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凶悍
中文域名一键直达 猛然地落篱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七祺,我……” “傻丫头,我都明白,都明白的,都是命运,有的时候,我们只能屈服于命运,如果这样的命运带给我们爱的人是快乐的话,那我们只能屈服!” 他的手拉过了她的。 默默的夜风行走里,她能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暖,正一点点地传递过来。 黑暗中,她使劲抽搭了下鼻子,似乎强忍住了内心的哀怨,她说:“七祺,素素是个好姑娘,对你也是有情意的,你……你不要错过……” 她的心里一直回响着七祺那句话,我们都是被命运所逼的,为了我们爱的人……为了我们爱的人! 是啊,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放手让他走吧,去找寻自己的快乐! “篱儿……其实爱并非就要在一起,我……我愿意将它放在心里,一直安放到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想想,你是幸福的,那我的感受也是一样的,我不想伤害了素素……” 七祺的话在夜风里,似乎沾染了一种决绝的情绪,尽管嘴边是带着笑意的,可那坚定非谁能改变的。 “不……不要那样,我……” 她哭了。 风声在这个时候,忽然像是有了异响,似乎是落叶在风中无奈的飘荡声,也似乎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很是匆忙地从那个暗影的角落里冲出,而后,直奔前院。 唉! 落篱有些倦倦的。 她其实是知道那随风而去的人是谁。 “七祺,你不该那么说的,那会让她很伤心的,你明明知道刚刚她是在那边的!” “篱儿,我不想欺骗她,更不想自私地得到她的爱,可是我却不爱她!那对她很是不公平的!” “感情其实是可以培养的!” 她喏喏一句。 “是么?那么你呢?” 七祺的这句话让落篱瞬时无语。 是啊,人似乎总在劝说别人的时候,理由非常充分,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呢?那说来容易的事情,做起来怎么会那么难! 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改变,那简直就是一种痛苦! “回去吧,什么都不要说了,也不要想,我不希望看到你痛苦的样子,还有非凡,他也想看到自己的娘是快快乐乐的,你能做到的,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你什么都能做到的!” 他的手拉着她,朝前院子走去。 树影婆娑里,风就像个愚弄人的高手,在飞来飞去地撩拨人的衣角、头发,清淡的月光下,他与她的影子在渐渐地拉长,再拉长,却最终是孑然独行的,没有重叠在一起。 进了屋子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开灯。 “如意?” 落篱喊了一声,刚刚自己出去的时候,好像屋子里是亮着灯的。 屋子里到处都是黯淡的。 她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踯躅,她脑子里在想着,蜡烛在哪里? 也就在这时,一双手臂,倏然伸了过来,紧跟着,几乎没容她做出任何的反应,她的身子就被人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呜……是谁? 就只问了这一句,她就知道了蛮横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了。 除了他,谁还有这样强横的动作? 他身上的气息,是那么清楚的在自己的鼻息间弥散,这样的气息,就像是一种印记,已然是刻印在她的脑海中了。 “你放开我!” 她用力地挣扎。 “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他了?你觉得朕的脾气很好是不是?” 暗夜里传来他的低低怒吼,伴着粗重的喘息声。 落篱的心一沉,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抱住自己的他身子是在微微震颤的,他真的怒了。 “哼,你不一向都是强取的么?你就算是成了一只野兽,我也不会奇怪!” 黑暗里,她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 “谁也别想历练朕的忍耐力,就是你也不行!” 说着,他的那双手在她的后身用力一扯,只听刺啦一声,她倏然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上凉飕飕的,“你个恶魔!” 她知道,他已然撕碎了自己的衣衫。“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你说的不错,朕就喜欢强迫你,越是强迫你,朕越高兴,这就是朕的风格,哈哈,朕的风格……” “你想怎样?” 落篱狠命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双愤怒而惊恐的眸子看着他。 “哈?朕想怎样?你说朕能怎样?” 他狂笑着,一步步地逼了过来。 屋子浅淡的月光下,他傲然而立,脸上轮廓分明,杀气凛凛,正紧抿着的嘴唇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霸气。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那么的冰冷,如一道刺骨的寒气,瞬时刺穿了她的心。 她的整个身心都被一种冰冷给摄住了。 “说吧,是要朕给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他的狂野都在声音里浸润,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感觉,好似她是他战场上的仇敌,不看到她流血,她死亡,他就不甘心。 他怎么能忘记,就在刚刚,他惧怕她有事,追出去,他想要劝解她,说,篱儿,朕不准你乱说,朕对你的心意真的是诚意的。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因听到了她和七祺谈话后哭着离开的素素! 看到了,月光下,她和他牵着手,那种默默相对的爱怜,自己从来都没在她的眼神里看到过,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向自己挑战么?挑战自己的忍耐力么? 不,他们错了,自己此生戎马,最差的就是忍耐力! 她越是想要拒绝的,朕越是要给她,朕就是要让她知道,朕才是她的天,就算是掠夺,朕也要在她的身上刻下朕的痕迹! 他有些失狂了。 “朕让你脱衣,你听不见么?” 他在吼了,吼声里没有一点耐性,都是暴躁。 似乎在这个幽幽的夜里,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狂暴,让落篱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穿越过来的那个雨夜,那时的他,不就是这样的凶悍而强么? 她的心,紧缩成了一团,不!我不要! 她心底里的执拗被激发了出来。 随之,她转身,疾步就奔向了门口。 门是被关着的,她伸出去手,欲要拉开那门。 但是,他怎么会容他那么做。 “你想去哪儿?想去他的怀里倾诉么?” 他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哎呀,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她在喊,可是他却似乎没听到般,一把就将她的身子卷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一双冷冽的眸子就气势强横地逼近了她,“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朕的女人,你是朕的孩子的娘,你今生都只可能是朕的,想逃,你妄想!” “不,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不要!” 她哭着,身子朝后拽拉着,欲要脱离他的拥揽。 她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是会惹来他更加的震怒的。 可是,她真的有些怕,怕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凶悍,两个人的爱,不该是这样掠夺的,不该的! 果然,他暴怒了。 他随手将她身上仅存的衣衫扯去了,他的表情很冷,冷到了让与他肌肤相触的落篱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恐慌,瞬时一种痛,就殃及到了她的整个身心。 他将她拽到了床边,几乎是在风雨中拖拉一片枯叶。没有任何的怜惜。 狠狠地俯身到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很冷,冷得凝结成了一种寒霜,那寒霜有如刀锋般的犀利。 “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他在怒吼,眼神里恨意弥漫。 他竟是恨自己的! 一种荒凉的难受涌上了心扉,那种难受似乎是一双勒紧了她脖颈的魔掌,紧紧地,紧紧地…… “你要记住,这是你逼朕的!” 他在阴森森地冷笑。 “不……” “在朕面前,你没权利说不!” 在她全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强行进入了。 啊…… 她的一声尖利的声音,而后,她用一双几近幽怨的眸子看着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在她眸子的注视下,他能感觉到她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想及了昨夜,昨夜她和自己在一起时,还是那么的和谐,可是今晚……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处溢了出来,那泪晶亮冰冷,似乎是一声叹息,她为什么叹息?难道做了自己的女人,她就那么痛苦?难道为自己生下龙子,她就那么无奈?
他的心头被恨意死死地缠绕住了。 他更是**地动作起来。 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同时停滞的还有她的思绪,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意念,是他怒吼的声音,女人,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她渐渐地迷离了…… 那就好像是一场噩梦,等落篱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 身边没有了那个强悍而蛮横的男人。 空空如也! “娘娘,您快点起来吃点东西吧?皇上临走吩咐……” “不要对我提起他!” 落篱很是粗暴地打断了如意的话,一滴泪在眼中转着…… 如意有些愣怔,束手立在一边,神色间有困惑,有忐忑。 “没事,你先出去吧?” 是。 门在如意的身后给合上了。 她转身趴在了床上,随着双肩的抖动,一种压抑着的哭泣声,渐渐地散发出来,就在整个偌大的屋子里渐渐地弥散,屋子到处都是空洞的荒凉。 秦世尧再也没到日暮宫里来。 整个泰兰歌都呈现出了忙碌了,皇上在给大军召集粮草,此消息一出,那真的是全民总动员,泰兰歌城里,不管是大人孩子,都是奔走相告,而后就是鼎力的支援,所有的粮店,所有的粮仓都打开了,都将全部的货存贡献出来了。 很快地,大军所需要的粮草,就都准备好了。 秦世尧已经下令,明日就是粮草搬运开拔的日子,而这次随行保护的是林小勇麾下的2万精兵。 宫里的人也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宫女们将自己平日里闲散时候绣出来的鞋垫啊,做出来的夹袄啊,都拿了出来,全部都奉送给大军。 落篱正欲去东宫,几日不见非凡了,她想去看看。 在出门的时候,如意怯怯地拦住了她,她说:“娘娘,您若是经过皇上那里,能不能将这个带给他,就说是奴婢的一点心意,让皇上带到边境大军那里,也算是奴婢对抗击太阳国那些恶贼尽的一份薄力!” 她说着的时候,眉眼低垂着。 她知道皇后娘娘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可她想来想去,还是求了,再不送去,那大军就要开拔了,什么也都晚了。 有心想说不,我不去暴君那里的。 可是看看如意那怯怯的样子,想到这个丫头对自己一向都是伺候的尽心尽力的,那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嗯,好,给我吧。” “真的么?谢谢娘娘成全!” 如意惊喜地抬起了眸子,然后就将一个小小的包袱,递给了落篱,包袱里沉甸甸的,都是鞋垫? “还有几双棉手套,都是奴婢闲的时候做的,本来是做给家中的兄弟的,可是如意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出宫的机会,索性那些将士们都是北越的男人,奴婢的娘说了,打仗的兵士们都是我们北越的兄弟,所以,就让皇上捎给他们吧,没准儿奴婢的兄弟也在大军中呢,奴婢希望他们都是平平安安地归来!” 说着,她的头低得更沉了。 但是落篱还是看到她哭了。 那一滴幽怨的清泪,就落在了她的脚下。 唉!一入深宫深似海啊! 她没再说什么,想不出劝解如意的话,就只能是拐了那个小包袱,朝着日暮宫那边走去。 她想着,等到了日暮宫找着贵德子,就将包袱转交给他就成了。 至于那个暴君,自己见都不想见。 落篱也隐隐地觉得自己心里很是矛盾,情感就徘徊在了暴君和七祺两个人男人中间,很是难以理顺,可是她就是不想面对,面对暴君那张又是嘲讽,又是蛮横的脸。 守门的奴才见是皇后娘娘到了,急忙请安。 “罢了!” 她摆摆手,“贵公公呢?” “在里面。”那守门的恭敬地回答,“娘娘,要给通禀下么?”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 说完,落篱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