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敌
迷迷糊糊的我醒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鸿雁，“勇子？怎么了？” 鸿雁却没有动也没有理我，借着夜色我仔细看了看她，睡着呢，刚才说梦话的吧，是喊贝贝的么？抓了抓头，想不起来了……再仔细一瞅才发现她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水光，挂着泪痕……梦到难过的事情了么傻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啊？ 伸出手心疼的轻轻擦掉她眼角的眼泪，帮她滑落到面前的长发拨到身后，替她掖了掖被子，躺回来，望了望天花板，“因为爱情……”脑子里没来由的响起王菲的歌声，嗨，想什么呢，睡觉…… 好痒……鼻子好痒……“啊~气。”一个喷嚏把我打醒了，鸿雁满头长发披在脊背上，一手拿着一只枕头里的羽毛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趴在床上咯咯的看着我笑，丰满的胸口被挤得好诱人，“起来啦！我想吃你煮的稀粥。” 她这个样子好女人，看的我都痴痴地愣了一下，“讨厌，再让我睡一会，周末我再煮粥给你吃吧……”我又抱着枕头闭上眼睛。 “懒鬼，有你这样做媳妇的么？” “闭……嘴，谁是你媳妇啊？没完了你……”我懒洋洋的骂着她，好想睡。 听到她胳膊放下来，脸蛋拍上枕头的声音后，“唉……贝贝……要结婚了，想想身边的人也都会结婚离开我们，这辈子不就得我两搭伙过日子么？你不做我媳妇，难道我做你媳妇不成？” “我不反对……” “死丫头敢调戏我！”啪的一巴掌她老实不客气的拍在我翘翘的屁股上。 “啊！流氓……”看着已经跳下床跑向客厅的鸿雁，我揉着屁股，这个泼妇。算了，甭睡了，正好我也不想出去买早饭吃，唉，谁叫她是我相依为命的姐妹，好吧兄弟呢？起来煮了粥，和鸿雁一起就这小菜喝着粥。 “我上班去了，拜拜。”鸿雁喝完粥丢下碗挎上一个帅气漂亮的红色运动背包就到门口换鞋。 “怎么不拎手提袋改背包了，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下午买的，骑死飞带手提袋不方便，背背包舒服，帅吧？” “你哦，就会耍酷，路上小心。” “哎，走了啊。”噔噔噔的鸿雁下了楼，我端着饭碗走到阳台上，楼下院子里她跨上死飞一蹬，红色的死飞红色的背包，一个帅气的火红美女便冲出了院门扬长而去。 “慢点骑……这家伙。”看着风风火火的她，昨天晚上的不自然好像完全消失了，又变得活蹦乱跳，神采奕奕的了。总能很快从不佳状态中满血复活的性格特点让我对她这个兄弟是即心疼又佩服。 今天早上被想喝粥的鸿雁早不早的弄醒，比以前提前了大半个小时到了学校。敲了下办公室的门没人应答，看来都没来呢，取出钥匙打开门，放好东西。嗓子有点干想喝水却见上个周末学校给办公室配备的饮水机上水桶空了。上次看过吴波换水，也知道供水处在哪，我打开饮水机下的柜子，里面有兑换新水的水牌。带上空桶拿了一张我跑到一楼最北边的供水处，里面的后勤阿姨指了下旁边放着的水桶，我便抓起一桶，“嘿呀！”一使劲撂倒自己肩膀上，好重啊！弄得我一踉跄差点没站稳。 “姑娘，扛得动么？” 我赶忙扶稳水桶站好，“没问题，呵呵。” 想起以前男人时虽然我也很消瘦，但扛一桶水还是没问题，现在明显力量削弱了，不过还好，一直早上跑步或许加上练居合道吧，对身体的力量还是有点效果的，扛到楼梯口歇了歇把水桶往肩头凑了凑，又小心的扛着爬上二楼。路上遇到几个男同学见了，“老师？我帮您扛吧。” “不用不用，谢谢。” 扛到二楼走到尽头办公室，嗬……这女人身子还真是不顶用，好累。我喘着气额头上微微渗出些汗珠，肩头也被压得有点疼，颠了颠扶稳了水桶，腾出一只手拧开门。 办公室里周一凡，吴波，郑家亮已经来了，正在那聊天。三个男人一见我扛着水桶进来，吴波率先跑了过来就接，“傻meimei，你怎么去扛水了？那么远，心疼死哥哥了。” “妹子哎！以后这事你可别干，让别的办公室的看到还不骂死我们，一个办公室的爷们让一个妹子去扛水！快歇着快歇着。” 被吴波接过去水桶，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你们刚才都不在，我就扛去了呗，有什么呀，呵呵。” “我就说昨晚该把水换好，你们啊！真是……”郑家亮把毛巾递给我，“来，龙妹子，快擦擦，都是哥哥们不好，累坏了吧？” 只不过扛了一桶水而已，他们就轮番的关心弄得我简直受宠若惊，不好意思起来，“没事啦，我哪有那么娇气。”接过毛巾我蘸了蘸脸颊和额头上的汗液，放回面盘架子上。 放好水的吴波走过来也拿起毛巾，“听话meimei，这些事以后必须给大哥们做！”他也用毛巾擦了擦脸嘀咕着，“哇哦，meimei的汗都好香啊……” “……”我去，我从来只听说臭汗，还没听说汗能香，这家伙又耍我，宛了他一眼我走回办公桌，揉了揉刚才被水桶压疼了的肩头，嘁，还真是娇气。捣蛋的吴波又跑过来，“meimei累坏了吧？看这小肩膀……”说着便就着自己个子高大从上往下瞅我。 这家伙对着我的脖子瞅什么呢？吓！“你个死吴波，讨打！”搞了半天他在往我领口里偷瞟，被我拿起书本砸跑了。 “嚎哦，你个吴波，又不老实。”“哪有，我关心妹子嘛，真是……嘿嘿。” 真拿他没办法，这个吴波就是个表面爱捣蛋的男人，其实本质也不坏，当然排除他那双大臭脚，我来到这个办公室后虽然他不敢再在办公室脱鞋子，可那穿透力极强的味道还是常熏得我够呛。 一上午两节课上的很顺利，而且五班的作业里也没再出现情书，让我心情也好了不少。想想我上高中的时候好像也喜欢过一个新分配的挺清纯的年轻女老师呢，往事历历在目啊。 因为批改作业，我想一鼓作气把两个班的都批改完，结果直到放学铃声响起我才意识到忘了提前走，会拥挤，还可能遇到她……好在作业都批改完了，下午来写点备课会很轻松。匆忙挎上龙军拎起手提袋就准备走。 “龙娟？怎么每天都走的那么急啊？”身后办公室里，曹励铭还没走。 “啊，我住的地方比较远，所以得早点回去。” “哦……今天回家还来得及么？你回家好像要坐地铁的，干脆……我请你吃午饭吧好么？” “不不，不用了，谢谢，那个我得赶快回去，拜拜，曹老师。” 说实话，我对曹励铭有点不爽，当然不是其他，正是因为筱琰喜欢他，可想想也不是他的错，我又何苦怨恨他呢？而且如今我又不能对筱琰怎么样。但是这个人本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却总喜欢和我多说几句，加上那次听见他和周一凡说的话，难不成他真喜欢我？我去，真这样的话，忒复杂了吧，他是我情敌，搞不巧我再成筱琰的情敌，这算哪门子离谱三角恋啊，天哪，这要写成书拍成电视剧，绝对比那些狗血爱情片更有看头…… 跟着熙熙攘攘的放学人群，拍了下脑门，我太有才了，明天就去写小说。却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向我逼近，洋人的味道…… “娟？你好……娟？等等我，我想问你件事。” “呵呵，我刚才没看见你。”我收住准备跑的步伐，好吧，我是好奇他要问我什么，看了看杰克，“问什么啊？” “那个……上次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我好像听你叫她奈特？她是？” “不是！你别瞎猜，巧合，纯属巧合，你的伙伴是个男的，她可是个女孩子。” “是么？可我后来回忆起来，感觉那女孩挺有奈特的气质的，真的，我……” “龙娟？还没回去呢？杰克也在啊，正好一起去吃顿饭吧，我请客。”曹励铭来了，我去，都是这个杰克。 “励铭。”一声温柔的呼唤，筱琰！额……热闹了。 “那个……我得先走了，你们一起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虽然我很想和筱琰能在一起，哪怕能多看她两眼，可我没来由的就怕起来，也不知道怕什么。 “龙老师，别走，一起吧，我也很想和你聊聊。” 刚走出一截，还没来及跑，我就被那曾经魂牵梦绕的声音定住了，“额……好……好吧。” 最终大家照顾并采纳了杰克的提议，去了一家西餐厅，环境不错，餐厅里演奏着钢琴曲还蛮有情调。我这个在小乡镇长大的乡巴佬也没吃过西餐，上菜后我就觉着不对劲了。他们三个都拿起一块餐巾铺在自己膝盖上，我完全不懂，也学着他们拿着餐巾摆来摆去不知道怎么放，筱琰很“文雅”的对我嗤鼻一笑，弄得我着实有点难堪。极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害怕在她面前出丑可还是被她笑话了…… 曹励铭和杰克却同时伸出手，要帮我铺餐巾，两个男人居然在我面前碰了脑袋，二人不好意思的相视一笑。 杰克很绅士的对曹励铭做了个请的手势，曹励铭点了下头，又举起自己的餐巾展示给我看，“对，这么铺，嗯，叠一下就好了。呵呵，没吃过西餐么龙娟？” “啊，没……没吃过，呵呵，不好意思，不懂……” “没什么的，我以前第一次吃西餐也不懂，简单，毕竟是吃饭，能麻烦到哪去？”看我铺好了餐巾，“对，简单吧。”说完他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难得这个不笑的冷面画家也能笑得好看起来。 我偷偷瞟了眼筱琰，却发现她一直面无表情，居然比曹励铭的脸还要冷，弄的我都有些不寒而栗，女神怎么了？ 后来按照杰克的指导，毕竟本人脑子聪明，刀叉用的也到顺手，相互碰杯喝着葡萄酒，两个男人一直对我都很热情而关照有加。倒是我主动和筱琰碰杯时，她也只是轻轻的点一下立刻拿开杯子不想和我多接触的样子，照样的面无表情，让我觉察出她似乎对我有不满情绪，却在和曹励铭碰杯时热情的多，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 女神还是喜欢曹励铭啊，只是我都不是以前的我了，她怎么还对我不正眼相看？唉，难怪我会害怕见到她，我这辈子都配不上她…… 一顿饭吃完，按照西方人的习惯应该是AA制，可我还没掏钱，就被两个男人按下取钱的手。原来杰克也学会了中国人的礼节，和曹励铭谦让了两下，一直到最终曹励铭要付款时呆在一旁没什么动静的筱琰却抢在他之前付了款。曹励铭好像有些不太高兴的看了看筱琰，但西餐厅不像中餐馆热闹，一直很安静，他也没多说什么。 走出餐厅，“啊，娟，下次我可以再邀请你吃顿饭么？如果可以我还很想认识认识那个女孩……奈特，不知道……可不可以？” “额，这个……再说吧好么？杰克，你知道的，我不能替我朋友做主，愿不愿意和你认识我得问他。所以现在我不好……” “OK,OK，我明白的，那么……再见，娟，我先回学校，手头有点事没做完。不好意思，先告辞了，拜拜，铭，拜，琰。” “再见，杰克。”“慢走，杰克。”“拜拜。” 送走了表情有些失落的杰克，曹励铭看了看我和筱琰，“那个筱琰，你……” 没等曹励铭说完，筱琰忽然打断，“励铭，你先去忙吧，我想和龙老师聊聊，可以么？”筱琰对曹励铭说话总是那么温柔，真是让我羡慕妒忌恨。但现在……女神要单独和我聊聊？ “哦，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俩慢慢聊，再见，筱琰。”面无表情的曹励铭转而微笑着看着我对我有些顽皮的摆了摆手指，“拜拜，龙娟。” 现在就剩下我和筱琰了。 “胡老师……” “龙老师，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好么？”筱琰对我笑了笑，那笑很美，却有些不善…… “哦，好……好。”我的心里有点紧张，曾经梦寐以求的女神居然主动邀请我找安静的地方聊天，虽然我知道，如今和她同样身体的我已不可能和她发生什么，但压抑在心底的期许还是让我产生一丝幻想来。 “咱们就去凤栖山上转转吧，那空气好，人也少，好么？” 去凤栖山上？那的确人少，以前在LZ师大上学就去山上玩过，除了石板路，长条石凳和路灯这些人类的痕迹之外那里简直就是一片城市中的原始丛林，第一次从大学寝室哥们口中听说的所谓“打野战”发生地也常是那里，筱琰邀请我去那？咕……好吧我承认我邪恶了，“好……好的。” 在环湖路口就有一条通向山林的比较宽阔的石板路，我和筱琰并排走着，彼此都默不作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但我是紧张。一直的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起先还能遇到一两个散步的路人或者暧昧的小情侣对我们侧目，但十几分钟后有些变窄的石板路上以空无一人，除了鸟雀的鸣叫，我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眼前，一条长石凳，一盏路灯，穿过茂密的树冠照射在地面的斑驳阳光，筱琰停下了脚步。 “我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这条石凳上丢掉的，当时我满以为他就是我的全部……呼……”坐上石凳的筱琰仰起脖子呼出一口气，“现在想想自以为很成熟的大学时代也只不过是生理成年的幼稚少女而已，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她抬头看了看还愣站在原地的我，“你呢？你什么时候把处送给男人的？高中？大学？哦……你好像是自考的本科，我还真是蛮佩服你的，自考个学历还能顺利的考进二十八中，呵呵，说说看吧，咱们都是女人。” 我的女神早已……不是处女了？短暂的失落，我也想通了，现在的女孩子上了大学甚至是高中有几个不谈恋爱的，就像鸿雁告诉我的现在的谈恋爱不上床那叫谈恋爱？何况筱琰她那么漂亮。好吧，我承认我有处女情结，不管客观还是主观，我保持着处男身，心目中就一直期盼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和我走到一起，不过，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是啊，我也是女人了，在这个几乎世人都默认非处再正常不过的时代，告诉我这个还真不妨事。有些懊恼这社会现象，我的口气有些不爽，“我没有和男人……那个过，我是处女。”心中却是在说，“我没有和女人那个过，我是处男！” “处女？你还是处女？别骗我了，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人得排成排吧，你能架得住寂寞？” 我走到石凳前坐在她旁边，心中似乎不太紧张了，“呵呵，还好处女不像处男证明不了，我真该庆幸自己身上……有件东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我也不想用它证明给谁看，这事儿自在人心就好。” “……”筱琰沉默了片刻，“呼……这么说来……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二十岁了还干干净净，也难怪励铭他那么喜欢你……” 果然，看来筱琰是觉得曹励铭对我有意思，我可不就成了她的情敌了么？难怪她一见我和曹励铭在一起就不爽，可她现在这口气什么意思？搞得要成全我和他似的。“筱琰，你别误会，我不会和他怎么样的……我连男……” “其实……meimei，后来我和那个拿走我第一次的大学男生分手后，一度对男人很失望，以至于后来碰到蛮有好感的男人也不想表达什么了，呵呵。”她暧昧的看了看我，看的我有些拘谨，“但是我知道我错了，因为后来老天让我遇见了励铭，我……我好喜欢他，喜欢到我已经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了他……所以我不想放弃他，我不想丢掉我的幸福，你明白么？” 话已至此，我当然明白了筱琰的意思，等等，她说她已经把自己给了他？给了曹励铭！？“你……你已经和他……” “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不像你还年轻，你还有很多机会，我已经二十六了，已经失去太多……直到你的到来他才变的，所以我想请你不要再纠缠他，算jiejie求你，好不好？” “等等，我纠缠他……我没有……筱琰，我想你真的是误会，我不会和他怎么样的，我对他没有任何意思……” “jiejie比你大六岁，女孩子喜欢用的伎俩我都懂，很多男人就吃清纯女孩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招式，我看得出来……” “……”我解释不好了，合着我一直在和人家玩若即若离？ “龙老师，励铭是我的，我是不会放弃的，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你还那么年轻又漂亮何必和我争？所以请你放弃他，大家都好，好么？”她站起身，看了看周围，“谢谢你能来和我聊这么长时间。一起回去吧，龙老师，也快上课了。”说完她调头便走。 “筱琰……”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揉了揉脸，呵呵，我还真傻，还以为筱琰能来和我发生点什么，原来人家只是来通牒我这个“情敌”而已。索性躺倒在这长石凳上，这石头凳子又凉又硬，不难受么？不遭罪么？躺在这上面我似乎体会到了当年的筱琰……就在这上面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送给一个对自己毫不负责的男人？为什么？ 回去吧，拎着手提袋，握紧龙军，筱琰这一走，不自觉的女性自我保护意识让一个走在这条空寂路上的我还真有些慎的慌，下意识的就拽掉包裹着龙军的丝绳，忽然路边拐角悉悉索索的响起落叶翻动的声音，我立刻站定马步紧张的拇指推动龙军的刀谭，手握刀柄，哗啦树叶翻开，窜出一道灰影，下半秒我的刀刃已经指向那道灰影……我去，原来是只刺猬。这只吓了我一跳的小家伙居然趴在路中间看了我一眼嗞溜一下又钻到路边的落叶堆里。 身心都有些疲惫的回到学校，辅导三班的午间自习的时候，那个“金克斯”小太妹莫名其妙的瞟了我好几眼，目光中满满的不善，活像今天筱琰对我的眼神，以前这丫头我即使上课都不正眼看我几眼的，我还真有种诚惶诚恐的感觉。嘁……这丫头的成绩中等，严重偏科，尤其不喜欢我的历史，不过我实在不想和这种学生有什么交集，也不想理会她。回到办公室利用课间十分钟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了一会。 “怎么了？龙娟，累了？”是曹励铭。 “别和我说话！我不想惹麻烦！” “怎……怎么了，龙……” “你自己清楚。”我抬起头，“敢做就要敢当，别让我瞧不起你。” “呼……”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又画起画来。我继续趴着休息，忽然听见他哗哗哗的在画纸上发疯的狂画起来，啪嗒一声捏断了铅笔。扭头一看他有些生气的样子扔掉断铅笔又把画夹上的画稿扯下来揉成团也扔进垃圾桶，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干嘛！我招谁惹谁了，今天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和我对立似的！搞什么啊！心情太差，第三节没下课我就提溜着东西往校门跑，却在门口看见那个小太妹和她的两个跟班丫头不爽的盯着我，她们什么时候跑出来逃课的？门卫没看见么？我才懒得管你们，走我的路。 “等等！那个姓龙的女人，你给我站住！”