有? 如果你真的狠,你真的霸,那请你一刀杀了我们,别让我们活在你给的屈辱下,你算什么男人! 你算什么大丈夫? 丁夙夙一步步地走到秦傲天的面前。 怒争的眼眸里,闪着晶莹。 那泪不主地落下,落在了她的脸颊里,落进了他的心里。 “你说够了没有?” 秦傲天冷冷一句。 “我没说够,没有……你这个恶魔!” 丁夙夙说着就扑过去,两手抓住了秦傲天的衣衫。 怒吼着,我和你拼了! “小姐,小姐,您不要啊……” 秦五焦急了,和几个奴才上来,欲要分开秦傲天和丁夙夙两个人。 可是,不知道丁夙夙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任是秦五他们怎么拉扯,她就是不松手。 秦傲天的眼里显现出了窘态了,这成何体统啊? 只是,他又不能使蛮力甩出她去,任她纠缠吧,又太狼狈了。 最后,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给他自己解了围了。 他用力地抱住了丁夙夙。 丁夙夙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放开!” 她的粉拳无数次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的身子紧紧地被他束缚住了、 只是一双手脚不停地乱踢乱蹬的。 在场的奴才们都傻眼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对一个女人是这样的毫无办法,呃,这还真有点滑稽。 看着秦傲天抱着丁夙夙走出了院子。 那手持着鞭子的奴才愣愣地问秦五,“秦管家,那这个丫头怎么办?” “还能怎办?快点把她放下来,赶紧找人给她看看伤!” 秦五恨恨的一声,他心头很郁闷,王爷这是怎么了? 自己刚在丁小姐面前替他说了好话,就是想让他们赶快和好。 那样王爷也就能回屋子里睡了。 可他怎么又责罚起那个丫鬟来了? 他难道不知道那个丫鬟曾是丁小姐的侍女? 唉! 这可怎么好啊? 他也赶紧奔进了驭风轩。 进到屋子里,秦傲天松开了丁夙夙。但是丁夙夙却又欲再次扑上来。 她的眼睛都红了。 那不是因为哭泣,而是因为愤怒。 “你能不能不耍泼了啊?” 秦傲天有点无奈了。 “这都是你逼的!秦傲天,我告诉你,龖洛国在你眼里就是垃圾,可在所有龖洛人的心里,它也是至高无上的!你……你若是敢再诋毁我的国家,我就是死也要和你拼到底!呜呜……” 丁夙夙边哭喊着,边用手把屋子里所有的能砸的东西都给摔到了地上。 秦傲天,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