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旗国的洋婆子
赵延年在宋思飞的授意下跟日本人接触，双方商议合作事宜自是不提。 且说金生水在宛平过了三两天便由金素颜陪着来到了万国饭店。 他们这次来是为了贷款的事宜。 来的时候，金素颜精心帮他打扮了一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脚上穿着一双皮鞋，看起了也有几分味道。只不过除了头上的伤没好，还带着帽子遮盖一下。 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金生水换上了西式装束，人立即精神了许多。在安小慧的残酷培训下，金生水倒是学了一些西方的礼仪。那还是为了天津的计划。 后来天津的变故太多，这些东西最后也没用的上。 当金生水试着使用这些时，看得金素颜是美目连连，惊艳不矣。 土老冒立即变成了西方的绅士。 望着金生水衣着讲究，举止得体，谈吐文雅，像是换了另一个人，金素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眼中，金生水始终是一副吊儿郎的的流氓样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金素颜又惊又喜，追问金生水这些都是那学的。 金生水原本想告诉她是安小慧教的，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她多心了岂不是找不自在，只得推脱说是师父教的，时间一长忘了。 金素颜半信半疑，也不再追问。 在万国饭店，金生水终于见到了金素颜口中的朋友玛丽。 这女子三十岁上下，一头漂亮的金发，深蓝色的大眼睛，五官很美，皮肤很白，身材好到爆。 胸******大，绝对是金生水梦寐以求的类型。以至于他一眼盯上玛丽，就不舍得挪开了。 玛丽微笑着站起来，先同金素颜打了一个招呼，接着伸出手去：“金先生您好！我是玛丽！在花旗银行工作。” 好生养！ 金生水只是怔怔的看她。直到金素颜悄悄在下面掐了他一把，他这才警觉的站了起来，硬着头皮伸出手去，道：“奶斯……图迷特油！” 听着他半生不熟的英语，玛丽微微一乐，笑着伸出手去：“Nicetomeetyoutoo!” 金生水心中一愕，这句话也是安小慧教的，他也就知道是打招呼的话。不过对方似乎说的比他多了一个字。 安小慧似乎说过，但是他忘了，心中觉得她多说一个，咱就比她得多。 当下不及多想，握住她的手，使劲晃了几下，道：“奶斯图迷特油图图图！” 玛丽眼波流转，掩口一笑，对金素颜说了几句话。说的是纯正的英语。 金素颜也忍俊不禁。 话说这样婆子眼睛好勾人啊，金生水脸上一热，当下松开她的手。 玛丽饶有兴致的看了看金生水，接着说了一句什么，又笑了起来。 金生水干笑了几声，低声问道：“她说什么？” 金素颜抿嘴一笑：“她说你很有意思，是她见过最幽默的东方男士。” 油墨？ 金生水咳嗽了一声，心里开始乱想了，难道这洋婆子对我有意思。 不行不行，刚才握手的时候就感觉她手上的汗毛好多，那比得上素颜的纤纤玉手。 他压低了声音道：“素颜，你说的朋友就是她？” 金素颜点了点头，道：“玛丽和我在上海时就认识了，她是花旗银行在天津的业务负责人之一，这次到北平来筹建新的办事处。” 金生水点了点头，外国人就是开放啊，女人都可以抛头露面的。 玛丽会中文，即便是跟金生水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障碍。 金素颜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她花了几天时间整理的秦氏的资料，交给了玛丽。 玛丽接过来翻看了几眼，怂了耸肩道：“亲爱的金，东方的账目我看不懂，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们的店铺有证没？” 证？啥证？ 金生水一头雾水。 玛丽想了想道：“对了，你们这里叫房契，对房契。” 房契啊！ 金生水微微挠了挠头，虽说秦氏十几家店铺一直归他所有，但是他从来就没见过房契长的什么样。 其实这些日子他也找过，藏宝室里没有，或许是德叔收起来了吧。 见金生水摇了摇头，玛丽双手一摊，抱歉道：“亲爱的金，no证no贷，这是我们的规矩。虽然我们的私交很好，但是我不能破坏公司的规定。对不起！” 金素颜也没想到金生水没有房契，当下有些着急道：“Mary，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秦氏是宛平最大的绸缎店，即便是在北平也有很高的名气。这件事你们可以去调查。” 玛丽只是抱歉的摇了摇头。 外国人把公事和私交分得很清的。 金素颜不死心又问了几遍。 玛丽只是摇头。 眼见贷款无望，二人就就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秦氏急需资金度过难关，他们也不能干耗着。 玛丽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拉住金素颜的手，压低了声音道：“金，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花旗银行打算在北平的开一家办事处，开展北平的业务。为了更好的打开市场，我们公司打算退出一批无息贷款业务。这项业务是由经理彼得负责的，我可以帮你们做一份计划书送上去，至于能不能通过，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二人又惊又喜，无息贷款，天下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去。 金素颜当即道：“Mary，我们这就去拜访彼得，跟他说说秦氏的情况。” 玛丽想了想，道：“过两天万国酒店有一个舞会，是我们公司举办的。到时候北平很多人士都会来参加。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我会把你们介绍给彼得的。” 眼见事情有眉目，金生水高兴的抱拳道：“多谢多谢！” 玛丽笑眯眯的学着他抱了抱拳：“不谢不谢，会见了您嘞！” 她学起官话来到是有模有样的，惹得二人哈哈大笑。 二人当天就在万国饭店住了下来。 金素颜跟玛丽许久不见，她本人当天就被玛丽强拉去逛街，只留下金生水孤零零的一个。 左右等着无聊，金生水在桌上留了纸条，信步出了酒店，来到小刀帮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